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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的是绑架,是讹诈!胤祚心中怒火直冒,可又没法子,康熙老爷子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胤祚已然定好了计的时候出现,还将弘扬给带走了,这其中说没有警告的意味在内,打死胤祚他也不会相信,现如今的胤祚就像被捅了一刀的公牛般,怒气勃发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心乱如麻。
“王爷莫急,圣上此举固然是有警告的意味在内,不过也是种信号,是在表明圣上已然选中了王爷,就连弘扬也是圣上选中之人……”林轩毅见胤祚暴躁的样子,只好出言安慰道。
废话,这道理咱又怎么会不知道,嘿,老爷子好狠的手段,这一手釜底抽薪着实玩得高明之至。眼下这个局面,咱是无法再行出手了,可就这么看着手中的权柄被夺,这口气又如何能咽得下去,妈的,心绞痛!心绞痛,去他妈的心绞痛!胤祚一挥手打断了林轩毅那些没啥子营养的安慰话,恨恨地说道:“这些本王都知道,现如今本王心已乱,该如何做,二位先生就拿出个准主意来好了。”
邬思道叹了口气道:“王爷,现如今这个局面下,王爷只剩下一条路了——稳,等待时机好了。”
“等?本王倒是想等,可究竟该等到何时?皇阿玛显然早已算定了一切,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想必不需本王多说了罢。”胤祚有些心浮气躁地说道。
“王爷此言误矣,圣上是算计了许多,但有一条,圣上未必就能把握得住。”邬思道冷笑了一下道。
“嗯?”胤祚皱了下眉头道:“此言何解?”
“二爷的疯狂!”邬思道笑了一下道:“现如今大势已然在圣上的把握之中,在此形势下,王爷已无法出手,至于其他阿哥无论怎么动都已经是无用了,最先倒下的自然是八爷,不过八爷的势力庞大,虽然失去了刑部的主心骨,却也未必就会立刻崩溃,八爷收缩起来就是必然的事情;八爷倒了,就该轮到四爷了,四爷势力单薄,没了户部差使自然就没了一切,圣上只要一道诏书便可以解决四爷,这一点也无须多说;至于三爷嘛,嘿,礼部听起来好听,其实就是一个虚衔儿,整不整其实都没什么关系,到了四爷倒下的时候,二爷必然不会去理会三爷,反倒会开始攻击王爷,这一点只怕圣上未必能控制得住,到了那时就是王爷出手反击的机会。”
嗯,老二就是条疯狗,这会儿放倒了老四、老八,心里头必然会起了复位的念头,老三就一墙头草,他接下来的目标必然是自己,这一点倒是真的,不过咱家老爷子只怕也能想通此点,若是等着老二扑上来,老爷子在背后轻轻一推,咱一样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嘛,老二的疯狂劲儿只怕咱家老爷子未必就能把握得住,这混球可是啥事都能整出来的,若是闹得过头了,对于咱来说倒是个很好的反击机会,至少在大义名分上咱能胜出,到那时即便是咱家老爷子想整治咱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如此一来,老四、老八倒了,老二也完蛋了的话,就成了咱一家独大,这一点老爷子必然无法容忍,那么老爷子就只有两条路,一是不顾朝议,强行将咱给废了;二是将权柄还给老四、老八以维护平衡,对咱起个牵制作用。
唔,以老爷子的好面子的个性,势必不会胡乱出手,否则的话,老爷子也没必要费尽心思设下如此个局来打击阿哥们,也就是说只要老二一倒,老爷子也就只能走第二条路,如此一来,老四、老八的实力其实已经被削弱了许多,这对咱来说其实是个不错的结果,稳一稳也成,就让老四、老八去吃点苦头好了,不过该如何利用老二的疯狂劲儿却还得好好计议一下。胤祚将整个事情再次过了一遍,倒也冷静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道:“也罢,事已至此,本王不忍也得忍了,先等等看,至于如何让老二再疯狂些,二位先生可有何高见?”
林轩毅拈了下胡须道:“此事并不算难,王爷一向无甚把柄,二爷就算是急着想咬王爷一口,也得有个下口的地方不是?至于要想将事情闹大,八旗商号不就是个现成的诱饵吗?”
