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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商 第102节

  话里打趣着儿子, 心里却十分心疼,儿子想吃烤肉, 那就准备着,家里又不是没有条件, 说白了, 王修晋和广大普通父母没啥区别, 很是宠着孩子, 在他的眼里儿子是最好的孩子,没有缺点,他打趣可以,若是换成他人, 绝对是不行。
  给儿子准备的烤肉,绝对能让儿子吃个够, 当然王修晋不会说烤肉是专程给儿子准备的, 随便寻了个名目,李家人心里都清楚这顿烤肉是为了什么,李家长房长孙长重孙掉眼泪瓣的事可是传遍了将军府,说是没吃到烤肉, 可大家知道, 那是担心他小爹又不好意思言明,这顿烤肉是王修晋给儿子下台阶的。
  雅昶吃得很认真, 王修晋则用青菜包着烤好的肉让先是给长辈,最后才是给儿子,不过仔细算算, 给儿子送的最多,王修晋催着儿子多吃些青菜,单吃肉会腻的。李家的男人都肉食动物,让他们吃青菜,难。桌子上一盘盘的肉,很快便空了,没一会儿撤下盘子的地方又放上一盘盘肉。
  王修晋也爱吃肉,可比起李家一众男人,不论是速度,还是进食量,王修晋差得太远。雅昶吃肉时速度不快,但吃的却不少,以至于让王修晋有种错觉,儿子吃得和他差不多。李家老爷子吃得开心,看着一家子的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老爷子心情不错,便在饭后开口,以后一个月要吃上两次烤肉和涮锅子。这事不难,大家们也都应下。
  老爷子回院子的时候,心里还不忘记感叹,以前李家被几个女人折腾的后宅不宁,如今家宅安宁,兄弟和睦,大家脸上的笑容,可比以前多了,若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早些下手收拾后院。
  管家送老爷子进了后院,顺便送了一张帖子,李老爷子接过看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给他送封回信,上附定当卦约。”帖子是邀请李老爷子去听戏的,李老爷子算不上是戏迷,答应下来是冲着发帖子的人,这人可是和他一起上战场,后来仗打赢了,那位便退了伍回家种地,再后来又成了商人,如今不说富甲一方,也能称得上是大富。李老爷子和这位常有联系,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想着这位,两人可以称得上是过命的交情,当然,两人如今相交绝对不会说各自家中的事,更不会提及朝堂,十分的默契。
  王修晋听说李老爷子要去听戏,还是去活动场,便起了兴趣,他还没去那里听过戏,虽然他对戏曲没啥爱好,可他也想试试,在活动场里听戏,他想知道能不能听到声音。只是王修晋不好跟着李老爷子同去,便想着问问五皇子最近都有什么名家名角去唱,他定上几张位置不错的,带着父亲母亲和李大老爷和小爹同去。
  打定了主意,王修晋就立刻行动,先去寻五皇子要了几张位置最佳的票,然后去请父母,又和李家大老爷、小爹提了下,和李菻善带着儿子一同去听戏。大家都知道,王修晋并不好这口,对他突然提起去听戏,觉得意外,却也捧场,到了活动场,门口侍卫把守,每张票牌都是认真核对后才放行,王修晋拿着的票牌显然和一般人的不同,侍卫只是看了一眼,便恭敬的让人引着王修晋一行人往内走。有些人见了,便议论了几句,可不论是侍卫还是王修晋都没有理会。
  几人坐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排,而是第二排,像是一个小围间,中间有屏风挡着,椅子间还摆着个圆桌,两个屏风之上还搭着幔布,能挡去烈日,台上已经摆好了器乐,几位身着戏服的人在台子上走来走去,似乎在熟悉台子,还有一位着身艳丽华服的女子单手拿着细鼓槌,也在场上走了一圈,在中间的位置踩了踩。
