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节

  顾叔脸上的笑容小事,整个人都恭顺了三分,立即去再为顾先生准备一份更精致的午膳。
  易朗月也沉默下来,候在外面一动不动。
  所有保镖的气焰都收敛起来,进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隔壁2002,孩子的声音再没有传出来分毫。
  周围的一切,因为顾先生的回归,瞬间萧条死寂起来。
  *
  郁初北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将头发简单的在后面扎起:“君之。”她穿着套头的格子家居服,头发已经烘干,脸颊微红,迎面是从地暖涌上的暖意。
  郁初北不自觉的笑了,想打趣他两句十指沾了阳春水,烟火气加身是什么感觉。
  就看到他缩卷在沙发上,惊恐的咬着手指,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因为她的出现,他下意识的向后缩的姿态。
  郁初北走过去,从身侧抱住他,他身上的冷意似乎现在全涌了上来,带能犹如寒风般能刺上人的冷意。
  郁初北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拥紧张他不知道为何产生的脆弱的情绪:“迤嬴……我想你了……”真的想。
  顾君之茫然的一点点的转向他。
  郁初北的头靠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笑。
  他眼底死寂的光慢慢的涌上来,伸出微凉的手,握住她柔软的手掌,转身依赖的抱紧她,他以为她有了更好的选择……
  手臂越来越紧,却又怕她不舒服,再一点点的放松。一时间委屈、不甘心、欢喜、想撒娇、却又惶恐的情绪包围着他,全都付诸在这一个无措的又迫切的拥抱里,他……被人捡起来了……
  两人抱了很久很久。
  郁初北觉得他情绪好一些了,才伸出手指捏捏他的小脸,她快一年没有见到他了,瞬间觉得自家迤嬴都软和了怎么办。
  顾君之不让她捏,羞涩含蓄,却又乖巧、依赖的靠在她身上,眉目波光潋滟,都是少年的青色,情感完全依赖,真心交付。他像失去她就会坍塌的树,攀附她而生,依附他而活!
  却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阴霾尽数敛入眼中,暗含着憎恶和恨意:他的!只能是他的!
  ……
  郁初北觉得晚上的顾君之与平时有些不一样,微重也更急……
  郁初北没有多想,只觉得是某人残存的记忆机构还没有完全消散,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毕竟她家迤嬴更偏内敛一点。
  ……
  一望无际的青绿色草原上。
  黑衣少年的身体已经完全凝实,透明的部分完全填充整齐,金色荧光犹如液体一般,在山洞里铺开了一层又一层。
  却在下一刻,避开了枯洞的方向的‘雨’幕,不留一丝气息外泄。
  ------题外话------
  二更下午六点左右。
  登登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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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1不会啊(二更)
  虽然只是金沙短暂的接触过一瞬,他也几乎感觉到大雨里面的倾盆之势与以往温柔、阳光的暖意不同,带着震慑的镇压之意!
  黑衣少年修长的身体无声的靠在石墙上,剑光温柔的流淌过他靠近的每一个地方,无声收敛,避之又避。
  磅礴的金沙席卷了草原的每一个角落,浩瀚奔腾的水流裹挟着这片领土内所有的悲悯、怯弱、恶意冲刷而去。
  大地上所有的生灵,都走入了庇护所,沉默的不与之相触。
  正常的站在自己的院舍里,看着金光包裹的这个世界,狂风席卷过的每一个地方,想到了当初金光与金光的一箭,那个人回来了,主意识醒了,他在宣告他的主权。
  青面獠牙的婴儿蹦到他脚边,不解看了会外面雷电交加的金光,浅薄的大脑分析不出如今的情况,只知道今天的金光如平日比‘恶意满满’,没有一点要暖烘烘的感觉。
  青面獠牙的婴儿又滚到角落里睡觉去了。
  金雨下了整整一夜,血河里的恶意卑微的缩在深海里,表面看去成了金光闪闪的一条彩带,平静的没有任何涟漪。
  ……
  早晨九点半,郁初北是被顾君之拱来拱去的脑袋挤醒的,整个像纸片一样贴在墙和顾君之之间,想大口喘口气都困难,却没有一点热的感觉,相反温度刚刚好,慵懒的适合再让人补一觉。
  郁初北察觉到这一点时,醒了,恍惚想起另一个顾君之体温偏高,他如果靠的近会让地暖和他的温度交织到温度上升,憋闷又充满他的气息,而迤嬴身体孱弱一些。
  啊——!郁初北觉得自己在想什么啊!他孱弱个屁!
  郁初北有种要仰天自裁的感觉!明明她只嫁了一个老公,却时刻处在换老公换感觉的错觉里!还要比出个所以然来吗?!
  这就相当于男人要琢磨是左手好用还是右手好用!她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好不容易可以让脑子休息一会,安安分分的不好吗!
