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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公开视察地方,以表示对地方的重视,这很好,很强大,不过,能查出问题的几率基本上为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有张良计,他就有过墙梯,任你是多大的官儿,下头那些狗才们都能合着伙儿,好生糊弄你一番。
那些糊弄人的招式胤祚前世那会儿就没少参与,门道精着呢,向来只有胤祚糊弄别人,可没有被人给忽悠了的理,这不,一大早地,胤祚就化了妆,领着清松跟几个侍卫青衣小帽地溜出了驿站的后门,雇了辆马车,也不通知于成龙等地方大员,自个儿跑塘沽去了。胤祚这一走倒是潇洒了,就苦了那起子地方官儿,一大早来了,个个傻傻地聚集在前门口等着胤祚召见呢。
塘沽离天津卫说近不近,可也不算远,趁马车也就是半个多时辰的路途,地方不大,可还算得上繁华,主要是这儿有个盐场,外带前不久刚开始大规模建设港口,征用了不少的劳力,整个塘沽也算是热闹非凡了。塘沽扼海河咽喉,战略地位重要,素有‘京畿门户‘之称,不过从未独自建置,海河南岸录属天津县,海河北岸录属宁河县,此次因要建设码头,特设了一个同知衙门,专管着海运码头的事儿。
塘沽原本就有码头、粮库,不过不算太大,距离海运的基本要求还差得远,按胤祚的规划,这儿的码头少说也得再扩大上三倍,工程量不小,用的银两也就不少,管建设的同知立马就成了肥缺,当初为了争这个位置,不少官吏可是削尖了脑袋四处活动呢,不过这一职位最终还是被老八胤禩门下奴才福灵广拿了去,这也是胤祚当初为了海运折子能在朝堂上通过而跟老八做交易的一部分。
官儿不捞钱就如同猫不吃荤一般是件不可能的事儿,虽说火耗归公了,可官缺依旧有肥、瘦之分,管建设的同知搞搞克扣、吃点儿回扣、虚报些用料,一打手就能搞个万把两银子出来。这里头的门道胤祚也是清楚的,不过胤祚暂时不想去管,只要能将码头工程给搞好了,让人捞一点也无妨,毕竟这会儿还不是胤祚当皇帝,有些事儿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但若是捞了钱还没把事情搞好,那就没得商量了,该发飙的,还得发飙。这不,刚在工地上转了一圈的胤祚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眼里头的怒火足够点燃木材的了。
这年月没啥子钢筋混领土地,有的只能是石板材,码头这玩意儿建造起来工艺复杂得很,最要紧的是得牢靠,豆腐渣工程是要出大乱子的。要建码头首先得挖地基,将地基下的土给夯实了,铺上些大的石块,一层层地向上磊,层与层之间还得错开,浇灌上糯米等物搅合成的胶泥,这才能整出个牢靠的码头来。至于粮库,又不是住宅,好看不好看的倒没啥关系,最关键的就是牢靠不说还得能防潮,这里头的道道很多,胤祚听说过一些,但并不算行家,即便如此,胤祚还是能看出眼前正干得热火朝天的码头工地上问题一大把,整一个的面子工程。
面子工程又叫形象工程,当然叫政绩工程也行,不管怎个叫法,说到底就是豆腐渣工程。眼前这码头工地上所用的石材不规整不说,还有不少的碎石,愣是往地基里整,进度是很快了,可建起来的码头能用上几年就天晓得了,别说哪天来个海啸、地震之类的大事,即便是遇上了大一些的风浪,这码头能不能抗得住都难说得很。
海运的事儿关系到胤祚自个儿的前景,那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眼见这等面子工程,那心里头的火可就大了,黑着脸看了一阵,恰好看见一个管事模样的衙役正在吆喝着工人加快速度,那话里的意思就是上头有人要来检查,让大家伙赶紧把地基整好,把嘴闭上,出了岔子又该如何、如何云云。
娘的,幸好老子自己跑来了,要不还真被这群狗才给蒙过去了,到时出了事,老爷子一板子打下来,咱可就比窦娥还冤了。那该死的狗官还真是胆子肥了,今儿个就拿他开刀、祭祭旗,给各地的官儿们提个醒儿,咱不是那么好唬弄的。胤祚黑着脸叫过一个侍卫,让他回驿站将那些等候在驿站外的大小官员都带来,接着让清松将那个正满嘴喷粪的衙役请过来。
