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自由，这是要负出代价
瞳溟的目光开始打量海妖女帝，似乎想要知道关于黑龙的秘密，其中有一些事是她亲身经历。
“请坐，凯菲，你们都起来吧！”
海妖女帝看着眼前的瞳溟缓缓道：“你很不错，可惜被他算计了。”
“哦，不过我有什么价值吗？”
瞳溟从来不会认为自己被帝尊算计，他是冷漠的古神并不会产生感情，那不过是一种束缚而已。
真爱对于他们很奢侈，只不过是命魄在转世的时候选择，他无论怎么变化，三魂都是有感情的存在。
“你是心甘情愿嫁给他。”
“这是问题吗？”
瞳溟是心甘情愿嫁给帝尊吗？这个问题都不需要考虑，她们姐妹被迫嫁给帝尊。
“如果玄龟让你出现说这些废话，那冥夜仙的说法才是正确的选择。”
玄龟感觉女帝有点失礼，不过这是正常反应，毕竟一万年前的事情与现在一点都不同。
玄龟叹息道：“陛下，黑龙大人早在一万年前就自杀而亡。”
当年黑龙在百花谷生活近十万，因此一些事情与百花宗主闹翻，最终自杀身亡。
海妖女帝被囚禁一万年，只能说这一万年发生的事情太多，恐怕谁也不会想到黑龙会自杀。
瞳溟的年龄只不过是她的零头而已，自然不会思考他们的问题，帝尊只不过沉睡在深渊世界而已。
自从知道小洛的选择后，瞳溟与瞳洸的心结便被打开了，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帝尊。
“现在他是念水镜，不，应该是云阳。”
虽说念水镜想过轮回，不过云梦直接抹杀他的身体，现在依然是澹台月的儿子。
“云阳……”
“这是他的小名。”
澹台月也是苦命，生下儿子没过多久就被黑蟾与蜃魔夺走并且囚禁在逍遥书院。
瞳溟无奈道：“他还有许多名字，你随缘吧！”
玄龟叹息道：“陛下，帝尊已经轮回数次，现在是人类。”
因为念水镜是澹台月与李青云所生，所以他才会遵守人类的道德观，因此才会承认瞳溟与瞳洸。
“你能被赦免完全是因为他的意思，我只能说是遵守他的遗愿。”
念水镜在位期间广施仁政，采用儒家与医家治世理念，虽然执政短暂却为冤假错案平反并且赦免无辜的种族歧视。
“这是你的戒指与兵器，从此你与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瓜葛。”
瞳溟将三叉戟与一枚戒指递给海妖女帝，从此三叉戟被剥夺神器的属性。
看一眼瞳溟，海妖女帝感觉她很天真，似乎不知道有些事情永远无法算清楚。
“是吗？不过他愿意吗？”
瞳溟看着她轻描淡写道：“他并不可怕，现在他没工夫理你，对你完全无感觉。”
海妖女帝第一次听说帝尊不可怕，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吗？
实际上十一万年前，帝尊就永远沉睡在深渊世界，现在是三魂进行轮回转世。
“是吗？不过你不担心他反弹。”
反弹，这个概念似乎从来没出现过，瞳溟压根就不担心帝尊会怎么样，邪恶与黑暗必然会存在。
瞳溟问道：“现在关于他的记录都被抹去，你说我会担心他反悔。”
自从知道瞳溟怀孕后，念水镜决定清除一切不利因素，包括黑暗里的交易，并且美化历史。
海妖女帝冷漠道：“现在谁知道他能改变世界，恐怕只有白痴而已，人只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情，恰好帝尊是隐藏在你心里的恶魔。”
瞳溟微笑道：“看来你很了解他。”
“谈不上了解，我只在黑暗中见过他。”
目前为止瞳溟从来没有见过帝尊的真面目，这几十年只有三魂出现真面，其他角色只有意志。
