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一十二章新掌门
留守在追月宫,负责看守秦悦等人的弟子共有四十八名,另有一个小宗门的长老也守在此处。
这位长老的实力在武圣三级,以他的实力,若是追月宫那群弟子得知关押秦悦等人的地方后,前来救人,他完全可以应对。
但今日来的不是其他弟子,而是素问!
在灼华之前,素问被称为追月宫的第一天才,就连青莲对她也要客客气气的,足以见素问的实力。
她抓着那人,朝冰牢走去,一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一连死了十几名弟子之后,那名武圣终于被惊动。他愤怒地从几个貌美女修的温柔乡里钻出来,一披衣裳,骂骂咧咧着走出去。
素问大名,响彻南域。当初追月宫被灭之时,出了灼华之外,压在他们心口的另一颗大石头就是素问。
他们只知道素问闭关去了,却不知道素问在何处闭关,何时又能出关。今日忽然见到素问竟然闯到了这里,这位武圣心悸之余,安慰自己道:
“不过一个修炼了两千年的小丫头而已,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他手持长矛,指向素问,大笑讥讽道:“我以为不是,这不是追月宫大名鼎鼎的天才弟子素问吗。怎么?追月宫都灭了五百年了你又到这儿来,是给你那些昔日同门上香的吗?”
“聒噪!”素问面无表情地说着,腰间蓝剑自动飞起,朝对手面门攻去。
论霸道,素问不如灼华霸道;但素问的实力却要远超灼华!尤其在闭关了六百年之后,素问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于武神,此次出关,为的是寻找一个晋级的契机。
她许不是武神强者的敌手。但面对一个武圣三级的“废物”,要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只见蓝剑翻飞间,血花四溅。那柄长矛未能近素问身,手持长矛的人便化作一滩血水。
武圣已死,其他弟子岂能有和素问相抗之力?她虽然没有问在她闭关的这六百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只凭眼前所见,她可以断定,追月宫必然遭遇了大劫难。
她挟持着那个男人,一路朝冰牢走去。路上机关无数,素问轻易化解。当她打开冰牢大门,见到被关押在冰牢里的人时,愤怒再一次充满素问的胸膛。
她没有杀那名给她带路的弟子,只是一掌打到了冰牢里。他虽然有命留下,一身修为却是废了。
冰牢里关押的除了秦悦长老之外,还有弟子三十余名,另有两名苟延残喘。
秦悦见到素问,黯淡多年的眼睛终于亮起光芒。两条铁链穿过她的琵琶骨,她激动地站起来朝素问走,她一动,锁链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秦悦长老。”素问连忙拿蓝剑劈开牢门,她来到铁链面前,查看铁链一眼,挥起利剑便朝铁链砍去。
这一剑,在这道锁链上连一道划痕都没有留下。
“怎么回事?”素问再劈,依旧如此。她焦急地一剑又一剑地劈下去,铁链却丝毫未伤。
“素问,你听我说,别白费力气了,这道铁链你劈不断。你赶紧去把其他师兄弟救出去,带着他们赶紧走!”
“这是怎么回事?”素问半哽咽地询问道:“我闭关的这段时间,追月宫究竟发生了什么?秦悦长老你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其他人呢?师傅呢?师傅在哪儿?”
秦悦哽咽:“宫主、宫主闭关的时候被奸人所害,已经仙逝了。”
什么?素问不自觉地倒退两步,已经仙逝了?怎么可能呢.谢昌元的实力那般强大,在这南域,还有人能够伤得了他?
“谁动的手?”
“流风?”
素问的脑子忽然“嗡”的一下炸开。流风?流风长老?怎么可能?她的眼眶里已经蓄满泪水,剩下的话全部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流风现在在哪儿?”
“我已经把他杀了。”
“那其他师兄弟呢?”
秦悦长老虚弱地把当初在追月宫发生的事情和素问简单扼要地叙述一遍,素问额头青筋暴起,一手拳头不知觉间握得咯吱咯吱作响。
“七莲门一向和我追月宫不对付,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够做出如此可恶之事!”
“早该想要那是一群蛇蝎女人。如果不是流风那个叛徒暗算宫主,咱们追月宫又岂能落到这个场景。”
那段往事秦悦仍不愿回首。
“宫主临终前把掌门令牌交给我了,掌门令牌就在我怀疑。”秦悦示意素问把掌门令牌拿出来:“宫主已逝,素问,从这一刻起,你就是追月宫新一任的宫主了。”
追月宫本就是要传到素问手上的。素问曾以为,她掌管追月宫会是在谢昌元突破这个位面的桎梏,前往更高的位面之后。
也或许是谢昌元穷极一生都没能突破这个位面的桎梏,在他寿终正寝之后,自己再接掌追月宫。她从未想过,自己接过掌门令牌时,是此情此景。
素问颤抖地把掌门令牌从秦悦的怀里拿出来,她紧紧地把它贴在自己的胸口,一闭眼,泪便止不住地留下来。
“师傅。”她呢喃道。
“属下秦悦,见过新宫主。”由于琵琶骨被拴住的缘故,秦悦无法像素问行礼,她还是牵强拜见道。
这一声拜见里,无尽凄然。
“秦悦长老,我.”
“宫主,什么都不要说了,这儿非安全之地。您现在立刻带着其他人走,离开追月宫之后,去寻找咱们流落在外的其他弟子会和!您千万记住,在追月宫的元气未恢复之前,千万不要去报仇!”
素问含着一声哽咽,望着秦悦无语凝噎。她一向识大体知进退,她清楚,凭她现在的实力,无法对抗那么多的宗门。
依秦悦所说,带着那群弟子离开之后,立刻找个地方藏匿起来,休养生息,或许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但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追月宫那么多弟子惨死于此,她的师傅虽死在流风之手,幕后主使却还好好活着,让她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