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七八章武林高手------------------
覆盖在我身上的烟尘阻碍了禹步,一脚落地,原本禹步是炮弹一样将力量积蓄到了顶点后放出,但此时,力量根本无法凝聚,越想越觉得可怕,凌霄宫显然已经对我、包括身边的所有人研究的彻彻底底。
不过,他们有一点是遗漏的,因为我不再是一招鲜,十五日的习武以及吴胜虏为我打通经络,再者龙骨的深厚根基,可将八极拳刚猛打的淋漓尽致。
身体中正,劲发八面,意动形随,骨顺筋直,气到力发!
感受着大地源源不断的力量,以意而动,在这一刻,屈蹲下身,前脚掌着力急速一跃,身体猛的弹了去出,耳畔‘嗖’的一声风响,摆脱了琵琶骨上的锁链以及二人包夹。
学着野兽抖毛的动作拼命摇晃身体,他们却如影随形般再次冲过来,目的很明确,上来就是干,摆明了就是要制服我。
被迫停止,原地转身以六合劲应敌,谁知那二人实力很强,短时间居然奈何不得,尤其俩人左右开弓,居然让我有些疲于招架,琵琶骨的疼痛造成了速度、力量的双重影响,禹步被奇怪的烟尘至使无法使用,很快,胸口与肋部受到了袭击,最可无奈的是他们都是普通人,玄门术法的效果在短时间对敌没用。
白伍被倒刺的渔网划破了身体,重伤不起,我心里越着急动作越乱,不论我怎么还击,二人恰到好处的阻拦,心里感叹实战经验的不足时,程实大嗓门的喊过来:“大舅哥,那是崆峒派的同心拳,俩人一共有四只眼睛盯着你,你还打个屁啊!。。哎呀,挨揍了吧,我英明神武的程太岁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大舅哥,雾草,你出拳啊,对,打左边那个,左边那个是弟弟,你扣他眼珠!”
在他阵阵叫嚣中我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第一时间,按照他的指示,扛着右边挨揍,用力的戳左边人的眼珠子,正中目标,俩人居然同时捂眼睛。
“再踢他老二使劲儿啊,快啊!踢!”
这特么是神拳太岁?
一记撩阴腿,招确实很好用,左边这个捂着裤裆躺在地上,另外那个还在揉眼睛的功夫,我鞭腿抽在了他的腹部,在对方弯腰之时,上前肘击他的颈椎,‘啪’的一声,二人倒下。
“大舅哥,小心后面。”
突然,那个被‘罗汉打虎手’打中的矮子在身后将我紧紧抱住,程实拍着脑门立刻恨铁不成钢的说:“大舅哥,我都说小心后面,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你要是自己不小心,我又能怎么能帮的了你。”
本来想挣脱,可身体却突然有了一种无力感,就好似精血被吸了一样,矮个子的胖子穿着一身黑,宽大的衣服我也看不出他的模样。
“程胖子,现在该怎么办!”
“大舅哥,这是南疆吸髓大法,能够隔皮吸髓,此法源自于。。。”
眼瞅着程实像是要长篇大论,身体越来越无力,凌霄宫派出来的人皆是专门针对于我,气的我大声叫骂:“你大爷的!我问你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没办法,除非你能挤出一个屁,否则会被吸成人干的的。”他摊开手,显得无奈。
“我特么哪有屁啊!”
身后传来阴气森森的声音:“舵主说过,你的骨髓是大补,我看你这回怎么跑!”
对方好像有些心虚,之后,那种吸力越来越大,如同有个皮搋子在戳你的身体一样,然而,堂堂太岁神居然要我放屁?刚刚打他口中崆峒山的同心拳二人,是按照他指挥扣眼珠外带踢裆杀敌制胜,打南疆吸髓大法需要放屁?这特么都哪门子理论,我不会是遇见一个假的太岁神吧。
酝酿酝酿,再酝酿,没辙了,我就大口大口的吸入空气,这回连那个小矮子都有点不淡定了,他诧异的问我,为什么哭吸了那么久还没吸完?没理他,只是一门心思的吸气,僵持的时候,黄天不负苦心人,用力挤一挤,还真就挤出‘噗’的一声,瞬间的功夫,身后的小矮子松开了手,他像是吞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大口大口的呕吐。
“打啊!快上,趁着现在,这个王八蛋杀不死,你打断他的四肢!”