瞳溟轻描淡写道：“它飘渺无形且没有实体，只不过有纯粹的邪恶而已。”
瞳溟通过十几年的研究，发现帝尊只是邪恶的念想，平常只会陷入沉思与休眠，除非是三魂同时死亡。
“你算计他并没有想过这是一个套路，只不过是懒得跟你动手而已。”
黑龙与帝尊最大的区别便是恶与邪，恶只会让他更冷漠，而邪是让世界冷漠。
“赦免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现在他已经不会过问你的感情问题。”
瞳溟在私下问过海妖女帝的事情，不过念水镜只会敷衍她，并且不想让她接触这种黑暗。
瞳溟没办法，只能让自己妹妹瞳洸去问这件事，只不过最终念水镜给她的答案是挑战权威。
感情问题只是一方面，实际上她在挑战黑龙的统治权威，这点是谁都无法承受的问题。
“你的事情成为教材，或许是教育的本质吧！”
十万年让太多人忘记帝尊的统治，连一只小海妖都敢挑战他的权威，惩戒海妖女帝就是杀鸡儆猴的意思。
海妖女帝看着眼前的瞳溟，心中的疑惑逐渐消失，难怪他会选择你。
“我听说你以前是玄水祭司。”
瞳溟点头默认自己确实是玄水祭司，只不过现在是幽冥界的大祭司之一。
“帝尊寻找天谕世界可是浪费几千万年，没想到这个世界真的存在。”
瞳溟并不奇怪海妖女帝的说法，毕竟世界有许多，这个宇宙那么大总有一些相似的世界。
“早在五千万年前，帝尊选择一个类似天谕世界降临自己意识，可惜无功而返。”
关于天谕的故事在深渊中有所流传，可惜这些秘密只能让信徒去做，不过五千年万前的星海依然是禁区。
瞳溟冷漠道：“是吗？不过有几个相同的世界也是正常。”
海妖女帝毕竟是幽冥界的高层，知道这些事情也不奇怪，况且帝尊也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
“大祭司就这么放心他。”
瞳溟反问道：“听说你因为冲撞了他导致被惩戒，难道不清楚他的脾气暴躁吗？”
有时候帝尊会很暴躁，这是他的缺乏自信心的表现，利用暴躁情绪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冥夜仙端起茶水走向大殿，自言自语道：“让我给她送茶水。”
原本冥夜仙想去神州，结果被念水镜给驳回来请求，留在方丈山照顾瞳溟。
冥夜仙对于海妖女帝无视，直言不讳道：“大祭司，您的保胎茶到了。”
瞳溟看一眼冥夜仙有点奇怪，为何态度很沮丧，八成是受委屈了。
“他处罚你做侍女。”
“大祭司，小灵五那个混蛋敢关我的传音石。”
有时候宠物间的攻击很随意，并且冥夜仙与小灵五都不算人类，一条美女蛇，另外一个是小灵鸟，天生就是死对头。
自从瞳洸复活后，一直保持萝莉形象，念水镜几乎不允许她解除封印，唯一的解除封印也让他训斥半天。
瞳溟很委婉道：“你又招募她的手下，她没抽你就不错了。”
冥夜仙理直气壮道：“大祭司，那些明明就是我的佣兵。”
“小炮灰与大毛是你的下属吗？”
“大祭司，让他们做我的部下怎么样。”
瞳溟接过冥夜仙的茶水，无事献殷勤，算了，这些事情让她自己去处理。
“不怎么样，他们都是佣兵，况且小灵五很受器重，你就别想征兵。”
冥夜仙是谁，她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角色，幽冥界选择征兵制为方针，现在她是想明抢。
“小灵五她中饱私囊又贪污受贿，我举报她。”
瞳溟看一眼冥夜仙，表示无奈道：“驳回。”
这两个问题不大，毕竟小灵五是掌管后勤的统领，实际上后勤奏章由瞳溟批准盖章才能发放。
“大祭司，她把猫科动物全都招揽麾下。”
