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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糟心的重生 第104节

  “怎么样,漂亮吧?人家还是a大高材生哪,今年高考市文科第十名。”钱大女看儿子喜欢,心里也高兴,“要不,你跟小特谈谈?”
  “我倒是愿意,人家愿意吗?”钱佩玉说。
  “你得追呀。”
  “我就怕坐火箭也追不上。”钱佩玉倒是很有自知知明,“小特这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
  “没有。我问过你姥姥了。”
  “那即将马上就会有的。”
  “怎么这么没出息呀。”
  “自惭形秽了呗。”
  “这姑娘就是家境不大好。”也不是十全十美。
  钱佩玉瞥他娘一眼,“妈呀,您可收起您的鼠目寸光吧!小特这相貌,这智商,您还挑人家家境。您知道会有多少家境好的男孩子,哭着喊着想求她多看两眼么?”
  钱大女给这没出息儿子气的,“你才鼠目寸光!给老娘好好看路!”md!当着人家姑娘面儿,像个二傻子!这会儿又没用话一车一车往外喷!没用的东西!
  第103章 我只在乎你(林特根本没有多想钱佩玉,)
  林特根本没有多想钱佩玉, 这不就是钱阿姨的外孙么。
  她回家把玉葫芦拿给姥姥看,顺带说了钱阿姨闺女外孙过来的事,林晚照没多想, “哦,她大闺女啊。”
  林晚照是知道钱大女的。
  说来这姓钱的也算个能人,当初跟林爹来市里后,就给大闺女另寻了下家。这事也说不上地道不地道,以前这大闺女女婿是个酒鬼,日子刚好些就有了喝大酒的毛病, 后来酒喝多了,一天两瓶白的,不喝不行。没几年就喝的跟个半傻子似的。钱阿姨在城里站住脚后,就给大闺女寻了个临时工,先把闺女弄到城里, 没几天大闺女跟酒鬼丈夫一离,另找一个丧偶的,直接就在城里过日子了。
  还能就近照顾钱阿姨。
  一举两得。
  后来,这大闺女站稳脚, 就把妹妹一家拉帮出来了。
  反正,有时, 人家这心眼儿,不服都不行。
  “这一家子心眼儿可多, 离她们远点儿。”林晚照说。
  林特肯定跟姥姥一边儿的啊, 她很懂事的说,“我没多呆, 说两句客气话就回来了。”
  林晚照笑眯眯地,唉哟, 还会说客气话儿了。
  然后,祖孙俩就手拉手一块儿张罗手擀面去了。
  夏天是最适合炸酱面的季节。
  菜码随意,鲜嫩爽口的菜蔬就行,基本喜欢什么放什么。
  秦特,不,林特有一手超厉害的擀面功夫,那擀出的面,又筋道又好吃。
  这个星期六,回家的温法官也受到来自母亲的提醒。
  温妈状似随意的提及在儿子家遇到林特的事,“那姑娘真漂亮,人也很有礼貌。”
  “超有礼貌,见到我都是叔叔长叔叔短的。”温斐想到秦特就想笑。
  “你以前很少跟原告被告接触。”
  “也没有原告被告寄糖给我啊。”温斐说,“一般都是送锦旗。突然有个寄糖的,可不就记住了么。”
  “秦特给我的卡片,肯定是妈你拆的。”
  “看一看又没关系。”温妈说,“我吓一跳,突然那么个大姑娘进来。”
  “我又不知道妈你跟芬姨突然过去。”
  “那小姑娘为什么给你寄糖啊?”
  “不只给我,以前案子上帮助过她的人,给她打官司的律师、妇联的工作人员、还有负责她一审的法官,都会寄啊。”温斐咬口水蜜桃,“很会办事的。”
  “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孩子。”温妈不吝赞赏,“我们聊了会儿天,说话落落大方。当初是什么案子啊。”
  “家庭虐待。”
  温妈轻轻吸了口气,“一点都看不出来。”
  “姥姥这边的人的对她很好,你不知道现在多有正义感,去年我去图书馆做普法演讲,车送去修了,我坐的公交。这姑娘,公交车上抓小偷。”
  温妈笑起来,温斐说,“那会儿我真觉着这丫头像个愣子,小偷都是同伙作案,她一个小姑娘也不害怕。下车险被小偷同伙揍。”
  “唉哟,没事吧?”
