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真相叵测
念慈的攻击越来越近,速度越来越快。
眼看,齐军的生命遇到了危险,受伤的齐隽忽然发动了招式,拉开齐军,直直迎上了念慈。
“孽障!”念慈见自己没有杀了那人,还是被齐隽给阻拦的,她发狂一般喊道,“这些年,我派了不少人教你武功,现在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孽障的本事有多高!”
齐隽一愣,原来这些年来生母也曾帮助过自己,未曾彻底把自己丢下,他心中忽然软了一块。
念慈的攻击到了,齐隽不愿意和母亲打斗,却也不能让母亲伤了齐军,而齐隽自己还有伤势在身,应对起来倒是前所未有的辛苦。
苏不留怎么能容忍国师受伤,径直上前,保护齐隽对付念慈。
这一幕幕的变故,让裴钺的暗卫们傻眼了,这场面实在是变得太快,他们实在是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裴钺早早知道真相,预料到了事态的发展,齐隽、念慈和齐军暂时都不能有失,他手掌抬起:“今天不宜杀生。”
暗卫们闻言,默契上前阻拦三人的攻击,靠着自己的本事,硬生生把齐隽和念慈分开来。
暗卫们齐齐发动攻击,目标对准了念慈,依照主子的意思把最危险的念慈禁锢起来。
齐隽转身,对象裴钺:“裴世子,这是我南齐家事,不关你们天楚,还请别多管闲事。”
“国师说笑了,裴某从来不爱管闲事,是这妇人伤了笛儿,裴某只想抓住她,好给笛儿一个交代而已。”裴钺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从未介入。
齐隽的手掌握成了拳头,他自己的身世被剖开了一样展现在裴钺的面前,未曾离开人间的生母,和这个酷似荣帝的齐军,还有生母和齐军之间的恩怨……这些齐隽之前从不知道,现在却全部被人展露在他的面前,最为关键的是这个人是裴钺!
是裴钺!
裴钺掌握了主动权!
念慈和暗卫们打斗,差点两次被抓住,齐隽看得难受,再次出声:“裴世子,这是我南齐国事,你让暗卫放了家母,改日本尊亲自上门给连笛雨交代。”
裴钺摇摇头,“裴某无法答应你了,念慈阁下今日的去留,不受裴某控制。”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速度极快,且听着声音,这些人武功奇高,来者不善。
齐隽想到了念慈之前发送的信号弹,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些新来的人是念慈的助手……也就是说他今天无法留下母亲。
还有太多的问题,齐隽没有弄清楚,他不愿意让念慈离开。
下一秒,苏不留诧异看到齐隽拔出胸口的匕首,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子流出,齐隽对着暗卫发动进攻,靠近念慈:“母亲,随我离开!”
“你滚开!”念慈凶神恶煞,对着齐隽吼道。
齐隽的心一疼,记忆之中的母亲不是如此的,母亲是温柔的慈爱的,从来不曾如此带他,但是现在……母亲分明是把他当做了仇人!
苏不留守在齐隽的身边,看到国师走神,暗卫差点就伤到了齐隽,苏不留不再旁观,直接插手加入战局。
打斗之中,援助念慈的人来了。
“尊主!我等来迟了!”一群穿着白衣的武功高手到来,一个个穿着白衣,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谁都看不到。
白衣人出手了,裴钺直接出声:“诸位不必动手,这里本就是南齐,我天楚无意插手。”暗卫们齐齐收手,施展轻功,回到了裴钺的身边。
苏不留站在齐隽的身边,恼恨一般瞪了裴钺一眼,今日的事都是这个天楚人搞出来的。
白衣人之中为首的人再次出声:“尊主,您今日受累了,请随我等回去吧!”
“走!”念慈点头。
“母亲!”齐隽出声,“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念慈脚步一顿,未曾回头,冷漠出声:“没有误会,你这个孽障是耻辱的象征,这么多年了,你学了那么多的武功,为什么还没有被人打死,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真的是老天没眼睛啊!”
这句话,犹如一个暴击,砸在了齐隽的心上。
“母亲,你说什么?”齐隽不敢相信他自己听到的话,如此恶毒的诅咒,居然是出自于他的生母,这话直接破坏了他记忆中最美好的部分。
念慈看到齐隽受伤的表情,她心中忽然格外畅快,“你本不应该出生,就是因为你的出生,毁掉了我的一辈子!齐隽,我每天都在诅咒你!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猛地,齐隽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国师!”苏不留快速上前,扶住了齐隽,他给齐隽把脉发现国师的状态格外糟糕。
气血攻心,走火入魔!
“阿隽!”齐军匆匆迎上来,但来不及抓住齐隽的衣衫,苏不留就带着齐隽离开了。
齐军只能看着半空中的齐隽,着急大喊:“阿隽,阿隽!”
念慈望着齐隽离开的方向,忽然癫狂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个孽障!这个孽障!”笑着笑着,念慈又诡异的哭了起来,泪流满面。
齐军满心受伤,指责一般询问念慈:“为何?他是你的儿子!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你住口!”念慈恼恨极了,“他早该死了!还有你,你为什么还活着!齐军,你当年毁掉我的清白,逼我生下孽子,害我一生痛苦!齐军,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受尽痛苦!”
齐军心虚:“念慈,我心中是有你的,我一颗心都给了你啊!”
白衣人见念慈的状态不好,“尊主你又要发病了,我们快些回去!”不等念慈答应,白衣人就抓住了念慈的肩膀要带她离开。
念慈想反抗,但是白衣人知道念慈的弱点所在,很快就控制住了她。
念慈被带离,她双目怨恨,对着齐军大喊:“齐军,我要你生不如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齐军痛哭起来,看着念慈离开的方向,他跪在地上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