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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叫花子

  最关键的时刻到来了,主持人先问霍云霆:“新郎,你是否愿意接受新娘为你的合法妻子?不论她是健康,还是患病,不论她是富贵,还是贫穷,你都愿意接受她吗?”
  霍云霆朗声回答:“愿意。”
  主持人再把面孔转向景遇:“新娘,你是否愿意接受新郎为你的合法丈夫,无论他是健康,还是患病,无论他是富贵,还是贫穷,都不离不弃,永远相随吗?”
  景遇坚定地回答:“愿意。”
  听到新郎新娘的回答,全场几万人一齐鼓掌,掌声中,涌起无数的祝福,咔嚓,咔嚓,许多人为霍云霆和景遇在舞台上的画面拍照。
  遥命,张灵芝、霍春锦、贺方圆和钱婉约纷纷把祝福声献给一对补办婚礼的新人。
  只有霍斌在人群中咬牙切齿,当主持人问景遇,无论新郎是富贵,还是贫穷,她是否愿意相随而她回答愿意的时候,他在心里恨恨地骂:“哼,你说你愿意,说得可真好听,你怎么不嫁给穷得要饭的叫花子?”
  贺喜的人群都忽略了霍斌的存在,不停地喧闹着,婚礼进行到最高的潮头,突闻轰地一声巨响,一发炮弹击在霍云霆和景遇的头顶炸开,这对新人倒在了地上。
  众人吓得狼狈逃窜,一边奔逃,一边大叫:“黑打劫的来了,黑打劫的来了,快跑,快跑。”
  霍斌却没有逃,定定地站在航空母舰的巨大的甲板上,望着霍云霆和景遇倒下的尸体,哈哈大笑:“死得好,死得好,等我为你们收完尸,我再去我老爸的公司当老总。”
  然而又出现了出人意料的一幕,只见霍云霆和景遇相拥着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婚庆公司故意制造幽默效果,他们打出的一发炮弹不是炮弹,而是礼炮。
  那炮弹炸开的不是火药,而是礼花。
  霍云霆和景遇是假装摔倒,当他们站起来之际,在他们的头顶炸开了无数彩色的礼花。
  接着,礼炮车又连发47发礼炮,与第一发礼炮合成48发,即含四季发之意。
  逃窜的人群又返回来,看见满天礼花飞扬,正当他们得意忘形之际,轰轰轰……大炮又响了。
  天,老天,吓死人了!
  不,不是吓死人,而甜死人,继礼炮车轰出48团礼花后,又轰出了如春雨般洒落的糖果。
  人群经过短暂的惊愕之后,最多用了一秒钟就清醒过来,在一秒钟内弯下腰,去哄抢从炮管里轰出而洒落到地上的糖果。
  这算什么婚礼?m国婚庆公司用大炮把糖果轰击到地上,让佳宾们去哄抢,制造一场旷野热闹的场面,这也许就是m国人极具幽默效果的创意吧。
  几万人抢到了喜糖,咀嚼着甜蜜,皆大欢喜。
  正当此际,轰,航空母舰出发了,载着新郎新娘和所有佳宾巡游大海,将婚礼进行曲进行到最高端,让那天空听得见,让那白云看得见,让蓝天和大海见证爱的奇迹……
  霍云霆笑了,仿佛进入古代,用古文说:“娘子,此有何难?愚夫张口就来。”
  说完,他就讲起了古代才子佳人的洞房花烛夜的故事:
  宋代才女苏小妹出落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她十六岁时,上门提亲的媒婆踏破了她家的门坎,苏家几乎应付不过来。
  面对婚姻,苏小妹不重门第,只看重男方的才学,就出了三道题目,提出谁能答对这三道题,她就嫁给谁。
  可是,前来答题的人踏破了她家的八道门坎,也没有一人能答对她的题目,她的婚姻也就成了老大难。
  苏小妹的哥哥苏轼,为妹妹的婚事着急。
  一天,他想起自己的好友秦观,秦观是大才子,曾经写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景遇暮这样的千古绝唱。于是,苏轼就为妹妹做媒,把苏小妹许配给秦观。
  秦观倾慕苏小妹的才貌已久,慨然应允。
  在洞房花烛之夜,苏小妹拿出她的三道难题刁难新郎秦观,他若答不出,就不许他进洞房。
  这三道题目就是三副上联,刚开始,秦观应答如流,很快对出她出的两副上联,她也非常满意,可是,当她说出第三道上联的时候,秦观就答不上了。
  苏小妹的第三道上联是:闭门推出窗前月。
  秦观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下联,就在洞房外的庭院里团团转,不断地抓耳挠腮,一直冥思苦想到三更,还是没有答案。
  侍女把秦观进不了洞房的事告诉苏轼。
  苏轼出来,看见秦观在院子里进不了门,急得团团转,苏轼又见庭院的角落放置着一口很大的水缸,便灵机一动,就地捡起一颗石头,往水缸中投去。
  秦观听见咚地一声,见水缸里水波动荡,月光照射下来,水中月影破碎,他立即晓悟,遂提笔写出下联:投石打破水底天。
  侍女把秦观的下联送给苏小妹看,上下两句珠联璧合,构成这样一副对联:闭门推出窗前月,投石打破水底天。这真是绝配啊。
  苏小妹欣喜打开洞房的门,把新郎秦观迎接进去,于是,一对新人共度良宵……
  霍云霆说:“我听你的话,你说大海是地球的眼睛,那么,地球的耳朵在哪里?”
