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五十章该死
就这样子消耗下去不是办法,姬紫月看了一眼源源不断的厉鬼,又看向藏在无尽厉鬼身后的魑。
擒贼先擒王!只要姬紫月能够先发制人,降伏魑,碧落黄泉自然会不攻而破!诛仙剑为姬紫月开路,魑看出了姬紫月的企图,他藏在众鬼身后,不再像他以往的风格,主动发起攻击,他以众鬼为掩体,躲避姬紫月的攻击。
“碧落黄泉出现,不拉一个人入黄泉,怎么可能罢休呢!没有的,侵入者,就算是你抓到了我,碧落黄泉依旧在!只有你的血!只有你陪着他们下黄泉!他们才会停歇!”空气里传来魑肆意的笑声,笑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姬紫月认真地看着这些无畏的厉鬼,看着这条骷髅组成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大道,原来它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拖着一个人下黄泉吗。
既然如此,姬紫月的目光转向经脉已经被混沌烧去二三的魅,她的唇角勾起莫名的笑容,她把自身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残影一过,姬紫月竟然已经绕过魑,抓住了魅的脖子!
“你要做什么?”魑反应不及,当他发现姬紫月消失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姬紫月已经抓住魅的脖子,把魅当成挡箭牌,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做什么?既然你的这些厉鬼一定要拉一个人和自己一道入黄泉,我还不想死,又捉不住你,那么我只能把她丢进这些骷髅的嘴里了。”姬紫月轻描淡写地说。
一只厉鬼的手已经刺穿了魅的皮肤。
混沌乃是宇宙间最神秘、最难掌控也是最强的力量!可以说,整个宇宙都是由混沌衍化而来,天道至尊强,但是他们领悟出的道依旧在宇宙之内,他们的力量又怎么能够和衍生宇宙的混沌对抗呢。
在姬紫月用混沌之力燃烧魅的经脉之前,魅就已经被姬紫月重伤。魅现在已经算得上强弩之末,姬紫月掐着魅的脖子,等于再一次封住了魅的命门,身为天道至尊,魅竟然连抵抗这些厉鬼的力量都没有。
“你放下她!你放下她,我们好好说!”黄泉碧落是魑的神通不假,但是魑控制不住这里面的小鬼,黄泉碧落出了,它除了不会伤害魑之外,不受魑的掌控。
魑慌了,他央求姬紫月。
“放下她?三百年前,她重伤我的夫君的时候,可曾想过放过我的夫君?她把我的夫君丢进冰牢,以至于我的夫君在冰牢里冻死的时候,她可曾想过放过我夫君?你让我放下她,呵,我凭什么放下她?”
姬紫月的一段话说的振振有词,慷慨激昂,魑无法反驳。
“你既然放出了这些厉鬼,便是要定了我的命,你既没有想过放过我,我为什么还要放过她?既然这些厉鬼骷髅一定要拽一个人下黄泉,那么就让她替我去吧!”
厉鬼的利爪刺入魅的后背,魅面对着姬紫月,她的脸上一点儿血丝都没有了,原本妖冶的脸庞因为狰狞变得十分恐怖,她阴狠地死死盯着姬紫月,她要把姬紫月的样子,永远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她的胳膊无力但又十分顽强地举起来,扯掉了姬紫月的面纱。姬紫月美轮美奂的脸庞在魅的眼里,像是恶鬼,她努力记着这个恶鬼的样子:
“我魅在此发誓,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你今日所赐!哪怕是成为黄泉碧落里的一个厉鬼,我也会来找你索命!永远不会放过你的!”魅无力地恶狠狠地盯着姬紫月发下毒誓。
我不会让你死的!“魑举起骷髅大刀,手起刀落,魑的左臂从肩膀被他自己齐齐斩下。碧落黄泉里的厉鬼闻到魑的胳膊的血腥味,立刻朝魑的胳膊扑过去,就连那只已经把半只手插进魅的背部的厉鬼,也迅速扑向魑的断臂。
断臂上的最后一口肉被众鬼分食尽的那一刻,碧落黄泉也在三人的脚下消失。
自魑自创碧落黄泉以来,碧落黄泉从来没有空手而归后,魅一直一位,碧落黄泉就像魑那把骷髅大刀的一招一式,出了,就再也收不回了。
她想不到,碧落黄泉是收得回的,收回碧落黄泉的唯一办法,就是魑以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生祭这群厉鬼。
碧落黄泉乃是魑的最强杀招,魑用它,是为了杀人,又怎么会因为想杀的人而把自己的胳膊或者腿砍下来,生祭这群恶鬼呢。
但是他没有想到,姬紫月竟然会拿魅的身体作为挡箭牌,这种无耻的行径,也只有魔修做得出来了。
碧落黄泉忽然消失,魅惊讶地歪头朝后看,当她看到魑的左臂已断,深红的鲜血从魑的肩膀流出,已经在地面砸出一个小坑的时候,魅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落下来了,止不住的往下流。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魑看起来有些虚弱,他朝魑报以一笑,“我怎么可能会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呢。”
“你以为你强行收回了那些厉鬼,她就不用死在你面前了吗?”姬紫月冷笑一声,掐断了魅的脖子。
“咔嚓”十分清脆的声音响起,魑的眼眶彻底红了!比他的鲜血还要哄!
他的师妹,那个和他一起拜入师门,他把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的师妹,就这样在他的面前,被姬紫月无情地捏断了脖子!
混沌之力变成明火,烧灼魅的身体,一声又一声极凄厉的声音从魅已经没气了的尸体中传出,那是姬紫月在灼烧魅的魂魄。
“她已经死了,你竟然如此狠毒,连她的魂魄都不放过!”
“我狠毒?难道我还有你狠毒吗?你不要忘了,你的那道骷髅大道里,有多少被你束缚住的,连转世投生都不能的厉鬼。”姬紫月始终冷笑着,她或许狠毒,她的狠毒,只针对那些该死的人!
每个宇宙都有自己的规则,修罗宇宙最大的规则就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修罗宇宙的魔修在这个宇宙中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姬紫月不管。
但魅杀了君衡华,她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