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朝堂之上
如此情景不光让张威感动无比,几乎所有的士兵包括王都都感动不已,就连撩着马车窗帘看着这一幕的王玉娘和皇子妃甚至都感动到掉眼泪了。
张威骑在马上不断的对着百姓们挥手致意,百姓们看到后纷纷更热情的回应,他们不断的挥手,不断的呐喊……
“张将军啊,你可别走啊,留在定州吧,我们需要你啊……”
“张将军,我爱你,我要嫁给你,你快扭头看我一眼,我长得可好看了……”
“张将军,我女儿也爱你,为了你她都两天没吃饭了,回去跟我见她一面吧……”
……
百姓们很热情,乱七八糟喊什么的都有,张威听得激动无比,连连挥手回应道:“乡亲们,我也爱你们,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王玉娘和皇子妃见此情景之后有些吃醋的放下了窗帘,默默的钻到马车里哭去了。
等到一行人穿过人群走出居民区的时候,杨文武等人怀里都已经抱满了各种蔬菜水果,他们一群大老爷们看着怀里的一堆东西也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了。
怀里的这些东西虽然不怎么值钱,可是他们当兵这许多年,何曾见过百姓这么热情过,此次跟着人家张校尉不光建立了无上功业,还能受到百姓们如此热情的对待,这一幕带给他们的触动恐怕他们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他们本以为欢送会就此结束,可是等到他们来到南城门外的时候,城外的景象又再一次的让他们震惊了……
此时在南城门外官道两侧,汇聚了得有上万的义武军将士。
他们全部身穿盔甲,手握长矛,以一个个方阵的形式整齐的排列在道路两旁。
“唰!~”
待到张威一行人走出了城门的时候,上万将士猛地将手中的长矛向上举了一下,发出了整齐的声音。
“张校尉威武!”
上万人同时发出的声音太过震撼,王玉娘和皇子妃不禁撩开了马车门帘看了看外面的将士们,然后又都同时看向前方骑在马上的张威,眼睛里都散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队伍还在慢慢前行,在万人齐吼声中,张威驱马来到了队伍最前面,然后神情庄重的扫着着两旁的士兵。
虽然他并未着铠甲,但是在此时的情景之下,却犹如一个大将军正在检阅自己的部队。
“张校尉威武!”
又是一片齐吼,这震撼的吼声引得张威心中也顿时生出了无限的豪情。
“中华威武!”张威骑在马上挥舞了一下右臂高声回应道。
“张校尉威武!”
“中华威武!”
将士们每喊一次,他便回应一声,如此循环不止,一声接着一声。
虽然他只是孤身一人,虽然他一个人的声音敌不过万人的同吼,可是他声音中所透射出的威严,却是丝毫不弱的。
直到过了良久,他们才走出大军的阵列,然后他们继续向前行进。
此时,王都奔马追到了他们的身后,在距离张威隔着一百多米的地方勒马站定,他站在军阵队列中间的道路上,在张威所带队伍的身后高声喊道。
“贤弟!还是那句话!定州城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张威的马匹还在前行,他没有回头看,伸出一只胳膊向着王都挥手致意了一下。
“我会记得的!”
在王都和上万将士的注视下,队伍继续向前行进,然后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在了天底之间。
此时太阳也才刚出来没多久,而就在这个清晨,洛阳城紫微宫皇宫正殿,明堂殿内,早朝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了。
此时,在皇宫大殿之中,在外游猎数日直到昨日才返回皇宫的李存勖,身穿龙袍头戴金冠,正坐在龙书案后。
他的神情此时很是凝重,他正在注视着下方殿内坐着的满朝文武。
昨日他收到了两个八百里加急,而且全都是坏消息。
第一个是契丹不光用二十万大军围困了定州城,而且还将提前隐藏在太行山中的无数攻城器械拉到了定州城下,而且军报很明确的指出,此次带领二十万大军的乃是辽皇耶律阿保机,阿保机御驾亲征,定州情势已经是万分危急。
第二个消息则更加令他恼火,那便是正在带着部队赶往定州驰援的李嗣源上报,说旧疾复发难以继续行军,已经暂入邢州城养病。
被拥有攻城器械的二十万大军围困的定州城,将在一段时间内成为一座无援的孤城!
“契丹二十万大军围困定州,定州情势已然是迫在眉睫,朕准备即刻御驾亲征前往驰援,诸位爱卿以为如何?”李存勖神情严肃的开口问道。
说完后他双肘俯在御案之上,很是认真的又看了一遍军情奏折。
大殿内肃静了片刻,满朝文武尽皆思考着皇帝的话语,然后坐在最前排的丞相豆卢革,凝着双眉语带急切的扭身拱手拜道:“不可啊陛下,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陛下一人身系万民,乃是天下之根本,理应爱惜自身,定州千里之远,岂可轻言亲征啊。”
这豆卢革虽然身为宰相,不过他却没什么才华,处理起政事来多有错乱,不过这阿谀奉承的功夫还是很有一套的。
但平时一贯喜欢听他拍马屁的李存勖,此时听后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拧着眉看向了同坐于前排的郭崇韬,开口问道:“郭爱卿有何意见吗?”
听见皇帝问话,主管军事的郭崇韬对着皇帝拱手拜道:“回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言极是,如今大唐新复,定州虽然重要,但是陛下确实不可擅离京师。”
李存勖听后似乎不以为然,正要开口,然后只听郭崇韬继续道:“陛下,虽然李嗣源总管称病,但是臣素问他的部下石敬瑭统兵多有方略,臣认为应当受之以权,催促他带兵驰援,另外还需从幽州和晋阳再调大军,或可解定州之围。”
满朝文武闻听此言,尽皆以为然,纷纷附和起来,似乎都觉的正当如此,可是李存勖听后却变得一副愁容,凝眉呈一副思索状,神情显得很是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