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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第273节

  大夫静下心来凝神替七皇子把了一下脉,很快就松开手了,道:“侧妃娘娘不用担心,殿下并无大概,身上既没有什么外伤也没有什么内伤,应该是因为外力而造成的昏迷。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听到大夫的话阮若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殿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如果绑了殿下的人想要对殿下做什么的话,那此时殿下或许……不过想到这,阮若梨心里不禁冒出了一丝疑惑。
  那人既然已经制住了殿下,为什么又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带着杨嬑离开了?不是她盼着殿下出事,而是这样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如果换做是她,她只会在制服敌人后立刻将敌人杀了,一了百了,而不是只将敌人绑起来……又或者是因为殿下的身份?救走杨嬑的人难道是梅玉书?
  如果是梅玉书的话倒是可以理解的,即使他当场发现了殿下想对杨嬑做什么,但他只是一个商人,无权无势,凭什么和殿下斗?这件事闹开了的话受到伤害的人只会是杨嬑,绝对不会是殿下。所以他才不敢对殿下做什么,是吗?
  那阮伽南呢?阮伽南去哪里了?这件事难道和阮伽南没有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始终有种微妙的感觉,觉得这件事和阮伽南绝对是脱不了关系的。越是想她就越是觉得有些不安,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等殿下醒过来之后才能知道。
  凤朝阳果然是很快就醒过来了。
  阮若梨一直坐在一旁看着他,见他睁开眼第一时间高兴的问道:“殿下,你终于醒了!”
  凤朝阳刚睁开眼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了自己昏迷前的事,反射性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一把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手就要往身下探去。但是最后一瞬间他还是停住了动作,对阮若梨道:“你先出去。”
  阮若梨一愣,“殿下?”为什么殿下刚醒过来就要自己出去?难道、难道殿下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凤朝阳侧头一看,就看到她眼里流露出来的些许受伤,察觉到是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太恶劣了。于是他悄悄的深呼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语气道:“我想冷静一下,所以才将你先出去一会儿,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我这样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明白吗?”
  阮若梨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了这点小事就发脾气了,这可不符合自己体贴的人设。
  于是她很快就站了起来,善解人意的说道:“既然殿下要一个人静静,那我就先出去了。我去厨房吩咐人为殿下熬了汤,正好过去看看是不是已经好了。若是好了,我再端过来给殿下吧,殿下觉得这样可好?”
  凤朝阳点了点头,心里只想快些确认阮伽南对自己做的事,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阮若梨笑了笑安静乖巧的退了出去,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让人打听。只得是按捺住内心的疑惑和不安去了厨房。
  而凤朝阳在阮若梨离开之后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可是他自己检查了一下之后却发现没有什么问题,自己那处还是好好的,他紧张不安的心不由得松了松。
  或许,或许只是阮伽南吓唬自己的,根本就没有事。而且哪里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只是扎一针就能让男人不行了。这根本就不可能,一定是她故意吓自己的。凤朝阳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成功了。
  等阮若梨再回来之后就发现殿下的情绪似乎已经好了许多。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殿下为什么会昏迷了?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府上对殿下做这样的事,是嫌命长不成?”
  凤朝阳面色一沉,眼里闪过了一道冷沉之色,“是宁王妃!”
  阮若梨听到这三个字倒也没有觉得太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姐姐她……她怎么能对殿下做这样的事?”阮若梨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凤朝阳轻哼了一声,“她有什么不敢的,她的胆子大得很!”
