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洞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间,肥龙与根子已经在水下待了两三分钟,但却依然没能找到开启石门的机关。
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冷羽不无担心地说道:
“他俩在水里待得时间太长了,要不要让他俩上来换口气?”
“不必担心肥龙,这家伙能在不换气的情况下,一个猛子潜水过黄河。至于根子,就不知道他的本事了。”
听沈钰这么说,李义武不甘示弱道:
“冷兄弟也不必担心根子,他能在水里待上半柱香的工夫,要不怎么会被称作翻江黑鱼呢。”
“但这阴湖湖水冰凉刺骨,他俩万一……”
冷羽话音未落,赛华佗忽然喊道: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顺着赛华佗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黑影正快速游近两人。
冷羽、沈钰以及李义武见状,几个人急忙举枪,将枪口对准了那条黑影,正欲扣动扳机,赛华佗又道:
“别急着开枪,应该没啥危险。”
听他这么说,大家仔细一看,终于看清楚了,原来只是一条大黑鱼而已。
大黑鱼似乎觉得水底的两个大活人对自己有一定威胁,迅速掉头离去,冷羽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也就在这时,众人身后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大家扭头一看,只见那道隐蔽的拱形石门缓缓开启了来。
“门开了!肯定是他俩找到机关了。”
“臭小子,快拿手电照照。”
冷羽立刻将手电筒往石门内一照,只见门内是一条呈环状向下延伸,根本望不到尽头的拱形洞道。
洞道十分平整,而且洞壁与地面均是铺设着石砖,显然是人工砌成。
“这条道肯定就是……”
冷羽话音未落,忽然只听山炮一声大喊:“根子!”
众人纷纷转身,低头往湖里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湖水下,一颗硕大的脑袋从洞壁上某个暗洞中蹿出来,一口咬住了根子的身体,看上去像是一条大鲵,一条无比巨大的大鲵。
根子奋力挣扎,但却难以挣脱,而且他嘴里吐出大量气泡,情势十分紧急。
就在这紧要关头,肥龙抓起匕首,对准那条大鲵的脑袋猛扎了几刀,鲜血由大鲵头顶鼓冒出来,它终于松开了根子的身体。
李义武、黑子、山炮急忙拉拽系在根子身上的绳索,合力将他拉出了水面,肥龙也迅速上浮,众人纷纷伸手,将他俩拉上了岸。
根子一手捂着腰部,神情痛苦,李义武连忙蹲下身子,将根子的手扳开一看,只见他腰部有一圈密密麻麻的牙印,鲜血流淌了出来。
肥龙喘着粗气说道: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一条娃娃鱼居然都能长到那么大个。”
“那是洞鲵,大鲵的一种,生活在洞穴当中,不但个头大,性情也比普通大鲵凶猛地多,嘴中布满密密麻麻的锯齿状凸起,虽然咬合力不会对人造成致命伤害,但一旦被其咬住,很难挣脱,从而使人呛水而死,而且其牙齿还含有毒素,若是不对伤口进行处理,伤者会出现头晕目眩的症状。”
冷羽一边说着,一边从挎包内取出医药包,蹲下身子为根子处理被大鲵咬伤的伤口。
一旁的赛华佗有些吃惊地说道:
“臭小子可以啊,这玩意儿连我这把老骨头都从来没见过,你居然能讲出这么多的门道来。”
“让师父见笑了,我也是在一本德国探险家所著的书里看到过关于洞鲵的记载,据说三十年前,一支德国考察队在蒙古地区发现了洞鲵。并抓获了一只洞鲵活体,足有四米长,两百多斤重。只是洞鲵并不适应洞外的生存环境,被从洞内带出来后没过几天就死了。”
说话间,冷羽已经为根子敷上药并包扎完毕,根子站起身来,李义武连忙关切地问道:
“根子,感觉如何?”
“好多了,冷兄弟的药还真是灵验,一敷上就不疼了。”
根子说到这,转过身躯,朝肥龙一抱拳,道:
“龙爷果然好水性,我输得心服口服。”
肥龙摆了摆手:
“别跟我客气,你我是棋逢对手,刚才压根就没分出输赢。”
“要不是龙爷你,我只怕脱不了身,能不能活命都难说,当然算我输了。”
“他娘的怎么能这么算,只能说老子运气比你好点,要是刚才被那玩意儿咬住的是我,那就该是你救我了。何况,开启这道石门的机关,明明是你先找到的。”
两人正说着,赛华佗打断道:
“行了!你俩若是觉得没分出胜负,待会有的是机会,赶快走吧,咱落后那帮家伙一大截呢,若是再耽搁,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他说完,一头钻入了身旁的拱形石门之中,
众人紧随其后,依次钻入石门,沿着呈拱形的环形洞道往下走去。
洞道很长,呈螺旋状向下延伸,显然是人工修筑而成。
一行人沿着洞道走了许久,终于到达尽头,待走出洞道,大家扭头一看四周,这才发现,已经来到了瀑布的正下方。
由于受到瀑布的常年冲击,在瀑布的正下方,形成了一个直径约摸四五丈的深潭,深潭又分出一支水流,形成一条河流,顺着一座几乎望不到尽头的巨大峡谷流淌而去。
冷羽举起手里的手电筒,照向峡谷深处,这是一座位于洞中的峡谷,峡谷很长,即便照射距离能达到数百米的手电光,竟然照不到尽头。
峡谷两侧都是陡峭的石壁,石壁上分布着神秘的光藓,散发出幽幽蓝光,峡谷底部距离洞顶足有百余米高,洞顶上分布着更为密集的光藓,光藓散发出来的光芒虽然微弱,但大片的光藓散发出来的光芒,足以使人在不开手电筒的情况下,也能瞧见整座峡谷的大致轮廓,光线的强弱程度,大概相当于满月时月亮散发出来的光芒。
大家留意到,就在前方,仿佛有一片丛林,由于隔着一段距离,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