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遇白刚
凤城祖无奈,只得拔刀救援,叶非凡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自己也得死,毕竟头顶上还是秃秃的。
可这时已然来不及,因为那几人的刀,只差一指甲盖的距离,就能刺中叶非凡身上的各处要穴,无论叶非凡上怎样躲,那几人的方向,都能保证叶非凡会死在他们的刀下。
刀锋吞吐这寒芒,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凤城祖的神经。
“完了。”
凤城祖不忍再看,或许他已猜中了结局,结局是一片鲜红,其中染着两条命,一条是叶非凡,另外一个就是他。
噗通一声,他瘫软在了地上,可刀还握在他的手中。
“反正是死,与其被他们折磨至死,还不如现在自己了断。”
说着,凤城祖就要把刀抵住他的咽喉,他怕疼,所以闭上了眼睛,想着就这么扎下去,没气儿了,就不疼了。
可刀尖刚碰上皮肤,他就被吓得浑身一抖,随后连忙把刀往旁边一丢,止不住的喘着粗气。
“还是活着好,活着好。”
“你还是去死吧,这么笨。”
忽然,他听见了一句熟悉的声音,而他的面前也被一条牛仔裤给挡住了,还有那一双特别具有标志性的拖鞋。
凤城祖先是诧异,随后抬头一看,连忙惊喜道:“神医先生,你没死?”
“我怎么会死。”
凤城祖赶忙站起来,接着给了叶非凡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在他即将把唇按在叶非凡脸上时,叶非凡瞬间一脚把他踢飞了就去。
虽说被打了,滚在草丛里吃了一嘴的泥,可凤城祖却是很高兴,他像是个傻子似的,坐在原地笑个不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叶非凡颇觉无奈,他倒是见过不少家族的继承人,但如凤城祖这样的,却还是头一次。
不说凤城祖有没有优点,他只有一个,就是知错能改,并且虚心接受,城府是有,但更多时候表现出来的却是真性情。
这种性格,对于叶非凡,或则说是林氏,无疑是最完美的盟友。
“帮我一个忙。”叶非凡说道。
“神医请说。”
“你装傻子,然后我带你去医院,我要去医院办点事。”
“傻子?”
“你不愿意?”
凤城祖摇摇头,“倒不是不愿意,就是想问问有没有高难度的病,傻子这种,我根本不需要装。”
叶非凡一阵语噻,“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凤城祖笑道:“我帮你忙,神医先生也要助我稳固大公子之位。”
“不要叫我神医先生,我姓叶。”
“叶哥?”
叶非凡点点头,带着不是傻子的凤城祖,缓缓向医院走了过去。
刚进医院,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待两人习惯后,这才好受了一点。
“叶哥,你要找什么人呀?”
“医大的学生,我们分开找,找到了给我打电话。”
留完电话号码后,凤城祖便往另一边跑了过去。
而叶非凡左窜右跳,医生护士倒是见过不少,就是没看到那群学生。
正在他准备给凤城祖打电话时,却忽然在肿瘤科的病房内,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处处给叶非凡找麻烦的白刚。
叶非凡呵呵一笑,推门走了进去。
“我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来打扰我吗?”
叶非凡没有回答,依旧缓缓挪步。
白刚正坐在凳子上,以脊背面对着房门,而他面前的病床上却躺着一个女人,这是一个清冽的女孩儿,恍若月光造就出来的生命,可她脸上的苍白,却不似月,倒像是雪,十二月的冬月,是那样的刺骨与寒冷。
叶非凡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哪怕他是看着就是这样,更不用说白刚是握住她的手腕。
白刚这才回头,这一看,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没了。
“叶非凡!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刚才确实是下手的好机会,但我没必要杀你。”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虽说你害过我,还是杀我两次,但我从未想过要报复回来。”
“谁不知道杀人不眨眼的十世修罗。”白刚冷哼一声。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却没想过要散布出去,这是不是我要感谢你呢,让我少了好多麻烦。”
“我不是不想散布出去,而是我想亲手杀了你。”
叶非凡正要回答,可就在这时,那面色苍白的女孩儿却突然咳嗽了起来,看她咳嗽的样子,恍如是要把肺给彻底咳出来。
白刚连忙将她半扶起,接着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以期望这能让她好受一点,其实这并不没减缓咳嗽。
待女孩儿咳出一痰血后,她的咳嗽才减缓了许多,直至再度躺下。
诡异的是,从始至综这女孩儿的眼睛都没睁开过,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咳嗽,躺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中途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是要杯水都没有过。
叶非凡不由问道:“她是怎么了?”
“不用你管。”白刚把辈子轻轻盖在女孩儿领口,又把她的手给放在了辈子里,他做这一切是极其轻柔,好似面对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羽毛,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呼吸,而彻底消失。
“或许我能治好他。”
一听这话,白刚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可片刻后,又被戾气所埋藏。
“你有这么好心?”
“白刚,历来都是你杀我,现在你倒对我有偏见了,你这人到底亏不亏心。”
白刚依旧冷哼,“反正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好心,你还是快走吧,不然我们两个就比划比划,总有一个人倒下。”
叶非凡没有理他,或许他认为白刚已然疯狂。
其实他倒是真的想过,趁这个机会把白刚杀了,要是没这个女孩的话。
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总是有股莫名的牵扯,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而来的事情,宛如是吃饭喝水一样的通达。
修炼至他这种地步,已然知道通达的事,是有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