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长见识
等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连笛雨注意到叶洞主的目光,扭过头去:“嗯?你在好奇些什么?”
叶洞主想起教众死在她手下的画面,他连忙摇头,表示不敢。
连笛雨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顿说道:“你刚才的表现得不错,但你们‘神教’的圣子出现了,说不定你们的教主也在附近,所以……”
叶洞主拼命摇头,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住了他。
连笛雨直接拿出一根喂了毒的银针,扎进叶洞主的体内:“暂时我的确是信不过你,但是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的!好好配合,我还可以向县主为你请功,到时候黄金财宝、良田豪宅都是你的,还有美人环绕,你哪怕身体有缺,都有美人愿意为你孕育后嗣!”
叶洞主眼中是惊讶的,眼前这个青年说的话是真的吗?
连笛雨清楚的看到他眼神的变化,他动心了,她继续:“只要你这一次好好配合,等我达到目的,那些我许诺的,到时候都是你的。”
叶洞主是真的动心了,但他迟迟没有回应。
连笛雨加了一句:“如果我有违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里的人都是非常注重誓言的,如果愿意发誓,足以表达她的诚心。
叶洞主闻言,又沉默了很久,片刻之后,他重重的点了下脑袋,表示同意。
连笛雨见目的达到,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她费尽心机进入“天神教”,一是为了弄清楚天神教对她恶意原因,二是为了给那些松染城无辜死去的百姓报仇,三则是熬湖身上的蛊虫。
直觉告诉她,这个天神教不简单,齐隽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的,除了天神教,连笛雨找不到其他理由。
她和叶洞主呆了许久,她还在外面安排了一只小虫子,随时查探来人。
……
另外一处,韩账房写了一封信,把苏颂说出来的那些全部都写在信中,随后找来心腹,按照特定的方法,把信给送了出去。
韩账房做完这些之后,也没有闲着,派人去打听南齐国师齐隽的行踪,打听来的消息,果然和苏颂的全部都对上了。
他还派人去调查了苏颂的身份,基本没有疑点,不存在苏颂被人顶替的可能。
到了这个地步,韩账房已经完全相信苏颂和叶洞主了。
夜晚,韩账房在千叶城主府外的一座巷子里等着,夜渐渐深了,是当无人出入的时候,韩账房也不曾离开,躲在墙角处静静的等待着。
忽然,约莫快卯时了,巷子之中多了一个人,他负手身后,缓步朝着韩账房而来:“佑安县主现身了?”
“圣……圣子!”韩账房站得太久了,差点没站好摔倒,“属下见过圣子!”
“无需多礼,佑安县主可是现身了?”天神教圣子俊美若神人,五官如上帝精雕细琢,无一处不美,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黑夜之中,也未曾被黑夜吞噬分毫。
他面上冷淡,如雪山之上的千年寒冰,半分未曾化解,巨人与万里。
韩账房发现自己失误了,联想到什么,身体打了个剧烈的哆嗦,连忙回答:“回圣子的话,佑安县主的确现身了,昨日出现于千叶城,或许至今未曾离开,属下已经派人去搜查了,想必很快将会有答案。”
圣子面上清冷:“是何人发现其身影?”
“乃是三十六洞主中叶洞主门下教众,名为苏颂,他亲眼发现,属下已经调查过,苏颂所言属实。”
圣子颔首:“松染城的计划失败了,教主非常生气,令尔等全力搜查那俞老太。”
“是!”
“宁王乃是天楚皇帝嫡子,暂时留着他的性命,但佑安县主的命就不必留了,全力搜查,不惜任何代价,务必击杀!”天神教圣子的话冰冷无比,令人寒颤。
“是!”
圣子继续:“苏颂人在何处?”
“现下正在城主府之中。”
“仔细观察,若是能用,便提拔一二。”圣子徐徐说道。
“是,圣子说得是,这是苏颂的福分!”韩账房捧着天神教圣子的话。
“嗯……”下一瞬,天神教圣子离开在原地,仅仅出现了几分钟的时间。
韩账房等天神教圣子离开之后,长长的嘘了口气,实在是太累了,因为天神教行事极其仔细,他等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能够换来圣子几分钟的时间。
此法虽然保险十分,但终究损伤身体。
韩账房疲惫不堪,缓缓一步一步朝着箱子的一间屋中走去,门关上之后,原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瘦弱无比,一张脸惨白虚弱,但眼睛精神奕奕,和这一张脸截然不同。
“圣子?何方人士?”连笛雨顶着苏颂的脸出现,韩账房在这里等了多久,她就在暗中藏了多久。
天神教传话的方式实在是太鸡贼了,每一次都弄得那么小心那么仔细,难怪褐北五城的官员和宁王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她躲在墙角十个时辰一动不动,就是为了刚刚那短短的几分钟。
连笛雨更加奇怪的是天神教对她的恶意,她不曾得罪过天神教,为什么会被追杀呢?
时间慢慢流逝,天色依旧黑暗无比,月光慢慢朝着西边挪去。
她手腕上浅眠的金翱小蛇忽然长大了牙齿,直接钻了出来。
连笛雨的眼睛一动,立马躲开,数十枚飞镖直接袭击而来。
她的反应终究是慢了一拍,敌不过暗中潜藏的人,她躲过了十三枚飞镖,肩膀上中了一支。
“嗯!”连笛雨吃痛,转身离开,她连忙施展御兽之能,引来小熬湖。
可是袭来的人武功高强,根本不想放她离开,直接挡在了她的前面,阻断了她的去路。
“你是何人?”天神教圣子负手身后,站在清冷的月光下,犹如无情杀神。
“与你无关!”连笛雨捂着肩膀,肩膀上的飞镖有毒,她的整个肩膀都麻痹了,一时间没办法用肌肉控制声音,露出了女子的声音来。
“原来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