程实又一次出主意,其实,我也觉得奇怪,那一招‘罗汉打虎’算是用了全力,而且还是正中目标,可他却是一丁点也不受影响,这本来就是不科学。
为此,按照程实的话,踹倒了一米二三的小矮子立刻掰断了他的手脚。
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大舅哥,我真服你,连吸气放屁都行,不会是任督二脉也通了吧?”
解决了三人,我第一时间跑向白武,为他掀开倒刺网,只见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随着他缓缓变为人身,上半身已经脱落了大片皮肉。
“二哥,你怎么样?”
“没,没事儿,这帮混蛋,我要宰了他们。”白伍呲牙咧嘴要起身,可程胖子非但没帮忙,还偷偷摸摸的揪下来一块儿白伍表皮,当时给白伍疼的咬着牙,眼眶都红了。
“程胖子,你特么敢掀我伤口!等我好了非宰了你不可!”
“借一块儿皮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本仙君为了救你都让我大舅哥咬了一口,你瞧瞧,下口可真黑啊,用你的皮帮忙治一治,别那么抠门。”他用白伍的皮肤擦着伤口,没几下:“哎呀,不够了。”因为白伍身体虚弱,没办法反抗,让程胖子偷袭得逞,又揪下来了一块儿皮,已经血淋淋的白伍瞪着眼睛,那模样恨不得将程实给生吞了。
不远处躺着踢裆撂倒一对双胞胎,更为震惊的是小矮子,因为掀开了他的外套,我很怀疑眼前究竟是不是人。
他有着婴儿的面孔,身体臃肿的好似泄了气的轮胎,肥肉乱颤的冒油,双手粗大的犹如根根儿的萝卜条,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粘液,可想而知,怪不得我会觉得后背特别的湿。
程实一边擦着伤口一边说:“这是肉虫人,以蛊法炼制而成,把人装在坛子里养,百人只活一人,肥肉内全是凡人的怨念以及邪晦,又有蛊虫相辅,一旦沾上,浑身力气皆无,除了放屁,死路一条。”
我诧异的看着他,问:“你真是太岁?”
“什么意思?你怀疑本太岁的身份!实话告诉你,当年我可是拳打南北西东,脚踏五湖四海,震惊华夏门派,百年一遇的天地奇才,玛德,要不是那老虎太大了,我怎么能以童男之身死去,哎,虎落平阳啊虎落平阳。”
在他感叹生不逢时的时候,我将三个人聚拢到了一起,审问道:“最后问一次,一共有多少人抓我?”
三人不语,尤其是那个畸形的怪物:“你若敢杀我们,凌霄宫不会放过你的,张大宝,不要以为在京城融了龙骨之后,天下间就没人能耐你何,凌霄宫的眼里,只有我们想与不想。”
对于这样的威胁,我向来比较冷漠。当即打开了游仙囊,让四名阴差候着,接过了匕首以后,看到白伍血淋淋的身体,不杀他,心绪难平,一刀一刀宰了二人,可杀小矮子时候出了点意外,他居然怎么杀都不死。
程胖子给出了主意,用火烧,最后在捡柴禾点火以后,那阴气森森的怪物疯狂大叫,但最终也随着熊熊烈火身亡,灵魂出窍需要半个钟头,我交代阴差,一会儿就将那俩魂魄押送地府,等回去后必须要好好询问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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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俩尸体近前等了足足有一个钟头,他们却还是毫无任何反应 , 不对啊,人死之后 , 灵魂必然会离体的 , 哪怕是和尚去世之后 , 他也得先入了黄泉路上 , 从黄泉路之后再走岔路啊 , 不可能连魂魄都没留下。
等来等去魂魄还是不出来,索性我用银针刺入泥丸宫试一试 , 等刺入后才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见状 ,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凌霄宫的人,本命魂并不在身上,因此也令我想起了茅山‘命牌’二字。
在茅山以前的门下弟子中,因为门派术法有害人也能救人 , 一旦为恶 , 可杀人于无形 , 更有黑茅术法层出不穷 , 自从黑茅白茅分家以后 , 白茅一脉为了能够驱邪化煞,也需要解除黑茅术法,但是,师父会取本名魂压在茅山镇魂石下 , 第一、可保弟子不会被人夺了魂儿;第二、你若作恶 , 只需掐碎命魂。
既然魂魄不再,便将尸体一并焚烧,之后先回到了舒化春离开时的小茅屋 , 我倒是好说 , 体格强健 , 止住血以后也可以坚持坚持,唯独白伍伤的特别重。我又问了程胖子 , 以现在我俩这一身伤,如果喝了他的血能管用不?
