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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夫妇有点甜 第102节

  温荔忍不住了, 小声嘟囔:“不就聊个天儿而已嘛……”
  宋砚:“那我走?你们继续聊。”
  说完就胳膊使劲儿,直起腰,从她上方挪开, 打算从床上下来。
  温荔见他真要走,急了, 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别走别走。”
  她一扯, 宋砚没了支撑, 半个身子朝她压下来, 温荔也没躲,眼见他整张脸倏地在自己眼前放大,然后嘭地一声, 结结实实撞到了。
  温荔的五官立刻皱成一团, 捂着唇, 忍不住吃痛嘤嘤叫了两声。
  宋砚整个上唇边缘都被磕红了, 痛感侵袭,手指摁着唇揉捏,紧蹙着眉说不出话来。
  因为温荔下意识的叫声,电话里的柏森立刻发散思维。
  “喂?你们俩在干什么呢?电话还没挂呢,我还在呢,注意点ok?”
  “喂喂喂?你俩不会真背着我在做什么吧,靠!”
  温荔不想跟柏森多解释,空出只手直接摁断电话,没了柏森的叨叨,空气骤然寂静下来。
  接吻是接过无数次了,彼此对双唇相触的感觉很熟悉,但这么激烈的,除了高中的那次意外,这还只是第二次。
  温荔看他的上唇那片都红了,竟然又向从前那样,很幼稚的心慌起来。
  宋砚抿唇,一时间也没心思再去纠结趁自己不在家煲电话粥的事儿,轻声对她说:“手拿开,我看看有没有磕伤。”
  “我、我自己去洗手间看吧。”
  温荔往后缩了几下,然后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跑去洗手间。
  宋砚怔怔地看她像兔子似的躲进了洗手间,垂下眼,刚刚磕得有些厉害,嘴上还有隐隐刺痛的感觉在,他不自觉用手抵住唇,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忽明忽灭的光,顶着红肿的唇闷闷笑出了声。
  倒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受虐,嘴唇被磕红了还笑得出来,而是想起了别的。
  那时候不小心亲到,温荔也是直接风一样就跑了,把他一个人扔在原地发愣,之前几天都是躲着他走,后来缓过来了,又继续没心没肺地成天在他面前转悠。
  宋砚在发呆,直到他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柏森打来的电话。
  刚刚温荔强行摁断了电话,让他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不断生长发芽,为了满足自己对这俩口子的强烈好奇心,他也顾不上会不会打扰到俩口子,直接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宋砚的语气不太好:“有事?”
  “还有空接我的电话啊,看来不是在那什么啊。”柏森又是了然又是失望地松了口气,心情相当复杂,“我还以为你们真腻歪到那个程度了呢。”
  宋砚冷淡地嗯了声:“挂了,以后晚上少打电话过来。”
  柏森欸了两声,语气好笑,还是为自己解释道:“我靠你不是吧?你真在吃醋啊?拜托阿砚,就算她是你老婆,你俩现在两情相悦了,我先说声恭喜,可她好歹也是我发小吧,我跟她打个电话又能怎么样?况且你也知道,我们俩不可能有事儿,她是不是女的对我来说没区别。”
  说了一大堆,宋砚全当耳旁风,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地说:“我没怀疑你们怎么,是我小心眼,理解一下行不行?”
  “……”
  这人这么坦诚,柏森一时半会反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那你小心眼也不能伤及无辜啊。”柏森讷讷地说,“还刻意强调我和你老婆是前未婚夫妻,你俩结婚的时候,我可没怪你抢我未婚妻啊……”
  宋砚没说话,柏森以为他挂了电话,喂了几声,才听到男人低沉的回应。
  “嗯,我在听。”男人顿了顿,说,“抱歉。”
  本来这段莫名奇妙的三角关系就很奇怪,如今宋砚道歉,柏森也突然哑了口。
  他和温荔是青梅竹马,又和宋砚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一开始听到宋砚和温荔要结婚的消息,也觉得哪哪儿都别扭,知情的几个人打趣他,说他被翘了墙角,但柏森自己心里清楚,他和温荔那丫头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就算年少时因为那丫头的长相,有了一点点好感,但也很快被她糟糕的性格给掐灭了。
  他们在所有人眼里是三角关系,只有三个当事人知道,并非如此,即使他的兄弟和他的小青梅结了婚,他也没和这两个人疏远,照旧按以前的方式相处着。
  “嗐没事儿,我开玩笑呢,都过去多久了,我可没你那么小心眼。”柏森大笑两声,打着哈哈说,“你以后也别为这种小事儿吃醋了,那丫头又不止有过我一个未婚夫,我听人说了,她六七岁的时候,她姥爷就给她指定了一个未婚夫,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掰了,这才换我顶包上,说白了我就是个替身。所以阿砚,想开点,管你老婆曾经有几个未婚夫呢,现在你才是她的唯一。”
  宋砚低声笑了起来。
  一听到他笑了,柏森顿时也放了心,这下他俩的友谊算是稳住了,最重要的是,总算把柏石传媒的宋大股东给哄好了。
  柏森立刻把话题给转移了:“话说你俩刚刚到底在干什么啊?我听到那丫头……额喊了一声,她怎么了?”
  “没事,跟我不小心磕到了。”
  “磕到哪儿了?叫那么凄惨,严重吗?毁容没有?你俩都是靠脸吃饭的啊。”
  罗里吧嗦。
  宋砚言简意赅地回答:“嘴。”
  “哦嘴啊。”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语气立刻变了,“……啊?嘴?”
