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席莫回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墙边,手掌贴在上面,整个人陷进墙面隐没不见。
桓修白呼吸更重了,他不顾自己是怎样光裸狼狈的状态,紧追过去,眼看就要撞上墙面,被墙里伸出的一条荷藕似的手臂牢牢揽在腰上,接着,银发的美人整个从里面浮现出来,右臂还挂着一大条皮毛毯子。
席莫回把人连拖带抱拽到了之前的位置,在地上铺好长毯,按着omega的肩将他压下去,还没等他低下身,桓修白已经手臂圈过后膝,抱起双腿,摆好姿势。
席莫回……
席莫回当然没有和他客气的道理,照单使用。不使用,对方反而会更不安。
桓修白神经稍微松懈,以为alpha的脾气过去了,却不料席莫回将他死死钉住,稍微支起身,俯视他时眉目傲远,同时手中变出三张皱巴巴的纸,桓修白看清了那是什么纸,差点心脏骤停。
完了……他现在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吭叽了,不吭叽,挨一顿爽完了不就行了吗?!现在可好,撒娇精变饮血病娇,开始清算总账,他逃不掉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清算总账顺便审问你?”
“……”
“你猜错了。”三张纸轻飘飘落在桓修白胸口,alpha压下来,银发坠落在他脸上,阴影模糊了席莫回唇边的深意,“这三张纸,是用来审问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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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结婚段是桓二白翻车,美美胜利主场嘿嘿嘿嘿。
很想说,桓二白说的omega群体现实其实很真实啊,努力半天结果被弱者一个撒娇夺走一切这种事真的很常见。很多时候努力是没有回报的,你越努力,可能得到的越少。虽然现实无法改变,但我希望努力的桓二白可以得到最好的美美,否则就像美美神说的一样,付出没有回报,这世界也太没希望了。
希望努力的大家都能获得应有的回应啊,总会有一只属于你的“美美神”听到你的心声回应你的付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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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公开处刑
“审问你自己?你又没有错。”桓修白说着就要去抢那三张纸, 刚撑起腰,就被一个狠劲冲倒下了。
皮毛褥子柔软厚实, 容易生热,他的后背前前后后大力摩擦在上面,不一会就磨起了薄汗,鼻腔里呼呼喷着气,一张俊脸在麻爽和扭曲间反复变换, 最后不得不抓了把白毛,揪下来,破碎不成声地说:“不行,不, 把信纸给我, 我, 啊~你就是——”
“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欺负你, 怎么了?”alpha理直气壮。
“没……那你再欺负狠点?”
“好啊。”席莫回摇了摇手中的纸片。
桓修白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他真是赶着挖坑给自己跳。
席莫回找出第一张, 面上依旧神色如烟,淡薄高远,两片薄唇轻启:“致我的小情人, 有一些我无法对你说的话, 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念了!”桓修白发出一声惨叫,从额头一直红到脚趾头,抱头藏起脸。
公, 开, 处, 刑。
“既然你打断了我,那就从这句开始。唔……‘无法对我说的话’,我要自省,为什么让阿桓连话都不敢和我说呢?”
