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1章 冰人
随着魔镜镜面上的乌云快速地散去,这魔镜镜面上又显现出一个新的场景出来,在魔镜镜面中,那像是圆锥一样的山峰上,在强烈的飓风之中,冰雪快速地从山峰上崩塌下来直压倒平坦的山顶之上,而后在魔镜镜面上的画面就静止了下来了。
像是画一般存在的魔镜镜面上看不出一点动态的痕迹,要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风从魔镜镜面上超掠而过,这魔镜镜面上的图像根本是静止的,可是随着魔镜镜面上岁月的消逝,这平坦山顶的模样也就渐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高大的冰溜子像是丛林中的树木一样林立,皑皑白雪随着风填充到冰溜子之间,而在低洼地带则形成了现在的沟壑。
在这之后,魔镜镜面上的画面便像是一副逼真的油画一般停留在现在的模样,而又在眨眼间,这魔镜镜面上的图像又像是在沙盘中做的沙画一般,渐渐地抹去了影像痕迹,又恢复到了魔镜镜面本来的样子。
通过魔镜大致上知道这道路的来历后,刘菱心里踏实不少,至少知道了这条道路本是通过自然力形成的,其中并没有隐藏着什么未知的风险。
在将魔镜放回到怀中后,刘目视着前方,口中说:“狮人,就走这条路。”
狮人很潇洒地点了点,在眼神中闪出灼灼的光芒后,迈开步伐向着沟壑似的道路走去,只是在眨眼后便走在了道路中。
道路两旁皑皑的白雪透露着彻骨的寒意,阵阵向每一个人肌肤袭击而来,使得每一个人身体都冰凉透骨,而在走过几乎透明的冰溜子时,每一个人的影像又在冰溜子中出现。
走在这条路之上,没入膝盖的白雪,让每一个行走起来都非常的困难,在伴随着嘎吱吱的响声,一个个很深的足迹留在了雪地之上面了。
这是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在每走过一条直线的道路后,总会出现弯曲如肠的道路,而在这样的道路上,那冰溜间的缝隙却异常的狭小,在空隙间的白雪更像是填缝剂一般充斥在冰溜子之间的缝隙之中了。
从整体上看去,在这样曲折的道路两旁,一排又一排锃亮透明的冰溜子就像是一面面冰镜子一样在映像着每一个人的模样在冰溜子表面上。
在走过了犹如九曲回肠的弯道后,出现在刘菱,狮人,师中,猪妖面前的又像是直线形的道路,而在这样道路两旁,深可达一米以上的白雪,又让这道路行走起来极其的困难。
随着走过这直线雪路,狮人和师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的呼吸声,像是老牛在劳累了一天以后沉重的呼吸声。但是刘菱还是鼓励狮人,师中说走过了这条直路就可以休息。
就是因为这样一句话,身体已经基本上透支的狮人和师中,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喘着粗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着直线雪路的末端走去。
只是过了半个时辰,狮人和师中才走出了直雪路,在走到曲折的弯路上后,这才依照刘菱吩咐在雪路上休息起来。
狮中一屁做在雪地上,背脊依靠在一个冰溜子上,仰着脑袋靠在冰溜子上,紧紧地闭着眼睛喘着粗气。而狮人干脆在道路当中,四肢跪附,身子趴附在雪地上,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颅,张着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刘菱从狮人背脊上下来,走了三两步,一屁坐在师中身边,背脊依靠在光滑的冰溜子之上,闭着眼睛假寐,而猪妖就有些欺负人了,他飞到师中乱篷篷的头发上,像是老母猪蓄窝一样,四蹄子齐动,将师中乱篷篷的头发拨动得乱摇晃后,这才趴附在师中的头颅顶上打起了盹。师中想是身体困乏至极了,即使在猪妖这般的蹂躏下,竟然一动不动地仰着头颅,闭着眼睛休息。
也就在这时,在冰溜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像是水滴一样的景物出来,只是见到在眨眼间,那水滴便渐渐的扩散开来,直变化成像是冰一样的人形出来后,才停止了变化。
乍一看这冰溜子的人形,不觉得让人惊奇,他整个身体都是透明状的冰,在关节,头颅和身体处都与人类形态一般无二,不过有一点与人类是有差别的,冰人身体上并没有毛发,而且在这冰人身体的表面上,每一处的肌肉形态都是由冰组成的,甚至能看到在用力时,隆起的冰状肌肉。
那在冰溜子中只是一个模糊影像的冰人在这时竟然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地透过冰溜子透明的冰体看向了背脊依靠在冰溜子上的刘菱,只是在目光上下扫视过刘菱片刻后,又将目光一一落定在狮人和师中面孔上,最后才注视在猪妖身体上。
然后这冰人在冰溜子身形一闪动,整个人像是流动在冰溜子中的液体一样,在冰溜子中快速晃动了起来了,距离冰溜子的表面越来越近了,直到后来干脆贴附在冰溜子表面上。
直到了这时,这才看清楚冰人的面貌,这冰人圆滚滚的头颅就和冰一样的状态,成透明状,在光秃秃的头颅上没有一根的头发,像是鞋拔子脸形上,五官像是冰雕一样逼真,眼睛很大,但深陷入到眼眶之中,眼神极其深邃,乍一看显得有些贼溜溜的,鼻梁高挺,嘴唇很薄。
只在贴附冰溜子上片刻后这冰人身形再次一闪,竟从冰溜子中迈出一条腿出来了,在空气中甩动了数次腿后,这冰人整个身体竟从冰溜子出来了,双脚踩踏在雪地上竟然留不下一点的痕迹,双眼再次扫视过在雪路上休息的每一个人面孔之上,直到看到猪妖时,目光才落定在猪妖的面孔上,久久不肯离开的。
想是这冰人被猪妖奇怪的面容吸引了,他竟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猪妖面前,在更近距离打量起猪妖来了。
现在的猪妖模样有些怪怪,他的脸和前肢被烧得焦糊,额头上的那一撮黄毛在这时也是黑糊糊的让人看不清楚在他额头上到底糊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