  郁初北坐起来,蓬松的头发被睡的乱七八糟的在头上炸开。
  顾君之怕冷的帖子上来,整个碾过来,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露在外面的肌肤旖旎又香艳,声音柔软沙哑:“再睡一会啊……”
  “嗯……”郁初北觉得他白了一点,心里不禁有个小人疯狂的给自己顾君之鼓掌:看看小可爱多棒,恨不得再换个身体,给她个惊醒呢,唯恐她忘了他是谁。
  她造了什么孽呀!郁初北伸出手,拿起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又放下,拍拍他的背:“快十点了,起床啊……”整个人又躺了下去。
  顾君之在她肩膀上拱一拱,不动。
  郁初北也不想动,平静的假期里,两个人没有要早起的意思……
  顾君之还是比郁初北早起了一些。
  他穿了一件黑的长款大衣,同色的裤子,脖子上围着一条浅褐色的围巾,带着帽子,将他包裹在一片黑暗里,温柔又掺杂着冷意的视线从暖和和的装班里探出来,冷漠又毫无温度。
  他安静的巡视着这片领土里的一草一木。
  从房间静静的转到楼下,又仿佛幽灵一样从寒风瑟瑟的楼下独自一个人走回来,他始终是沉默的,带着梳理又让这片空间铭记他的存在,不相触的寒冷相交在一起,冷意似乎更消散不开的凝成了霜雪。
  保镖们沉默的恭候他的脚步,安静的放入如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顾君之重新打开房门,周围的一切别他关在无关紧要的另一边。
  郁初北也已经醒了,简单的洗涑后,正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边看电视边吃饭,听到开门声赶紧招呼他过来:“让我看看把小脸冻坏了。”
  郁初北捧着他俊美无双的脸,搓一搓,为他驱散脸颊上的寒意。
  顾君之眼底里的温柔仿佛窗外融化的大地,松软了下来。
  郁初北为他接了围巾,脱了外衣,看着他冻了一层水光色的唇瓣,笑着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真可爱,赶紧招呼他一起坐过来吃饭。
  顾君之过长的腿穿盘坐在茶几前,安静的接过初北递来的筷子,像个乖顺的孩子眼睫低垂,安静如画。
  仿佛就算不被世界温柔以待,他也在宽和的面对整个世界。
  气质这个东西,在运用娴熟的人手上,可以像衣服一样,随意切换。
  他的书橱被人动过,里面多了很多不属于他存在时的东西,洗手间属于他的东西摆放的位置有些不同。
  他在这里住过,顾君之慢慢的吃着,神色平静,眉目温和,柔顺的发丝垂下额头上,更加温柔了他的闻言。
  他不是在别墅那边和公司之间停留,他在这个属于他的家里住了多久,有没有和初北这样一起吃过的饭?
  郁初北转头看了他一眼。
  顾君之依旧安安静静的,吃饭的样子秀气乖顺,像是调了光的画面,将少年的脆弱和可爱展现的淋漓尽致。
  郁初北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吧?还是今天早晨莫名其妙的事想多了?才莫名有种他心情压抑,阳光感不浓的错觉?
  她家君之明明很好啊?郁初北伸出手,将他遮住眉目的碎发向耳后拨开一些。
  顾君之对她温柔的一笑,羞涩腼腆。
  看!多可爱,多乖巧!多温柔的男孩子,看到就让人移不开眼的宝贝,郁初北吃着玉米饼,视线却没有因为放心从他身上移开。
  他很擅长藏他那些叽叽歪歪的小心思。
  顾君之见她在看他,疑惑的看过去?
  “没事,吃吧。”郁初北笑容温柔,却依旧盯着他?他出去转了一圈,转出什么阴暗的心思了?不是,是碰到什么让他不太高兴的事情了?
  隔壁楼栋的金毛扑他了?不可能,那条狗见了他恨不得先去死?天气冷,两个孩子根本没有出门?他也不太可能看到别人家团团圆圆触景伤情,要不然这么多年,够他将自己憋到内伤了?
  那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就不太高兴了?
  顾君之重新看向她,不解的摸摸自己的脸?他吃到脸上了?
  郁初北放下筷子,他眸光不够亮,那就是有心事在不高兴。
  郁初北秉持不懂就问,尤其对面是她的顾君之,她不必小心谨慎的揣测:“君之,你在不高兴。”
  顾君之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不太想回答的拨弄着面前的青菜:“没有啊。”
  “是吗,那吃饭吧。”郁初北重新拿起筷子,早晨的酸豆角很好吃。
  顾君之咬着筷子,眼巴巴的看着她吃饭:“……”随即又恢复如常,安静的吃饭。
  郁初北的动作却慢了一点,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他咽下了委屈没有乘胜追击的找安慰?“君之……”
  “嗯……”声音干净、清澈,又软绵讨喜。
  “你在不高兴,外面风太大让你不满意了。”
  顾君之筷子都没有顿一下:“没有啊,就是觉得太冷,应该多穿一件衣服。”
  郁初北看着他。
  顾君之让她看,顺便更茫然的看着她。
  郁初北太了解他了,虽然看着软绵没脾气,但是沾了那么一丢丢不受委屈的强势。
  郁初北冷哼一声,觉得虽然不可能,但还是试探一句:“这条围巾是买给他的,他拿着枪乱指你们的脑袋。”
  顾君之答的顺畅:“啊?这样不好,要改的。”
  郁初北看着他的样子,但也不是股有种要疯的感觉,觉得自己就不该脑抽的脱口而出:“你们!不会还互相还吃醋吧?!”你……你,你眼睛黑的打着转,用一个词概括,就是在咬牙切齿!
  “……”顾君之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坚决不认:不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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