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之起源众说风云,已不可考,但最为流行的两个说法:一是:南宋绍兴三年(一一三三年),江苏吴郡沙门茅子元创立白莲宗,初为佛教一支;二是:白莲教最初称摩尼教,本是波斯人摩尼所创,唐武则天时传入中土,因教义崇尚光明,又称明教。但不管是哪种说法,白莲教在朝廷眼中都是叛逆的代名词,唯一例外的就是元朝——蒙古人入主中原之后,白莲教受到朝廷承认和奖掖,进入短暂的全盛时期;后来朱元璋借助白莲教(明教)的力量夺取政权之后,在《明律》中明确取缔“左道邪术”,白莲教从此势落,转入了地下,但起兵造反之事始终不绝。在白莲教的历史上,出名的人物可是不少:北宋方腊、南宋钟相、杨幺、元末韩山童、刘福通、朱元璋,明代赵全、徐鸿儒。
以胤祚前世那会儿的历史观来看,白莲教是反抗封建统治的急先锋,是进步的代名词,总之都是褒多于贬,不过在胤祚看来那全是后人在瞎扯淡,白莲教完全就是颗社会毒瘤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政治主张,完全是为了造反而造反,谁当政他就反谁,即便是在白莲教被官方认可的元朝也不例外,很有一股子无政府主义的架势,教众大多是社会底层那些个没头脑的傻瓜,总是被利用的最佳对象。
姑且不论胤祚跟白莲教这会儿已经是死敌,压根儿就没有和解的可能性,即便是能和解胤祚也不会放任这颗社会毒瘤在朝野间上蹿下跳地折腾个没完,再者,胤祚始终在怀疑白莲教跟老八甚或是老四有牵连,若是能趁山西军权在握的时候,不说将白莲教连根拔了,就算是给它一个沉重的打击,胤祚也很是乐意为之的,只不过让胤祚感到挠头的是:自打羊肠峡刺杀案之后,白莲教就没了动静,饶是胤祚手中强大的情报体系也没能发现白莲教的影踪,这令胤祚很有些子头疼。
这二十余日来,山西巡抚诺敏算是已经被胤祚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向西,一道道公文都按照胤祚的指令发了出去,再加上新任山陕总督搏雯坐镇太原,手握重兵,借着缉捕白莲教的幌子,全力支持田亩丈量,又有着山西布政使姚澈在各地奔走监督,那帮子大小官吏就算有心拖延,也没那个胆子去试试胤祚手中的屠刀快不快,原本久拖不决的丈量工作进展神速,现如今已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如不出意外几日后就可完成全部工作,到了这会儿,胤祚总算是松了口气,开始有闲暇去考虑剿灭白莲教的事情了。
胤祚原本以为拿住了“峻岭”的大统领逍遥书生陈万隆,又收服了山西巡抚诺敏,必然能找出白莲教与老八相勾结的证据,可遗憾的是:诺敏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而陈万隆仅仅知道老八另外派有人手到山西,至于相互间的配合还没来得及开始陈万隆就被抓了,陈万隆既不知道老八另外的人手究竟是什么货色,也不知道现如今那帮子人手是不是还在山西。至于老四那头的人马,了因及其他几个高手都战死了,被抓的仅仅只是些小角色,根本就不知道内情。胤祚绝对相信“暗箭”的逼供能力,也确信这些俘虏说的是真话,可如此一来,白莲教到底是谁的人马,这还真就成了个未解之谜了。
从那帮子被俘的老四、老八之手下问不出个名堂来,胤祚没奈何之下也只能将主意打到了被他生擒的那个隋芳身上了。说实话胤祚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物,也没什么不能对女人动刑的不良嗜好,在胤祚看来,一切的敌人不管他是妇孺还是老幼,敌人就是敌人,不能收服的话,就永远是敌人,只有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之所以一直没有对隋芳进行审讯并不是胤祚怜香惜玉,而是胤祚忙得忘了这个茬——将隋芳关在了驿站之后,胤祚就没再想起过这事儿,而胤祚一向治下极严,他不提,手下们也不敢问,就这么一直拖着了,直到琢磨着该是对付白莲教的时候,才记起来自己手中竟然还握着一张大牌呢。
审讯美女是很刺激,可胤祚却没有种虐待的倾向,他也懒得去亲自审讯隋芳,只是将一号叫来,让一号去审讯隋芳,胤祚仅仅只是淡淡地交代了一句:“不管使用什么手段,本王只要结果,再有就是别将人玩死了,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驿站里没有刑具,也没有专用的牢房,不过这难不倒一号这个审讯的老手,从胤祚那儿领了命,一号没有丝毫的耽搁,领了几个王府校尉直接就奔后院而去,挥手让守卫在门口的几名善扑营军士退下,也不多话,径自将隋芳捆于长椅子上,拿出一把小刀子缓缓地割着隋芳身上的衣裳,边割边道:“隋小姐,得罪了,本人一向不喜欢暴力,不过嘛,也不反对暴力,只要你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本人的问题,一切都好说,否则呢,本人也不好太为难你,这里有四个汉子,可以轮着侍候你,唔,包你满意如何?”