当时,程胖子气的直蹦高:“大舅哥,你恩将仇报居然想着吃了我,是我程实瞎了眼认为你是好人,苍天呐!”
“你快歇会儿吧,谁要吃你,我就是问问。”没理会他四十五角斜视天空的哀伤 为表情 , 之后 , 我问白伍怎么样?他躺在炕上 , 整整被拔下一层皮 , 我们是兄弟,如果不是因为我,他绝对不会受到如此重的伤,虽然不知道凌霄宫是干嘛的,看到白伍重伤的模样,我便决定,与他们之间,必须要有个说法,最起码那个舵主非死不可!
“没、没、没事,大宝 , 龙鳞被扒开,需要重新躲在寒潭里修行 , 但天下寒潭,我只知长白山 , 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 , 何况 , 那宝地已经给了卫河龙王 , 放。。放心吧 , 大不了重头再来。”
白伍的声音虚弱,脸色憔悴 , 再无之前英俊潇洒的模样。
“二哥,我绝不会让你千年苦修付诸东流!”
“这都是命啊。”白伍虚弱的叹了口气。
我又一次问程实:“你是神仙 , 给我想个办法,我二哥绝对不能重新再来,龙鳞一片就是一年,浑身上下不知道几百,等到全长出来,我二哥的寿命也到头了!”
“唉 , 你当我不想救臭泥鳅吗 , 只是没办法啊 , 蛟龙本体为至阳 , 鳞片为纯阴 , 这样才可阴阳相交,没了鳞片,那就是火毒上身。”
“电冰箱不行吗?”我问。
“你确定不是开玩笑?大舅哥,冰箱那是凉、冰谁跟你说他是寒了?什么是寒?你妹夫我告诉你 , 寒毒是寒、阴寒是寒、属性寒才是寒 , 一年四季,哪个是寒?不用不好意思,你肯定会说冬天对不对?错!我告诉你 , 冬与春之间才是寒。那长白山我也以前也听过 , 水下有火山 , 阴阳相交,中间的地带自然是寒 , 其他的地方就不知道了,再不然就是找一块儿寒玉,可是,那东西在天庭都是宝贝,你去哪找?所以啊,小泥鳅 , 你放心 , 你死之后 , 我一定给你火葬 , 还有,你的龙鞭是我的!”
白伍咬着牙,骂程实是畜生,没良心,不过,这程胖子掐着腰,特无奈的说:“泥鳅,你死了我肯定伤心,但是,不管咱们做龙还是做人 , 存在与死亡都要有价值的体现对不对?你看看,你的体现就是龙鞭 , 一想起你会用死亡来成全伟大的神拳太岁,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 放心吧 , 小白 , 我会想念你的。”
程实一连番的言论将白伍气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 他咬着牙说:“三弟 , 你能不能替我弄死这个死胖子。”
“呸,他是我大舅哥 , 要弄死也得弄死你,不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么!”
始终没太理会二人的斗嘴 , 寒玉,我知道了!滇王墓里的天河冰床不正是寒玉所铸么!然而,一边是北上救大师兄,另外一边是去云南找天河冰床,这两个人 , 一个是我大师兄 , 一个是结拜二哥。
内心中陷入了纠结 , 怎么办?大师兄在雷火地狱里时时刻刻忍受着痛苦 , 白伍再不及时救治 , 千年修为毁于一旦。
我吞咽口唾沫,最终还是选择先救白伍,因为云南的距离较近一点,天河冰床处于地底下 , 还是有着机会的 , 不过,时隔近两年的时间,我又一次想起了天河冰床中的那句‘天河入梦中’ , 朦胧间有一个人的背影,他说在昆仑山等我!
只是舟车劳顿 , 距离太远的话 , 担心白伍身体受不了,左右为难之际 , 门却被敲响了。
“有人么?请问,阎王大人在家么?”
女子的声音传来,程实吓得一跃蹦上了炕,大声说:“别开门!一定是那个豁牙子的女人,她追上门来了,天呐,我绝对不能对不起你妹妹 , 快 , 快,赶她走!”
