06—绑绳

  经过那晚,蔡泽玮在符晗面前也算是本性暴露了。他其实根本没有别人说的那样高冷禁欲，相反，他其实想得很多，只不过是不说罢了。
  符晗也渐渐看清了蔡泽玮的本性，心中无比鄙视。
  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周末，符晗去找蔡泽玮拍婚纱照。
  蔡泽玮刚毕业的时候，和大学室友合伙开了家广告公司，旗下包含影楼。
  符晗因为工作关系也经常出入这家公司。
  进了公司大门，符晗直接询问前台。
  “请问你们老板下班了吗？”
  前台抬头看见是个大美女，还以为是哪个明星。
  “我们老板在开会哦。”
  符晗点头，道了声谢，潇洒地走了。
  前台摸摸脑袋，心想，美女这么飒爽的嘛……
  符晗在广告公司隔壁找了家甜品店，点了下午茶。
  影楼就在公司附近，百米距离。
  符晗看向窗外，来来往往中不断有载着明星的商务车经过。
  她撇一撇嘴，发出“啧啧”两声。
  这公司蛮厉害啊，应该挺有钱吧，她想。
  吃了两份提拉米苏，并且喝了杯柠檬茶，蔡泽玮终于开始找她了。
  她接起电话，“就你公司旁边那家甜品店，过来找我。”
  说完，又果断地挂了电话。
  蔡泽玮对此只能表示极为不耐。他不会骂人，但他心里早就将符晗嫌弃了个遍。
  准确来说，从那晚开始，他就极力躲避着符晗，生怕这个女人又在他身上惹出什么幺蛾子。
  他在甜品店找到符晗。
  符晗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扬下巴，“坐啊。”
  蔡泽玮看了眼表，摇头，“该走了。”
  符晗撇嘴，“那你去结账吧。”
  蔡泽玮拧眉，“我？”
  “就是你。”符晗指他，“你老婆要花你的钱还不行啦？”
  蔡泽玮静静看着她，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转过了身，“我去结账。”
  符晗努嘴，拿起手包，默默跟在他后面。
  走出甜品店，一阵风吹过来，有些清爽。
  符晗盯着蔡泽玮的背影，动了动红唇，走上去，握住他的手。
  蔡泽玮感觉手心一暖，偏头看向符晗，皱眉，“又做什么？”
  符晗把手牵得紧紧的，“你老婆还不能牵你手了？”
  蔡泽玮无语，也没挣开手，就往前走，把符晗带到影楼旁的小巷。
  符晗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她松了手，“干嘛？”
  蔡泽玮向她走近。
  “我记得相亲的时候说过，我们结婚只是做样子。”
  符晗点头，“我知道。”
  蔡泽玮烦躁地解开几颗衬衫扣，“那你对我动手动脚干什么？”
  符晗抱臂，“能干嘛啊……干你呗。”
  她说着，眼神飘忽着去到他的腹部，然后往下。
  “你有病？”
  符晗的视线回到他脸上，中途经过裸露的锁骨，停留较久。
  她白了他一眼，“你才有病。”
  蔡泽玮懒得争辩，嘴唇动了几下，“我们离婚。”
  符晗瞪了眼。
  “我不！”
  “就这两年，两年后就离。”
  符晗冷笑了，“谁说两年后我就要离的？我才不离！”
  “我们不合适。”
  “我都没干过你，你怎么知道不合适了？”
  蔡泽玮气结。这个女人，太骚了！他绝对不喜欢！
  “都说了对你没性趣了。”
  符晗眼珠又在他身上往下移，“能硬就行，我不在乎你对我有没有性趣。”
  蔡泽玮简直无话可说。
  两人进入沉默对峙。
  最后，蔡泽玮低头看了眼表，转身走了。
  符晗不知道他要干嘛，反正就跟着。
  跟了他进入影楼，看着蔡泽玮的背影，她突然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又很沮丧，怎么干个男人就这么难？
  影楼的负责人是广告公司的老板之一，即蔡泽玮的大学室友，周昊洋。
  周昊洋见了蔡泽玮，知道他结婚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对符晗笑眯眯。
  “嫂子你好啊！”
  符晗对他笑了笑。
  蔡泽玮觉得心烦，推周昊洋走开，“叫什么嫂子，去准备你的。”