  王夫人坐在儿子的身边,问着儿子今儿都是谁唱角儿,唱哪出?王修晋哪里懂这些,被问得直懵,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王夫人哪里还能再问,虽然儿子不清楚,也不喜好这个,却是为了讨好他们,特意抽空陪着他们来听,有这份孝心,便知足了。
  李菻善握着王修晋的手,和王修晋相处这么多年,他不知道王修晋除了赚钱之外喜欢什么,他觉得对王修晋的了解太少。王修晋回握着李菻善的手,眉眼弯弯,对台上的一切都很好奇。
  没一会儿便有一位身着青灰色长衫的男子,走到二胡的位置,接着一位又一位弹奏的坐到了位置。打鼓的手扬起,一声鼓起,便见着侧台出现了一个身影,鼓响二声,另一边也出现一人,鼓响三人,先入人眼帘的抬步往台上走,随着这人上了台,鼓点声越来越密集,配合着入场的人亮了相,待人站稳后,便听到有人叫好。
  王修晋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旁人跟着叫好,他便要配合着鼓掌,想要把手抽回,却被李菻善握得更紧,王修晋只能听着,让他跟着叫好,他是喊不出的。
  戏开始的时候,王修晋还能认真的听着,听着听着,王修晋便犯起困,强忍着没打哈欠,可眼睛说什么也睁不开,只是等他迷迷糊糊要睡的时候,那鼓点就跟他做对一般,突然来那么一下,吓得一他激灵,勉强睁开眼睛,没发现有什么,想要清醒的继续听,只是没一会儿又犯起困,然后又是被鼓声吓到,反复了几次,王修晋苦不堪言,要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来,唯一让王修晋好奇的是,五皇子是怎么做到的,让台上唱戏的声,在场地内回荡?他没发现这个场子有何不同。
  王修晋准备等有时间去寻五皇子问问,若是能问出来,他想建剧院,拍些话剧,也算是开辟了新的戏种,至少话剧看起来,应该不过会太催眠,只是,想到赚钱,王修晋又有些纠结了,他担心啊!会不会整出这个,又会招人恨,让一些人跳出来说他糟践文学作品,污秽贤者名声。不过转念一想,他又不是被吓大的,怕他们作啥。
  戏场散去,王夫人戳着儿子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倒没说出指责的话,坐上马车和夫君一同走了,李大老爷和米掌柜带着雅昶跟着离开,王修晋要去寻五皇子,一来向他道谢,二来是要问问是怎么办的,让声音那么大。李菻善陪着王修晋一同去见五皇子。
  五皇子见着两人一同前来便笑了,王修晋倒也直接,问安之后便道明来意,五皇子也没藏拙如何让场地里声音变大,他着实想了很多办法,改了多次后才有了如今的成果。王修晋便询问能不能把活动场里的某个房间改成室内的剧场,王修晋一边说着一边讲解剧场的是什么样的。
  五皇子倒没有什么意见,活动场内有很多房间是常年不怎么用的,只是改成这样的房间有何用?
  “我想办个开学典礼,让不同年级的学生们都坐在一起,每学年都会挑选一位优秀的学生到台上讲话,还会颁发优秀学生,三好学生等等荣誉。”王修晋并没有直接说话剧的,而是以开学典礼为切入点,“待典礼结束之后,我想着让学生把学会的典故以对话的形式表现出来。”
  “典故?倒是不错的想法。”五皇子点头,“之前进宫请安,父皇很是推崇学堂里的典故,还和一些大儒讲,让他们将学堂的典故编辑成册,让天下学子都学学。”
  王修晋听到这个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些大儒会不会跳起来反对,苦笑着摇头,“怕是没有会同意!”