  “遇到了,也不能不帮一把。”温斐耸下肩,“你说她愣头愣脑吧,还挺会讨人喜欢,知道请我喝奶茶谢我。”
  温斐从来不是那种叛逆的不与家人沟通的性格,他看向母亲,“妈,您是觉得我同秦特走的太近吗?”
  “有一点。更多的是惊讶吧。你曾经说过,专业的法官应该与案件当事人始终保持距离。”
  “那是因为我很厌倦案情双方的恩怨,许多案子审到最后,会发现没有无辜的人。或者,即便受害者都让人觉着一言难尽。还有一些让人精神疲惫的案情。秦特有点不一样,我原本以为只是普通再婚家庭的案子,实际也就是这样的案子。”
  “她的生父是一位初中语文到师,狡猾无耻。家庭极度重男轻女,继母刻薄,她那个弟弟更别提。她的生母早已另组家庭,自始至终没有半点要争她抚养权的意思,坚持要打官司的人是她姥姥。其实她马上就成年,抚养权只是个由头,她生父宁可请律师上诉,也不想出一审判决的罚金。庭辩激烈极了。双方都请了知名律师。当时,秦特真的既胆小又可怜,但即便在发抖,思维也非常清晰。我能看出来,这姑娘不是等闲之辈。她是那种只要有人肯伸出一只手,便能获得新生的人。”
  “在公交车遇到时候,我惊讶极了,我没想到小姑娘这样勇敢。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法官这份职业所具备的力量,公正带来的新生。”
  “我也没想到后来会在同一个小区遇到,我刚下车,政法大的师兄到她家去招生。她送师兄们下来,没想到她高考考的那么好。因为受到过律师的帮助,那丫头决心以后要成为律师,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温斐眼中露出一丝笑,“真的很像思想品德课上的宣言,现在哪儿还有人这样说这样想啊。那小丫头就是这样想的,还真要这样做。”
  “我以为现代社会,理想已经荡然无存了呢。”温斐说,“有一段时间,我常看她在小区花园练跆拳道,我以为她是练着玩儿。后来才知道,她见到了与她案子相关的一位,算是证人吧。那人与她生父那边有些关系。她说现在想到生父还会有点害怕,想练武防身。还说,绝对不能被那些卑鄙的人打败,也绝不再受那些人的欺负。那一瞬间,会让人感觉到,坚强真的是一种足以闪光的品格。”
  “我能感觉到秦特教育上缺失的那部分,长期在家受到欺凌、过度的家务劳作,让她没时间结交同龄的朋友,性格有一点未经世事的天真。但又很聪明,很感恩,照顾她的姥姥是一个很善良很坚强的老人,但毕竟年纪大了。社会发展太快,有时我会提醒她一些。这样的好姑娘,谁会不想帮助她呢。小区里很多男孩子对她有好感。你不知道,她去健身房,给健身房带来多少人气。”
  “你也要注意分寸。”温妈提醒儿子,“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并且,与女朋友即将定婚。”
  “妈,您真想多了。我跟小湘可是青梅竹马,秦特刚高中毕业,我拿她当晚辈一般。”
  “那姑娘太有人格魅力,还那样漂亮。”那样漂亮、那样聪明、那样坚强、那样的……让人怜惜。温妈身为过来人,知道那样一个女孩子具有何等样的吸引力。
  温斐好笑,甜言蜜语哄老妈,“再漂亮也远不及我妈。”
  温妈笑拍儿子手臂一记,“其实我也喜欢那孩子,但我建议让她做你与小湘共同的朋友。你还得把房门密码改一下,在小湘回来之前与那孩子保持一点距离。”
  “我现在恨不能五加二,白加黑,很多天都没见过了。原本见的也不多。”
  “好。”温妈鼓励儿子,“继续努力加班。”
  “妈您真的很像我们院长派来的间谍。”温斐抱怨。
  温妈一阵笑,轻松将此事揭过。
  *
  秦特改姓的事,就是这个星期传遍林刘两家的。
  因为林家有星期天聚会的习惯,主要林旭辉一般会在星期天来看林爹。虽然父子俩的关系,嗯,只能说父子俩都个性突出,但林爹自认性格平和,很愿意包容桀骜的小儿子。