我都想骂他神经病 , 人家明明是喊我的。
不过 , 小狐狸无事不登三宝殿,总觉得他这么晚了,又在刚刚发生那么大的事儿,肯定还是有事,于是,我出了屋,将院子里的大门打开。
月光皎洁,空旷的门前站着一名穿黄裙子的女子,她未语先笑 , 但又好像觉得不妥,掩住嘴说:“阎王大人莫怪 , 小女子特来谢大人不杀之恩。”
顺着大门看去,在小狐仙的背后皆是纸人牛马 , 各个穿的是花红翠绿 , 心里觉得奇怪 , 不过嘴上却摆足了阵势 , 我说:“修行要走光明正道 , 切莫贪恋俗成直到,要知欲速而不达 , 凡事还要循循渐进的好。”
“大人教训的是 , 今日小女子得知大人与那外来的妖人动手,只因能力有限,未能出手相助,不过,小女子在旁目睹了事情经过 , 得知龙老爷受了伤 , 我这里有六百年的‘黄芩精’一株 , 特拿来孝敬大人 , 还请大人多多原谅。”说着她在怀里拿出一个略有几分人形轮廓的黄芩 , 药味儿扑鼻,此药性寒,属于降火一类。
狐仙儿低声细语的继续说:“龙老爷火气太燥,只因奴家身体承受不住龙老爷的火气 , 以至无法帮助大人排忧解难。”
不过有了黄芩应该能缓解二哥的伤痛 , 来不及与她闲聊,让小狐仙儿自便,急忙忙的折返回了屋内 , 一进门就见程胖子站在炕头上叫嚣与白伍叫板。
待我进了屋 , 他又像是一年级犯错的小孩儿似的跳下了窗户 , 坐在犄角旮旯里不说话了,当即 , 我拿出了黄芩,白伍见后大喜道:“在哪找到的,有这个东西,的确可以减缓修为退化的时间,不过,再加上程胖子的血帮忙调药会更好 , 还有 , 捣碎了下来的药渣子还能给三弟你敷伤口。”
程胖子气的哇哇大叫 , 指着我们俩连续骂了几句没良心的 , 又大喊:“我抗议!你们两个都是忘恩负义的混蛋,枉费本仙君出手相助,天呐,苍天无眼,怎么会让我程实落下个如此田地,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妹夫,要不然我妹妹的事儿,咱们就算了吧,你也别勉强自己 , 我知道,你其实挺帅的!”
程胖子像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一咬牙一跺脚 , 大喊道:“那好吧,大舅哥 , 咱们说准了 , 这回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 只许一点点 , 下不为例啊。唉 , 为了爱情,本太岁认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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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与程实的第一次相遇,那个时候真的有种掐死他的心 , 后来以肠炎灵威胁他,也是带着很强的功利心 , 毕竟人家天界的倒霉蛋 , 地地道道的太岁神 , 肯定会了解仙界的大事小情 , 未来怕避免不了与神仙打交道 , 有了他在身边,足以帮助我在九鼎崩溃之前 , 了解更多关于神仙的事情 , 归根结底,还是想在他身上捞好处。
但现在,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已经全部抛弃了,如果不是他的指挥,今天我和白伍的命肯定是交代了 , 其实 , 他这个人真挺单纯 , 否则 , 换任何一个正常人也不会认为有个嫦娥妹妹会喜欢他。
白伍让我将黄芩放在锅里炖 , 什么时候熬出血了就可以了,剩下的东西,留给我敷伤口。
药还能出血呢?真是够让人意外的,刚出了里屋 , 那小狐仙已经为我们生火烧水。我手里拿着人形轮廓的黄芩根儿,问她 :“这玩意儿真能出血?”
“大人别急 , 试试便知。”
接着,狐仙对着灶台吹气,没一会儿 , 火苗越来越旺 , 很快水就开了 , 等着我将黄芩丢进去以后,狐仙儿提醒我最好用红绳子缠上锅盖把手。
于是 , 我在包里翻了翻,幸好还真就剩了许多,一切准备就绪,狐仙继续大口大口的吹气,过了十几分钟,锅盖开始上下翻腾 , 水中果然传出了‘哇哇’啼哭 , 像极了是谁家的孩子落了水 , 哭声真切 , 连我都有些于心不忍。
“大人不必自责,此黄芩仅有六百年,过八百年才会从成人形,现在不过是模仿婴儿的啼哭而已。”
但一想起大宝儿和二宝儿的模样,那翻动铁锅令情绪难免波动,那两个娃娃也是人参化形,与普通的小孩儿没什么区别。唉,但愿像狐仙儿说的那样吧,等火候到了以后开锅 , 药汤红如血,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 小狐仙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在里面捞出了松软的黄芩 , 将它放在捣蒜坛子里砸了半晌 , 做出的粉末药渣帮我涂抹到了伤口。
随着伤口被覆盖 , 果然不那么疼了。
一大锅的红烫被白伍喝入腹中 , 渐渐的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通红 , 他说,这便是修为被压制的一种体现 , 当务之急 , 还是要尽快找到寒气重的地方帮助他生鳞。
我将天河冰床的事情告诉了二人,特意观察程胖子的表情,他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半晌,他问我:“大舅哥 , 天河冰床的左边床头是不是有写着日,右边写着月?”
