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梧言轻轻的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对方的意思。
  尼古莱请您不要把因为您的擅自行动惹出来的问题模糊到我身上。费奥多尔主动出击拆掉了果戈里的台阶。
  果戈里没有对此解释什么,而是对上梧言的目光后露出一个微笑,没一秒又转移,指尖重新推着桌面上的苹果。
  看上去不会他再继续透露什么了,梧言所想要的信息也得到近大半。
  首先,这个打扮的如同小丑一般名字为果戈里的青年是空间系异能者,发动条件应该是他身上的斗篷,可以传递任何东西,暂时不清楚范围以及有没有副作用,梧言更倾向于没有,如果有,费奥多尔也不会仍由对方使用异能,或者说,果戈里也不会如此频繁的使用异能。
  第二,炼金书似乎是果戈里自己想要拿走的,为此两人似乎出现了一些分歧,这证明他们并不是上下属的关系,而是类似于平等位置的同伴,或者说为了一个共同目标凑在一起的合作者,不存在谁依附谁的可能性。
  第三,能够跟费奥多尔相处的人肯定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再加上费奥多尔所说的那句「有可能会给一刀」的话,可以判断果戈里的性格八成是属于喜怒无常的随心者,不能过于相信他所露出的友善表面。
  第四,费奥多尔突然提问的「自由」以及「鸟」肯定都源于果戈里,果戈里的异能属于空间系,那么他八成追求自由,而自己当初在与费奥多尔聊天时当场否认没有所谓的「自由」肯定也被果戈里听见了,这就说明,果戈里想杀他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书」肯定要在今晚降临,否则这场闹剧真的会以被国际异能组织烧成灰收场,那么问题来了,兰堂先生能够战胜果戈里吗?又或者说,费奥多尔真的只有果戈里一张「底牌」吗?
  目光落在费奥多尔身上在对方看上去想要开口的时候又再次移开,重新落回到摊开在大腿上的炼金书书页中。
  作者有话要说:  果戈里与梧言第一次见面来了一个十分热情的贴贴。
  顺利把梧言吓的跳窗而逃。
  这局陀思队胜!(好像哪里不太对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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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我已经无法去区分现实和幻想了, 我每天浑浑噩噩的机械化度过干瘪的一天又一天,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也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但唯一令我感到庆幸的是我不会再痛苦哭泣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梧言指尖停留在书页上, 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费奥多尔耐心等待着对方。
  坐在两人中间的果戈里看了看垂着头看上去如同走神一般的梧言又看了看保持沉默仿佛在等待梧言开口一样的费奥多尔。
  一片寂静中果戈里忽然出声,像是忍受不了这种连掉跟针都能听见的寂静一般催促, 还有多久啊?费佳。
  请保持安静, 尼古莱。
  你知道对于一个魔术师来说最忌讳什么吗?果戈里说着双手在空中比划,就是冷场啊冷场!
  费奥多尔目光落在果戈里身上, 如果不是您不顾计划的任性之举, 我们也不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好啦好啦果戈里捂住耳朵,您总是这么说。
  接着他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趴在桌子上,梧言似乎被他们的对话干扰, 一直垂着的头缓缓抬起。
  伸出手揉了揉略有些酸涩的脖子,将姿势由直坐调整成前倾,再将手肘支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 缓解脖子的酸痛。
  您已经想好要如何做了吗?在这种无法使用你那近乎神迹的异能情况下。费奥多尔将十指交叉放置在架起的大腿上,注意到梧言动作后发出询问。
  确切来说我确实见过「书」。梧言开口直奔主题。
  费奥多尔瞳孔微缩, 接着笑道: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状况?
  硬要说的话, 大概是祂具有独立思维能力让我感到惊讶?梧言眉头微皱看上去好像为此颇为烦恼。
  独立思维能力?费奥多尔伸出手捏住下巴,十分感兴趣的模样,你见到祂本体了?
  我如果见到了, 就不会跟你合作。梧言露出无奈的表情。
  费奥多尔对于梧言直白的话语失笑一声,那你如何见到的祂?
  这个问题也很简单,操作起来也很方便。梧言合上炼金书, 你应该知道我当初回溯时间是为了什么吧?