隋芳虽是江湖女子,可毕竟是女子,这时节的女子对贞操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如何听不懂那个“侍候”是啥“侍候”,起先还是破口大骂,到罗衫半解的时候就成了痛哭,可就是不回答一号的问题。眼瞅着自己即将赤身裸体,隋芳羞恼之下,试图咬舌自尽,却根本快不过一号的手,下颌骨生生被卸了下来。一号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仅着贴身肚兜的隋芳,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道:“咬舌自杀?唔,这可要不得,不过你就算是死了也没用,本人大可将你的裸尸挂在城门上,让满大同的人都好好地欣赏一下隋小姐的身材,唔,这身段还不错嘛,本人最后再问你一次,答是不答,摇头,那好啊,刘三,你先上,便宜你小子了,这可是头汤啊。”
刘三是个络腮胡壮汉,此时一听一号发话,也不作声,慢慢地脱着自己的衣服,一副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的架势,顿时吓得隋芳脸色发青,只不过她的下颌骨被卸了,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只是依依呜呜地求着饶。待得刘三露出了满是黑毛的胸脯之时,隋芳已是面色惨白,不住地点着头,示意自己愿意招了。一号嘿嘿一笑,伸手推上了隋芳的下颌骨,笑眯眯地说道:“本人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别指望能咬舌自尽,别说你快不过本人,就算你死了也是一样,满大同的百姓可就有眼福了,说吧,谁派你们来刺杀王爷的?你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都有哪些人?说!”
隋芳虽是白莲教众,时常行走江湖,怎奈始终都是在母亲的照料下过日子,哪能经得起这种阵仗,到了这会儿也就有啥说啥了,只不过她所知道的东西其实少得可怜,也就只供出了山西境内及其它几个省的联系人和落脚点,其他的东西她根本就不懂,一号换了几个法子又恐吓了一番,直到确信隋芳已然供出了所知的内容之后,这才紧赶着去向胤祚汇报情况。
奶奶的,闹了半天,这货就是个雏儿,啥事都不晓得,妈的,晦气!胤祚扫了眼供词,还真是有些子苦笑不得,想了一下,还是让一号带了些人手,通知大同总兵府去抓人,不过遗憾的是,那些个落脚点早已人去楼空,满地的灰尘显示,那儿早就没人住了,无奈之下,胤祚也只能问计于林轩毅了。
林轩毅笑了一下道:“这有何难,左右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此女既然是隋刘氏的独女,料想隋刘氏定不会坐视不理,这些日子之所以不敢来搭救,只不过是因为王爷看得太紧罢了,若是给她一个机会,又何愁鱼儿不上钩?”
机会?唔,这倒是可行。胤祚想了一下道:“不过这机会怕是不好给啊,总不能玩那套法场砍头的老把戏吧?这戏文里早就唱烂了,白莲教能上钩吗?”
林轩毅哈哈大笑起来道:“王爷想哪去了,白莲教不过是鼠辈而已,现如今不同往日,劫法场的事儿白莲教如何能有实力来做,即便是有这等实力,白莲教也不太可能为了这么个黄毛丫头去冒险的,王爷想佐了,此事何不如此……处理,何愁白莲教不上当?”
胤祚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嘿,本王这是看戏看多了,光顾着想那些戏文了,这事儿就依先生所言好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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