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马医生之死
就在那股蓝光要撞上我时我左臂的盾适时打开,同时,我的那个武器也刺入了他的脸部,就在我觉得一大股热浪要将我融化时,蓝光骤然停止,而他的脸部竟然崩出了火花来,我似是知道要怎么让他断气似地伸手刺入他的胸膛,将一颗心脏一把扯了出来,我还没有来得及惊讶我的残忍就被眼前看见的东西惊呆了。
我的手自然又一次出现了那层金属片,在手心里的这不是一颗人类的心脏,而是一个同样是大块的金属片拼接成的,上面包裹着粘液像润滑油一样从我的指尖流下来,而上面连接着的是一些细细的像电线一样的东西,那颗金属心脏在我的手心里跳了几下便平息了,我再去掀那个帽子下,想看看他的脸,可是帽子下面却是一张黑色的面具透着暗金色的光,我放下他的心脏又一拳砸进他的面具中,面具开裂后,里面是些乱七八糟的零件,这是个什么玩意呢?
我正想要好好研究一下,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了警鸣声,看来刚才的一场打斗还是引来了警察的注意,我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在这里,更不能让他们看见这个东西,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它很危险,尤其是它的武器,我四下看了看,正准备将它丢进另一辆水泥车里,可是,却发面它正在软化,没一会儿就化成了一滩黑水,连同它的武器,地上只有一些衣服的碎片,我抬了抬头,眼看着有警车的车灯就要转过来,我只得趁着黑暗转身逃走了。
回到宿舍后我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就像我看了一场极为逼真的科幻电影,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外星人?机器人?可是为什么要杀我?我到底是谁呢?我疑惑着拿了毛巾什么的去洗澡,因为我发觉我的身上也有一大股润滑油的臭味。
洗完澡回到宿舍,时间已然是快晚上十一点了,我要抓紧时间睡觉,这时候我还是心有余悸,向窗外看了看拉好窗帘就躺了下去。
可是还没有睡着就听见了电话声,宿舍里有电话,在这样寂静的夜显得极为刺耳,同时我的心脏又猛地跳起来,在电话响了第三声的时候我就接了起来,电话那边是马医生,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听上去因为紧张而有些嘶哑,他说:“马丽,你,你快跑!”最后一个跑字还没说完就听见他唔唔地像是被谁捂住了嘴一样,接着电话那边传来了桌椅摔倒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同时,我听见走廊对面的窗外传来了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愣了两秒,扔下电话就冲出门去一直冲到对面的窗前向外看着,我的目光向楼下移动,结果在黄色的路灯下,我看见一个人正背对着我伏在坚硬的地上,一大片血正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那从不用猜,也知道,他是马医生。
同时,我听见又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回过头,一眼看见一道黑影猛地落在宿舍的窗户外面,正一拳将窗玻璃打碎,飞快地钻进来,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头上的帽子正紧紧地遮着脸,我有些吃惊,我明明是杀了他,他怎么又出现在这儿了?竟然还杀了马医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的人类。
我就在他从窗外钻进来的一瞬间,我一个箭步扑了过去将他重新扑出了窗外,我和他也一同跌了出去,就在半空,我从我的手腕处抽出了那个武器而他也正从怀里拿出那个筒子来。
我一把捏住他坚硬如铁的手腕而他也抵住了我的武器,我不能让他开枪,我身后的楼里还住着无辜的人,就在我们坠地的时候我猛地向着他的脸用力撞了过去,结果我听见了碎裂声,我以为是我的头骨,结果是这家伙的面具碎了,而他将我一把推开,拿着那个筒对着我,我却发现他的手来回摇摆不知道要瞄准哪里似的,看来,我弄坏了他的面具就弄乱了他的方向感,我转身跃上身边的一颗大树,就在他扣动板机的一瞬间我转身向他扑过去,左手的那个螺旋桨飞快地旋转着向他右手划去,一下将他的右手臂齐齐切断,而右手的武器刺进了他的心脏,这时,我听见了一声惊叫,是前楼传来的。
有人发现了马医生的尸体,警察很快就会来,我抬头看看天空,忽然觉得莫名的恐惧袭来,我低头看着这个死了的机器人,忽然扯出他的心脏,并在他的心脏上看见了一串数字和字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当他的心脏被扯出来之后他就很快软化了。
我在刚才那具尸体上没有注意到这个字母和数字,所以不能断定他们是不是一个人,但我现在觉得,我应该快点离开这里,躲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去,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来杀我,或者我也是他们的一员,但不管怎样,我不能因此让那些人再无辜残死。
我在警察来之前去看了一眼马医生,他还是那样伏在地面上,脸侧着,五官流着血,眼镜碎在一旁,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我趁人不备拿了出来,那是一把钥匙,他是准备要给我的吗?
我拿着钥匙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办公桌的所有抽屉都打开着,只有墙角的保险箱紧紧锁着,于是我走上前轻轻打开,他没有设什么密码,门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个纸袋,里面是一沓钱和一个叫马丽的身份证,是他找人做给我的,他是准备拿这个给我,所以没有离开,而落得这个下场。
我拿着这个纸袋快速离开,当我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时才看见一辆救护车从我身边急速而过。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在24小时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份地图,只往人少的地方找了找,什么沙漠,森林多的地方都可以去吧。
我到了车站,看着那些地名,再看看地图,便捡了一个靠近北部偏远的城市买了张火车票,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只得坐在候车大厅的角落里,警惕地四下看着,防止那种人再出现,好的是,直到我上车,也都没有再看见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