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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180:胡氏的下场;白喜竹搞事,点醒

  “大哥,怎么办?你要不赶紧去请一下李大夫吧?”杜凌燕焦急的说道。
  “好!你先去给娘揉一揉肚子,老二,你去烧火热点水,让燕儿灌个汤婆子,给娘暖暖肚子,是不是着凉了?”杜凌天好在是成过亲的,还算稳重一些,赶紧吩咐弟弟妹妹们。
  “哦!”两个人应了一声行动起来。
  杜凌天路过西房时,还是去杜老大住的那屋门口说了一声,“爹,我娘的肚子却是疼的很厉害,我去请一下李大夫,你也去照看一下吧!”
  杜老大双眼满是阴沉,这一刻,他是恨不得胡氏就这么死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他为了一家和平,忍着她了,没想到她竟然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过分。
  “知道了,你去吧!”杜老大应了一声,开始穿衣服。
  可惜,杜凌天去了李大夫那里后,被李家人告知李大夫喝多了酒,早睡下了,根本叫不醒。
  杜凌天想请李卓阳去看,结果说李卓阳也喝多了。
  突然,杜凌天想起了二叔家晚上吃饭时的那个老头,二叔那时是叫对方神医来着。
  有了希望,杜凌天赶紧又跑向了杜老二家。
  他的拍大门声,惊动了大黑,大黑使劲的吠吠声把杜老二叫了起来。
  他穿好衣服出去,见到是杜凌天,吓了一跳。
  “二叔,能请您家里那个神医去给我娘看看吗?她一直肚子疼的在炕上打滚,快,快死了!”他知道,不说的重点,怕二叔不同意。
  “你娘?”杜老二原因以为是牛牛吃多了,吃坏肚子了,还有些担心,如今听是胡氏,眼神就冷了下来,“凌天,神医只是沙沙请回来的客人,我们也不好惊动人家休息。”
  “二叔,我求求您了,我去了李大夫那里,李大夫和李卓阳都喝多了,我只能来您这边了,要是能叫起沙沙来也行,可我怕沙沙不给去看。”杜凌天看着杜老二那冷厉的脸色,嗵的一下给杜老二跪下了。
  杜老二的脸更是阴沉,他死死的瞪着杜凌天大半天,冷哼了一声,“等着,我去看看神医起来没。”
  此时,是半夜的丑时,正是人睡的香的时候,谁会这个时候醒来?杜凌天叹了口气,只能在院子里等着。
  杜老二先回了趟自己屋里,给卢氏说了一下后,又多穿了件衣服,去叫华神医去了。
  这时候老爷子也被惊动起来了,穿了衣服出了院子,看到杜凌天,沉沉的问他怎么了。
  杜凌天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杜老二过去最东边的屋里去叫华神医。
  这时候华大夫也已经起来了,给杜老二开了门,听杜老二说完情况后,华神医点了点头,答应了,笑眯眯的问杜老二:“好,去治可以,这人既然这么不善,你说,要怎么个治法?”
  “至少不能让她今年死了吧,毕竟,今年还有两个孩子的亲事得完成呢!”
  对于胡氏,杜老二也是恨的,恨不得她去死了,毕竟那一次,二老要是没有凌沙的及时救治,就真的死了,双双被她毒死,那样的场面,想想就可怕。
  但是对于自己大哥和侄儿侄女们,杜老二知道,那毕竟还是他们杜家人,不能不管不顾。
  华大夫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逗你呢,不管再罪大恶极的人,病了,还是得治,之后该怎么罚,那就是官府的事了,你说是吧?”
  杜老二轻咳了一声,点头应是。
  “爹,我用过去吗?”凌沙这时也穿了衣服出来了。
  “不用了,爹陪你师伯去,不会有事的。”杜老二摆手让凌沙进屋休息。凌沙去了,他还真怕给一个不小心,治死了。对于凌沙的手腕和对那胡氏的厌恶,杜老二再清楚不过。
  凌沙点了点头,她也确实不想去看那个女人。因此她扶着老爷子的胳膊,“走吧,爷爷,我扶您回屋去。”
  老爷子点头,跟着凌沙回屋去了。
  杜老二示意杜凌天,几个人向大门外走去。
  等到了杜老大家,杜老大看到杜凌天把神医请回来了,意外了一下。
  杜凌天悄悄的给他说李大夫祖孙俩喝醉了酒,他就去了二叔家请神医去了。
  杜老大看到老二也跟着来了,眼神有些复杂,赶紧招呼着杜老二在凳子上坐下。
  华大夫看着胡氏的样子,让杜凌燕压着人,他伸手先探了一下脉。
  良久松开,华大夫淡淡的道:“没病,应该吃上坏了的饭菜,又吃了冰冷的东西吧?这是吃坏了肚子的症状。”
  杜老大一听,看向了胡氏,“你晚上吃了什么?”