心里一惊 , 没成想他还真知道 , 当初坝美滇王墓下面的奇怪之地一直都在困扰着我 , 当然 , 时至今日我依然不知道那个背对着说在昆仑山等我的人究竟是谁。
带着一点点的期盼,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原本还声音低沉的程实,在听我肯定的答复后,竟然‘蹦了’起来,一惊一乍的样子吓得狐仙倒退了好几步 , 程实蹦上了炕头 , 大声问:“真的假的,卧了个槽,你是说,真的有日月?那床上有没有山河?”
我又点点头。
“天呐!没想到它在人间 , 快走快走 , 大舅哥咱们快走 , 泥鳅身体不好就让他这儿待着吧,咱们别管他了!”他语气急促。
对他的好感瞬间从一百分降到五十分 , 脑子真有病还是缺心眼?找天河冰床我就是为了救白伍,白伍扔了跟他走?妈了个鸡的,他怎么想的。可是,这死胖子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停不下来,被我连续吼了好几嗓子,气的又踹了他一脚 , 才让不淡定程胖子安静的坐在床上。
“妈了个鸡的 , 我问啥 , 你说啥!再一惊一乍的,我可打你!”
“大舅哥 , 你看你,又生气。”他揉着肚子,委屈道。
我没好气的问:“我问你!认不认识天河冰床?”
“认识。”
“它是干什么的。”
“睡觉的。”
玛德,我不知道睡觉的么?气的我一板脸,程胖子立刻说:“对对对,大舅哥,你想想看,天河冰床躺着的是山河,头上有日月 , 代表着‘睡卧江山’,你猜猜看这床是谁的?”
“我猜你大爷!说不说!”瞧他那贱笑的模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别动手!传说床是玉皇大帝用来审察三界六道众生所用躺在床上可以看到任何事情哪怕嫦娥洗澡你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程胖子倒腾了口气继续说:“后来床丢了,不知道咋丢的 , 反正都说丢了,甚至四御都各自派人去找过,还是没找到!”
玉皇大帝用的?我滴个老天爷啊 , 真没想到还有这个来头 , 巡查三界中六道众生?居然会有如此神奇的作用 , 如果程胖子说的属实 , 岂不是说躺在床上就可以遨游三界了?待我问他之后 , 程实贱笑道:“开玩笑,你当你是谁啊?还遨游三界 , 信不信一重天罡风就给你撕碎了?但是 , 你想啊,玉帝不知道在那张床上睡过多少女人,要是我能躺上一次,太幸福了!”
听着程胖子的意淫,我是真没辙了,难不成这就是他的目的?不过 , 人家说了 , 天河冰床只是一张床 , 以我们的手段 , 想要达到玉帝巡游三界肯定是不可能的 , 不过,我俩都十分好奇,到底是谁把床给偷走了?毕竟,你想啊 , 家里闹小偷,有人去你家偷床么?
听他说完 , 我也感觉有些奇怪,事情关乎那个口口声声说在昆仑山等我的人,如果真的是他偷走的玉帝的床 , 天呐 , 不敢想象这人究竟是谁。
当务之急是去往坝美 , 然而,小狐仙忽然跪在我面前 , 手里拿着一分类似古代的通关文贴,表皮金色,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大地‘岁考昆仑’。
“小女子姓黄,随了曾经救我性命的猎户姓,前些年得到了昆仑山岁考文贴,只因功德欠缺 , 实力低微 , 一直无法化形 , 所以才着急胖郎君的鲜血化形 , 好去参加岁考,大人是阎罗王,求大人在岁考文贴盖上大印,给一次参加的机会,也好早日摆脱籍,成为凡人。”
说着,狐仙儿开始跪地下磕头,对啊,胡仙姑当初受了伤 , 现在虽然在长白山修养,可也是需要经过岁考才会有机会恢复 , 如今已然入冬,到了初春 , 便是岁考赶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