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章意外的发现
他其实不耐烦去管这些狗皮倒灶的事,可是如果不出面,又怕公司真的被他们搅和得破产了,只好不断去给他们擦屁股。
想想真是累啊!
“是不是奶奶和小叔又没事找事了?”见父亲的苦涩的笑容,周文婧收拾起小女儿状态,神情清冷地问。
别人都看他们周家富甲一方,却不知道因为内耗,已经岌岌可危了。
而有心人则在看他们的笑话。
周家再这样下去,败落是早晚的事。
父亲也因为这个原因,和大伯商量后,倾两家所有,在深城投资办电机厂,希望跟上一代周家的产业,做个切割,以求自保。
“这些事爸会处理好的,你别太担心。”周智荣笑了笑,让女儿放心。“你还是跟家和把自己的制衣厂办好——”
深城的电机厂如果成了,那兄弟两个以后就能给晚辈留下一个吃穿不完的资产。
如果失败了,女儿好歹有一家自己的工厂,不至于跟着受苦。
周家是家族企业,父亲五十年代创办起来,在兄弟俩的协助下,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了香江排名靠前的大富之家。
因为母亲去世得早,父亲给他们找了个后妈,还生了个跟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弟弟。
以前一家表面还算和睦,毕竟那个女儿以前是父亲的助理,不也违逆父亲的话。
等她的儿子长大了,父亲也老了,而精力充沛的她,却不甘心公司被兄弟俩掌管着,于昌不断在父亲那里吹床头风,要把小弟安排进公司,负责重要的部门。
一开始父亲还拒绝她的要求,怕引起内乱。
可是时间久了,心态慢慢变了。
现在母子俩的人手已经插进公司大多数部门,成为影响公司发展最大的阻力。
大哥是个憨厚的人,不愿意跟父亲翻脸,所以一直在退让。
他进公司比较晚,比不上大哥有威望,见公司每况愈下,最后灰心了,决定退出公司,另起炉灶。
大哥知道后,也愿意把这些钱赚的钱,投进来合作。
这次大哥打电话找自己,说是父亲叫他回去,他猜测是父亲也看出了事情无法挽回,准备分家。
尽管已经做好了放弃家里的财富,换来新公司顺利开工的打算,可是他担心有人依然人心不足蛇吞象,所以必须回去跟她们好好争一争。
“好吧!”周文婧这些年在父亲的保护下,顺风顺水惯了,确实不愿意管家里那些事,于是不再过问。
“对了,你有空把那个女孩子请过来,让我替你考察一下吧!”正要叫女儿回房,又不放心女儿的制衣厂,于是决定见一见那个被女儿一再称赞的女孩子。
家里的事一时三刻解决不了,如果女儿真的碰到有能力的人,那自己也可以安心放手让她去管。
“爸,还是不用了吧?”周文婧拒绝道。“如果这个也要靠你帮我判断,那我永远无法独立了——”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正因为如此,才希望这家制衣厂从头到尾,都由自己经手。
将来取得了成绩,也有资格骄傲一下。
否则的话,别人一句全靠你父亲帮你的,她就得气死了。
“行,行。”周智荣见女儿这样想,只好放弃了。
等女儿离开,他揉了揉眉心,站起来走到窗前。
东海县是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二十二岁年前,因为形势紧急,不得不带着女儿逃到香江。
不知道是因为财富外露,还是有仇家一直在关注自己,还没出县城,就发现有人跟踪。
如果不是送自己离开的好兄弟,帮忙引起那些人,自己只怕性命都交待在这里了。
等安全到了香江,他写信过来,问题兄弟的情况。
可惜当时正处于特殊时期,没法收到对方的回信。
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对当初的事念念不忘。
他离开那天,好兄弟的妻子即将临盆,现在孩子应该已经二十二岁了吧。
这次回来,怕当初害自己的人听到风声,有所准备,所以他没有回老家那边,而是在县城暗里调查当初害自己的人。
那一年到了香江,看到父亲和哥哥已经改了名,他也换了身份证,用现在这个名。
二十多年过去,他已经从一个帅气俊朗的年轻人,变成了头发斑白的中年人,只要不是当初特别亲近的人,应该不会认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吧!
让他意外的是,当初那些人像是集体失踪了似的,查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他失望之余,准备暂时放弃。
没想到家里突然又出事了,哥哥催自己马上回去,他不得已,只好暂时丢下这些,下次再来处理了。
实在不甘心辛苦来一趟,却不能跟兄弟见一面,于是派助手去自己老家调查好兄弟的情况,准备晚上悄悄去一趟,跟他相认。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惭愧又是兴奋,乱糟糟的理也理不清。
“周生。”助理在门外轻轻叫了一声。
“回来了,见到人了吗?”周智荣一听,急忙拉开门,激动地问道。
他现在的身份非同以往,如果大张旗鼓地过去,万一当初害自己的人还在,就惊动他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悄悄过去。
“周生,情况不妙。”助理虽然不知道对方跟老板的关系,但是离开前,还派自己急急去调查,关系肯定不简单。“许绍辉二十二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留下一个叫许正强的儿子,现在在县公安局工作——”
说完,把一张纸递过去,上面是他刚得到的信息。
“什么?”周智荣一听许绍辉二十二年前已经去世了,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撑着桌子,身子软软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当时收不到他的信,我就害怕他会发生意外,这些年我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希望他会平平安安的,没想到为了我,他当天就出事了——”
想着他的妻子此时已经临盆,还等他回家,他的心里像刀割一样难过。
那样一来,那个孩子不是连父亲的面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