  林旭辉每每听到这话都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奈何老爹都这把年纪,何况还有大哥坐镇,林旭辉每个星期天都会过来尽孝。
  如今大姐搬过来,当然也要一起看看大姐。
  知道钱阿姨不会做鱼,林旭辉就很自然的把带来的大黄鱼搬大姐这儿来了。
  因为林晚照这里宽敞,再加上林晨阳夫妻也常在林晚照这里吃饭,大家就在林晚照这里聚了。
  林爹看一回小儿子带来的大黄鱼,说,“这鱼不错,中午烧两条吃。”“黄鱼红烧最好了。”秦特说。
  林爹赞同,“就红烧。多放大蒜瓣。”
  秦特估摸着人数,取出四条大黄鱼放到厨房,一会儿烧来吃,剩下的搁冰箱。
  姐弟关系一直很好,所以当林旭辉听说秦特改跟大姐姓,也很支持,夸秦特,“改得好。”
  秦特自己也很高兴,她吃水不忘挖井人,“都是太姥爷提醒的我。”
  林晚照也觉着,难得老头儿办回好事。
  林熹光就很会扫兴,说出老大媳妇的心里话,“就是不随父姓也是随母姓,姓林,这是随哪儿啊!从没听说有随姥姥姓的。”
  林旭辉说,“真是少见多怪。都什么年代了,随姥姥姓儿怎么了,不行啊,犯法啊。”
  “犯法倒是不犯法,就是怪啊。”
  秦特放鱼回来,听到这话,她很聪明,直接就说,“小姨姥,是太姥爷说让我跟姥姥一个姓儿的。”她跟太姥爷关系好,而且他们俩刚讨论过烧黄鱼的事,何况,这原本就是事实。秦特就用太姥爷压了一下小姨姥。
  林爹接过老三做的冰咖啡,问林熹光,“是啊,我叫改姓林的,不行啊。你要愿意,你也可以跟你姥姥一个姓儿嘛,我是很民主的,我不反对。”
  林熹光能叫林爹噎死。
  秦特很知道在这个时候跟太姥爷站一起,她重申自己的改名声名,“我跟太姥爷说了,我跟姥姥最好,我就愿意跟姥姥一个姓儿。”
  林晚照也说,“就是。跟我姓儿怎么了,我这姓儿不好吗?国家都不禁老百姓改姓儿。”转头对林熹光道,“熹光啊,不是大姐说你,你好歹也是工农兵大学生。在城里这么多年,怎么还不如大姐一个农村人开明?”
  林晚照以前正派过头,常在口头儿上吃亏。
  现在林晚照放开了,以前觉着说不出口的话,现在可顺溜儿了,她进步神速,还趁机讽刺了林熹光一下。
  林熹光撇下嘴,“我说的是公序良俗。”
  “不懂,我就知道依法做事。”
  林熹光换了副笑脸,面孔转换自如,“好,好,改得好。大姐高兴就行。”
  “要我说,也改的好。”老三给长辈们倒咖啡,“还是我姥爷脑子快,我就没想起来。原本咱就是亲的,可就觉着,这一改就更亲了。”
  虽然以前三舅招姥姥生气,可这回听三舅说话,秦特就特高兴,连忙说,“就是就是。三舅,我也这么觉着。”以前跟姥姥只是一个户口本,但姓儿不一样,现在姓儿都一样了,那感觉,反正就是说不出来的舒坦。
  老大媳妇看这小叔子一眼,林爹淡淡瞟过,对着老大媳妇露出慈爱一笑。老大媳妇仿佛被那一眼洞穿心事,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林晚照注意到老大媳妇与老头儿之间的眼神交流,她没多理,别看老大媳妇一幅知识分子的清高样,在老头儿这里讨不着便宜。
  老三媳妇将洗好的水果端过来,顺带换个话题,“妈,驾照学的怎么样了?”
  “下月底笔试。”
  “妈您肯定没问题。等练车时让刘宁(老三)跟您和大舅一起练,路考也好过。”老三媳妇倒觉着婆婆越来越时髦,“我妈听说您要考驾照,也打算考一个哪。”
  “想考就考。”林晚照说,“我们这年纪,想干就干。”
  “就是。”老三夫妻及时改变方针,总算把婆婆的马屁给拍上了。
  林熹光听到林晚照在考驾照,震惊的看向这个一向土包子的大姐,再看的大哥,“大哥,您也在考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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