  “为何会觉得没有人同意,那些大儒听闻内容之后,一个个脸色虽称不上好,却也应下此事,而负责此事的便是在下。”五皇子有几分得意,他猜到王修晋为何会有担忧,不过在他看来没有必要的,既然大儒再不服气又如何,谁让他们拿不出,比王修晋好的东西,就得低下高昂的头。“天下文人墨客又不单单是这些,能推崇他们有大儒的名声,便也能让他们丢了,文人求的不是利,而是名声。”
  王修晋无言,五皇子说得对,也不对。文人求的可不单单是名声,名声好了自然便有了利,最终要的还是利,不然为何想要名声越大越好。想要搞臭一个人的名声,办法有很多,王修晋摸着下巴,他在考虑要不要找谁试下手,可惜那位要他拿的阁老跑得太多,不然倒是可以用他先试试水。
  “怎么觉得你在算计什么?”从活动场出来,李菻善看着王修晋一脸算计的样子,便直接问了出口。
  “也就是想想而已,没有试手的人。”王修晋摇头,颇有些惋惜,不过王修晋很快便放下了,他得去学堂和先生们聊聊评选优秀的规矩。
  第320章
  李菻善再问, 王修晋便不回答,李菻善只能无奈的在心里摇头, 和王修晋一同回家。两人归家后,先去给老爷子问安, 见老爷子屋子里有客人, 两人也没久留, 便离开了。晚间吃饭的时候, 便瞧着老爷子脸色发黑,两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不好多问,便看向父亲和小爹, 李大老爷给了个眼神,米掌柜脸上也有些不愉。王修晋在心里猜测着, 莫不是父亲冲撞了祖父?
  晚饭后, 两人便被李大老爷和米掌柜叫了起,王修晋打发儿子回房,跟着李菻善去了父亲的院子。进了院子,还不等两人开口询问, 便听小爹把下午来见老爷子的客人和来决道明。那位便是老爷子以前同生共死的友人, 不久之前两人还一同去听过戏,这位的来意很是让人无语, 要把孙女许给李菻善做妾,老爷子拒绝了,那位去不依不饶的, 还搬去了当初在战场上救过李老爷子命的事。而李老爷子因为救命的事,和那位吵吵了几句,李老爷子不认为当初是那位救了他,而是另外一位,那人非说李老爷子命是他救的。
  “莫不是那人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说这样的话,若不然以那人的身家,怎么着也不至于让孙女给人做妾。”王修晋不好把一个姑娘家往恶了想,觉得这个猜测还算是合理。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一句,哪想老爷子说,那位姑娘打远的瞧过一次菻善,便被迷住了,成天的念着菻善,嚷着非菻善不嫁,若是家人逼她成亲,她就寻短见。”米掌柜的话里带着满满的厌恶,随后又道那位说了,若是老爷子不同意,便把老爷子不念救命之恩的事传出去,还要添油加醋。
  “那便让他去死就是。”李菻善凉凉的开口,“我不会纳妾。”说完李菻善便握着王修晋的手往外走。
  米掌柜看向一直不开口的男人,“要怎么办?老爷子不同意,菻善也不答应,若是那位到外面乱说些什么,坏了李家的名声要如何?”
  “你明儿和修晋说说,他有办法的,我那位也没按着好心,若不然之前皇上都下了旨的事,他还跑上门来说,不就是想逼李家做个选择,搞不好纳妾是小,背后指不定有什么阴谋。”李大老爷对那位父亲的友人,没啥好感。
  米掌柜想了想,点头应是。
  回到自己院的王修晋,坐在书桌前,白日还想着没有机会试试如何黑人,这会儿便有人自动送上门,若是不试试都对不起难得的机会,虽然黑下去,可能会损了女子的闺誉,但她祖父都舍得了,他也没啥不好意思下手的。此事还要越早行动越好,当真等到对方开始行动了再反击,就晚了。
  王修晋叫到仆人,嘱咐了几句,让对方去办,仆人立刻往外跑。
  李菻善没听清王修晋嘱咐了仆人什么话,还以为让仆人去哪个铺子传话,他还想着要如何和王修晋说,他无意于他人,那位什么孙女的,他连见都没有见过。组织几次语言,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好,他觉得若是开口后,会不会明明没什么事,反而让王修晋误会有什么事。几次张口欲言,又闭嘴放弃,有些懊恼,他记得以前的自己和王修晋在一起时挺能说的,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话越来越少了?