“……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省,是我的……问题。”为了不让席莫回承担责任,感情开始催着他主动担下责任。
席莫回继续读:“‘你假装不高兴数落我,我心里很高兴’,知道了,下次我会多数落你的。”
桓修白本来羞耻得发抖,不经意被他这句话逗得咧开嘴。席莫回才不会无缘无故数落他,会说他,也是因为关心,而他最缺的就是这种挂心。
alpha声音忽然一低,沉了下去,“还有这里,‘我死了,万一下一个人对你不好怎么办’。”他念完这句,沉默了一会,深深凝视着桓修白:“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我没给你安全感。 ”
最后半句是陈述句。
这也难怪。经历过刚标记完就被他消除记忆后抛下,孕中被他催眠丢在火车上几天,再到两次生离死别,这个人居然还能心甘情愿毫无怨念地跟着他,从正常人角度来说——
已经进入抖m的范畴了。
担心被丢下,却不敢说出口;害怕被替代,却不愿用死亡绑架他,让他做出承诺;因为失去孩子做可怕的噩梦,第二天却装作无事发生,该宠他哄他包容他,还是一如既往。
如果不是真真切切触碰到这个人的内心,席莫回都要怀疑,藏在这幅肉躯里的核心是不是钢金属齿轮。
前半生,是一架冷冰冰的战争机械,不停削除自己作为人的人性弱点,哪怕磨损到几近溃散,也是一句“无所谓”。
后半生,是一架热烘烘的炉膛,不停克制自己作为人的情感需求,燃烧自己只为温暖他,即便烧到过热,徘徊在融化爆炸边缘,也不过轻巧一声“没关系”。
席莫回甚至开始理解为什么自然法则会选择桓修白成为新的神。
“使用我,就会让我安心”——这样病态的,看似炽热,实际麻木的心态,确实是为法则奉献的最好材料。
就算放在一般的alpha那里,也会被使用殆尽,榨干价值,丢在一边。
所以桓修白怕了。
虽然很残酷,但这段感情被血淋淋撕开之后,不过是简单的两个因果——桓修白奉献,席莫回接受。
桓修白很聪明,他比谁都清楚,一旦席莫回认为他的“价值”丧失,他就逃脱不了被丢弃的命运。
但席莫回并不是一般的alpha,刨去生理,多重自我认知让他更注重理解桓修白的心理。
“不会有下一个人,知道么?你是我的必需品。假如我失去必需品,是不会寻找替代品的,因为伴侣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本来就没有必要。”
“你还怕我会忘记你。”席莫回忽然趋向温柔,动作都缓慢了起来,“我记性很好,不可能忘记你,如果你走了,我会被回忆折磨一辈子,这样的答案你喜欢吗?”
桓修白正要说话,又被他打断,“不,你一定会说,宁愿我不要记得你。”
omega表情愕然,显然被他完全意料中。
“阿桓,你可能意识不到一个问题,在你成神之前,你实力一直不如我。我要的也根本不是一个强到无需帮助的‘alpha’。我给你糖吃,愿意爱你,是因为你虽然是强者,却肯弱点送到我嘴边,我喜欢的是你的坦诚与信任。如果换一个弱者,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示弱,想以此来要挟我,绑架我,他的下场你应该想得到。”
“你对我示弱,根本不会改变任何事,也不是你认为的故意邀宠求怜利用我同情心。首先,你不会恃宠而骄,其次,这只是我对你身心状况掌控了解的需要。或者……”席莫回低头啃了一口他发颤的下唇,软了嗓音,带了两分娇蛮,“你就当是满足我alpha的虚荣心,我也想被强者依靠啊。”
“……好,只要你想要……”桓修白在他的剖析下湿了眼眶。即便被刺破了内心世界,在灵魂的赤诚中,任他剖出最柔软的地方,被温柔妥帖的话语抚摸到心头酸软。
席莫回理所应当提出:“所以你要从现在开始满足我。”
“满足,我可以的,”omega热情地缠上去,凑到他耳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还带着哭腔,“小莫回……我不行了,快来拯救我。”
席莫回:“……你是真的没救了。”
没办法,只能手把手给直男教学。席莫回一本正经:“要这样说:先生,求你疼我。”
“???????这什么?我……我说不出口啊!”