  “殿下,姐姐看到了……那她会不会将事情说出去,或者是到皇上那里告状?”阮若梨担心的问道。
  凤朝阳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眼里有些不以为意,“放心吧,这件事她只会比我更希望瞒得死死的,不然的话传出去杨嬑的一辈子可就要毁了。她比我更紧张,更害怕这件事会传出去。为了杨嬑,她什么都不会说的,只会把这个哑巴亏吃了。只是有些可惜了杨家。”
  杨家的人必定会知道这件事的,而杨家的人知道了,以后在朝廷上也必定会成为他的死敌。若是寻常的人家也就罢了,他稍微用些手段将人才弄下去便是,可是杨家几乎不参与权力的争逐,朝廷上的事务他们参与的也不多,杨家人的职位也都是些没有实权的位置,学子又多,想要对杨家人出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个搞不好还会惹得一身骚。
  和关家相比,杨家的声望更高一些,也更好一些。关家也就是关老爷子那一辈,但是杨家不一样,杨家是时代如此,是大儒之家。所以他才会冒险想用这样的法子将杨家推离宁王府,即使不能为自己所用,但也不能为凤明阳所用啊!只可惜又给阮伽南给破坏了!
  她真是他的克星啊!
  想起自己屡次出手却被阮伽南给破坏,凤朝阳心里霎时间恨得有些牙痒痒的。
  阮若梨听了他的话觉得也是道理。她张了张嘴,原本是想借机鼓动他去对付阮伽南的,但是看到他有些阴沉的脸色,又怕这个时候多说会惹来怀疑,所以到嘴的话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咽了回去。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要急,还是有机会的,她要慢慢等,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她很快就扯开了话题。凤朝阳以为阮伽南对自己说的话只是恐吓自己,所以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得知自己今天的安排竟然没有一样是成的,气得失控当场发了一场火。
  原本除了杨嬑,他还答应了梅子良和方博两人,给两人制造机会,让方博和梅焕娘重归于好的。他当时也没有想太多,觉得如果梅焕娘和方博重新好起来,对他来说倒也是一件好事,而且也觉得对付一个梅焕娘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就答应了下来。没想到啊,杨嬑这边出了意外也就算了,居然连一个小小的梅焕娘都拿捏不住,这偌大的七皇子府那么多的守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让人破坏了他的计划!
  七皇子府护院的守卫通通被凤朝阳责罚了一顿。
  他以为这已经是最让他恼怒的了,没想到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
  晚上他去了阮若梨的屋子,原本是想温存一番的,可是却不想他的下半身居然没动静!
  一开始阮若梨还担心不已,怀疑是自己的魅力不行了,还抛开了矜持,主动引诱了一番,结果还是不行!他下面始终软绵绵的,一点兴奋的迹象都没有!无论阮若梨如何挑逗,他如何的心理建议,幻想,以往可以轻易让他气血沸腾的事现在却掀不起丝毫波澜,如同一潭死水一样。
  这让他终于控制不住的恐慌起来了,想起了阮伽南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昏迷前自己感觉到了下腹的位置传来了一下尖锐的疼痛,醒过来之后他也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甚至连红点都没有。所以他就怀疑那一下尖锐的疼痛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了,不是他的错觉。是阮伽南真的对自己做了什么,他真的毁了他的子孙跟吗?
  凤朝阳慌了,虽然迅速冷静了下来,让人秘密的去传了府医过来,但是想到阮伽南的性子和手段,他的一颗心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沉了沉。
  府医突然被传了过来,又是阮侧妃的院子,还以为是阮侧妃怎么了呢,来到知道才知道是殿下。他摸了摸脉象却没有摸出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单纯的以为殿下是担心自己的身子,所以让他来检查一下。于是他就老实的按照自己摸到的脉象说了。
  结果凤朝阳一听,面色顿时就黑了。
  “你确定本殿下没事?”凤朝阳黑沉着脸,有些咬牙切齿的问,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府医忍不住一抖,有些结巴的道:“殿……殿下……您……您的身子确实是没有……没有什么大……大碍……只要注意修养……”
  凤朝阳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下颚紧绷,后牙槽紧紧的咬着,眼里闪着阴鸷的光芒。可是到底没有发作,而是摆了摆手让府医退了出去。
  阮若梨满心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有心想要问清楚,但是他此时浑身散发的气息阴冷得吓人,让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根本就不敢多吭一声。她觉得此时自己最好就是闭嘴嘴巴,什么声音都不要发出来。
  殿下……殿下难道竟然是不行了吗?