  “就吃了些旧饭菜啊,能吃什么!”胡氏一听华大夫的话,知道自己没病,也感觉肚子的疼好像不那么严重了,也能说话了。
  杜凌燕顿时有些愣怔的看着她,难道娘刚才那么疼是装的不成?
  杜老大看她眼神躲闪,有些疑惑。
  华大夫又淡淡的继续道:“但是,这种吃坏肚子的不是病的病,也很容易要人命的。一旦病人感觉肚子疼着转为拉肚子跑茅厕,而且,下去的东西是水状时,也就快了!”
  “哎呀,快让开!”胡氏听完华大夫的话,突然间感觉肚子里哗啦一响,接着又是一阵的疼痛,一把推开杜凌燕,跳下地,趿拉上鞋就往外跑。
  屋内众人再次都无语,华大夫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女人不是个善茬,不折腾一下你,怎么能替那两个老的出气呢?
  “走吧,回吧!”华大夫看向了杜老二。
  杜老二此时也脸色黑黑的看向了杜凌天。
  这就是快死了的人?这跑的比谁都快吧?
  杜凌天脸色一红,“对不起,二叔,是燕儿说我娘肚疼的快死了,我才那么说的。”
  “你们最好弄清楚她偷吃了什么。”杜老二冷哼了一声,他进来时,可是看清楚了自家的食盒是在一间屋子的外面窗台上放着的,那么里边放的什么,一清二楚。而依着胡氏的性子,能不偷吃?
  “杜凌天,我们食盒里的东西怎么没了?”朱氏这时突然冲了进来,冲着杜凌天说道。把牛牛哄的睡着后,朱氏出来,本来要过来看看的,在外面听到华大夫的话,她就多了个心眼,回去看了一下自家的小豆包,结果就发现没了。朱氏那个气啊,这个老妖婆。
  “......”
  屋内的众人这回都沉默了,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杜老二和华大夫直觉的有些膈应。
  杜老大的脸也是一阵又一阵的红,他现在恨不得掐死胡氏。
  “走吧,神医,您还是回去休息吧!”杜老二为华大夫开门。
  华大夫点了点头,看向了杜凌燕,“你娘没事,多给喝点热水,喝点热粥,明天去李大夫那里配点调理肠胃的药就行了。”
  “是,谢谢神医。”杜凌燕这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管怎么说,二叔还领着神医来给自己娘看病了,她也是感激的。
  华大夫摆了摆手,跟杜老二回去了。
  时候不大,胡氏抱着肚子弯着腰回来了,一脸的菜色,但也带回来了一些不好的味道。
  杜老大气的上前就给了胡氏一个耳光,然后摔门离去。
  杜凌燕被自己娘也气的够呛,可又不能不管,只好去厨房烧火继续给热水熬粥去了。
  胡氏捂着被打的脸,想发火,却见父女俩走的没影了,回头,看到自己大儿子和大儿媳正死死的瞪着自己,有些心虚,赶紧抱着肚子,哼哼着往炕上爬。
  朱氏气的也够呛,怎么会有这样的婆婆呢?那可是孙子的一点吃食,她还要偷吃?好了,现在遭报应了吧?