  王修晋把前世水军的那套东西搬了出去,不过黑的自然并不是那位的孙女,而是上门来求亲的老人,不是觉得自己站在道德至高的一方吗?那就让他没有道德可言,王修晋可不相信这位是什么大善人,生意手段光明磊落,便是他,背靠着大树,紧抱着大腿都不敢说这般的话,更别提是从农转商,然后一点一点建立起大家业,要说这人手里多干净,王修晋是绝对不相信的,连对友人都能说出搞臭对方名声的话,可以见得此人心机。
  王修晋觉得对付这样的人太容易了,转头看向李菻善,便对上李菻善忧虑的眼神,王修晋乐了,起身走到李菻善的身边,抬腿跨坐在李菻善的腿上,李菻善立刻伸手搂住王修晋,怕他坐不稳。王修晋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把手搭在李菻善的肩上,“莫忧,只要我活着,旁人就别想把你抢走了。这么好的人,我可不想让给别人。”王修晋说着还用要指尖勾着李菻善的下巴,然后被李菻善轻咬住指尖,王修晋特别大胆的用被咬住的指尖划过李菻善的舌头,嘴上去特别恶心的说了句,“刚刚如厕后,似乎没洗手。”
  李菻善很是无奈,王修晋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大好的气氛就被他轻易的破坏了,好在他也习惯了,直接抱起人往床榻的方向走,不去管天是不是还有些微亮,春宵一刻,哪里能虚度。被折腾了一遍又一遍,王修晋在昏睡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李菻善的持久力太强悍了。
  被累狠的王修晋起床后,便把昨天的事放在一边,他还没起来,便听到屋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把仆人叫进来问明,方知是五皇子昨晚进宫面圣,把要改建剧场的事向皇上讲明,皇子不但同意建剧场,还让从国库里拿钱,吩咐五皇子一定要尽快的把剧场建好,皇上要看看一帮娃子如何表达典故。五皇子派来亲随转达皇上的口谕,并嘱咐此典故也只能是皇室的人看看。
  王修晋明白五皇子为何这般说,在古代唱戏的人虽然受贵人富人追捧,但地位却十分的低下。皇上能同意让孩子们在台上表现个典故已然是开了天大的恩德,并不是因为此事是王修晋提出的,而是因为到台上表现的是典故,若是换成其他的,王修晋绝对是寻死。
  爬起床,王修晋换好衣服,他得进一趟学堂,拿一本著有典故的书,然后看看改编哪个,一个寓言故事都不会太长,但是一幕剧却不能太短。王修晋盘算着今天大概要一直守在学堂里,除去拿编写剧本之外,还要和先生们商讨荣誉证书的绘制和评选的标准。
  匆匆的喝了碗粥,王修晋出了门,直奔学堂。王修晋进了学堂,没立刻和先生们交流,而是去看了看正在上课的学生们,看着教室里一张张稚嫩的小脸,王修晋想不出这些孩子们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成就。转了一圈后,才去了先生们的办公室,寻了个地方住,王修晋直抒来意。
  大家听着新奇,却也有些担忧,“会不会有人借此事,闹大,毕竟在很多人眼里上台是下三滥的行当。”
  “开学仪式请只会是学生的父母,进入剧场也只能是父母,仆人都要拦在门外,也就是上台的学生,是变相的彩衣娱亲了,就算是传出去,又如何,我们让孩子们做是孝敬双亲。”王修晋说得绝对是歪理,却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不是先生不想反对,而是他们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彩衣娱亲,只是四个字,便能堵得所有想要说三道四的人说不出话来。
  先生们拿着书认真的挑选合适的典故,既然是彩衣娱亲,要做的剧就得贴近孝顺。王修晋轻咳了一声,“先别忙着找典故,我还有事没说完。”王修晋又把要评选优秀生,三好生的事道出,“我们学堂里只有少部分孩子会参加科举,我想着要不要写个折子,把优秀生和三好重评选提高一些,学堂内每年最多可评选出十人,从这十人里选出一位和其他学堂共同竞争本地的十佳,脱颖而出,再代表本地,参加所属城的,然后是天下的,这就要求不论品行必须出众,评选之初公告当地,可受百姓的监督和举报,一但品行不好,立刻撤销资格。进入天下最佳的学子,便会得到嘉奖,甚至还可在科举时有优先权。”
  先生们没想到王修晋要做这么大,万分惊讶的看向王修晋,“这,这,这,朝廷能同意?”
