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心已死，再难回

  “玉樱？”绮罗面容惊讶，“那你和玉樱……”
  “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无痕微微叹息，这一生之中，除了月琉璃，他最对不起的人，恐怕也就是她了。
  当年，为了替白唯心找到一个可以重新塑造血骨的母体，白无痕假装失忆救了一个渔家女，这位渔家女，就是玉樱。
  临近生产的时候白无痕就失踪了，目的也是怕那些寻找他的人找到了孩子的踪迹，即便他们知晓白唯心是他和玉樱的孩子，也不会有过多责难。
  何况白唯心自出生起紫府被碎，那些暗地里的人自然就更加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唉——”
  绮罗叹了口气，“我找了万年，始终没能找到姐姐的魂灵，她恐怕对这世间早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吧！”
  青灵面色微顿，“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和你们说……”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青灵，青灵尴尬的笑了笑，而后正色道：“姨奶奶，其实当初在离岛第一次遇见你和我外公打架的时候，外婆她的魂灵曾经出现过的……”
  “什么？何时的事情？我怎么没感应到？”绮罗语气急切。
  “因为她是潜藏在我的神识里边，姨奶奶，即便你修为深厚，但你也该知道，若是外婆故意不让你寻到她的踪迹，你必然也是无法察觉的。”
  “……额！”
  绮罗不得不承认，青灵说的是对的！
  以月琉璃的修为，倘若她真的想要隐匿自己的魂灵，多的是办法做到，何况她潜藏在青灵的神识之中，即便如绮罗这般，也是极难察觉的。
  “那她……还在吗？”白无痕目如星灿，眼神渴望。
  青灵摇了摇头，“在下界之时，她就走了，原先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是觉得这女子神秘高雅，临走前还向我道别。我问她要去哪，她没说。但是她也知道外公你并没有背叛她，她说，她无憾了……”
  “走了？”
  白无痕带着渴望和期盼的眸子猛然暗沉下去，“她走了，也必是还在恨我。恨我，没有保护好她们母女！”
  “不是的外公，外婆知道你不曾背叛她！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她会离开，许是真的累了，一代人的恩怨牵扯了那么多人，她以为她的孩子死了，其实早就无意留在世间了，并不是恨你，而是……觉得活着或是死去，已经不重要了。”
  “我明白，她这是……放弃我了，决议不再爱我了……”
  对于这点，青灵无法反驳，当一个女人的心死了，再多的爱也没用气力去微续。
  月琉璃和白无痕经历了那么多，却仍是无法善终，即便是误会全部打开，但万年前的情感到了如今，即便深情还在，总归有些坎是过不去的。
  既然过不去，倒不如两不相见罢了！
  “女人，月姐姐真的没和你说别的？”
  忽然，一个身着黑衣的俊逸少年出现在青灵面前，比起先前稚嫩的脸庞，泡泡此时的模样也算是完全张开了的，仔细一看，俊俏非常。
  “真没说别的……”
  “她去哪也没和你说？”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呢？难不成月姐姐早就猜到了你是她女儿的女儿，所以才会让自己的魂灵依附在你的神识里？”
  青灵嘴角一抽，“你想多了，当初的事情我连我自己都没搞明白呢，何况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月琉璃了！”
  “那她怎么临走和谁都没有告别，偏偏向你告别了呢？”
  “我哪知道？！”
  青灵翻了个白眼，抬手将泡泡那张好奇宝宝一样的脸推开，“反正她和我说离开之后就真的离开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在梦中见过她，我想，她肯定是走了的。至于到底会不会回来……她先前说过，不会回来了！”
  “不会回来了……”白无痕垂下眼帘，“是啊，如此伤心之地，她回来做什么呢！”
  他们之间的情感，一如月琉璃所说，一切都回不去了，即便他们心中仍有彼此，但终究还是错过了……
  青灵有些担心，白无痕会不会因着失望而再次深陷梦魇之中，随即看向白墨冰，悄声问道：“怎么办？我是不是不该把这件事说出额？”
  白墨冰安抚似的牵起她的手，“不管如何，他也该知道了。只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心中不甘，但你外婆那……心终究是死了，死了的心，又怎能留下？”
  “好吧！”
  青灵咬了咬下唇，白墨冰说的对，一切事情有始有终，有起有落，白无痕和月琉璃的事情也该有了结了。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露雨的事情较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