  “哼,最好拉一晚上肚子,拉去半条命。”朱氏气的也甩门而去,门外,她嘴里咕哝了这么一句。
  杜凌天却忍不下这口气,“娘,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厌恶到再也不想理你?那是二婶给牛牛带的一点吃食,你就那么馋?人作孽,天在看,娘,不怕遭报应吗?如今你还是拉肚子,你不怕真如神医说的,去了这条命?娘,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咬牙切齿的骂完,杜凌天也气愤的摔门而去。
  胡氏被儿子骂了,气的把枕头摔到了地上。可肚子里紧接着又是一阵的疼痛和哗啦啦的响,她又赶紧跳下地,向外冲去。
  这一晚上,胡氏,基本就是在茅房里度过的。
  而杜凌燕给她熬好粥后,放在屋子里的桌子上,也睡觉去了,不再管她。
  而胡氏,也因为这一次,留下了一个拉肚子的后遗症,只要她吃的东西稍微凉一点,立刻就会肚子痛,拉黑水。
  而她,也一直没脸去找李大夫或者凌沙看病配药调理一下自己的肠胃。
  (后来的某一年,胡氏,就是因为不忌嘴,夏天吃了半颗西瓜,拉肚子拉到昏迷不醒,最后丢了性命。)
  ----
  第二天,杜老二家。
  当众人知道昨夜胡氏折腾的一出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老爷子和老太太气的脸色都变了,只觉得丢人现眼。
  杜老二则是满脸的无奈,“真是不好意思,昨晚还让神医出去吹了一趟冷风。”
  华大夫笑着摆了摆手,“我也算是见识了一回敢对公婆下手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了。这样子的女人,没被你们送官府,真的是她命大了。”
  杜老二的脸上发烫,爹娘不让追究了,他也很无奈啊。
  “所以,师伯,你也就是把了一下脉,并没有下药或者下针什么的吗?”凌沙最开心了,师伯能用几句话让胡氏痛苦起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当然,我怎么能抢你师傅的生意呢。她明天去找你师傅配几幅药,把肠胃调理过来就没事了。你记得越是这种装病的病人,越容易被大夫的话左右心神。而且,这种人,心里疾病很重,有时候,心里暗示,也是一种治病的手段。她昨天拉出去那些东西,喝点热粥,就会好一些的。我已经嘱咐过她女儿了。”华大夫对凌沙语重心长的说道。
  “呀,师伯还懂得心里暗示这个词?”凌沙吃惊了。
  “曾经听你师祖说过这句话,一生牢牢的记着。”华大夫道。
  “等等,师伯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比我师傅大四岁,那你就是比我师祖才小四岁,意思就是说,你在想要去拜我师祖为师前,其实是见过我师祖的?也是认识她的?”凌沙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嗯,只是那时候不知道她就是神医李玉,也没想到神医李玉会那么年轻。是我在去了幽灵山谷想要拜师时,才知道,我曾经见过的那个人是神医李玉。”华大夫似回忆般的道。
  “那,我师祖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时候,他也才二十多岁吧?那她是什么时候成名的呢?”凌沙对师祖是越来越好奇了。
  “她成名?应该是十几岁吧,从她在江湖上有神医之名时,她就出自幽灵山谷,至于她的师傅是谁,没人知道。人们只知道李玉是幽灵山谷的谷主,李氏医门的门主,而李氏医门的老巢就在幽灵山谷。而你师祖长的,很漂亮,浓眉大眼,身形也很高大,个子要比你还高一些,很是英气逼人。她如果做男装打扮,没人会以为那是个姑娘,但是当她打扮成姑娘时,人们又觉得此女子似天仙般好看。”华大夫回忆着说道。
  “莫非师伯当年喜欢那李玉神医?”二郎吊儿郎当的开着玩笑。
  华大夫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我自觉,还是配不上神医的姿容的。当时也让我很是奇怪的一点,神医的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男子的身影,就连她的几个徒弟,也很少跟在她身边。她出谷时带的最多的,也就是你师傅。”
  凌沙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
  杜老二和卢氏,则是一直静静的听着。
  老爷子和老太太就更插不上话了,他们说的,他们听的也是一知半解。
  “沙儿,关于李氏医门,估计你以后慢慢的会了解的更多,你师傅百年之后,门主之位肯定是会交给你的。”华大夫笑眯眯的看着凌沙道。
  “嗯,现在也是了。”凌沙点了点头。
  “咦,你师父这么早就交给你了?”华大夫诧异。
  “嗯,师傅年前交给我了!”凌沙默默的道。
  华大夫点了点头,“能者多劳,你就替你师傅分担点吧,他这辈子,活的也是挺累的,估计现在的生活,原本也不是他想要的。”
  凌沙诧异的看了华大夫一眼,讶异于他竟然理解师傅。
  “沙儿,师伯想今日就回去,明天药铺就开门了,师伯就得去坐诊了。”华大夫跟凌沙打招呼。
  “这么早就开门?”凌沙诧异。钱掌柜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财迷的人啊。
  “每年过年,人们放开肚子吃,最多撑不过初三,身体不好的人就开始闹病了,每年都这样,他就是不开门,也陆续的会有人上他家的门求诊,这么多年下来了,我也习惯了。”
