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很穷[娱乐圈] 第77节
另一边,经纪人将手机“啪”的一声扔在了王柠雪面前,瞪向王柠雪,“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这段时间都不要和你那个什么男朋友见面吗?”
王柠雪叫苦,“挺久没见了,再说,我怎么知道那么晚了,都会有人蹲守?”
经纪人有气撒不出来,拍了两下桌子,“眼见着你话题热度有了起色,一盘好棋,眼睁睁地就被你掀翻了!之前做的,不是全打了水漂?”
“也没全打水漂吧?”王柠雪得意道,“傍着余年的热度炒新闻,真的好用!前些时候,还犹豫着到底选不选我当代言那个牌子,这两天,还不是巴巴地跑过来,让我签合同!还有那部破电影,叫什么《星之梦》的,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个烂剧本,试镜都不让我过。哼,现在也上赶着来找我演女二!”
经纪人转怒为笑,“确实好用,你也争气!女二号那个剧本,趁着你话题度还在,把价格敲高一点。就是这么一来,后面都没这么好的事情了。”
王柠雪不在乎,弹弹指甲,“等我后面资源起来了,不靠余年,我一样能火!”
这时,门被敲了两下就推开了,王柠雪拧眉,斥责道,“慌慌张张的干嘛?”
助理着急,“那个……《星之梦》电影官宣了,但女二不是你!”
王柠雪表情一僵,站起身,“你再说一遍?”
助理还没出声,经纪人看着手机收到的最新消息,也皱紧了眉,“到底怎么回事?谈好的代言也吹了!”
第二天,在镜头下,王柠雪红着眼睛,抽噎着称自己是想隐瞒真实恋情,不得已,才谎称和余年有暧昧关系。为近期给余年造成的困扰表示愧疚,并诚心道歉,希望能得到余年的谅解。
弹幕一条条飘过去。
“——公关不给力啊,瞎掰扯出的理由,逻辑都不通!”
“——这是承认自己有男朋友了?承认自己是捆余年单方面炒绯闻了?还想得到谅解,人之脸大,叹为观止!”
“——什么也不想说了,心疼我年年!”
看到这条视频时,余年正在机场候机厅,施柔一眼不眨地跟着从头到尾看完,抚抚胸口,“想保住清白,也挺不容易的!”
孟远接了电话回来,朝余年道,“赫西总部那边打了电话过来,接机的人员和车,都已经等着了。”他又回施柔,“没错,不过以后应该就挺容易了。”
余年应下,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应该是。”
孟远坐下来,翘着腿,慢慢悠悠地说话,“唐晓轲栽了,王柠雪也栽了,现在圈里都知道,余年背后站着个大佬,不止醋劲儿大,还护短得厉害!”
施柔捂嘴笑起来,“谢总深藏功与名!”
余年轻咳两声,不接话,问孟远,“孟哥,等下了飞机,谢游会派人过来接我,我就不跟你们去酒店了。”
“行,”孟远计算时间,“要是不晚点,飞机下午五点起飞,到那边是当地时间晚上九点。广告片是二十六号拍摄,杂志封面排在三十一号,六月一号有赫西的晚宴,你要在场。”
余年:“所以整个二十五号当天,都是我的自由时间对吗?”
“是这样没错。”孟远感慨,“看你那跟加了一盆白砂糖一样的眼神,弄得我也想谈恋爱了!”
施柔插刀,“孟哥,你不是在上一段婚姻闪婚闪离后,就立志当不婚主义者吗?”
孟远瞪眼,“就你话多!”
飞机平稳降落,孟远和施柔乘车离开,余年则跟着何山,坐上了黑色加长版幻影。长途飞行本就让人疲惫,余年揉揉眼睛,在车座上打了一会儿瞌睡。
不过没睡多久余年就醒了过来,想着要见到谢游,心率就缓不下来。前排的何山见他醒来,调亮了车厢内的灯光,“余少,还有半小时的路程。”
“好的,辛苦了。”
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树影,余年做了个深呼吸,按捺住内心的雀跃。
不久后,轿车转弯,经过一块写有“私人领地,禁止入内”的标志牌,开进了私家公路。从庄园中的绿地和小树林穿过,最后停在了入口的位置。何山下车,帮余年拉开车门,余年脚踩在地上,习惯性地道了谢。
等他走进大门,沿着主路,绕过修剪整齐的绿篱墙,就被眼前的景象惊愣在了原地,夺去呼吸。
整个庭院十分宽阔,正是盛夏的季节,草木茂盛。可是,不管是草坪,还是雪松、珊瑚树、低矮灌木,甚至是雕琢有花纹的喷泉和雕塑,以及远处的两层欧式石墙建筑物的屋顶,却都覆上了厚厚一层白色积雪。
在目光所及的位置,有一条用星子一样的璀璨灯光搭建出的隧道,通向建筑物内部。
暖色的灯光将黑暗驱散,整个庭院都被白雪所覆盖。仿佛恍然间,误进了童话世界。
余年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夏季不会有雪,所以应该是——人工降雪?