“小子,找爷啥事?快说,没看爷正忙着吗?”那衙役见胤祚衣着普通得很,土里巴叽的,就像个外地来的商人,一见面就没好气地问了句。
娘的,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胤祚心中有火,面上却是陪着笑:“啊,见过官爷,不知官爷怎个称呼,小的姓程,也就是个买卖人,做的是木材生意,眼瞅着这工地上用料不少,小的也就想着能不能也和上一手,呵呵。”胤祚嘴上胡扯着,手轻轻一动,一张折好的百两银票悄悄地塞入了那衙役的手中。
银票是个好东西,人人都喜欢不是?那衙役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子,原本臭着的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喜滋滋地道:“好说,好说,老子姓王,就叫咱王老大好了,哈哈,想做买卖好说,好说,这事儿包在咱老王身上了,进料的事儿咱跟福大人说说,您自个儿跟他老人家谈去。”
“哦,那敢情好,不过这么大的工程,工部派来的主事不管事?”胤祚假装懵懂地问了一句。
“他敢,嘿,咱家福大人是谁?您也不去打听打听,那可是有来头的,别说工部那个小小的主事,就是知府大人也得给几分面子。”王衙役自豪地猛拍胸脯。
“失敬、失敬,小的听说巡抚大人跟知府大人可都惦记这码头的活计,他们不常来吗?”胤祚笑呵呵地追问了一句。
王衙役起了疑心,收起了脸上的笑,冷冷地盯了胤祚一眼道:“小子,你是哪路的,管那么多干嘛?”
哪路的,嘿,你大爷我管杀人的。这小子看起来就是知道不少内情的,先拿下再说。胤祚收起了笑脸,冷冷地对清松道:“将这蠢货拿下,本王要好好审审!”
“啊,你……”王衙役一听胤祚自称本王,立刻傻了眼,呆呆地指着胤祚,话都说不完整了。
清松毫不客气地上前,一把将王衙役提溜了起来,顺手卸掉王衙役的双手关节,往地上一掼,疼得王衙役哭爹叫娘。
胤祚冷哼了一下道:“从实招来,福灵广怎个做事的?于成龙、秦浩知不知情?”
“王爷饶命啊,小的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来了,胡言乱语,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王衙役哭爹叫娘就是不说实话。
原本正忙着干活的工人此刻都停了下来,围在外头,看着热闹,眼见王衙役被整得狼狈不堪,各自议论纷纷。
嘿,嘴还挺硬的嘛,咱就不信治不了你。胤祚冷冷一笑,回过头来对身后一个亲兵道:“去,把他的手指先断了一根。”
那亲兵名叫邓明,跟着胤祚也有两、三年了,参加过几次大战,算是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执行胤祚的命令向来就不打折扣,这会儿一听胤祚下令,丝毫没有犹豫,大步上前,一把抓起王衙役软塌塌的手,一使劲,愣是扭断了一根手指,疼得王衙役满地打滚。
胤祚脸色平静地道:“本王再问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王衙役吃不住劲了,满头是汗地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愿招,小的招了。”
王衙役的一番话令胤祚听得怒气丛生:福灵广仗着老八胤禩势儿,根本就不买直隶巡抚于成龙的帐,原本派来的工部主事更是被排挤得站不住脚,整个工程都是福灵广说了算,秦浩倒是常来,也没少过问,但过问些什么就不是王衙役能知道的了。
嗯?秦浩这家伙究竟在里头扮演些啥角色?说他不知情怕是不可能的事,娘的,海运的事儿老子可是千叮咛万交待,这货竟然如此懈怠,难不成老子养了只白眼狼?胤祚心中怒火狂烧,恨不得一脚将秦浩踹死,咬着牙,铁青着脸默默地站着。
过不多久,人群外一阵骚动,一群兵丁驱散了围观的人群,直隶一省百余位大小官员赶到了,个个面色难堪之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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