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与会的人们有序地退了场,只剩下总装及科工委的几个人还呆在会场里,吴少龙也在一旁等着在拆着电脑连线的刘山,待他收拾完毕,两人才一起缓缓走出会议室。
刘山毕竟是生于南方的人,室内外极大的温差让他觉得有些不适,不过走在雪地上却让他多了几分好奇,毕竟是没有见过雪的人,方才是赶时间,此时会议已经开完,自然想好好玩一下,他跑到雪地里抓着雪到处乱扔,吴少龙也只好作了帮他提包的人,这是他难得一见的童性,甚至让吴少龙也有种想加入的冲动。
过了好一会,刘山终于走了回来,毕竟是一个人,玩着玩着就没意思了,他脸上冻得像那猴子屁股般通红,对着吴少龙说道:“老吴部长,要不要去打雪仗?”
“不要了,一把年纪了,你还是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吴少龙苦笑着说道。
“不要,那我先回去了?”刘山有点不想呆了,这里实在冷。
“别急,不先陪我聊聊?”
“好吧,不过你得找地方,这里冷得不行,再说,我的司机,”刘山指了指还坐在战斗机驾驶舱里的飞行员说道,“你总不能让他一直呆在那里吧?”
“行,我马上安排。”吴少龙说着对在一旁执行保卫任务的战士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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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小办公室里,暖气把这床间里烘得有些暖洋洋的,一壶热茶放在一张茶几上,在茶壶旁的两个杯子里都倒满了碧绿的茶水,热气腾腾地往上冒,沁人的茶香飘满室。
“你爸爸最近还好吧?刘水和刘白最近怎么样?怎么没见他们跟你来?回头替我给他们带声好。”吴少龙坐在沙发上对着刘山问道。
“我爸还在广西呢,沙漠的气候不太适合居住,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阿水被我派到国外去了,也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小白嘛,现在也去了倭国,”刘山大大咧咧地说道。
“哦,都忙着呢,看来倭国那里你还是不相信我们啊。”吴少龙有些暧昧在看着刘山说道。
“拉倒,我可没说不信你们,那事我都忍好长一段时间了,而且让他去倭国也不是为了报仇,只是去谈谈生意,你有什么事还是别藏着掖着了,说吧,”刘山笑了笑拿起面前的茶杯,闻了一下才学吴少龙的样抿了一口,。
“行,不和你打圈圈,你那母鸡二十八计划能不能够重启?大约还需要多少资金?能不能让国内的人加入?我主要就是想问这个,”吴少龙这次倒直接。
“重启,肯定没有问题,钱嘛,一千来亿肯定是要的,嗯,我说的是美金,至于国内的人嘛,还是不用了,我的人就足够了,到时肯定能做出来,这事你信我就成,怎么样?同意就拨款,你出一半我出一半,到时做出飞机,你一架我一架。”刘山非常自信。
“我和你说实话,就算是你说的一半,恐怕也是很难,你没有做出验证机,又不让国内的人参与项目的话,拨款很难申请下来,这可是大数目,比组建航母战斗群都还要贵,而且研发出来之后的技术归属也是个问题,如果国家出了一半的钱却拿不到技术,这一点就很难接受,”吴少龙坦言道。
“没关系了,反正这项目已经被我们停了下来,现在也不打算再花什么钱进去了,那就是个无底洞,你想看我就拿些东西给你瞧瞧,也算是对得起我们多次合作的交情,哪天你们想通了再找我,没事,人都在那里,东西也不会丢,”刘山的样子也不似作假,拿出支烟点起慢悠悠地吸着。
“这事不是我可以做主的,就算我立即上报也要花很长的一段时间,谈点别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吴少龙保持着笑容,他知道事关重大,并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决的。
“打算?”刘山摸了摸脑袋说道,“我的打算太多了,我要把天涯海角都变成通途,我要把月球变成我家的后花园,我要把…嗯,现实点,我现在只是想怎么样把沙漠基地建设好,说实话,那儿地皮有点不够,我的草地覆盖面积太少,沙漠化的治理不是这么容易啊,你们要想让我把沙漠改造好的话,最好就批多点地,最后我打算扩建太阳能电站。”
“扩建电站是好事呀,不过电业那边你联系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帮忙?别到时发出电来卖不出去,”吴少龙脸上的笑容又加强了不少,连眼都眯了起来。
“好事,好事你们又不支持?两百五十平米的草能挡得了多少风沙?两平方公里的电站我就要雇了上百人每天从早到晚清洁电池板,这次要扩建到十平方公里,你说要多少人?你最好和上面谈谈,要是可以的话,我多投资多建点电站,对你们很有用的,而且还是沙漠化治理的一大典形工程,可以拿来宣传,至于卖电倒不用担心,他们已经准备在附近建一个大型升压站与及与之配套的输电线路,”刘山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吴少龙,看到他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又继续说道:“你别说了,这事你也做不了主对吧,我都听腻味了。”