嗯?胤祚愣了一下,突地明白了过来——林轩毅的意思就是以八旗商号来做文章,诱使老二出手攻击,待得实情闹大了之后,康熙老爷子必然得下旨彻查,这一查之下若是没有问题,老二必然就落入了被动之中,然后顺势联合诸位阿哥一起出手,彻底将老二再次废了,如此一来,胤祚是正当反击,康熙老爷子就算想抓胤祚的把柄也无可奈何了。
“好,就这么定了,一石数鸟,倒也不错,这事情就交给‘鸿鹄’去处理好了,本王倒想看看老二会疯狂到什么地步。”胤祚嘿嘿一笑道。
戌时三刻,夜已经有些深了,尽管是初秋,天还热得很,可一旦起了雾,还是会觉得有些凉意的,廉郡王后园子里一帮子阿哥围坐在戏台前看着戏,边各自心不在焉地聊着,大家伙心中都是一片的迷茫,不为别的,只因胤祚失约了——时辰早就过了,胤祚依旧没来,只怕是不会来了。
戏班子不错,正宗的徽班,戏也好,一连几折子都是喜庆的剧目,只是阿哥们已全然没了看戏的心情,好容易等到最后一折《打金枝》唱完了,各位阿哥都有气无力地起了身,寒暄着各自散了去。
康熙老爷子到胤祚府上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老八一伙子的,这不,刚送走了各位兴意阑珊的阿哥们,老八一伙子兄弟可就议了起来。
“老六就他妈的一个胆小鬼,被皇阿玛一吓就当了缩头乌龟了,奶奶的,这回好了,咱们兄弟算是被老六给卖了,等死吧!要我说今日就该闹起来,你们不听,现如今来不及了吧。”老十胤锇愤恨地说道。
老九胤禟眉头一皱道:“皇阿玛不见得是威胁了老六,倒有可能是许了啥好处,老六得了好处自然是不会跟咱们兄弟一起闹的,没了老六,咱们兄弟却是无法鼓动那帮子八旗丘八大爷的,若是硬要闹,只能是死得更惨罢了。现如今我等算是踢到了铁板,接下来老六未必就能独自逍遥,皇阿玛的手段哪有那么简单。”
温瑞和点了下头道:“九爷这话在理,无论圣上究竟是许了诺还是放了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六爷这次铁定不会出手了,圣上削权的举措已然成功了一半,王爷现如今要做的就是藏,任凭二爷去折腾,王爷一概当成没看见。”
“这如何使得,没了刑部,我等兄弟哪还有将来?”老十憋不住跳出来打断了温瑞和的话。
“十爷莫急,且听普横慢慢道来便是。现如今六爷不出手,明日圣上必然会下诏整顿刑部,乃是将四爷一并发落了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普横以为无论圣上如何表态,六爷都不会放手的,到时候必然还有场好戏看,到那时就是王爷的机会来了。”温瑞和轻笑一声道。
“不错,温先生这话在理。”胤禩嘉许地点了下头道:“老六就是个权迷,这一点跟皇阿玛是一脉相承的,要他交权,嘿,比杀了他还难,到时候必然会有一场好斗,若是我等从中渔利一、二,却也不是不可以,本王以为这时日理应快来了,就算老六能忍,老二那个狗东西只怕会坐不住了,嘿嘿,一切走着瞧好了。”
“哈哈,八爷说得对,实际上二爷就算是想稳,六爷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要闹将起来,圣上必然无法完全掌控局面,至于八爷该站那一头就无须普横多说些什么了罢。”温瑞和鼓掌大笑起来,老八一伙子兄弟也各自笑得开心极了……
夜很深,很深了,从老八府上回来的胤禛却了无睡意,独自一人走在后院的花园中,心中反复盘算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于将要面临的削权,他已然有了准备,对于胤祚的失约,他虽然不知道详情,可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但是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他却有些迷茫了。失落,是的,很失落,胤禛心中空荡荡的,脑中什么也没想,只是无知觉般地在花草丛中穿行着,直到唐国鸣一声招呼,才将他惊醒过来。
“王爷,怎么,睡不着?”唐国鸣潇洒地一摇折扇笑着问道。
胤禛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道:“哦,是唐先生,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王爷可是为了明日的事儿烦心?嗯,六爷一定是失约了罢。”唐国鸣轻笑一声道。胤禛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唐国鸣摇了摇折扇道:“王爷,六爷失约自然有他的理由,某料定六爷此次也必然不会出手,不过嘛,此次不出手不代表着六爷最终不会出手,二爷会让六爷出手的,嗯,换句话说,六爷会逼二爷出手的,到那时王爷自然可以看场好戏。”
“哦?”胤禛疑惑地看了眼唐国鸣,却没有开口发问。
“王爷,去睡吧,一切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明白的,王爷什么都不必做,只管放宽心便是。”唐国鸣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解释,摇着折扇径自去了,只留下胤禛一人低着头苦思着……
刑部数十官吏横死当场,引发刑部官员大游行这等千古奇闻,朝堂的面子扫地就成了必然,康熙老爷子盛怒之下,诏书连发——免去隆科多刑部侍郎之职,连同涉案的数十名刑部员外郎以上的官员一道发配乌苏里台军前效力;免去揆叙左都御史之职;王士禛、阿灵阿、鄂伦泰、叶南华等一干八阿哥门下心腹纷纷被摘了乌纱帽;接着又一道旨意下来,没有讲明原因,直接将雍郡王胤禛的户部差使也免了,让胤禛回府闭门读书,一时间,朝堂上下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免职的会不会是自己。
有人倒霉自然就有人得意,趁着老八门下纷纷被免职的当口,理亲王胤礽不但开始清洗刑部大小官吏,从各地调集了一批向他献媚的官吏以充实刑部的官缺,而且大肆上本保举跟自己亲近的官员,原刑部侍郎陈天遒登上了左都御史的高位,其余胤礽的门人也各有所得,一时间气势无俩,朝中无人敢惹。
老八一伙子兄弟告了病假,称病不上朝;老四奉旨闭门读书;胤祚被勒令在家养病;老三见势不妙,整日围着老二可着劲地讨好。原本是各位阿哥合唱的大戏,到了这会儿竟然成了胤礽的独角戏,于是乎,反应得快的朝臣们纷纷向胤礽靠拢过去,马屁连拍之下,胤礽仿佛又找到了当初当太子的感觉,心渐渐野了起来,再一看康熙老爷子始终没有制止他的扩张,手便伸长了许多,矛头开始对准了胤祚。
康熙四十四年八月三十日,胤礽接到举报——八旗商号作假账,掌总王豪侵吞八旗商号公款,并有帐册为凭,人证、物证俱在,胤礽情急之下,未及请旨便派出刑部衙役冲击了八旗商号总部,将所有八旗商号账目封存起来,乱局终于开始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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