  果戈里听见这句话眼眸微动,目光从梧言身上移向费奥多尔。
  后者轻轻颔首,织田作之助的死亡对吗?
  这只是其一,我仍旧记得你当初炸我的那一下梧言说着宛如埋怨一般,超痛。
  是吗费奥多尔似乎是对梧言的反应感到新奇一般,开辟出了新话题,当初织田作之助死亡的线是从「主干」分出去的一条新世界线?
  我更倾向于是枯萎的「枝丫」,被世界如同修剪一般剪去。梧言发出一声抱怨,你非要说这种类似于世界观碰撞的话题不可吗?
  因为梧言君总是能让我看见共同点。费奥多尔对此不置可否,接着将话题重新引上正轨,不仅为了织田作之助的死同样也是为了报复我那炸的一下吗?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小孩子脾气。梧言说道:但是那一下把我炸进医院昏迷了许多天,在我醒来后身体各处没有一处不痛,要知道我最讨厌痛了。
  你当初去对付mimic的时候我记得可是中了好几枪。
  唔梧言思索了一会。
  费奥多尔不知道自己创造出了另一个人格?他连自己去对付mimic的事情都知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创造出了另一个人格?假话?
  当时痛的不是我。
  真的吗?费奥多尔看上去完全没有相信梧言的说辞,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中盛满笑意,梧言君的第二人格真的清晰存在吗?
  梧言以同样的态度,说道:毕竟你也称我的异能为神迹了不是吗?
  这样确实合理。费奥多尔点点头,回忆起最初龙头战争所看见的,最初的那个孩子,已经被抛弃了吗?
  怎么会?梧言嘴角绽放出笑容,如果我抛弃了他,此刻你就不会在这里见到我,同样的,我也不会拿着这本炼金书。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与「书」做了交易换取到这本炼金书。费奥多尔眼眸微眯,就在时间线重合的那一刻。
  正是如此,同样也可以说这是「书」的线索。梧言将炼金书放置在桌面,五指摁住光滑的纸质封面。
  龙头战争时期你借助我遮掩住特异点是你特意创造的事实,实则用异能分离出第二人格?或者说见到「书」?费奥多尔咬着指关节,看上去陷入了什么难题,但是你是用什么筹码去跟「书」交换的呢?炼金术已经消失在时间长河里很久了,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夸大成分,但你对于等价交换这一点坚信不疑,甚至还想复活某个人原来如此。
  将这一切建立在梧言来自与其他世界的基础上就能够成立,这样的话答案也明晰起来。
  费奥多尔松开手指,抬起眼眸看向梧言,这本炼金书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没错。梧言承认了对方的推测结果。
  不仅如此。费奥多尔表情发生波动,原有的世界很快会被打破。
  他从嗓子里发出沙哑低沉的笑声,带着难以察觉的疯狂,梧言君,你真的是欺骗了所有人。
  虽然总觉得你想歪了什么,梧言露出苦恼的表情,接着又化为无所谓的淡然,不过我从来没有骗过任何人,而是将一切都摆在了明面,却没有人相信罢了。
  真的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了吗?费奥多尔若有所指,还是说是你「确信」自己将一切摆在了明面,毕竟梧言君的异能最初可没有任何限制条件「被神偏爱的孩子」。
  「被神偏爱的孩子」?梧言重复一声,接着摇头,漆黑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笑意,恶趣味的用对方国家的语言,说出令对方感到熟悉的话,开口说道:「我只担心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
  一旁的果戈里憋着笑意双手捂住嘴巴,低低的闷笑声从指缝里溢出。
  费奥多尔表情罕见的短暂空白,他回过神看似妥协的说道:看来是我过多揣测梧言君了,你确实把「一切」都摆在了明面。
  他加重一切两个字的音,确实是一切,无论是真还是假,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解,在真相的原有基础上生长出众多谎言虚假,但最令人感到不快的地方在于这个陷阱仅针对具有思维能力的聪明人人好比天真的笨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看透真相。
  梧言背脊靠上椅背,一只手提高围巾遮住下半张脸,另一只手搭在炼金书上指尖轻点仿佛在思索什么一般。
  梧言君将自己最后的「底牌」也揭开给我,是终于愿意跟我们达成伙伴关系了吗?费奥多尔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却说出了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错误答案。
  我以为你会认为我们早就是伙伴了。梧言接着费奥多尔的话往下继续述说。
  我可是一直以为我们已经是同伴了,这份感情一直维持到你将刀尖指向我的那一刻,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我的空想。费奥多尔知晓梧言的弱点,他将他们之间的话题直接套上感情色彩。
  梧言眉头轻轻皱起,他有些不知如何接下费奥多尔的这句话。
  耳边忽然响起细碎的笑声,顺着声音来源看去,那位自称魔术师又打扮的像是小丑一样的银发青年正十分艰难的憋着笑。
  果戈里见两人都停止了对话不约而同的望向他,索性放开双手开怀大笑起来,他笑着弯腰趴到了桌子上,一只手十分夸张的锤着已经十分摇摇欲坠的圆桌。
  半晌,他的笑声终于渐渐消退,伸出带着暗红色手套的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没有诚意的说道:抱歉,你们继续。
  尼古莱。费奥多尔轻声念了一句对方的名字,您能保持安静吗?
