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男人再一次的轻薄行为,实在是伤透了她的心,带着恐惧,带着愤怒,带着屈辱。
“哭什么?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以为你这层东西还会在?”摸索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封行朗的怒意似乎减下去不少。
“你……你……拿出来啊。”雪落真的很难受。男人的手指轻抚着,似乎没有要离开她的意思。
“林雪落,乖乖的守着这层东西!如果哪天我发现它没了,我的愤怒你承受不起!”封行朗挪出了自己的手指,送至水龙头下冲洗。动作依旧优雅,模样依旧矜贵。
可落在雪落的眼里,却成了一个罄竹难书的恶魔!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恨得她牙直痒痒。
雪落紧紧的闭合着自己的腿,生怕封行朗还会侵薄她。
可随后,封行朗却只是丢过来他的西服,冷冽着声音:“穿上!跟我回家!”
其实盥洗室的门外是有人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一个西欧版的猛男,一个水墨画似的翩翩美公子,他们正聊着什么。他们当然听到了雪落的求救声,落在彼此的俊彦上,只是多了一层生活调剂的刺激罢了。
“邦,你说这个封行朗也真够重口味的。这么味儿的盥洗室,他都能做得下去?瞧把人家小姑娘弄这么个惨,叫得这般楚楚可怜的!”
“你容他老婆在你这里跳艳一舞,小心他回头找你算账!”
“那傻白甜的女人还真是他老婆呢?我丫他个肺的,上回还以为他逗我玩呢!封行朗这是要从良的节奏么?”
“应该是他哥封立昕硬塞给他的女人。”
“完了……封立昕这是要临终托孤么?我怎么嗅出封立昕有种不想活了的冲动呢?”
“一个对生活悲观失望的人,他唯一寻求的出路:就是如何解脱。”
第76章 我心情不好,会吃人!
玄黑色的法拉利驶出了夜莊,朝封家一路呼啸疾驰。
一路上,雪落沉寂着,一声也不敢吭。偶尔间抬头不经意间寻看过来,男人的俊脸上依旧笼罩着化不开的怒意。他是在生气自己这个封太太丢了封家的脸面么?
其实雪落真的很感谢封行朗能及时赶过来救场的。要不是他的出现,自己跟朵朵不知道要被那群疯男人怎么折腾呢。对了,朵朵哪里去了?刚刚自己被男人扛进盥洗室的时候,朵朵好像还在后台的化妆间里。可等雪落从化妆间里取回自己的东西要离开时,朵朵已经先行离开了。
雪落知道袁朵朵从钢管上滑下来时应该是受了伤,可她却一声不吭的强忍着。雪落知道袁朵朵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子,她的忍耐力可是说是骨灰级的忍者神龟了。
雪落想给袁朵朵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根本就打不出去,应该是停机了。这万恶的某通讯公司。雪落看到了封行朗放的仪表盘前的手机,可抿了几抿唇,最终还是没能有勇气开口跟男人借用手机。
可她又实在担心袁朵朵的安危和伤势,便一把抓过封行朗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
雪落也很想跟这个男人有礼貌。可每每自己对他越是亲近和关切,这个男人反馈给她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雪落已经看透了这个无礼又暴戾的男人。
似乎自己身体的某处,还残留着被男人手指侵过的细疼。一种羞于启齿的异样感觉。雪落恨不得剁了男人的那只手指!不,连那只手整个给剁下来才解气!
手机被女人抢了,封行朗侧眸看了一眼怒中带颤的女人,“你就那么喜欢跳艳情的舞?”
“……”雪落没吭声,也不想吭声。要不是被逼嫁进封家,又羞于启齿跟封家人要学费,她会冒险去夜莊跳那种舞吗?
“既然你喜欢跳,那么从今以后,你就跳给我一个人看!按你跳的艳丽等级,我打赏你!开学的时间不多了吧,你可要抓紧时间赚你的学费哦!”封行朗的俊脸上依旧染着怒意,可言语却已经带上了邪肆。雪落最讨厌男人这样的说话腔腔,搞得她好像跟他有多么的爱昧不清似的。她清楚的明白,她跟他有着不可逾越的深壑。她是封立昕的妻子,亦是他封行朗的嫂子。
鬼才想要跳给你看呢!一边凉快去吧你!大不了自己厚着脸皮去向莫管家要学费。实在不济,自己回夏家像舅舅夏正阳借钱好了。
“怎么,是想问莫管家要呢?还是厚着脸皮回夏家?”封行朗悠声冷哼。
“……”雪落着实一怔:这个男人会读心术吗?竟然知道自己的内心所想?这也太恐怖了吧?
雪落没有搭理封行朗的浮魅,而是快速的拨通了袁朵朵的手机号码。因为袁朵朵刚刚在舞台上受了伤,雪落不知道她伤得如何。后来她又被那些啤酒瓶的玻璃碎片割破了腿……雪落真的很担心袁朵朵的伤势。
电话被接通了。手机那头很快传来了袁朵朵心情轻松的话声。
“朵朵,你没事儿吧?”雪落急声问。
“雪落?是你啊?你换手机了?我猜你应该用的是你男朋友的手机吧?呵呵,我没事儿,我好着呢!你快跟你男朋友回去吧!对了,千万要跟你男朋友好好解释清楚:是我让你陪我去跳那种舞的,让他不要误会你!要不等我有空了,我亲自向他解释吧。”
袁朵朵却反过来担心起雪落的处境。或许没人会在乎她跳那样的舞来赚学费,可雪落毕竟是夏家的外甥女,也算是半个千金之体了。还有就是,她还谈了一个英俊多金的土豪男朋友。
“朵朵,你别说这些了,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伤得怎么样了?”雪落真的急了。
“雪落,我真的没事儿,我很好!雪落,听我的话:遇到像封行朗那样在乎你又心疼你的大土豪,就嫁了吧!”
袁朵朵的声音是明媚的,可泪水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滚落下来。随后便把电话给挂了。
像她这个先天残疾,又身份卑微的孤儿,或许这辈子都找不到真心爱她的男人吧。即便有,恐怕
也是物以类聚:残疾嫁残疾。其实袁朵朵的左腿先天跛得并不严重,后来池院长又坚持给她送医矫正。现在只要不穿高跟鞋,穿一般的帆布鞋和运动鞋根本就看不出来。袁朵朵表面看起来坚强得像颗野草,可骨子里却是自卑的。
沁凉的夜风里,她走得有些慢。从钢管上跌滑下来时,伤到了她原本就有些跛的左腿,后来又被啤酒瓶的碎片划了几条血口。虽说在夜莊包扎过,可随着一步一步的走动,伤口又裂了开来。
鲜血便沿着她的左腿一直往下面流着。不是袁朵朵不想打出租车,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今晚能去哪里。她跟池院长说,今晚她要来找雪落的。现在这个样子回去,池院长肯定会知道她又去跳舞赚学费了。她不想池院长担心,更不想让池院长难过。
雪落被有她的护花使者,自己这个电灯泡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于是,她便漫无目的的拖着受伤的左腿,一步一挪的向前走一步算一步。
“是朵朵!”雪落看到了独自在街头行走的袁朵朵,“她的腿受伤了,还在流血。”
也许是着实心疼袁朵朵,也许是自己今晚感受良多,雪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失声哽咽起来。
封行朗见过袁朵朵。那次在义卖的活动上。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要强,明明自己受了伤,还能这般忍耐!她只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我们过去?”封行朗询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