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七十五章焕春丹
灼华回到秘境里,去寻找李枫烨几人,比起把李枫烨他们从秘境里带出来,灼华更关心的是他们是否还活着。
确定他们还活着之后,灼华彻底心安。能否把他们立刻从秘境里带出去,便显得不重要了。千机说的对,这是他们的机缘。
宗门大比在即,灼华还能够在外面历练的时间不多。在确定他们安全之后,灼华提出了回到追月宫的要求。
千机没有阻拦。他亲自带着灼华御剑飞行,把灼华送到了追月宫下。
“就送到这儿吧,再往前就是追月宫的地方了,你不是追月宫的弟子,如果入境有些麻烦。”
“好。”
“那我走了。”灼华不舍得和千机挥泪告别。
“先别走。”千机喊住她,他从怀里拿出来已经藏了十年的哪两棵焕春草来,递给灼华。
“这是焕春草,你拿着。”
“焕春草?”灼华惊讶地并惊喜地看着千机手里两棵依旧青葱可爱的仙草,她激动地把焕春草接过去。
“当初师兄告诉我,万海秘境里的最后两棵焕春草被一个瞎子拿走了,我就猜过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她又想起师兄那日对自己说的话,不敢相信地问:“你说的那个急用焕春草的朋友、就是我?”
千机点头,平静地说:“你回去之后把焕春草交给你们掌门,他自然有办法让你的脸恢复如初。”
灼华抚上自己脸上的疤,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自己脸上的疤痕,这个以为会伴随自己一生的丑陋东西,马上就要消失了。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恢复容颜,她便十分激动。她激动地跳起来,在千机脸上亲了一口,像是一个小兔子似的蹦跶着朝追月宫里走。
“谢谢你啊,等到宗门大比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去找你!”
千机捂着自己刚刚被灼华亲到的地方,呆滞地望着灼华的背影,许久不能回过神来。当他回过神时,灼华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
“好,我在云台山上等你。”
追月宫四周云雾缭绕,远远看去,倒是好风景。灼华按照秦悦长老教过的方法,第一次顺利单独进入追月宫。
十年时间,灼华的模样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的气质比起之前来,变了很多。守门的外门弟子恭敬地朝灼华见过礼,灼华点头示意之后,撒开脚丫朝追月殿里跑。
她并非浮躁稚嫩之人,乃是因为今日这幢心事在她的心口萦绕,让她难以静下心来。
灼华回来之前,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因此当她走进追月殿时,聚集在追月殿里的弟子们全部惊讶地看着灼华。
她急着去找谢昌元,没有心思在这儿逗留,一进入追月殿,她便急急忙忙朝三楼跑。
“灼华。”夹在人群里的华擎把她叫住。
她停下来回头看,看见华擎惊喜地从人群里朝她走来:“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刚回来。”灼华连忙说道:“我现在有急事要去找掌门,待会儿咱们再说啊。”说着她不顾华擎的挽留,蹬蹬瞪地朝三楼走。
“灼华师妹这么急着去找掌门有什么事吗?”一位弟子问。
“前段时间不是有人送来了三棵焕春草吗,我听说掌门已经把它们制成丹药,只要灼华师妹服下去,脸上的伤疤就可以好了,小姑娘嘛,爱美之心可以理解。”
“我竟忘了这一茬。”那人哈哈笑着,说道:“我看灼华师妹的五官长得很不错,就是脸上的那道疤太过狰狞。若是那道疤没了,应当也是个美人胚子。”
华擎和灼华的关系,有目共睹。在他们加入追月宫之后,私底下不少人曾拿灼华和华擎打闹,现在灼华脸上的疤马上就要消除了,有人又闹华擎说:
“眼巴巴地往上看,看什么呢?是不是在等着灼华师妹下来,好一睹芳容啊?”
“胡闹!”华擎没什么底气地争辩一声,匆慌逃开。
追月殿三楼里,灼华已经拿到了焕春丹。没想到那三棵焕春草,真的被送到了追月宫里来,看着这颗焕春丹,灼华不知该对谢昌元说什么才好。
“宫主您的大恩大德,弟子没齿难忘。”
“什么大恩大德,我不过就是炼了庐丹药而已。你真正要感谢的,是把焕春草还有其他几种珍稀的仙草啊送到追月宫里的人。”谢昌元如实说道。
“这焕春草难道不是宫主您找到的吗?”
谢昌元摇头,说:“它是被一只猫叼着送来的。那只猫把它送来之后,便走了。至于是谁送来的,我也不清楚。”
“猫?”
“嗯,一只白猫。”
白猫?灼华不由自主想起来小白,难道是小白送来的?如果真的是小白送来的,那千机已经得到前面的三棵焕春草了,为什么还要拿走最后两株?
“怎么?”谢昌元是何等精明的人,灼华这一愣神,他便看出端倪来。
“你知道那只白猫?”
“不知道。”灼华连忙摇头说,她突然决定不把自己身上的两棵焕春草交出去了。这两棵焕春草一交出去,谢昌元肯定会问来历。
灼华不想让别人知道千机的存在,因为她觉得千机不想。
“甭管那只白猫的主人是谁,总之他对咱们算是有情。日后找到那只白猫,再把恩情偿还。你先把这焕春丹服下去吧。”
“嗯。”
灼华把焕春丹送入口中。焕春丹入口即化为一股纯粹的灵力,它不往自己经脉肺腑里走,反而浸入自己的肌肤中。
肌肤深处的泥渍被慢慢排除,灼华感觉自己的皮肤表面就像是有无数条小虫子在吸,它们在把自己身体里的垃圾吸出去,那种感觉酥酥麻麻的。
修行之人,皮肤大多通透无暇,不染尘埃,灼华自认自己的皮肤十分好,也绝对干净。
但在服下焕春丹之后,竟然从她的身体里自动排出一层泥!灼华脸上的那道疤更是瘙痒无比,让她忍不住地想去挠,去把它从脸上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