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311
钟源在刘爻那里已经住了半月有余,韩景宇只身一人呆在偌大的钟家,也终于是坚定了离开的心思。
韩景宇打定了主意要走,也就没有给自己留任何回旋的余地,钟家的人对他都熟悉的很,从前见他一直和钟源相携外出,现在见他这么多日以来第一回出门,也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
韩景宇孑然一身来到上海,如今他离开的时候也是孑然一身。
钟源不知道,连刘爻都是韩景宇快出了上海的时候才得到的消息。他谋划的棋子都还没有摆上棋盘,与他博弈的人又怎可提前离席?
刘爻怕有变故,没有差遣人去,自己带着人亲自去拦韩景宇了。
韩景宇连身份证都没有,在钟家的荫蔽下过了这一年,现在忽然又落入了现实里,处事就没有了当初孤注一掷的果决。
刘爻从一辆大巴上把韩景宇拦下来,那大巴跟这光鲜亮丽的城市实在是不相匹配,刘爻带了好些人,开着的车将大巴堵的严严实实。
韩景宇见到刘爻的第一眼,就知道此行不顺。
刘爻下了车,冲韩景宇勾了勾手,“下来。”
他带了不少人,就是凭武力也能将韩景宇镇压。
韩景宇见到刘爻,只当是钟源的主意,钟源待他不薄,他又一次的不告而别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当刘爻叫他上车的时候,他连任何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刘爻跟韩景宇都坐在车后排,韩景宇已经换了了钟源给他买的衣服,他从前穿来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丢去了哪里,现在这一身都还是路边匆匆买的一件外套。
刘爻的手肘压着车窗,托着下颌,漫不经心的目光似乎总是不经意的扫过韩景宇。
韩景宇只当是刘爻要带他去见钟源,这一路都沉默。
刘爻这件事自然没告诉过钟源,钟源也无从得知。
刘爻把韩景宇带去了自己的夜场,韩景宇皱眉,不愿意跟他进去。他这一路,终于到现在才隐隐的有了些怀疑。
韩景宇这一路都没有说话,现在他忽然问,“钟源呢?”
刘爻做出十分诧异的神情,又似乎是好笑,“我什么时候说了,带你是来见钟源了?”他见到韩景宇变了脸色,凑近了一些,一双眼的眼底透出流光来,“嗯?”
既然和钟源无关,韩景宇就不需要有任何负累了。他掉头就要走,刘爻却伸手拦他。
刘爻确实是低估了韩景宇,他也根本拦不住韩景宇。
这时候他带来的人手就发挥了作用,这里本来是夜场,打架斗殴屡见不鲜,韩景宇几番挣扎之后才终于被制服。
刘爻揉着被韩景宇扭的发痛的手腕,头一次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做一些徒劳的事?”
夜场里的灯亮了起来,照在韩景宇抬头时候露出的一双眼里,显出了他眼底猩红的无畏来。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这几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大半夜睡着睡着摸自己发现自己一脸血(鼻血!
……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更新不会太稳定,但是会努力做到日更哒(虽然依旧没什么可信度
【笑】晚安小天使们
☆、赌约(五)
韩景宇这样的脾气,注定讨不了什么好,刘爻将他带回来,却没有想过怎么安置他。他想肯定是要把韩景宇送回去的,但怎么送回去,怎么在合适的时机送回去,又是在他考虑的范畴里。
刘爻给韩景宇因为韩景宇挣扎太凶,准备给他打肌肉松弛剂,针头刚□□去,被人反剪着双臂的韩景宇拼命挣扎,□□去的针头一下子划伤了胳膊,往外流出血来。
因为刘爻收手的快,那被针头划伤的伤口倒也不太深。
“我就想让你安分一会,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刘爻口气里都带着无奈。
韩景宇也不跟他说话。
刘爻没了办法,就用了最简单的方法把韩景宇绑了起来,双手反绑在身后,刘爻怕他手上血流不畅,就把韩景宇趴着放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韩景宇不知道他的意图,就一直盯着他。
刘爻站在床边,弯腰还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现在想想怎么安置你。”刘爻是真不太想把韩景宇还回去,但现在他也确实没想到该怎么安置他,“你就安分一些,好不好?”
韩景宇把头往枕头里缩了缩,避开刘爻摸他头发的手,“钟源在哪?”
刘爻没想到韩景宇会提到钟源,“你都决定离开上海了,你还问他做什么。”
钟源这段时间一直跟刘爻在一起厮混,只不过最近钟源在外面逗留的时间更多,刘爻只当他去忙自己的事了。
刘爻见韩景宇不说话了,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倘若不是韩景宇被绑着双手,这画面要更显得和谐一些。
刘爻这边还在想怎么把韩景宇送回去,那边有人跟他打电话,说京城里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在砸场子,叫他过去处理。
这样的事,刘爻每天都要处理个十几件,但近几年他发展更快,一些不触及权贵的事都交予下面的人处理,只有在下面的人都处理不了的时候,才会劳烦他。
刘爻还在想是哪位人物一来就砸了他的场子,听对方提了个名字,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也不逗弄韩景宇了,拿了外套就要出去。但他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的折返回来。他这地方混乱的很,韩景宇若是趁他不在大声呼喊,没准就有不识趣的人闯上来了,到时候出点什么变故就不是他希望的了。
刘爻拿了口塞往韩景宇嘴巴里塞,韩景宇闭着嘴,刘爻也不跟他耗,伸手捂着他的口鼻,到韩景宇实在忍耐不住张口的时候,他就把手上的东西塞了进去。
韩景宇被堵了嘴巴,一双眼里满是愤怒。
刘爻还是温温吞吞的模样,他也不跟韩景宇多说别的话,将那口塞上的绳子扣到了韩景宇脑袋后面。
“乖,等我回来。”刘爻像是安抚自己娇养的宠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