席莫回不说话,看着他,就是等着他开口。
桓修白在他视线逼迫下,困难地挤出两个字:“先生……”
叫先生什么的,也太正式了,放在这种情景下,就太过……银乱。
席莫回淡淡答应:“嗯。”
“……”桓修白眼神动摇,拼命朝他求救。
“你真有趣,平时不管多羞耻的话都能大摇大摆说出来,让你来点认真的,软一软,反而耻得张不开嘴。”
桓修白听他轻笑一声,自己头脑一热,硬着头皮闷声喊出口:“先生,求你疼,疼我。”
席莫回定定注视着他一会,抿着唇笑道:“算了,你还是不适合这种路线。”
但是偶尔玩一玩也别有趣味。
但凡人都有劣根性,席莫回也不除外。主动说出来的邀怜不香,要被自己亲手榨干逼出来,颤颤巍巍,满面通红,牙根战栗,一米八七的壮汉突破下限,仿佛夹住尾巴的狼狗,这种滋味才经得住品尝。
席莫回心情大好,抚弄他的时候也越发温柔,比起之前的缺乏接触,过于温情的啃噬让桓修白窝心不已。
“怎么突然这么……”
席莫回趴在他颈窝,轻轻舔了口他脖颈,双臂将他搂紧,“我揉揉你,你就会产生快乐激素了啊。”
桓修白被他拢在怀中,像只受伤动物似的呜呜哽咽,将他裹得更深更软烂,“我已经够快乐了……”
席莫回被一片大火裹卷着燃烧起来,烧断了神经。其间他恢复过几次意识,全都被发情的omega再次扑倒,陷入昏乱中不可自拔。
过去了一天一夜,他逐渐开始身体发冷,肢体痉挛,继承神格的仪式在他体内进行,用于承载神格的右眼早就淬炼好,等待自然法则的智慧在意识中响应的瞬间,右眼胀痛,身躯颤抖,冷,只有冷,咒法无用,只有人的体温才能稍微控制住仿佛血液冻结的恐怖感官。
“席莫回,你在发抖,过来,”他在意识混乱中被男人急迫地拥抱住,死死贴在一起,“别动……我来动……是仪式的后遗症吗?”
omega企图安抚他肢体肌肉的痉挛,但无济于事。祭品的最大作用就是在此刻体现的。他在感官混沌中咬牙切齿,发着抖,将自己凶狠地埋进热处,疯狂汲取热量。
因为漫天寒冷,只有omega的生殖腔,是热的。
即便遭受到各种狂乱的对待,不管被粗鲁使用多少次,桓修白依旧会爬回他的身边,静静依偎在他身旁,等待他发泄出狂躁与不适。
他听从着自然法则的召唤,右眼中的神格凝聚成型,视力模糊,只有桓修白忧心的影子在前面晃动。
“痛就咬紧我,”omega毫不犹豫将肩膀送到他嘴边,怜爱地顺着他脖颈抚下去,“还冷吗?出了好多汗,头发都湿了。”
席莫回恢复了些神志,轻轻摇头。
赋予神格过程比席莫回想象中平静许多,听闻以前还有先祖痛到扯坏了皮肤,撞坏了柱子,休养至少一个月。或许是他本身实力已经临近神,真正跨过这道门槛时,反而返璞归真,元本归一,没受太多痛苦。
桓修白嚼着他湿漉漉的长发,把精疲力尽的alpha锢在怀抱里,“席莫回……这把真要被你犁坏了,红土地变黑土地。浇灌太多,够肥沃了,应该能长出小芽了吧?”
“唔我不知道……起开,啊……我头疼。”
“起来干嘛?才刚开始。”桓修白摸了摸尾椎骨,感觉好像没知觉了,“话说我们这程序是不是走完了?别闹了,你给我的程序放个水,就好好过日子吧。”
席莫回面无表情:“你想让我给你放水?”
发情期中自己也昏了头的omega忽然听懂了,捏着捏美人的下巴尖,混蛋流氓地说:“放啊!有种你就放在我这!”
席莫回差点气笑了,“行,我有种,你别后悔。”
桓修白嗷叫起来:“艹!你还真敢放!席莫回,你还我一肚子种子,辛辛苦苦攒的全污染了,你给我重灌一遍!”
互相打闹了半天,他俩虚虚瘫在地上喘气,殿堂的烛光摇曳,映晃在两具紧密相连的躯体上。
热息漫漫中,席莫回披着轻衫款款走过来,低身扑灭了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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