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二十六章致命
这条路很长,这条路两旁也十分空旷,良皇妃停下来,她无处可躲,只能束手就擒。
这群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良皇妃。
良皇妃被抓后,小翠派了一个人留下来看着良皇妃,剩下的人继续跟着她去追灼华。
距离勤政殿越来越近了,一定要在灼华逃到勤政殿之前,抓到灼华才行,这件事如果现在就惊动冷千山,那就不好收场了。
殊不知,冷千山已经知道了她们在做的事,正在朝她们追来。
冷千山乃是武王,他的速度不知道是这群人的多少倍,很快冷千山就追上了良皇妃,他看到被押着的良皇妃,没有停留,他的脸色更加阴冷。
过了三十息,冷千山追上了小翠等人,而灼华距离小翠等人,不过十几米远。
紫猫已经在灼华的肩膀上,灼华不时朝后看,小翠她们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而灼华的体力已经消耗七八,要不了多久,就会消耗殆尽。
“怎么办小猫?”灼华一边逃,一边朝小猫求救。
“你先别急,我感受到冷千山已经来了,你先拖着,拖得时间越长越好。”说完,紫猫回到凤凰印记中。
冷千山已经来了,紫猫给灼华吃了一颗定心丸。那就跑吧,跑到冷千山赶来,自己就得救了,良皇妃也就得救了。
红衣刀客没能打伤灼华,但却把灼华搞得十分狼狈,再加上灼华一路奔逃,更显狼狈。
冷千山远远地看到灼华的狼狈样,怒从心上。无论如何灼华也是她的女儿,什么时候他冷千山的女儿,可以让这群奴才随意欺凌了!
冷千山从半空中降落在小翠等人和灼华中间,他背对灼华,面对小翠等人,运足灵气,大声呵斥道:
“狗奴才,还不停下!”
冷千山体内的灵气浑厚无比,在冷千山不刻意收敛的情况下,直接震死这群奴才都有可能。
冷千山一出现,这群奴才便被冷千山刻意释放出的威压压迫得齐刷刷跪下,她们的五脏六肺被冷千山一句话震得像是碎了一样,个个神情扭曲。
这群奴才惶恐地跪在地上,她们追杀灼华这件事可大可小。
如果没有被冷千山发现,这件事就会被宁皇妃压下来,这就是一件小事,但如果她们追杀灼华被冷千山撞见的话,那这就是一件掉脑袋的大事了。
“儿臣拜见父皇。”灼华立刻回头朝冷千山跪拜,冷千山来了,灼华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灼华你起来,到我身边来。”灼华站起来,低着头走到冷千山身边。
冷千山先打量灼华的身体,发现灼华身上并没有致命的伤口,冷千山松了一口气,心情稍微缓和了些。他的视线上移,看到了灼华的脸。
灼华脸上的疤触目惊心。
“你的脸怎么回事?谁弄的?”
冷千山久违的关怀害得灼华的泪水差一点就涌出来,灼华忍住了,控诉梦华的话也忍住了。她没说话。
灼华不说话,冷千山自然把这笔账算到了宁皇妃身上。
“好啊!你们这群狗奴才!”冷千山怒极反笑,把跪着的这些奴才挨个指了一遍,“朕在王宫里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以下犯上的!”
“陛、陛下,我们、我们都是听宁皇妃的吩咐才会来捉七公主,这件事和我们无关啊!”跪在最后面的一个怕死的宫女斗胆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寒芒闪过,她便被一朵从树上飘下来的雪花穿喉而死,众人皆吸一口冷气,个个把头埋的更低了,谁也不敢再说话。
“你们就在这儿跪着吧!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起来!”冷千山拉着灼华的手,穿过她们,朝回走,他要去找宁皇妃。
这笔账,冷千山要和宁皇妃算清楚,还有刚刚金凤再现一事,冷千山也要弄清楚。
“父皇,还有我的母妃,我的母妃还在她们手里。”灼华不敢忘良皇妃。
“我知道,我来的时候见到她了,她没事。”
那个宫女还在原地看管良皇妃,只等小翠她们抓到灼华之后,好跟她们一起押着灼华和朗=良皇妃回去复命。
冷千山从她身边走过时,速度很快,快到就像是一阵风在她的身边掠过。冷千山看到了她们。她们却没有看到冷千山。
以至于冷千山忽然带着灼华出现在二人面前时,这个小侍女的脸都吓白了。她慌忙跪下来朝冷千山行礼,冷千山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看向同样跪在地上狼狈至极的良皇妃。
“你也在这儿给朕跪着!”冷千山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把良皇妃直接带走。
宁皇妃已经不在这条路上了,事情败露之后,宁皇妃赶紧回了自己的寝宫。
寒冬腊月,宁皇妃竟然直接让人打了一盆冷水脸,用冷水洗脸。
宁皇妃不是在洗脸,她意图通过冰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冰水果然有用,宁皇妃立刻清醒不少,尽管她的心情依然紧张不安,但宁皇妃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手足无措。
宁皇妃召来一个侍女,吩咐她去给梦华传话,告诉她刚刚发生的事情,并叮咛梦华,待会儿如果冷千山问及,地牢里的事梦华一定要一口咬定毫不知情。
宁皇妃的心情十分忐忑,上一次冷千山对她勃然大怒,还是在梦华出生之前。那一次宁皇妃险些命都丢了。
宁皇妃不知道这次冷千山会如何对待自己,宁皇妃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好歹也是梦华的母亲,就算不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看在梦华的面子上,冷千山也不一定不会重罚自己的。
对,冷千山一定不会重罚自己的,灼华和良皇妃那两个小贱人在冷千山心里的分量,又怎么有自己和梦华在冷千山心里的分量重呢。
宁皇妃却忘了,这件事和分量轻重无关。
宁皇妃意图杀害灼华,如果之前的旧账再被翻出来,宁皇妃还会多上欺瞒冷千山的罪状,这些罪状,都是在老虎须上拔毛,足够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