吴少龙只得连连苦笑。
刘山又接着说道:“我还真得回去了,基地里有点忙,要有什么事你直接用通讯器呼叫我就是,我这次保证不关机了。”说着便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吴少龙亦有事要办,不好留他,只好把他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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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公海上,富远号油轮在海面上飘着,船主周作标站在船尾往前方浩瀚的海面望去,他脸上有些与自己24岁年龄所不符的忧郁,在他身后是涂着暗红色防锈漆遍布着输油管道的甲板,长达一百多米的甲板上并没有任何人,甚至连只海鸟也没有。
这艘船龄三十年载重3万吨的单壳油轮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产,也许数年前这是一个值得骄傲的资本,然而在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油轮运输市场行情已经转入下降,在今年的新船交付高峰过后,总体油轮运力增长加快,他甚至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接到任何远输的订单。
也正因此,他才会接下由黑道人物九哥送来的运输订单,对方直言不诲要运的就是黑油,对于这样的事,若在往常,周作标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在黑道也认识些人物的他还不至于为了拒绝运输而遭到报复,然而这一次,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接下这笔生意,只为了那比平常高出一倍的运费。
周作标有些焦急地望着海面,油轮到达这里已经近一个小时了,这里也就是九哥说的接头地点,依照九哥交待的方法,船载无线电已经多次发出了接头信号,然而到现在海面上还是一片平静,除了不时泛起的浪花外空空如也,船用gps定位系统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是接头的船在哪里?
“周少,周少,”甲板的另一头传来二副唐龙的喊声。
“也许是接头的船赶不到这里了吧?”周作标心中暗想,缓缓地转过头望去,只见二副唐龙在控制室门口对他招着手,他沿着管道旁的路快步走过去,问道:“有什么情况?是不是他们来了?”
“我们收到了对方的接头信号,他们说要我们马上抛锚,现在已经开始抛锚了,我出来和你说一声。”唐龙说道,他的手中还沾着些油污,刚才应该还在哪里修理着设备,被临时叫出来传话。
“那就好,”周作标答道,然后走进了控制室,这毕竟是在刀口赚钱的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
两只艏锚已经抛了下去,直达深深的海底,然而,还是没有传来别的消息。
控制室的铁门空然传来铛铛的声音,站在里面的周作标有些疑惑,他记得甲板上并没有任何人,那外面的到底是谁?他往那舱门看去,只见那舱门的玻璃窗外,竟然出现了一个带着类似摩托车头盔的面孔,就是他正在敲着门。
周作标并没有过去开门,这事情透着诡秘,索马里的海盗虽然他没有遇到过,但是在海员中他总是听到这些令人不安的事情,可是,如果说这太平洋的公海上也出现了海盗,那他又有些不敢相信了,他转过头对唐龙问道:“外面那个人是谁?”
“铛铛铛…”敲击声还在响着,似乎有些节奏,能在这厚达一厘米的铁门上敲出声音,绝对不是人的手可以办到的,周作标有些不寒而悚。
“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我们船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唐龙的声音带着疑惑,作为船上的老船员,他熟悉船上的每一个人。
再当两人有些犹豫的时候,控制室里的船用无线电突然响了起来,一个极为粗哑的男声在唱着:“芝麻开门,芝麻开门,噢噢~~”
唐龙赶紧跑过去,准备进行通话,因为那是接头的暗号。
然而那个声音却吼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芝麻他马的快点开门啊,老子就是和你们接头的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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