他尝试着抬脚,踩在雪地上,留下了清晰的脚印。走过一段小路,就看见一棵矮松上挂着一张卡片,上面是谢游的字迹,写着,“这样,年年就可以堆雪人了。”
熟悉的气息侵占了每一缕空气,谢游从背后抱住余年,凑近亲了亲怀里人的侧脸,耳尖微红,忐忑道,“喜欢吗,年年?”
第85章 第八十五块小甜糕
“喜欢吗, 年年?”
余年没有答话,而是直接扬起下巴, 吻上了谢游的嘴唇。谢游在一秒的怔愣后, 反应过来, 一手揽着余年的腰,一手托住对方的后颈, 加深了这个吻。
纯白的雪地上,是两人深浅的脚印。光线下, 覆盖着白色积雪的矮松旁,两人的轮廓都被勾勒出一圈暖色的光。
接吻时总是意识不到时间的快慢,察觉到双腿略有些发软,眼前更是因为缺氧发晕, 余年轻轻咬住谢游的嘴唇, “谢游……”
谢游揽着余年腰部的手下移,从余年的衣摆探进去,手掌心覆在了余年劲瘦的腰上, 温度灼人。听见余年的话,他的回应带着淡淡鼻音,“嗯?”
被这声音撩拨, 余年再度吻住谢游,连带着被轻柔抚着的腰, 都酥软下来。
到分开时,余年靠在谢游怀里,听着对方密集的心跳声, 轻轻笑起来。谢游拇指的指腹擦过余年唇角的水色,像是着了迷一样,眼神专注,“年年……喜欢我吻你吗?”
余年点头,“当然喜欢。”
谢游像是在研究什么课题一样认真询问,“那年年是喜欢温柔一点的,还是激烈一点的?”
余年被他的严肃神情逗笑,凑到谢游耳边,“只要吻我的是你,就都喜欢。”
谢游才降下温的耳尖,立刻又热了。
他克制地亲了一下余年的鼻尖,把准备了许久的词句说了出来,“到今天,我们在一起一个月了。”
四月二十五号,到五月二十五号,正好一个月的时间。
看清余年眸子里盛的笑意,谢游忍不住又亲了亲余年的眼尾,这才继续道,“希望以后我生命里的每一个月,都有你的存在。”
他的嗓音沙哑醇厚,像是甜酒一样,一口饮下,就让人微醺,想要醉过去。
见谢游眼含期待地看着自己,余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明明才在一起一个月,但觉得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又像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余年用自己的手指勾住谢游的,字句说得清晰,“遇见你,是迄今为止,甚至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
曾经觉得这样的文字过于矫情,真轮到了自己,才发觉,文字尚不能将自己的心情表述万一。
没有辜负谢游为他下的这一场雪,余年认认真真地堆了一个矮墩墩的雪人,还用藤蔓和花做了一个简陋的花环出来。谢游则全程听余年的指挥,帮忙摘花折叶子。
大功告成后,余年起身,拍了一张照片传到微博上。国内时间正是早上六点左右,但无论哪个时间段,微博上从来不缺人。
“——熬了通宵正准备去睡就刷到了年年的微博!早安早安!嗷年年美貌,堆的雪人竟然也这么美貌!”
“——时差党发出怒吼,前面三千多个留评的,你们都不睡觉吗?你们在微博买房子了吗反应这么快!不过,年年不是在巴黎吗?为什么会有雪?而且还厚得可以堆雪人!默默看了眼窗外,是的,我没有穿越到冬天……”
“——卧槽卧槽!年糕女孩儿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左下角是年年的影子,中间是雪人的影子,那么!右上角是!谁!的!影!子!啊啊啊是谁在和年年一起堆雪人?我安慰自己,肯定是孟哥!”
