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铭刻在法则之中的记忆（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剑虚愁眉苦脸的面容，老者站在绝剑谷的树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叹了口气说道：“就算你再怎么求老朽，老朽也没有办法，羲已经亲口说过了，你会成为他的累赘，他对你真的没有半点情义，傻孩子，该回头了。”
  “我不管！”少女固执地说道，“羲怎么看待我都无所谓，但是我一定要跟在他身边，这天启州上可怕的人那么多，万一他遇到危险了可怎么办？”
  剑虚失笑道：“以羲的实力，想要遇到危险都难，不过按他的性子，想必会主动去挑战那些强者的吧，就算遇到了危险，你又能怎么办？芷儿，你天生便是法则灵体，无法修炼，你父母就是为了保护你而死，难道你还要让羲为了保护你重蹈覆辙？”
  少女站起身来，挺直了背，说道：“那既然如此，爷爷你就把你的金系法则之力全部给我不就好了！反正爷爷那么强，而且在天启州上威望也高，就算没有这些法则之力，也能保护好自己的吧？”
  剑虚一愣，回问道：“你要我的法则之力干什么？傻孩子，我早就提醒过你，你的身体作为法则承载体而言是绝佳的容器，但是你自身是无法修炼法则之力的，就算你把老朽的法则之力全拿去，也保护不了羲，更保护不了你自己啊！”
  “我改主意了！”少女说道，“只要我的体内有法则之力的话，羲就一定会让我留在他身边，而且他会因为我的存在，变得越来越强，把我们俩都保护得好好的！”
  剑虚闻言，面生怒色，喝道：“芷儿啊！你何必如此作贱自己，去给他人当容器呢？羲个性孤傲，就算你这样倒贴过去，他也不会对你有半分感激之情的！而你，白芷，已是老朽最后的血脉了，这个身份之重，你何时才能认清？”
  “那又怎么样！”白芷毫不退让地辩驳道，“我又没有办法修炼，也就短短数十年的寿命而已，最后能够传承您衣钵的，不是羲就是琳姐姐，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爷爷你今天不把法则之力给我，我就……我就绝食！”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以剑虚的妥协退让为终结，之后的记忆就变得有些断断续续，但仍不影响理解。
  “羲好厉害！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
  ……
  “羲你没事吧？你流血了！”
  ……
  “羲，你的这把剑没有名字吗？”
  “因为这把剑是半成品，虽有圣剑之威，却并未诞生出器灵，是失败之作，失败之作是不需要有名字的。”
  “为什么啊？这样那些失败的作品多可怜啊！”
  “你知道，天启州上剑术最强者是谁吗？”
  “知道啊，是我爷爷！不过羲总有一天会超越他的！”
  “那么第二强的呢？”
  “当然是羲了！”
  “第三呢？”
  “唔——不知道呢，是谁啊？”
  “你不必知道，因为这就是失败者应有的待遇，胜者，必将是站在顶点上的人，只有站在那个位置的人，他的名字才拥有意义。”
  “唔……虽然好像不太明白，不过我大概知道为什么羲这么执着于剑圣这个名号了！但是我们还是给你的剑起个名字吧，这样的话，等到你成为剑圣的那一天，这把剑的名字也就会拥有意义了不是吗？”
  “随你吧。”
  “那就叫连芷怎么样？只要叫了这个名字，我的心就会像这把剑一样，一直跟羲连在一起哦！”
  ……
  “羲，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下界玩吧，听说下界有很多好看的风景，有许多有趣的人呢，不像天启州，除了尔虞我诈就是你死我活……”
  “等到我击败剑虚前辈之后，我们就去下界看看吧。”
  “我们？羲，你刚才说，我们对吧？”
  “……嗯。”
  ……
  “羲，我体内的金系法则之力，已经快要全部被你吸收掉了，到那个时候，我就真的要变成一个没用的大累赘了，你会一脚把我踢开吗？”
  “没有那个必要，我现在已经有足够强的实力，负担起你这个累赘了。”
  ……
  “羲，天魔，到处都是天魔，我们也赶紧离开天启州吧！这些天魔太可怕了，就连圣界强者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呵，正好，听说这些家伙以恐惧为食，我倒想看看，它们能让我产生多大的恐惧！”
  ……
  在飞快掠过羲斩杀各种天魔的回忆之后，一个极其深刻的回忆出现在叶冲朔眼中，这正是他看过多次的场景，羲独自一人面对着身躯如山一般的超大天魔，叶冲朔知道，要不了多久，那个熟悉的场景就会再次出现，羲跪倒在这天魔面前，怀中抱着白芷的尸体。
  但是，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见到白芷的身影出现，这也是当然的，因为根据之前的记忆，在羲独自面对这巨大天魔之前，就将她安置到自己的空间结界之中了，以她的力量，是断然不可能自己跑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么叶冲朔之前所见到数次的那个场景，又是怎么回事？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叶冲朔很快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