  不管是阮若梨还是凤朝阳都希望此事是假的,但可惜,是真的。
  第二天,凤朝阳又迫不及待的另外找了大夫,甚至最后连宫里的太医都被他找了借口借了出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检查出来,发现他身上出了毛病的。
  他如此频繁的请大夫,甚至是请太医,自然是瞒不过燕京那么多的眼睛。大家对此议论纷纷,看法不一。
  唯有阮伽南和凤明阳知道是怎么回事,乐得阮伽南在宁王府猖狂的大笑了几声以示自己的得意。
  凤朝阳以为她是吓唬他的吧?可惜了,并不是。虽然不能永绝后患,但是却可以让凤朝阳备受煎熬一段时间,这就足够了。
  正当她准备将凤朝阳不行了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七皇子府却在这个时候传出了好消息。
  阮侧妃怀孕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想借刀杀人
  阮若梨内心的激动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她终于怀孕了!
  她进七皇子府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她觉得自己身体健康,而且因为七皇子府后院没有主母,也就没有人会刻意的让她避孕了,这样的情况下她一定可以尽快怀上孩子的。
  寻常人家自然是有些避讳嫡长子没有出生前庶长子就出生的,可是皇家不一样。在皇家是没有这种顾忌的,不然的话宫里皇后如果一直没有生下嫡子,难道别的妃子就不用生了,皇上就不要儿子了吗?这根本就不可能啊,所以这种情况一样适用在众位皇子中。
  她知道殿下很快就要娶正妃了,正妃的出身也一定会比她高,到时候即使有殿下的宠爱和看重,她也始终低人一等,越不过正妃去。所以她迫切的需要巩固自己在七皇子府,甚至是在殿下心里的位置。而怀上殿下的庶长子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主意了。从她进府开始她就一直在期盼自己能早点怀孕。
  现在她终于愿望成真了!而且还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她已经知道了,阮伽南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殿下失去了一个身为男人的权利。不管殿下以后能不能好起来,现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那就是一个好消息。这个孩子来得太及时了!
  不只是阮若梨高兴,就是凤朝阳的心情也十分的激动,当然了,还有复杂。
  原本他以为阮伽南是骗自己的,以为她只是想恐吓自己,但是没有想到她真的对他下手了,让他变成了一个……即便他不愿意,他也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万一他真的好不起来,那他的子嗣就难了。可是现在他的侧妃怀孕了,他不但有子嗣了,而且还能借此堵住这两天他频繁的请大夫,甚至是太医的事,成为名正言顺的借口。
  侧妃怀孕了,他能不紧张吗?频繁请大夫也就是正常事了。
  就连皇上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的高兴,高兴之余竟然还赏赐了不少东西。这落在燕京众多人眼里又是另外一番深意了,也更加的肯定皇上确实是比较喜欢七皇子而非宁王的。不然的话一个侧妃怀孕,皇上又不是没有孙子,何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
  廉王和容王听到赏赐的消息,面色很是难看,煜王就显得淡定多了,他早就看透他们的父皇了,在他心里,或许只有七弟才是他的儿子,而他们,只是他的皇子而已。他们当初有了儿子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高兴,一个侧妃怀孕了而已,也只得他这样,好像凤朝阳以后都不能生了一样。
  煜王当然不知道自己几乎就猜中了真相。他对谁坐上那个位置不太关注,他自己对那个位置也没有兴趣,他觉得做一个王爷就已经很好了,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追求太多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除了煜王,还有一个人对此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情绪的人就是宁王了。他就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件事一样,在上朝的时候他还端着真心的笑容去恭喜七殿下了,让人看得一头雾水,满心不解。
  凤明阳自然是不在意的,倒是阮伽南对这件事很是在意,让凤明阳都有些讶异了。
  “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在意?她即便怀孕了,也不可能会成为七哥正妃的。”凤明阳说,以为她是在担心阮若梨成了正妃会威胁到自己,或者是将来报仇会不方便,安慰着。
  阮伽南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啊。”
  凤明阳奇怪了,“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这么担心?”