有时候念水镜喜欢撸猫，因此才会想起变成猫女，可惜被小灵五拒绝。
瞳溟喝着保胎茶却轻描淡写道：“这件事你去找天猫圣王。”
猫科魔兽由天猫圣王统治，她是罗天的私宠，如今是十三圣王之一。
“她除睡懒觉就是睡懒觉，一年四季都是在睡觉，否则早就成为猫帝。”
天猫圣王有懒惰症，冥夜仙百年也见不到几面，况且她懒得理你。
“我也没有办法。”
看着眼前的冥夜仙，瞳溟表示自己无能为力，随后道：“茶水不错。”
那可是贡茶，好不容易才偷那么一点，这下全打水漂。
“这茶水是凤凰古树的叶子制成。”
别人不清楚，瞳溟自然清楚这是凤凰古树的叶子熬成的茶水，确实可以做成保胎药。
“凤凰古树，应该是凤凰一族的珍宝吧！”
冥夜仙冷漠道：“现在凤凰古树被百花谷的婊子夺走了。”
百花谷，一门五女帝的道统，在中州乃是霸主之一，百花圣祖创建的门派。
冥夜仙对百花谷并没有好感，因为帝尊的阵亡，幽冥界在灵域的遗产被她们瓜分，其中百花谷获利巨大。
冥夜仙指着海妖女帝冷漠道：“这个贱货就是其一。”
凯菲-温斯莱特沉默不语，海妖女帝强压怒火，玄龟及海妖一族低头哈腰，这一幕让瞳溟感受深受。
“百花谷想与神族联合，现在她们应该知道惩戒是怎么样的滋味。”
瞳溟明白这是对海妖一族嘲讽，她们就是百花谷的马前卒，而且对云梦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冥夜仙，小心祸从口出。”
冥夜仙冷淡道：“哦，你还知道祸从口出，可惜我将你们海妖除名，秘境也不会让你们进入。”
“你……”
“凯琳，你们温斯莱特一族无法进入逍遥书院。”
凯琳-温斯莱特是海妖女帝的名字，只不过这个名字已经作废。
“谁也不会招收你们，招收你们就跟我为敌。”
冥夜仙的潜台词很明显，跟我为敌就跟帝尊为敌，有意告诫瞳溟，这才是关键。
“冥夜仙，你先退下吧！”
看着眼前的闹剧，瞳溟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送保胎茶，这分明是在气我。
冥夜仙突然变脸道：“大祭司，这是我的小礼物，望您收下。”
冥夜仙从戒指中拿出一堆礼物，摆放在瞳溟的面前并开口道：“这是黑蟾的礼物，这是蝙蝠魔将的礼物。”
“这是午马的礼物……”
“这是翡翠鹦鹉的礼物……”
“这是猫头鹰的礼物……”
“这是蛮二的礼物……”
“这是吴四的礼物……”
“这是小灵五的礼物……”
“这是北游的礼物……”
“这是王猛的礼物……”
“这是白仲的礼物……”
“这是鲁仲的礼物……”
“这是孟凡的礼物……”
“这是魔道夫的礼物……”
看着眼前的礼单，瞳溟有点头疼，似乎这里的人都送礼。
因为礼盒装一枚戒指，上面是他们的祝福语，她想微服私访都难。
“告诉他们我不收礼。”
“大祭司，我说了，他们不听，并且您的礼物早就准备在行宫，完全不给我反驳的机会。”
这些礼盒完全在行宫，防止瞳溟不收礼，并且在这个时间节点送给她。
瞳溟扔了不合适，收下也不合适，反正你是跑不掉，这是行贿吗？
“这是黑蟾的主意吧！”
“大祭司，这是小蝙蝠魔将送来的情报。”
有时候觉得小蝙蝠魔将就是背锅的存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往他们身上推。
“行，谁送的给谁退回去，并且严厉处罚。”
海妖女帝开口道：“大祭司，收下吧！”
开玩笑，这能处罚他们吗？
处罚他们就意味着整个组织就会瘫痪，他们只不过是站队而已。
冥夜仙看一眼她，心机婊就是不一样，明白里边的弯弯道道。
“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