  “为何不同意,受大家监督的学生,人品不会差,再说只是优先权而已,若是学识不怎么样,那么再有优先权也无济于事。”王修晋笑呵呵的解释,他做的无非是画了一张大饼,会不会被咬上,那是朝廷需要纠结的事。“大家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出一个评选的规则。”
  先生们互相看了看,向王修晋提意,此事既然要从全天下挑选,那么就不能是他们制定规矩,还是由朝廷出面来得好,他们也就是在朝廷的规矩出来后,在后面补上一些,用于本学堂。
  王修晋仔细的想过后,觉得先生们说得有理,然后在心里想着如何写折子。“还有一件事烦请先生出手帮忙。”王修晋可不单单要从一些市井流言来黑那位想要塞孙女进门的人,还要从文人着手,论黑人最高水准的,便是文人的骂人不带脏字。
  第321章
  黑人, 并不是今天主要的目的,他开口也是顺带的, 能办是最好的,不能办, 他也要忽悠这些人帮他办。文人的力量在这种时候绝对比市井流言要来得强大。文人的笔有时比刑罚更有伤杀力, 语言暴力比任何攻击都恐怖, 如何利用, 更好的,合理的利用非常的重要,用好了便是利利刃,用不好……就如同脱缰的野马, 无法控制。
  王修晋从学堂出来,坐在摇晃的马车里, 眼睛眯眯, 他相信不出两天,那户想要把孙女送到李家做妾的人家,绝对一臭万年,最后是什么样的下场, 王修晋不会去想, 不是不敢想,而是不愿意想,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在某种程度而言, 他是十分心狠的人,只要踩到他的底线,他绝对会狠狠的反激,把人踩到无力反抗算是轻的。不能怪他心狠手辣,只怪他们作得太狠。
  出了学堂,王修晋并没有去忙其他的事,而是返回李家写折子,而府外,市井街头谈论最多的便是有人跑到李家要把孙女送进府做妾,还是要给皇商的男人做妾。大家对此事议论纷纷,有人想法当初皇上给皇商一个口谕,只要李家长孙纳妾,便允许他们和离,两人日后婚嫁各不相干。
  有人说是不是皇商这边寻人做了手脚,立刻被反驳了,皇商为人仁义,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两人还养了孩子,那孩子可是很聪明伶俐,父子俩相处的不错,常看到两人溜街,前天还看到皇商带着两家人去运动场听戏,可不是做出那样手段的人,若是当真过不下去,皇商只会光明磊落的进宫求皇上,皇商可是皇上的眼前的大红人,若他开口,皇上还能不同意?
  “莫不是李家长孙受不了皇商的强势?”有人又提出新的猜测,立刻被人瞪了一眼。
  “可拉倒吧!你是没瞧见李家长孙有多重视皇商,那就是眼珠子,前不久有人要害皇商,李家长孙早送晚接的,直到事了后,也没断过,这是最近皇商没出门往店铺或是工坊去,若不然还能瞧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有人不待见说皇商和李家长孙关系不好的话,“我听着是那位厚脸皮要把人往李家长孙房里送,还嚷着当初在战场上救过老将军的命,那会儿的事,谁说得清,怎么早不送晚不送的,李家刚出了些事,便要把人往李家送,而且当真念着此事,李家的子孙那么多,怎么偏惦记长孙,若没有猫腻才怪。”
  “看中李家的家财了呗,搞不好还以为皇商的财产是李家的。”不知哪个插话,又引得大家一阵议论。
  “要我说,还是那女子是个不守妇道的,不知检点,我婆娘的叔婶的外甥妻妇的三叔家的儿媳妇的娘舅在李家做事,说是那女子打远看过李家长孙一眼,然后便念念不忘,要死要活的要进李家门,那位‘心疼’孙女,便求到李家府上。要拆散李家和王家的姻亲。”
  话一出,立刻引得一帮婆娘愤愤不平,把那女子贬低得不行,“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当是沉河塘,浸猪笼,而不是送人家里做妾,那位送孙女上站的绝对没安好心,不然怎会把丢了家族脸面的女子给人家送去做妾。”
  妇人的话很传进到了各大家族的后院,后院的当家妇人没有几个想要给男人纳妾的,对给男人送妾的,大多是一肚子气,这会儿听着话,便要推波助澜,可没有人说什么真心真爱的话。