  阮伽南讶异了,“我担心?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担心的?”
  凤明阳沉默了。
  “哎,我是担心她这孩子保不住呢。”阮伽南叹道。
  他挑了挑眉,用眼神询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伽南笑了笑,但是眼里却没有笑意,而是布满了冷漠。
  见她这副样子,凤明阳敛眉沉思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道:“不说这事了,明日就是杨嬑和梅玉书大婚之日了,你还要到杨家去送嫁,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说到这件事阮伽南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可不是,终于等到今天了。只是有些可惜,因为快要大婚的关系,那些人还不能处理了。”她有些可惜的说着。
  若不是担心梅府如果在嬑儿和梅玉书大婚前发生了不好的事会让婚事蒙上一层灰,梅玉书早就收拾梅子良了。不过梅子良自己找死,原本因为梅戈手的关系梅玉书就已经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了,他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他妹妹和嬑儿身上,简直就是嫌命长。
  凤明阳淡声道:“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吧。”
  阮伽南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过了会儿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心里想的事,便坐了起来说道:“我现在进宫一趟。”
  凤明阳也没有问她进宫做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阮伽南是宁王妃,又是皇后的儿媳妇,想要进宫倒不是难事,也不用像普通命妇那样要先将牌子递进宫,得到允许了,安排好时间了再进宫。她是宁王后院唯一的女人,宁王又是皇后唯一的儿子,这个儿媳妇的地位自然不一样了。
  只是阮伽南进宫去长春宫坐了一会儿之后却是去了清妃的宫里。
  自从十皇子夭折之后清妃整个人就沉寂了下来,病了大半个月才逐渐的好了起来,但是精神却比不得以前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沉。似乎还因此而信奉上了佛教,在宫里的偏殿设置了一个佛堂,有事没事就在佛堂里念念经,敲敲木鱼,看起来像是因为十皇子的事而太过伤心绝望,从而心灰意冷了。
  看到阮伽南过来,清妃身边伺候的人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宁王妃这段时间和娘娘的关系似乎有些不一样——不,应该说在娘娘怀孕开始的时候就和宁王妃的关系不太一样了。后来十殿下出生,宁王妃每次进宫都会来逗弄一下十殿下,再后来十殿下不幸夭折了,娘娘伤心欲绝,宁王妃过来安慰了几次,倒是让娘娘的情绪慢慢的好了起来,人也振作了起来。
  所以现在看到她宫女已经不会觉得奇怪了,态度自然的就朝着她行了礼,道:“见过宁王妃,娘娘现在在佛堂。请宁王妃稍等片刻,奴婢去禀报一声。”
  阮伽南却伸手阻止了她,“不用了,我自个儿过去就是了,佛堂的位置我也不是不知道。”
  宫女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后退了一下,让她自个儿去佛堂。
  来到偏殿,阮伽南还有走到佛堂就已经听到了一阵规律的木鱼声在空寂的宫殿里响起,让人有种宁静安详的感觉,连人心都跟着沉静了下来。
  佛堂前还站着两名宫女,见到她福了福身。阮伽南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然后她才跨步走了进去。
  清妃穿着素色的衣裙跪在蒲团上,微微闭着双眼,模样虔诚。脸上脂粉未施,素着一张脸,长长的黑发挽成简单的发髻,用一根檀木簪子别住,嘴唇微微嚅动,似乎在念着经文。
  “真是没想到曾经宠冠六宫的清妃娘娘今天竟然会如此沉静的跪在蒲团上念经诵佛,态度虔诚。”阮伽南喟叹道。
  清妃敲着木鱼的手顿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却只是凝视着面前的佛像,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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