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印度]_59
她一边跟索拉纠缠,一边四处打望:萝呼多母女俩去哪了?
“母亲,您捉住她。”曼尔挪下床板走过来,捏紧了拳头。
夏枫不意为然,要不是怕吵得被医馆里的人她早就用武力解决了。正想着,突然从背后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道,索拉这泼妇仗着体重优势压向她。夏枫踉跄两步刚扶住床沿,还没稳住身形,曼尔的大巴掌就到了。
虽然只打到她的头,但实在是太侮辱人了。夏枫顺势一脚踹去,曼尔没有防备,更没有预料到夏枫的力量,这一踹又刚好碰到她的伤腿,痛得马上缩成了一团。
“呜——”
曼尔刚吼出来半个音就被夏枫给捂住了,身后的索拉使劲捶打夏枫瘦小的脊背,口中不干不净:“你这个贱人,从小生得就跟别人不话,我一早就知道你是恶神派来惩罚我的,小贱货,还敢打你姐姐!”
你不做亏心事,怎么能联想到神罚那去!
“你们这对疯妇,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实在是忍无可忍,早知是这样刚才就应该装着不认识横上一横。
“你想不认我?果然生来就是个贱妇,薄情寡义,我告诉你!”索拉之前还压低了声音,现在突然提高:“我告诉你,你胸部有颗姻脂痣,左大腿有块月牙胎记,你说你到底认不认识我?要不要我们出去让人家验验,天底下哪有不认母亲的......”
夏枫大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身上的有这些特正,幸好刚才没闹。也幸亏此时楼下没人,就只有那只波斯猫的脑袋从帘子后面伸进来,好奇地看戏,不时还添添嘴。暗悔冲动了,要是马上让索拉住嘴,她会叫得更欢。于是不再反抗,也不捂曼尔的嘴。只用冷冷地眼神盯着曼尔:我就让你俩打吧。
一如她所料,见她不支声,索拉和曼尔便都停了手上和嘴上的动作。曼尔把夏枫的头发抓得像烂鸡窝,手上好大一坨发丝。
夏枫若无其事地整理自己的衣着,问道:“不打了?打呀,打死了你们就满意了。”
索拉的城府深得可怕,一把抱住她:“我的孩子,我们这是没办法了呀。卡瓦村真呆不下去了,三个少爷迟早都会玩腻,到时你姐姐就只有死路一条。你难道愿意见她死吗?她可是你姐姐呀。”边说边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夏枫心累至极,这对极品的出现就是为了折磨我来的。
她不开口,极品们也不吭声,仍是不见萝呼多,夏枫抬眼问索拉:“萝呼多呢?”
“哪有萝呼多?”索拉一脸诧异,演技派始祖。
夏枫怒火难捺,敢说一句实话么?连这都要隐瞒。心里却是知道萝呼多母女肯定让她们给使唤走了。
曼尔哭道:“夏尔,你不要怪姐姐。在巴利家你也看到了,姐姐为混口饱饭有多艰难。你现在有了好日子,怎么能不管我啊?”
“夏尔。”索拉突然伸手把夏枫抱住往她腿上蹭,越挣扎,她抱得越紧。夏枫如同掉进了肮脏的沼泽地里,说不出来的厌恶;索拉手上还有刺鼻的药臭,难闻无比。
“孩子,如今我们在村里都呆不下去了。没人敢跟我们说话,少太太们扬言要弄死曼尔,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治了病一分钱都剩不了。想回村也敢回,你姐姐的脚来时走了三十多里路......”
“我看见萝呼多了,她说你们坐驴车来的,是村长家的。”夏枫讽刺地插嘴道。心说你们隐瞒萝呼多原来就是为了叫苦的啊?
“那个小贱妇!怎么能信口胡说?夏尔,你是信她还是信母亲。”
夏枫“享受”着从头顶喷出来的热气,能想象到索拉有多“愤怒”,表演得有多真,虽然并没有观众看得见。
夏枫轻轻拍了拍索拉的腿,不容置疑的语气:“先让我站着,我有话问你们。”索拉赶紧松了手,夏枫远离她们两步,寒眸直视她:“萝呼多为什么要骗我?有什么好处?”眼睛余光瞧见曼尔低下了头,而与她直视的索拉,仍是一脸愤怒加茫然。
“坏心的母女,她们就是来看我们笑话的。想讹曼尔的钱,我们没给她。所以就造谣!哼!知道我们回不了村,就敢欺侮我们。夏尔,你一定要帮你姐姐出气。”
坐着村长的马车来,应该是要回去的。但现在,见到了我,就非要留在镇上不可了?夏枫自问,她身上哪些地方给了索拉母女信心,让她们不达目的不罢休?
突然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大包袱,指道:“这是谁的?”
