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咚——
空气中传来闷响……
被摔痛的两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而开着的水管正冲他们喷过来,两人如淋在雨中,狼狈不堪。
“摔痛了没有?”容东方问她。
此刻,dodo压在他的身上,她肯定没摔痛,恐怕摔痛的是他吧?
“你怎么样?”她连忙要起身,可是按在地上的手又一滑,她再次摔在他的身上。
“唔……”他控制不住的闷哼,“你想压死我吗?”
“我……”她不敢动了,而疼痛的容东方也没有动,两人就这样紧贴的叠压在一起。
好一会,她轻轻开口,“以后你真不负责这边的业务了吗?”
容东方一怔,想到那晚对她说的话,“有可能。”
“……”她沉默。
“你不用搬走,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他轻轻开口。
“你不在,我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她语气中带着忧伤。
容东方的心乱跳起来,“你的意思是我要来这边工作,你就不走?”
容东方的话让dodo的心也乱了起来,她可以那样回答吗?
她有那个资格吗?
离的他越近,越觉得还想再近一些,可是她又害怕,此刻,她的脸压在他的胸口,他强有力的心跳冲撞着他的耳膜,忽的这几天来她一个人的落寞,一下子浓重起来,心口涩涊的,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容东方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的发香满满的侵入他的呼吸,这气息就那样一点点充满了他空无的心,突的,他不想再放开她。
“回答我!”急切的三个字,带着命令的霸道。
“我……”dodo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咬了下唇,从他身上离开,“你来不来工作,我也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能,我让你住,你就住,”霸道如他。
“容先生……”
“苏月,”这是第一次他叫她中文名字,“这个房子,你是第一个住进来的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说完,他转身上楼,只是她没注意到他的手臂有一只是垂着的。
dodo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跳的再无章法,他说她是第一个住进来的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楼上,容东方站在窗口,望着院子里发呆的女人,他长松了口气,现在她该明白了吧?
只是,他的手臂好疼,好疼……
半夜,医院的急诊室里。
“没有骨折,只是错位,但是在肩胛骨的位置,为了你以后考虑,需要进行固定,”医生的话让容东方皱眉,他明白固定是什么意思。
“大夫,既然没有伤到骨头,就没这个必要了吧?”容东方明天还要开车回去呢,这一固定他肯定没法开车了。
“大夫,你别听他的,必须固定,”dodo交钱回来,听到医生的话,二话不说,直接做主。
大夫看了眼dodo,又看了眼容东方,笑了,“你老婆说了必须固定,你还敢反抗?”
这可是个女权的时代!
老婆?
dodo反应过来,小脸倏的红了……
“是啊爸爸,好男人都听老婆的,”一边跟来的多多,也不忘记跟着搅合。
听多多这么一说,dodo的脸更红了,把药费单往桌上一放,转身跑开了。
从医院回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dodo开车载着一大一小的男人一路沉默,她能感觉到身后容东方的目光,可是他越看她,她就越紧张。
大夫说她是他老婆,他竟也不解释,就连多多那小子也跟着瞎起哄,难道这是他们父子早就串通好的?
想到这个她是又羞又恼,可是除了恼羞之外,心底似乎还有丝甜蜜……
昨天晚上他说的那番话,再加上这医院的老婆乌龙,让dodo意识到,他们之间是变得微妙,暧昧了。
打电话时的紧张,不见面时的惶惶不安,见了面的局促无措,这些信号代表着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他们可以吗?
她不敢确定!
dodo只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快的让人不安。
她一边开车,一边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他们的小屋,下车,她刚把熟睡的多多抱出发来,就听到身后却传来一道细弱的叫声,“东方……”
dodo和容东方同时回头,而一头妖娆栗色卷发的女人已经扑过来,扑进了容东方的怀里,手臂紧紧的缠住他的脖子,哭了起来。
这一幕,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容东方本能就看向dodo,那眼神中的慌乱,就像是被做了坏事抓到,而dodo只觉得抱着多多的手在颤抖。
“关瑾,”容东方想拉开怀里的女人,可是他的一只手臂受伤了。
“妈妈,”这时dodo怀里的多多也醒了,看到了关瑾,惊喜的叫出声来。
dodo此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抱着容东方哭的女人是多多的妈妈,她就是容东方爱过的女人。
此时,多多已经从dodo怀里跳开,奔向了自己的妈妈,而dodo站在那里,就像个多余的人。
关瑾在容东方怀里哭的肝肠寸断,dodo都能看到他的衬衣被哭湿了一大片,想到自己曾经也那样哭湿过他的衬衣,想到这个曾经给她温暖的胸口,如今被别的女人占据,她的心空空的疼了起来。
许久,dodo吸了口气,努力挤出笑来,轻轻开口,“进去吧,别站在这里了。”
dodo这一声,惊到哭的伤心的关瑾,她抬起头,一双噙泪的眼看着dodo,楚楚的水眸闪过片刻的惊诧……
dodo打开门,容东方也拉开了怀里的女人,轻低唤了句,“dodo……”
只是她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下的步子,那种哽在胸口的酸涩随时会跌落,而她不要他看到自己的难过。
一口气,dodo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刹那,她才发觉胸口的疼一阵紧似一阵,一颗心像是被无数根细线勒着,似乎要一块块切割开来。
那个女人是多多的妈妈,是他的女人,趴在他的怀里哭是天经地义,可她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要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