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符[gl] 完结+番外_105
虺爷看小参娃这没出息的样儿,心说:“你师父没跳出来打你?”
老参仙老怀安慰,夸赞:“我家小孙孙就是聪明,知道打不过叫家长。”
虺爷侧目,无语地看着老参仙。
龙池跟着又给北堂未济、黎唐、棺材铺的吴老先生、太平观的观主玉玑道长以及铸器名匠独腿王等等写信。
虺爷看着这信,便知道,那地界儿还真是藏龙卧虎,盯着龙脉的人还真不少。
小参娃给其他人写信,没有写给师父那么啰嗦,但也是每个人至少都写了十几页纸,不少都是啰七八嗦的废话,例如写给棺材铺的吴老先生的还有“幸好有您送的青铜骨灰盒,我师父的骨灰才没洒,骨灰盒上被砍了好多刀,全是划痕……”
虺爷都无语了!你师父在填阵眼呢,那些骨灰早成了没用的废渣子,扬了洒了埋了就得了,还千辛万苦地送到无妄城来。
龙池足足写了半尺厚的信。
虺爷说龙池:“你这不是写的介绍信,是家书吧?”
龙池说:“我现在不住滩涂村了,有求于人,总得多写几个字增进感情,这对你有也好处。”她把半尺厚的信封好,说:“一手交龙骨,一手交信。”
虺爷心说:“你这些信可真贵。”他把贴身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储物玉环取出来,又从中取出一个有封印的玉盒,递给龙池。
龙池把玉盒给他爷爷,说:“爷爷,你看看这是龙骨吗?”
虺爷气得想打她!这龙骨还有假的吗?不过买卖交易,总不能拦着别人不让验货啊。
老参仙解开封印,打开玉盒,露出一截淡金色的约有一尺多长的碎骨,因是碎骨,看不出是哪个部位的,且龙气已经流失,也没了龙威气势,但是,这么一截骨头,并不像是死物,它的质感酷似极为细腻的美玉,但又透着金属般的钢硬坚固感,那沉于表示的淡金色更给龙池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它与南离九动用天星盘时的金色光线非常相近。
老参仙说:“没错,是龙骨。”他把盒子盒上,给了龙池,说:“龙气已失,你才拿得住。如果还有龙气,龙气会形成龙影盘附在龙骨上,遇风遇土遇水遇火遇金都能遁走,所以才需要这种画了封符的玉盒装着。龙气护主,百邪不近身,龙骨上如果有龙气,谁若是去强取,必为龙气所噬。”他想到龙池身上也有龙气,担心她没个深浅轻重,说:“你身这丝龙气,太少,和没有没太大差别,还没办法护你。”
龙池应了声:“哦”,麻利地把龙骨装进乾坤袋中,把那半尺厚的信塞给虺爷,扔下句:“爷爷,我去找师姐了,代我向奶奶问好。”一溜烟跑了。
虺爷拿着厚厚的信,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丫头用这么些信就换走了我的龙骨?
第57章地缚灵骨头精
龙池拿着龙骨,一口气跑回到遇到南离九的湖边,把南离九叫出来,再把装有龙骨的盒子塞给她,问:“轮椅要怎么造?有龙骨了,还需要什么?”
南离九愕然地看着怀里的盒子,又再看看龙池,有点不太敢相信。她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还真有一段散尽龙气的龙骨,这龙骨还是金龙的龙骨,与当初炼制无妄城的龙骨,气息几乎一致。她问:“你……从哪弄来的这段龙骨?”
龙池说:“潜龙潭的虺爷给的。”
南离九更觉不可思议。就算潜龙潭的那位与老参仙的交情好,也不会把龙骨拿出来吧?她问:“他为什么会把龙骨给你?”换来这段龙骨,得付出怎样的代价?这龙骨应该与当初炼制无妄城的是同属一条龙的,对她来说,效用比仙骨还好,但……她必须知道龙池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如果太惨重,她宁肯爬遍大阴山。
龙池说:“我让他去帮你爹打七重楼。”
南离九:“……”她问:“他答应了?还送你龙骨?”随即她倏然醒悟:“我爹镇着的那龙脉宝穴?”
龙池说:“对呀,我还写了这么厚的信让他带过去,把大家伙儿介绍给他认识。我用龙气换龙骨,对他来说,很划算的。”
南离九幽幽地扫了眼龙池。虺爷交给龙池的是龙骨,龙池交给虺爷的是信,这还叫虺爷划算?
南离九的心念一动,问:“你信上写什么了,写了半尺厚?”
龙池说:“我写你在地上爬,特别可怜,看师父能不能……哎哟,你打我干嘛……”龙池痛得嗷嗷叫,一蹦三尺远,但紧跟着南离九手里的金线就又朝她飞过来,不仅是金线,连装有龙骨的盒子都打开了,龙骨“啪”地一声砸她脸上,痛得她的眼泪都浮上了眼眶。她委屈地大叫:“你打我干嘛?我好心好意,你当成驴肝肺,还打我。”
南离九气得神魂不稳,“谁让你写我在地上爬了?”
龙池说:“师父交游广阔,谁都认识,让他知道你过得不好,他才能想办法帮你。反正有虺爷过去,他有办法还能托虺爷跑腿。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哪有那么大面子,大家还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对我好的,不给师父说清楚这些,没师父出面,大家才不会卖我面子呢。”
“师父是你爹,你出了事,让爹知道让爹帮忙怎么啦?”
“你瞒着他,自己死去活来的就好啦?”
“你早给你爹传信,或者是不把我关起来,让我去给你爹传信,说不定他都有办法救你,不至于让你死在这,落到满地爬的境地……你还动手……”
龙池见说着南离九又砸她脸,真急眼了,直接拔剑。
南离九气得整个人都摇晃扭曲起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龙池看南离九那神魂不稳的模样,又刺不下去,收了剑,说:“算了算了,谁叫你又残又……”她看南离九还要动手,一扭头跑了,跑得远远的,蹲在远处,委屈又气愤地瞪着南离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