  符晗对此撇嘴，什么话也没说。
  女工作人员要把符晗带走去试婚纱。
  符晗跟着走了几步，突然转头，看着蔡泽玮。
  蔡泽玮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也转头看了她的方向。
  两人对视上，什么话也不说，颇有一番含情脉脉的意味。
  但事实上，符晗心里面只想着干男人，而蔡泽玮心里面在想怎么离婚。
  符晗让工作人员在原地等她，自己走到蔡泽玮身边。
  “你跟我一起去试婚纱。”
  蔡泽玮拒绝，“自己去。”
  符晗拉他的手臂，“你想让自己的员工看笑话是吧。新婚夫妇关系冷淡，一看就知道是形婚。”
  蔡泽玮不语两秒，“有问题么？这是事实。”
  符晗：“我不管，你就要跟我去。”
  公众场合，蔡泽玮不愿拂掉符晗的面子，顺着她的拖拽走了。
  工作人员将几套婚纱推出来，排列到符晗面前。
  符晗挑了几套，跟着工作人员进了试衣间。
  怎么试都是美的，工作人员夸得天花乱坠。
  最后一套，婚纱背后由蕾丝绳交织而成，绑绳的工程量较大
  工作人员刚要上前帮忙，符晗轻声拒绝。
  她低头说：“那什么……能让我老公进来绑绳吗？”
  工作人员愣了愣，随即满脸开始渐红。
  这是……要搞试衣间play？
  但她良好的服务职业素养扼住了激动的心。况且，老板娘要和老板搞恩爱，那她肯定不能阻止。
  于是她急忙退出试衣间，叫了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蔡泽玮。
  蔡泽玮抬头，觉得莫名。为什么这个工作人员的脸可以这么红？
  工作人员支支吾吾，“老板，我……我内急，要不换您进去帮帮老板娘？”
  老板娘说要把老板骗进去，她只能出此下策。
  蔡泽玮以为明白了脸红的原因，没说什么，善解人意地摆摆手让她走了。
  工作人员出门以后，顺手锁上了门。
  这也是老板娘让她做的。
  蔡泽玮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想，他是肯定不会帮符晗穿婚纱的。
  符晗等了十来分钟，心里头渐渐明了，蔡泽玮是不会进来了。
  所以她自己攥着胸前松垮的婚纱走出了试衣间。
  她冷眼看着蔡泽玮。蔡泽玮面露惊讶。
  “不进来帮我穿婚纱么？”
  蔡泽玮站起身，蹙眉，“我不会。”
  符晗走到他跟前，背过身，把长发撩到脖子一侧，“就绑个绳子，很简单。”
  蔡泽玮面色不快，不做动作。
  符晗再次后退，直到快贴上蔡泽玮，蔡泽玮伸手挡在她后背，禁止靠近。
  符晗看向正对面不远处的落地镜，盯着里面蔡泽玮的神色，缓缓出声，“帮帮我……”
  蔡泽玮不解符晗的突然装柔弱，他也看了眼镜中，正好对上符晗的视线。她柔情地看着他，但他明显感到了一阵诡异。
  这女人，鬼点子多，奇奇怪怪。
  他认真地给她绑绳，专注得很。
  符晗捏紧裙摆，使劲咬了咬下唇，小手开始慢慢往后滑。
  等摸到某一处，狠狠地想要抓一下，被身后的人狠劲地拽住了手。
  蔡泽玮深吸一口气，语带警告，“符晗！”
  符晗手被锁在身后，艰难转头，眨巴着眼睛，嘟嘴不满，“摸摸怎么啦？”
  装得还挺纯洁无辜。
  蔡泽玮拿她无可奈何，再次警告，“别碰我。”
  符晗挣开手，转身抱他，“那你碰我。”
  “不。”蔡泽玮低头看女人的头顶，心想她怎么那么矮，轻松地伸出手抵在她双肩，拉开一点距离。
  但符晗就是不松手，非要抱他。
  纠缠挣扎间，本来就未完工的松垮婚纱开始往下滑。
  白花花大片软肉显露出来，隐隐约约还看到那诱人的粉红。
  蔡泽玮懵了。他停止了推拉。
  符晗知道他在看什么，以为他兴奋了。
  魔爪一伸又放到蔡泽玮的裤裆上，然后愣了。
  摸了摸，没有凸起来。捏了捏，没有硬起来。
  蔡泽玮也不动，就任她又摸又抓。
  等到符晗终于死心移开手，他才认真又无奈地道：“都说对你没性趣了。”
  虽说这话已经从他口中听了无数遍，但这次，符晗一听这话，却猛地瘪嘴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