  学堂里的先生们写了不少暗讽狭恩以报怨的文章,文章里还暗示那位救人之事很有可能是假,毕竟没有证人,说不定就是觉得李老将军位高权重,便是要反驳,大家也会同情他那位相对弱势的人。文章写出之后,立刻有很多文人跟风,在那位刚决定散布消息时,文人的笔墨已经把他们一家拐着弯的骂个狗血喷头。
  一时之间,那户人家成了万人唾弃,和要上门做纳妾的女子交好的富家小姐,纷纷远离,还在背后说那位如何如何,别看那户人家如今家大业大,却不是家族的族长,虽然有说话权,可架不住族里其他人家女儿家,出了这样的事,族长也得考虑一族中其他人家的女儿还能不能嫁出去,这个丢了全族脸面的姑娘不能留。族长带着一帮族老上门,此事必须有个说法,要么浸猪笼沉塘,要么就是把家产全都交出来,带着一家人除族。
  那户人家闹成什么样,王修晋不知道,现在京城里讨论全都是李家长孙会不会纳妾的事,即便是李菻善多次说明不会纳妾,可人们仍是议论纷纷,还有文人跑到李家的墙上写文章,坚绝不同意李家人给长孙李菻善纳妾。这事还闹到了朝堂上,有不怕事小的人拱手说,既然对方于李老将军有恩,对方只是想把孙女送进李家做妾,李家念恩当收下,这话一出立刻得罪了李,王两家,王大人眯着眼睛记下了说话的人,这人要不是受人指使,要么就是参与了折分李王两人联姻阴谋。
  此事两家的意思都是,那位送孙女作妾的老头也是牺牲品,很有可能是有些人看他们的势力越做越大,想要离间,他们甚至还想到了是不是皇上派人做的。
  李、王两家的人都没有立刻站出来,他们想要看看皇上是何态度,如果皇上提出当初他的话仍旧做数,那么此事他们就要好好盘算一番,万不得已,当真得让两孩子和离。
  皇上冷冷的看着那个张口说话的大臣,“爱卿如此重诺甚是好事,朕记得去岁爱卿曾说要给受灾百姓捐百车粮,户部的人可在,爱卿的粮可有捐?”
  朝堂上的人全都低了头,去岁遭灾的时候,他们都有说要捐粮,但真正拿出来的,大概只有皇商了,他们认为国库丰盈,哪里需要他们捐粮,不过是做做样子,这会儿他们心里可是恨透了那位多舌的人,明知道此乃浑水,还在里面跳三跳,累及他人。莫不是想出往李家想人法子的便是这位?
  开品说话的大臣先是一愣,然后便傻了,立刻跪下,混身抖个不停,他没想到说李王两家的事,会把火引上身,他不过是想加大火。而此事的主谋,心里暗骂浑混水的人傻x,然后老神在在的立于一旁仿佛所有事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户部的人出列,道出并未见那人送百车的粮食,也没有见到其他物,还讲明去岁并未见到有大臣把粮送到户部。一句话把之前试图装傻要蒙混过关的大臣全都皆出,有些大臣面色发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皇帝冷冷的扫过下面朝众,“朕曾许了李家长孙可不纳妾,一些人却只记得朕说过的另一句话,看来有些人心思大得很,见不得朝堂内安稳。”
  主谋的人心里一惊,脸上却是不显,手心泛起汗水。
  “王大人,此事便交给你处理,彻查到底。”皇上冷冷的扫过几位文臣。
  “臣遵旨!”王大人领旨。
  散了朝,王大人冷笑的看着那些个没有许了粮却没交的人,刚刚皇上说了,去岁的粮得到今年得上些利息才行,若拿不出粮,交钱也行。保住了小命,躲过一顿打的文臣,对那位想要搅混水的大臣恨得不行,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当天回家后便纷纷上折,罗列出那位数条罪证。
  王修晋写的折子完成的差不多,拿着折子去寻父亲,这事还得让父亲看过后再说。到了王家,没见着父亲,只看到母亲和长姐坐在一起聊天,长姐的肚子又大了起来,王修晋愣愣的看着,“这,这……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了。”长姐摸着肚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特别的幸福。
  王修晋眨眨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有瞧过大夫,有没有说什么?”