“我们的呀。”索拉说着抱过来,“全部的家当都在这里了,现在你相信了吧,我和曼尔都被赶了出来,不能回村了。萝呼多骗你的,千好万好,哪有自己的亲人好。”
☆、第61章 逃兵【】
夏枫还没回答,索拉又问:“这消息是真的吗?你怎么不害怕?村里当真一点风声都没有。”
懒得看她,夏枫问道:“是吗?那萝呼多怎么说村里现在时刻有人把守着?”
“这.......”索拉很快又找到了理由:“可能是因为叛军要过来吧,别瞎想,没事的。你也不信吧,我看你一点也不急的样子,真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
夏枫此刻对索拉母女仅有的那一点同情都被磨得消逝殆尽。她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神主给她的惩罚?到底她做过什么恶毒事,把殉葬这么大的消息都要瞒着我!利用完就扔掉,巴不得我马上死?
这个身体适应久了,此刻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夏枫只是为原主悲哀了几声,很快便平静下来。
“问你主人,带我去见你的主人!”索拉见夏枫半天不出声,趁热打铁跟她提要求。
“问我主人什么?”
索拉一愣:“你这傻孩子,去问你主人,丈夫失踪的女人要不要殉葬啊?姐姐才问了你,怎么没注意听呢。”
夏枫没理她:“双胞胎弟弟在哪?”
“放心吧,他们是村里的祥瑞,少太太们不敢动他们。等安顿好了我们就去接他们,要不夏尔你去接吧,他们可想你了。”
呵,夏枫牵出一丝冷笑,不能再呆下去了。这边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楼上娜伊应该诵唱完毕:“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实话告诉你们,我不会带你去见我的主人,她也不会见你们。”止住索拉张开的大嘴:“我的主人见了曼尔,她就只能去做庙妓,你信是不信?”
“啊?”母女俩都伸直了脖子,惊恐万分。
还知道怕!夏枫玩味地看着她们:“不骗你,我家太太要想收留一个人,势必把她查个底儿透,曼尔经得起查吗?”
曼尔又露出那种愤怒神态,依然是索拉在一旁暗示她沉住气。
夏枫就是搞不懂了,明明有点自尊心,为什么撩开裙子,随便让男人上的时候不好好想想呢。
“夏尔,你一定有别的办法?”索拉双眼灼灼,用她满含希望的眼睛盯着夏枫。
破财免灾,先打发走再说。现在夏枫迫切想要离开哈兹尔镇,哪怕不能去旁遮普,去坎普尔也行。
......
身上只带了给娜伊治病的钱五个卢比,兴许用不完,就摸了两个出来给索拉母女。索拉趁她不注意想伸手来掏包。夏枫早有防备,使劲掰住她的小拇指,淡淡的看着她:“你们最好说不认识我,不然若太太想起来查我娘家的底细,我一样要被赶出来,你们有预备我的费用吗?”
这一恐吓,索拉还不死心,非说她一个仆人身上就有这么多钱,肯定不在乎再多一两个。
“好,一共就五个,有三个是给另一个仆人治病的。你全拿去,然后咱们三个一起跑了。我也别想在太太家呆了。”
索拉抚摸自己的额头,讪讪退了回去: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计啊。
夏枫回到楼上,娜玛忙着伺候妹妹,威尔辛看了她一眼并未多问。她刻意走到那位女巫身边,假装对威尔辛说:“楼下那位母亲非说我像她死去的女儿,管我要钱,我没给。她们说我会被神明惩罚,我害怕就给了一点。”
威尔辛是个聪明人,接口道:“胡说八道。”
“可是,她们说很像啊。”
“无耻!”女巫啐道:“这对母女来自卡瓦村,你是卡瓦村的人吗?还有,她们哪点和你长得像了?”
夏枫怯怯说道:“我看她可怜。”
“可怜?有村长的特令来治病,还可怜?真是一对恶心的妇人。”这个女巫应该也没多少社会地位,慑于村长的地位只敢背着骂。
夏枫作出一副上当受骗的后悔样赶紧闭了口。话头不能太过,打个预防针就够了。
完事后,威尔辛带着娜伊先走,夏枫和娜玛晚一步离开。下楼时,索拉和曼尔半开帘子还朝她笑。迎来威尔辛一记厉眼。
待夏枫一行人走出去后,背光处的那个男人,这才深吁一口气,眉毛动了动,想笑,却又觉得没什么值得笑的。他摇头暗怪自己的耳朵太灵,把那姑娘说的每句话都听清了,甚至可以想象她在楼上时的神态跟动作。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手腕,真乃妖孽也!”
女巫忙完娜伊的事,匆忙走下来。男子起身,身姿颀长而挺拔,他向前一步朝女巫行合十礼。
女巫笑道:“今天太忙了,真是对不住。我马上去配大人需要的药油。”
“无妨,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