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情况不对
第二天，带着满心的疑问，林萧和唐进军两个人去找老赵头儿看帝王绿去了。
“哟？今儿个咋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你在家闷着没去带孙子啊？”
老赵头儿一开门，唐进军往里扫了一眼，开口就是促狭之意。
“嗐，带孩子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儿，还有他奶奶呢不是？”老赵头儿倒也没露出什么尴尬的或者不好意思的表情，转身一让，就给唐进军两人找来了两双拖鞋，“再说了，孙子总我一个人带，那他自己也觉得腻歪不是？而且还有他姥姥姥爷那边也得去呢，孙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哈哈！来，进来说。”
三个人互相寒暄了一阵，唐进军便从身后的兜子里把他借来的那个小仪器给拿了出来，直奔主题：“老赵，你去把你那帝王绿拿来，让我好好瞅瞅。”
“啧嘶，哎你这个老小子，怎么三句话不离个正形呢？”老赵头儿咂了咂嘴，指了指唐进军，“你说你这好不容易来我这一回，不得喝点儿茶、杀两盘，好好唠一唠？那么着急看个破玉是怎么回事啊？咋的，那玉赶上美人儿了啊？把你魂儿给勾走了？”
“嗯？”
听见他这话，林萧和唐进军两人对视一眼，纷纷都是一愣。这什么情况？怎么和剧本预想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好了老赵头儿对那块帝王绿那是爱不释手、喜欢得不行、甚至近乎于疯狂的地步吗？怎么这现在的情况和预料的不太对啊？
昨天的时候，老赵头儿出去打太极打了一天，回来遇见林萧的时候就没带那块帝王绿，很显然他这是出去打太极的时候就没带；今天两个人过来之后，老赵头儿还说那就是块儿破玉，反倒是搞得像唐进军才对那块帝王绿痴迷不已一样，这不由得让林萧的面色忽然间古怪了起来。
早听说有些老丈人为了面子，不好意思在女婿面前说自己的短处，便假借他人之名，把自己的事情或者想法说出来，林萧还真没想过，唐进军会是这种人？
不过又看了看，发现唐进军也是和他一样的一脸惊愕，那表情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超出理解的事情，林萧就排除了刚刚这个可能，毕竟这种惊愕之色也是很浓重很明显的，装是装不出来的，显然是老赵头儿的表现也超出了唐进军的意料。
不过两个人只是刚刚愣了一秒，便双双迅速回过神来，唐建军率先开口接过了话茬：“嗐，什么破玉不破玉、美人儿不美人儿的，我这不是手痒了吗？上次看你那个帝王绿，就大致瞅了几眼就让你给拿走了，我还没来得及看具体的成色咋样呢，这不，我今儿个把设备可是带来了，就是奔着你那帝王绿的成色过来的，你可别再想给我推辞还是咋的啊！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好好测测你那个帝王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唐进军故意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就是要测试一下老赵头儿刚刚的表现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违心的还是顺势就说出口了的，“我可告诉你啊，今儿个你可别想再像上次似的，还没等我看完呢，就让你给硬生生抢回去了！现在可是在你家，那帝王绿可是跑不出去！”
然而，让他十分惊讶的是，老赵头儿居然露出了一副毫不在乎的神色，很是随意地摆摆手，“无所谓无所谓，不就是一块儿帝王绿吗？你要测就测，还能给整坏了不成？”
“卧槽？”唐进军的眉头一皱，也不和他打哑谜了，直接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他：“不是吧？我前两天儿拿你那块儿帝王绿来看的时候，你还要死要活的呢，捧在手心怕化了那种，咋地今儿个就是这种爱咋咋地的无所谓的态度了？喜新厌旧了啊？还是新鲜感过去了啊？”
“嗐，谁知道了！”老赵头儿随意地摆了摆手，从屋里把那个装着帝王绿的盒子给拿了出来，“喏，这个就是。”
“这也没啥特殊的啊？”唐进军先把仪器放在茶几上，又打开盒子，取出那个鹅蛋大小的帝王绿玉石放到仪器上，小心翼翼的固定好，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一边随口说道，“你咋就跟入了魔似的，让谁碰都不行啊？看起来这么大也就值个一千万，还得是雕琢之后的价儿，原料的话也就不到二百万，撑死二百一十个，有啥好看重的呢？你也不是缺这么个东西的人啊！”
唐进军嘴上是这么说着，林萧却是双目有些泛光地盯着那块帝王绿，心头若有所思。
的确，林萧这辈子没看过太多的帝王绿，量最大的一次就是那次华海拍卖会上他给玲珑珠宝搞到的那一大块巨石帝王绿，质量最高的一次却是在西部丛林参加一次宴会的时候，看见一个西方小国的公主戴着的一个非常精致的项链，前段的佛像是用帝王绿雕的，品质很高。但是林萧也没细看到多少，因为这东西刚刚好落在了那个公主火爆的超级沟壑里，除了走路的时候能偶尔蹦出来，让佛像昙花一现，其余的时候都是隐匿着的，和那尊寓意是“隐”的佛像的身份也很搭。
林萧那个时候是去执行一次刺杀任务的，不方便停留在公众视野里太久，也不合适盯着一个人看太久，所以他也只是匆匆看过几眼那个帝王绿的品质，具体的看不太清晰，也记不太准了。
但是面前的这个鹅蛋大小的帝王绿原料，是没经过抛光等一系列处理的，可谓是最最本质的原石状态，但即使是如此，在林萧的眼里，也已经堪比那个小国公主戴着的那个佛像了。可见老赵头儿虽然是对这个帝王绿喜欢得有些痴狂，但是对这个帝王绿的评价还真是挺中肯的，至少在林萧的见识里，这块帝王绿原料还真的就是质量排在第一梯队的。
“嗐，谁知道了！”老赵头儿一屁股坐在两个人的对面，端起茶壶开始给三个人上茶，“不瞒你们俩说啊，我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那几天我好像是有点儿精神不正常！”
“嗯？”
林萧和唐进军的眉头一皱，神色下意识凝重了几分。
怎么听赵老头儿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还另有玄机？！
“怎么回事？听你这话，好像有不少的问题似的？”唐进军带头问了一嘴。
“哎！可不是嘛！”老赵头儿一拍大腿，轻轻小啜了一口普洱，这才幽幽地将那段时间的反应说了出来。
而听着他的描述，林萧和唐进军的眉头则是越皱越深。
原来在半个月前，他那个朋友把这块帝王绿原石送给他之后，他也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思去接过来看看，要是质量挺不错的话，他就考虑一下雕个什么东西收藏一下，要是质量一般的话，他就转手卖给唐进军，也算是支持一下玲珑珠宝的生意了。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他那个朋友把帝王绿交给他之后，转身一走，他一把这个帝王绿拿到家里睡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无论他走到哪儿去，手里都必须得抓着那块帝王绿才行，否则的话就心头不安，恐慌无比，那感觉据他描述，就像是自己的一直藏钱的金库忽然间要被查封了、他急着要把钱转出去却又不知道该转到哪、会不会发现一样。
就连上厕所的时候，他都必须得手里攥着那个帝王绿，否则的话，就连拉屎他都拉不顺畅，那种感觉就像是拉屎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拿鞭子抽你屁股一样，一整条都能给夹两半。
“我擦，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