  果戈里摘下头顶白色的小高帽放在腿上,抱歉费佳,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
  他戳了戳白色帽子的顶端,您知道的,要让一个擅长活跃气氛的小丑憋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抬起头对上费奥多尔那双看不出神色的眼眸,况且,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天到晚把神挂嘴边的您说出这样令人肉麻的话,毕竟大家都以为您快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了。
  啊对了对了!果戈里思维跳跃的很快,他转过头对梧言发出询问,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梧言不知怎么又回到了话题里,不过也多亏果戈里的打岔,否则他搞不好真的会一时掉进对方的陷阱,被费奥多尔摸清所有「底牌」。
  这又是世界观的碰撞吗?梧言露出仿佛是在回忆什么的表情,我应该是不相信「神」的存在。
  果戈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配上他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总有种阴谋得逞的感觉,他转过头看向费奥多尔,您看,他这么说哦。
  费奥多尔眼眸中流露出疑惑,不相信「神」的存在却相信「宿命论」吗?
  啊这个俄罗斯的饭团真偏执。
  是的是的梧言露出疲倦的表情,他和费奥多尔的相处总会发展成这样世界观的碰撞。
  他与费奥多尔的世界观似乎十分难以相融,如果他们两个要成为伙伴的话,不是他被费奥多尔洗脑就是费奥多尔被自己同化,不存在其他可能性。
  而自己不擅长与人交流,对上擅长控心术的费奥多尔唯一结果只有自己被费奥多尔洗脑同化。
  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唔费奥多尔脸上浮现苦恼的神色,难道说梧言的天国与我们的巴别塔是不能兼容的两个世界吗?
  你不是想要推翻所有的秩序,在一切的废墟之上建立新的秩序吗?对于异能都无比痛恨的你,应该不会容忍「书」或者说是任何「不科学」因素的存在,既然如此那我所想复活的人重回世界的灵魂,在你眼里肯定也会属于「不科学」因素。梧言将桌面上的炼金书重新放回到双腿上。
  他指尖撕下原本花费众多精力包裹的书皮,露出下面原本粗糙却刻画着古老神秘烫图案的金羊皮封面。
  指尖微顿,接着说道:更何况,你已经做好强抢的准备了,不是吗?
  费奥多尔看了一会梧言,才慢慢回答道:我以为我们会在今晚成为同伴,因此我觉得应该让你熟悉一下其他伙伴。
  但遗憾的是,你总是会做出让我感到为难的事情。他自唇边溢出一声叹息,今晚是「书」最后出现的机会,否则国际异能组织机构会将横滨连同祂一起烧成灰烬。
  嗯,那么,化为一片焦土的废墟上是否会成长出新的城邦呢?梧言的声音混杂在他撕纸的噪音中,逐渐染上奇异的气场,费奥多尔君,你觉得每个世界是否都会存在「不科学」因素?融合会变成取代还是兼容?
  这就是你所说天国依据吗?费奥多尔唇边笑容不变。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会说我们总是在碰撞世界观,虽然我们有诸多相同,但也有诸多不同。梧言将手中炼金书上的最后一块白色纸质书皮撕下,他抬起眼眸看着费奥多尔,好比你能够适应孤独,而我无法忍受这种孤独,既然无法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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