  “哦,原来如此。那下午吧,我和二哥去送您。”凌沙这样说。
  “好,我也去。”大郎也站了起来。
  “大哥还是别去了,在家里收拾吧,毕竟初八就要成亲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三郎这时说话了。
  “嗯,那就二郎和三郎去送神医吧,沙儿你也要去吗?”杜老二问凌沙。
  “嗯,我顺便去时府看看干奶奶他们,拜个年。”凌沙说道。
  “那你们不如上午出发,下午走,怕晚上回来太迟。”卢氏说话。
  “那也行,那一会吃完饭,我们就走。”二郎点头。
  “好,那我再去加几个菜。神医我给你带一些熟食回去,你最近几日回家后,直接热一下就可以吃。”卢氏笑眯眯的对华大夫道。
  “好,如此就谢谢了!”华大夫点头,一点也不客气。沙儿的娘做的饭很好吃,能多吃几天,就更好了。
  ----
  初二,是出嫁的女儿们拖家带口的回娘家拜年的日子。因此,今日的大石村也是挺热闹的,路上进进出出的牛车马车也不少。
  出来行走的人们也是一脸的喜气洋洋。
  白喜竹的外祖家在三木镇边上的村子文家村。
  而杨安的外祖家在文家村隔壁的徐家庄。这两家每年都是相约着一起在初二回娘家的。
  今年也一样,两家人在辰时就一起出发了,一家赶着一辆牛车。
  路上,两个女人把孩子们都赶在一辆车上玩去了,她们则坐在一起聊天。
  白大庆和杨安的爹杨二则是在外面赶车。
  杨安家兄妹两个,白喜竹家兄弟妹三个,五个人,在一辆马车里。
  白喜竹和杨安上车后,就都只是看了一眼对方后,再没说什么。两个人心里都心知肚明,对方,都是被杜凌沙拒绝了亲事的,也都知道对方喜欢杜凌沙,所以看对方其实是有点不顺眼的。
  只是,杨安心里此时更快乐一些,因为白喜竹这个脸,可能一辈子是这样了。
  “你脸上的东西,没找李大夫看过吗?我上次中了邪风,也是起了一脸的黑豆,不过幸好被李大夫给治好了。”杨安是知道李大夫没给他治好,才特意提起这个事的,就是为了膈应白喜竹。
  白喜竹听了这话,也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来,那时,好像杨安脸上也起过东西,只是是被李大夫给治好了。
  “你的那个,和我脸上这个一样吗?”白喜竹试探的问道。
  “稍微有些不一样,不过,我那个李大夫药到病除。”杨安得意的说道。
  白喜竹眯眼,“那你能把你那日是在怎么中了邪风的经过跟我说一下吗?”他对自己脸上起来这东西,总是有些怀疑。
  怎么平白无故的就中了邪风呢?那日,他遇到了什么事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怀疑,是杜凌沙对自己动了手脚,可是,他没有证据。
  杨安倒是没他那么多心眼,把自己那日的遭遇跟他说了一下,当然,连路上遇到凌沙的事情也说了一下,但是对于他自己和沈清河那日拦住凌沙和白如意的事情并没说,只说是碰到说了几句话而已。
  白喜竹听完,眼睛眯了起来,也是在白天遇到了杜凌沙,晚上就起了东西吗?怎么和自己的症状那么一样呢,只不过,自己是早晨遇到她,中午睡了一觉,下午起了呢?
  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就是杜凌沙对自己动了手脚,毕竟,她是大夫,她懂医理,她知道什么药用在人身上是什么作用。
  想到是杜凌沙对自己动了手脚,白喜竹的气的拳头握紧,面色阴沉,双眼里更是有着一丝的怒气,这口气,他咽不下。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到头来,却一场空,还便宜了那个疤脸秀才?
  凭什么,凭什么?白喜竹的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他沉沉的看着眼前的杨安,心里突然就觉得舒畅了一些,好歹,杜凌沙不是只拒绝了自己一个人,还拒绝了村子里那么多的小子,他就不信他们不气。如果,把这些人聚在一起,他就不信,他们想要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还对付不了。
  目前,先得让这小子知道他那次的脸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李大夫为什么不给自己治?莫非,是杜凌沙不让治吗?不可能吧?
  白喜竹又在心里思索了一会后,轻轻的摸着自己脸上的痦子,问杨安,“你可知道,我这脸上的东西,究竟是怎么起的吗?”
  杨安诧异,“不是中了邪风吗?”
  “邪风?哼,是那李大夫告诉你的?”白喜竹冷哼了一声,“你别忘了,李大夫,是谁的师傅。”
  杨安想了想,“杜凌沙的师傅啊!”
  白喜竹又看着他,沉沉的说道:“我在脸上起了这东西的那日,也曾经见过杜凌沙,还发生了几句争吵。你可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杨安一愣,脑中突然清晰起来,对啊,自己脸上起东西的那日,也曾见过杜凌沙,也与她发生过争吵。
  他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看向白喜竹,眼神有些不善,“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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