  景遇说:“山就是地球的耳朵。”
  霍云霆说:“你错了,山不是地球的耳朵,山是地球的乳-房。”
  景遇把目光从大海上收回,专注于手中的玉娃娃,说:“你总是想到那些俗气的东西。”
  霍云霆说:“我就是俗气,我认为,山是地球的乳-房,海水是地球的乳汁。”
  景遇生气了:“我不跟俗不可耐的人说话,你给我住嘴。”
  天上悠悠飘过一朵白云,海上飞舞着海鸥,海鸥是海上的白云,白云是天上的海鸥。
  霍云霆坐在游艇的顶端,看见景遇坐在游艇的中间,抱着玉娃娃赏玩不已,说:“你这么喜欢玉娃娃,说明你希望早点生孩子,你以前跟我说,36岁以前不生孩子,看来,你守不住自己的初衷。”
  景遇说:“是你拼命鼓动我生孩子,还叫张灵芝治疗你的不孕不育症。”
  霍云霆站起,从游艇的前端向景遇走过来,说:“我是喜欢孩子,希望你早点生下一对双胞胎。”
  说着,他已走到景遇身边,从她手里接过玉娃娃,说:“让我也抱抱它们,这对玉娃娃真可爱,就像活的一样。”
  他抱起了晶莹闪亮的玉娃娃,奇怪,他听到玉娃娃的肚腹内发出极其轻微的喳喳的响声。
  他把玉娃娃拿到景遇的耳边晃了晃,问:“你听到没有,这家伙在喳喳叫。”
  景遇咦了一声,说:“对,我听到玉娃娃发出很细很细的喳喳声,好像是手表的指针在走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云霆疑惑了,说:“难道有人把手表放在玉娃娃的肚子里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关于玉娃娃为什么发出响声的疑惑还没有解决,一头白色的鲨鱼从大海深处浮到水面上,看见两人乘坐的游艇,便扑游过来,三角形的背鳍像屠龙刀般刺破海风。
  景遇大叫:“鲨鱼,鲨鱼,吃人的鲨鱼来了。”
  游艇停下半天了,油门早已熄火,霍云霆手中还抱着玉娃娃,不便驾驶游艇,情势紧急,他得把玉娃娃交给身边的景遇,自己再跑到游艇的前端启动油门,这大概需要半分钟。
  景遇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她大叫着:“阿霆,你手上的玉娃娃很可能是定时炸弹,快往鲨鱼身上扔。”
  呵呵,有人把定时炸弹暗藏在玉娃娃的肚腹里,企图谋害霍云霆和景遇,玉娃娃因此才会发喳喳声。
  鬼,见鬼,活见鬼。
  霍云霆气得大叫一声,使出最大的力气,将手中的玉娃娃向鲨鱼猛扔去。
  这对玉娃娃的肚腹里果然暗藏着定时炸弹!
  它们一砸到鲨鱼身上,轰,发出巨大的爆炸声,一对连体的犹如孪生的玉娃娃炸成玉屑玉粉,鲨鱼的身子被炸得断成两节,肉渣随着海浪涌起几十米高。
  海面摇晃,游艇被抛入半空,再复落下,仍停在海面上,幸好没有倾翻。
  鲨鱼的一半尸体在海上漂浮,一半尸体形成了肉雨,从半空中落下化入海水中。
  两人捂着心口,惊魂未定。
  景遇说:“鲨鱼要吃掉我们,有人想用玉娃娃炸死我们,两件事撞在一块了,谋害我们的人反而救了我们一命,不然,我们被鲨鱼吃掉了。”
  霍云霆已经醒悟,说:“对,有人把玉娃娃当成我们的新婚礼物送给我们,表面上是祝福我们新婚幸福,实际上就是要炸死我们,这人是谁?是谁?到底是谁?我查出来,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景遇说:“阿霆,先别管他是谁,我们不能再耽误了,如果从海里又冒出一头鲨鱼,我们就会没命,快跑,快。”
  险,险,真险。
  事不宜迟,霍云霆冲到游艇前端,启动了油门,游艇比鲨鱼更凶猛地向海岸奔逃。
  草原在蓝天底下尽情地铺展,一碧万顷,与遥远的地平线相连,连绵逶迤的绿草吻着琥珀色的阳光。
  在接近天边的地方,有许多牛羊在吃草。
  来草原旅游观光的游客很多,许多情侣挥鞭纵马,向天边驰骋,远方的羊群慢慢流动,仿佛一朵朵白云在绿海里泛起雪浪。
  环顾草原四面八方,景遇禁不住吟诗一首:“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早低见牛羊。”
  霍云霆说:“这里是m国,不是z国草原,你怎么把描写草原的诗移到m国的大草原上。”
  景遇说:“z国人用筷子吃饭,m国人也用筷子吃饭,难道我们不能用描写z国人用筷子吃饭的诗句来形容m国人用筷子吃饭?”
  霍云霆说:“行,算你牛,我也吟诗一首: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景遇笑了:“这算什么?又不是你写的,这是唐朝白居易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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