  “瞧过了,发现有了,你姐夫便三天两头的把大夫接进家门,宫里还派了位御医,都说没事。”
  “怎么没给我送个信。”王修晋坐到一边,感觉受到了惊吓,虽然长姐不是第一次有孩子,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但是当初嫂子怀孕的时候,似乎就没有这样的担忧,难不成这就是亲姐和嫂子的区别?
  “那时候你不是有事忙,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想着等要生了,再寻人告诉你一声。”
  生孩子还不是大事,那啥算大事。王修晋扯了下嘴角,“若是有什么想吃的,跟刘姐说一声,需要庄子里送的,直接让姐夫过去拿。”
  “我还能跟你客气不成。”
  见长姐说说笑笑的并无不妥,王修晋也就放下了心,才说起过来寻父亲的事,王夫人说最近老爷有些忙,若是有急事,便去衙门里寻。
  第322章
  折子的事说急也不急, 只是王修晋不大愿意夹在长姐和母亲中间聊天,别看他忧心长姐的身子, 可面对两位妇人张嘴闭嘴都是妇人那些私房话,王修晋除了尴尬之外没别的, 有些落荒而逃的离开, 直奔都察院。王大人最近着实忙, 他正在查想要坑儿子的那位幕后之人, 只是从头到尾那位送孙女的人就没见过主使者。
  王修晋见着父亲,恭敬的向父亲行礼,便把来意说明,将折子递了过去, 也没有拐弯抹角的话,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到一边喝着茶, 相当的自在。王大人一边看着折子, 一边瞧着儿子的样子,脸色要有多黑就有多黑,他累心费神的查案为的是谁,他的小儿子倒好, 一派悠闲, 让人看得牙痒。
  王修晋哪里知道父亲想什么,没当父亲看过来, 王修晋都会回个笑眯眯的眼神,他还以为父亲是对他折子里的内容有什么看法。便是见父亲脸色不愉,他也没往歪了想, 只当是父亲觉得他又没事找事而恼怒,王修晋笑得越发的讨好,而王大人心里却是堵得不行。
  王大人顺了好几次气,才缓过劲,不再去理会儿子的表情,专心的看着手里的折子,连想着刚刚儿子说的话,他并不看好儿子的提议,像是这样的评选初时会逃选出优秀的学生,但是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钱财疏通之辈,那样的人买来的名声,当真为官,对百姓会好?
  当然这不是王大人需要操心的事,单单说想法,还是不错的,折子写得也是有理有据,倒是可以拿交上去,这个内容若是推出,倒也可以帮儿子在文人圈里得个好名声,估计以后就是想要给儿子扯后腿,也得估量一番。“递上去没问题,至于会不会通过,就要看皇上了。”
  王修晋点点头,也不在意皇上会不会同意,就算他不同意,在他的学堂里也会做,然后其他学堂就会跟风,到时候朝堂再想以此立规矩就晚了一步,不过坑的也不是他,而是文人学子罢了。
  此事揭过,王大人又提起李菻善纳妾的事,王修晋挑了下眉,“这事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王修晋这两天一直写折子,改了又改,也没留意事情的发展,而李家的人在吃饭的时候也不会提起倒胃口的事,况且他们觉得这事挺对不起王修晋的,便想着他们处理,也别让王修晋跟着堵心。
  “那老头家里闹了两三天,他们家族的族人个个是心大的,要除族还要白拿他们家财产,最主要的是要把老头的孙女沉塘,衙役赶到的时候,老头家的家丁正对着族人大打出手。”王大人两边都不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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