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陈尘的婚事
顾秋不同于陈二柱的强势,反而娇柔的擦起了眼泪:“云姑娘,我知道你与以前不同了。可是我这女儿从懂事起,就知道是要嫁给他陈尘的。而且在这院子里,陈尘对我家二丫也是多有照顾,云姑娘……”
云甜甜见识过之前大丫的行为,再看顾秋,就觉得极其不耐烦了。
“顾秋,既然早就有这回事,为什么你一直没有站出来说清楚?非得等到今天,等到尘儿考上了秀才,你才拿出来说呢?”
顾秋委屈的低下头:“当初这两个孩子还小,自然还没到时候。可是如今,我家二丫也有十二岁了,是可以定亲了的。”
云甜甜仰头哈哈大笑:“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自己相信吗?当初尘儿不过是寄人篱下,住在云柯家,所以你们一个个生怕招惹上麻烦。即使在尘儿被林春花卖掉的时候,都未曾站出来说过半句多话。”
“如今眼看着尘儿考上了秀才,是个有出息的,你们就眼巴巴的粘上来。顾秋,想来是我以前在这村子里太好说话了,以至于你们一个个都想爬到我头上来。”
“原本就因为你和林春花交好,所以我在院子里是不准备把你收进来的,还是村长说了好话,这才把你留在院子里干活。你的活干的好,我也并没有亏待你,今天你手中的这一份年终红包,是所有的人中间最大的一个。”
“我自问对得起你了,你居然还想把这丫头赖上我弟弟!”
顾秋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看着云甜甜:“云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知道我家女儿确实已经配不上如今的陈尘,可是他一个读书人,自然知道应该听父母的之命,只能轻易的辜负了一个女子呢?”
云甜甜皱着眉头,然后顺势坐了下来:“原本我是不打算提旧账的,可是既然你都欺到我面前来了,今日就得把话说清楚了再提别的!”
“还记得当初,是你家二丫,跑到我面前来说,说尘儿因为和母亲生气,便跑进了山里。我冒着大雨进山,虽然最后被云柯救起,可是也因此生了一场大病。”
“原本这件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不准备再提,只是既然今日你都凑到我面前来了,我自然得把旧帐都给算清楚。二丫,你自己站出来明明白白的说,是不是林春花让你这么做的?还是你母亲也有参与。”
云甜甜紧紧的盯着二丫,顾秋两个人的脸上,企图从两个人的表情中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顾秋倒是坦然的说道:“我家二丫自然是应该会关心陈尘,所以才特意跑到云姑娘面前来报信,可是也确实因此而救了这孩子一命,日本救命之恩,怎么在云姑娘看来,却如此的不值一提呢?”
云甜甜没有错过二丫脸上那心虚的表情,她此刻胸有成竹的冷笑着说道:“顾秋,你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可是你就没有问过你的女儿吗?二丫,我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怎会跑到这里来问你?”
“龙爷对我多方照顾,我若是想通过他找到林春花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两边的人一对质,二丫……你确定你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二丫听到这句话,心中有些忐忑,却还是倔强的说道:“云姑娘,我承认我确实说谎了,陈尘哥哥不是因为和林春花赌气而跑上山的,而是他根本就是林春花把他扔山上的。我当时看到这个情况,就想着只有云姑娘或者能够救得了陈尘哥哥,所以才跑来报信的。”
“看来你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你来找我报信,为何不实话实说?”
二丫眼珠子乱转,云甜甜看出她在努力的找借口,说现在时间还早,她也不着急,就在旁边等着回答。
“我娘和林春花关系一直好,若是林春花在我娘的面前乱说,指不定我娘就会帮着林春花来揍我,所以,我不敢得罪了林春花,但是又想救叫陈尘哥哥,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云甜甜听着她东扯西扯,实在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大概是忘了,当初林春花放火烧人,我为什么要放过她?那就是因为她写了一份认罪书放在我手上。对于这件事情,她也说得清清楚楚了,确定还要继续撒谎吗?”
二丫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心知躲不过这一关了,便哭着跪了下来:“云姑娘,我也没办法!林春花她威胁我,说我若是不帮她办事,就让我娘把我卖掉,我能和她一样关系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听了她的话。我实在没办法,所以才会……”
“二丫,我若是你,还是赶紧的把实话说出来!林春花不会这么威胁你,以她的性情,自然是拿点什么东西诱惑你,而你偏偏受不了这种诱惑,所以才会帮她办事的。”
顾秋眼见自己的女儿要露馅了,伸手便将二丫紧紧的护在身后:“云姑娘,孩子还小,你可不能这么逼着她说话呀!不管怎么说,他到底也是救了陈尘一命的。”
云甜甜缓缓的挺直了身子,将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这才说道:“顾秋,你是把所有的人都当作傻子吗?明明是这丫头和人合谋,想要置我们姐弟于死地,若不是云柯,我们姐弟俩都要交代在那个山里。”
“明明心怀恶意,只因为阴差阳错的反倒是救了我们姐弟的,这样的救命之恩,难道要让我们姐弟俩感恩戴德吗?”
“你以为我家能够容得下一个曾经想要害死我们姐弟的人吗?”
陈二柱脸上却挂着谄媚的笑,然后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小孩子不懂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这孩子长大了,知道什么事情都替她陈尘哥哥着想,我看这两个孩子站在一起,也还算顺眼,不如……”
陈尘却猛的站起来说道:“平时在院子里,我和谁都愿意多说几句,什么时候就和这丫头有个什么特别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