  宋砚叹气:“意外。”
  柏森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语气又恢复到吊儿郎当的状态:“阿砚,我记得高中那会儿,你有次好像也是跟一个女生发生了这种意外吧,嘴巴都磕出血了,那几天都魂不守舍的,那天早上我还看到你偷偷洗被子来着……我问你那女生是谁,你还跟我装哑巴,给我好奇的,全班的女生我都猜了个遍儿,你死活就是不告诉我是谁,难受死我了。”
  宋砚捂额,抽了抽嘴角问:“那你现在还难受吗?要不我告诉你?”
  “不用了,我现在没兴趣知道了,哦对,我再交待个事儿,你也别乱吃飞醋了,那丫头今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就是跟我打听有关你高中的事儿。不过你放心,兄弟我最讲义气了,这件事儿我没跟她说,她也不会知道。”柏森坏笑两声,拖长了语调说,“阿砚,你就放心地把你那纯纯的初恋放在心底里永远怀念吧。”
  “……”
  “我在洗手间待了半小时了,再不出去又要被人说我在洗手间里乱搞了。”柏森说,“拜拜了您嘞兄弟。”
  电话被挂断。
  等柏森回到包厢,果然被几个狐朋狗友调侃是不是拐了个妹妹偷偷去洗手间,柏森懒得解释,咧嘴说是呀是呀,爽死了。
  “哇哦,柏总牛逼!”
  今天这局是柏森请客,以柏石传媒老总的身份叫了几个圈内的朋友过来玩儿。
  “对了,宋砚今天晚上这么没过来?”
  “你看他哪次来过?”柏森靠着沙发,一手搭在靠背上,另一只手托着酒杯,“在家陪老婆演偶像剧呢,没空。”
  几个朋友纷纷笑起来。
  “也是,我要有个温荔那么漂亮的老婆,我也愿意天天陪老婆在家演偶像剧。”
  “放你的屁,就你?就是娶个天仙回来也管不住你那饥渴的下半身。”
  “宋砚能管得住我不能?别双标啊。”
  柏森喝了不少酒,醉意朦胧,哼笑两声:“我们宋总可是跟女孩子意外接个吻都能魂不守舍好几天的纯情少年,你能跟他比?”
  把自己比肩宋砚的男人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
  “操不是吧?这么偶像剧情节啊。”
  “是啊,就是没偶像剧那么唯美。”柏森回想了一下,“当时擦破皮磕出血了都。”
  朋友嗤了声:“果然偶像剧都是骗小女生的。”
  柏森唔了声,又笑起来:“也不全是,起码会心动肯定是真的,因为他当时嘴巴流的血都没他耳根子红。”
  “哇哇哇,那他老婆知道他这么纯情的过去吗?”
  “肯定不知道啊。”柏森神秘地将食指抵在唇上,“所以替他保密啊。”
  “明白。”
  一群人又打趣了宋砚几句,一般朋友局就是这样,谁没来就揭谁的短。
  柏森觉得不能透露太多,不然被宋砚知道又要威胁他退股,所以嚷着让几个朋友又换了个话题。
  老围绕着一个人说也没意思,于是几个人又说起了别的。
  “可惜了,今天宋砚没来,他老婆温荔也没跟着来,好不容易约到她老板,本来还想着老板和艺人俩大美人坐一块儿多赏心悦目来着。”
  柏森仰头喝酒的姿势突然卡了带,愣愣问:“约到谁了?”
  “嘉瑞娱乐的张总张楚瑞啊,你不认识吗?”
  何止认识,前女友能不认识吗。
  柏森立刻放下酒杯,往外走。
  “我明天还有个早会,我先回去睡了。”
  “你有个屁的早会啊不是你约我们出来的吗!说今晚要喝到肾亏,柏森!柏总!”
  刚走出包厢,迎面撞上正赶过来赴约的张楚瑞。
  女人还穿着剪裁利落的职业装,戴着墨镜,红唇烈焰,见撞到的人是柏森,立刻嫌弃地皱起眉,语气讥讽:“怎么?知道自己这辈子没着落了,赶着去投下一胎?”
  “……”
  为什么他碰上的女人都是这种,空有一副漂亮的长相,性格一个比一个糟糕,青梅竹马是这样,前女友也是这样。
  ——
  酒吧夜生活才刚刚开启,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工作的人此时却在家苦恼。
  躲在洗手间里的温荔站在镜子前,仔细看自己的嘴有没有出血,有没有肿起来,明天就要跟着节目组去户外录制,她不能受伤。
  不过还好,撞到的时候他们都是紧紧闭着嘴的,拦住了坚硬的牙齿,没受伤,睡一觉起来应该就能消肿。
  确认没磕破皮后,温荔打算出去。
  手握上洗手间的门把,她突然开始迷惑,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跑。
  是因为想到过去了?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某次温荔和朋友吵了架,从学校逃了课去隔壁学校找柏森,她提前给柏森发了短信,柏森说自己在室外上体育课,让她等下课再来,她非不听,偏让他也逃课,在教室等自己过来。
  等到了他的教室,果然教室里只有一个人。
  还是柏森哥对她好。
  温荔突然就很感动,觉得虽然自己老是和他吵架,但他还是对她很好,她让他逃课他就真的逃了。
  当即她就哭了出来,眼眶湿润,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个清瘦高挑的背影坐在课桌前,从教室外透进来的夕阳洒在他身上,她就靠着教室后面的墙壁,像面壁似的站在那儿,开始向柏森大声抱怨起她的朋友。
  她们吵得很凶,可是是为什么原因吵架的,温荔早已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那时候真的很生气,生气到和朋友大吵一架,还扬言要绝交,说着说着就恨恨发誓。
  “绝交就绝交!我绝对不会跟她道歉!以后我再也不让她用我的沐浴露了!下次我偶像来燕城开演唱会,门票我就是卖给黄牛也不送她!”
  等她哭够了,也没那么生气了,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开始怪罪柏森。
  “喂,我哭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给我递张纸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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