微博评论区讨论热度飞涨,与此同时,余年正专心堆第二个雪人。堆好之后,他在并排着的两个雪人前的雪地上,写下了余年和谢游两个名字。完了拍拍手上的雪渣,顺便朝手心哈气,“堆好了!”
谢游握住余年的手腕儿,将对方的双手放到了自己脖颈的位置,“暖暖手。”
余年弯着眼睛笑道,“看,这是我和你的名字,第一次写在一起。”
谢游别开视线,隔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以后都会写在一起的。”
在庭院里逛了一圈,两个人一路捏了好几个雪球,又去庭院中的小山坡滑了雪。玩儿累了,余年跟着谢游往室内走,一边问道,“事情还顺利吗?”
谢游点点头,“已经解决了。当地政府出面作担保,受伤的工人情绪很稳定,关于赔偿的安排也在进行了。”
踏上石质的台阶,谢游忽然停下话,“年年。”
余年跟着停下来,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转头问他,“怎么了?”
“你会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无聊?”
余年身上穿着浅色的连帽卫衣,牛仔裤外加黑白色的运动鞋,笑容清亮,少年气很重。他双手插在衣袋里,就着高度差,低头亲了一下谢游,“你会这么担心,我也会有一样的担心,不过,真的没有感觉无聊。”
说完,他笑道,“飞机餐很难吃,我好饿啊。”
谢游松了口气,“嗯,晚餐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是你喜欢的菜,走吧。”
吃过晚饭,又去浴室泡了澡,余年穿着黑色真丝睡袍,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皮肤本就很白,和细腻的瓷器一样。冲了热水澡,皮肤上泛起了一层淡粉,衬着纯黑色的衣料,十分引人视线。
没注意到谢游视线的落点,余年问道,“要一起去睡觉了吗?”
谢游抿抿唇,“这里有……很多房间。”
想起自己曾经说的,家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才一起睡,余年听懂了,故意道,“可是我很久没见你了,睡一张床还可以一起聊天。”
谢游:“……只是聊天吗?”
余年凑近谢游,狡黠道,“那,还能做什么?”
谢游没回答,呼吸里是余年身上潮湿暖融的气息,“那、一起睡吧。”
不过等躺在松软的床上,余年就被困意席卷,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更别说其它。他撑起手臂,领口宽松的丝质睡袍随动作顺着肩线滑落,露出了白的晃眼的胸膛和手臂。
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露出来的大片肤色,余年迷迷瞪瞪地凑过去亲了亲谢游,含糊着道了晚安。
谢游屏着呼吸,伸手将余年滑落下去的睡袍领口拉上去,遮住了惑人的颜色,又把人抱在怀里,关上灯,低声道,“睡吧,晚安。”
余年一觉睡醒,疲累全消了个干净。他睁开眼睛,视线里就是谢游闭着眼睡觉的模样。余年刚准备放轻呼吸,不吵着谢游,突然感觉到大腿的位置碰到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轻轻动了动,谢游浓黑的睫毛就跟着颤了一颤。
眼里漫开笑意,余年没揭穿,只是大腿慢条斯理地蹭了几下,很快,谢游就耐不住,睁开了眼睛,出口的声音沙哑又性感,“年年——”
发现余年脸枕在枕头上,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小动作却磨人得厉害。谢游呼吸变粗,最后起身下床,快步去了浴室。
余年趿着拖鞋跟上去,就看见浴室的门关着,里面传出了水声。
抓了抓自己睡得凌乱的头发,余年反思——应该没过火吧?
上午,谢游在书房里远程处理公事,余年就从藏书室里找了两本书出来,赤脚盘着腿,闲适地坐在地毯上看书。初夏的风从露台吹进来,夹杂着庭院里植物的芳香,连空气都变得静谧起来。
手上的书不知道在藏书室存放了多少年,余年每一页都翻得很小心。看了一会儿,他撑着下巴,笑道,“好久没有这样抛开所有事情,安安静静翻翻书了。”
谢游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神色也很轻松。他一个旁观者都看得清楚,余年平日里,对自己样样都要求严格,神经绷得很紧,日程更是繁忙,能好好休息的时间都很少。
这时,余年扔在一边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余年垮了脸色,“刚说没事,事情就来了。我猜,八成儿是孟哥。”
等他伸手把手机捞过来,一看,屏幕上果然是孟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