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进宫
左侍郎大人笑眯眯地看着工头:“她可不是一般女子!”
侍郎大人发了话,工头不好再阻拦,深深叹了口气,不由攥紧双手,担忧地看着他们上了船。
“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必顾及我们!”
皇先生发了话,侍郎大人立即附和,工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工人们继续施工。
船是宋伊人设计,在图纸上全凭想像,如今真真切切地站在几十米高的大船上,突然有种家国天下的豪壮感。
皇先生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大越有此物,定会巩固海防,沿海百姓能安居乐业,你们为大越沿海百姓立了大功!”
宋伊人诧异地看向这位黄先生,再看看侍郎大人对他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态度,和黄先生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上位者的气度。她似乎明白,眼前的这位黄先生绝非一般人,她很有可能是......
她不由想起缺的药引,此刻,她却只能看着,不能想更不能提!
宋伊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方既然刻意隐瞒身份,她便只能装做不知道。至于药引,她只能徐徐图之,从皇后那儿下手才是。
“皇先生说得甚好,但更重要的是大越有一位英明的皇帝,如果不是皇上英明,广开言路,征集各路人才,也不会有这艘船的出现。”
宋伊人这话是发自内心,但也有刻意奉承的意味。但皇先生了听在耳中却是另一种感受,既舒心又对她充满欣赏。
极少有女子会有如此眼界和胸襟,看问题不片面,有能力有思想,这在当代可以称为奇女子,这样的女子才配得起他的皇儿。
看完整个船体,皇先生高兴地脚步都轻快了许多,看向宋伊人的目光除了欣赏,还有一些其它的情绪在其中。
侍郎大人偷偷看了几次,心里暗叫后悔,皇 ......先生不会打她的主意?
就在侍郎大人暗暗担心时,皇先生并未其它表示,对宋伊人赞赏一番后便带人离开工部。
侍郎大人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来,他真不愿意这么一位稀世才女成了后宫的摆设,与那些成天只想着如何讨皇上欢心的女人争宠。
皇先生离开后,左侍郎拉过宋伊人低声道:“你可知方才来的是何人?”
宋伊人摇头故做不知。
“乃当今皇上,你这小娘子可是个有福气的,这一不小心可就见了天子。”
果真是皇上!宋伊人配合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大人,您没骗小女?他、当真是皇上?”
侍郎大人点头:“这种事怎可儿戏?”
“小女没说什么错话吧?言行举止可还得体?”宋伊人小心地问他。
侍郎大人一听满意一笑:“不但没说错,还说得相当不错!”
宋伊人表现出一副放下心的样子。
侍郎大人看宋伊人很在乎皇上的态度,不由心下一沉,这小娘子如此在意,不会有其它想法吧?
“宋先生可曾许配人家?”侍郎大人试探地问。
宋伊人也没明白这位侍郎大人大人年纪不大,为什么突然问她的私事,不合礼数。
“未曾!”她摇头。
侍郎大人一听眉头皱得更深,又问她:“以后想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宋伊人越发不解,但上司问她,她也不好拒绝,只好如实以告:“回大人,此事小女未做考虑。”
听宋伊人如此说,侍郎眉头微展,进一步试探。
“以你的才能和相貌,一般人家可娶不起你!”
“小女有能力养活自己和家人,只要寻个情投意合之人,并不在乎对方是什么家世。”
有了宋伊人这话,侍郎大人的一双俊眼微眯,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此女果然没让他失望,确实与一般女子不同。他一定要联合尚书大人,以工部名义 请道圣旨,把她彻底留在工部。
得到满意的答案,尚书大人心情愉快的走了。
宋伊人想了想他问的问题,不禁失笑,也不知他为何突然对她的终身大事如此感兴趣。
出了工部,祁川竟在门外等她,说是让她乔装成他身边的小厮,立即带她入宫。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但因为早就做好进宫的准备,她上了马车换了装,跟着祁川向皇宫而去。
祁川以给皇后请安为由,一路畅通无阻进了慈安殿。宋伊人提着食盒,低着头小心地紧跟在他身侧。但让她不解的是,皇后的寝宫出奇的安静,宫门紧闭,无人出入,宫门外有护卫守着。
看到祁川,两名护卫恭敬地打开门,请他进去。
宋伊人不敢随意抬头,只是跟着祁川走,他走哪儿她跟哪儿,很快到了寝室外,有宫女请安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格外娇柔。
“臣女见过七皇子!”
“免礼!你们在殿外候着,没允许不得进殿!”
“是!”女子应声退了出去。
祁川目不斜视,带着宋伊人进去。她快速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就见一华贵的妇人在认真地修剪 一盆茶花。
“儿臣给母后请安!”祁川给皇后见礼。
皇后根本没有回头,话中满含讥讽:“皇儿是来看本宫笑话的?”
“儿臣不敢!”祁川面色不改,语气平稳。
“你还有什么不敢?”皇后突然转身,直接打翻了整个花盆,发出“啪!”的一声,在这空旷的大殿中非常突兀,宋伊人惊得倏然抬头。
皇后目光阴沉,与她的那身高贵的华服很不相称。
“你为了那个贱妇,竟让皇上禁本宫的足,你还有什么不敢?”
宋伊人心下一惊,原来他用这种方法为她出头,却在她面前从未提起。
“母后大概不知她是什么人,也不知父皇为何会为一民间女子将您禁足。”
皇后正在气头上,根本没仔细琢磨他话中的意思,只想发泄心中的不满:“还能为什么?定是听了你一面之辞,又想给那个刚进宫的小妖精出气!”
宋伊人听着一国之母争风吃醋,只觉得站如针刺,
“母后与父皇夫妻这么多年,还不了解父皇,他怎可能为此事禁您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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