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两头大
两人出了系统，时间还早，没到下班时间。
小明心中一动，想知道自己这三天的意识力训练，对于真正的潜能，到底有何帮助？遂跟艾瑞丝提议：“姐姐，我们去健身房运动一下，如何？”
他在系统里说惯了汉语，自然没改，艾瑞丝回到了真实世界，却又听不懂了。
人在系统里，可以连接电脑里的知识库，变得博学多才，一旦脱离，就回归原来的自己，最多有点印象而已。
从这一点看，系统的第一法则——汝等不得超越自然，同样适用于真实世界，即便是最尖端的科技，也不能违反自然规律，让人无师自通。
当然，以人类的聪明，还是能想出变通之法的。
比如在旧时代，可以进行一种手术，将储存了丰富数据的石英芯片，植入大脑，就可以不学有术。
只是，这样的手术非常复杂，费用又高，也有一定的风险性。
好好的人，谁愿意在自己的大脑里植入异物？
小明换了英语，又问了一遍。
艾瑞丝何其聪慧，已知小明的用意，咯咯笑道：“总统同志，你是不是想跟我比试一下，报系统里的被杀之仇？”
她很有分寸，一回到现实，就不再叫小明弟弟。
“我哪有这么小心眼？”小明大感尴尬，他当然没有报仇的意思，其实更想试探一下艾瑞丝的真正战斗力，因为他和她在真实世界，从未交过手。
艾瑞丝却伸个懒腰：“改日吧，我不喜欢跟人动手。当然，如果总统想跟我床上运动，我还是乐意奉陪的。”
“姐姐说笑了……”小明狼狈地逃出了训练室。
他从军事研究所径直去了医学院，这两处地方，现在成了他的办公地点，只辛苦了总统卫士，跟着他跑来跑去。
小明来到宫二的病房前，这次没有看到b小姐，想来阿黛尔在哪，她应该在哪。
他见宫二的情况没什么新变化，又前往伊凡的办公室，他的解毒剂已成为医治宫二的关键，要是研制成功，不啻是广大幸存者的福音，即便被白眼核尸咬了，也可以及时抢救。
办公室里只有伊凡一个人在，药头和阿黛尔不在病房，也不在这里。
小明记起来，阿黛尔说要检查宫大的尸体，他们应该忙这件事了。
伊凡的细胞转换模型，只剩个别环节没打通，正对全息投影苦思冥想。
他见小明进来，一反早上的专注，主动打招呼，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总统同志，你来得正好，我有个小问题向你反映。”
小明经过上午的接触和下午艾瑞丝的介绍，对伊凡早已敬佩得五体投地，这样一位优秀的科学家，加入共和国，实在是人民的幸运。
他的第一反应，伊凡的小问题，肯定不是学术方面的，应该是生活方面的，他身为总统，于公于私，都要帮他解决。
小明亲切地坐到他的身边：“伊凡同志，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见谅，我一定叫他们马上改正。”
伊凡却瞅了门口的总统卫士一眼，低声说：“我反映的小问题，需要保密。”
小明会意地转头命令，让部下关上门，暗想，可能涉及个人隐私吧，说不定伊凡是看上了哪个女护士？只要是没结婚的，一定满足他。
伊凡这才开口：“总统同志，我怀疑阿黛尔博士给我的参数有问题，有真有假，所以才卡在了一个环节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明忽然想明白了，帝国专家组为什么来得这么干脆，连任何条件都没提，很富有人道主义精神似的。
虽然两国签署了停战协议，但骨子里还是对抗的。
对帝国方面来说，这可是一次很好的摸清共和国底牌的机会。
当然，小明相信二营长挂帅的内务部队，一定不会让他们发现首都的位置。
不过，退一万步来讲，帝国也可以趁机了解共和国在医学方面的成就，甚至有可能拿为己用。
所以，阿黛尔又怎会轻易地帮助共和国研制出解毒剂？这样一来，超x病毒岂不是无用武之地了。
小明又想到一节，眉头大皱：“伊凡，阿黛尔看到了你的模型，会不会受到启发？回去搞出解毒剂，那我们就更被动了。”
伊凡露出自信的表情：“哪怕她有最先进的微拍装置，也没用。我也卖个关子，她所见的模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最关键的环节，她是看不到的。想偷我的技术，没门！”
小明松口气，又发愁起来，你防着我，我防着你，如何研制解毒剂？宫二的病情不等人，一旦她醒来，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异，就什么也来不及了。
伊凡听了他的担忧，微微一笑：“总统同志，其实想要阿黛尔提供正确的参数也容易，等价交换嘛。这个细胞转化模型，对她的吸引力更大，只要大家开诚布公地谈好条件，我相信她也不会藏私了。”
“好！我现在就找她谈，她在什么位置？”小明迫不及待，惟恐夜长梦多。
“药叔带她去太平间，检查宫大的尸体了。”伊凡又冒出一个新的怀疑，“其实，外界的刺激，即便能触发昏迷的人苏醒，也很难找到其中的规律。我想不出从一具尸体上，可以找到什么线索。我认为阿黛尔是故意找借口，拖延时间，让我们着急。”
小明顿生疑丛，以阿黛尔的聪明，不会做任何无意义的事，她要是想拖延时间，大可找别的理由，难道，宫大的尸体有什么玄虚？
“伊凡，我知道了，你忙吧！”小明匆匆离去，却没有去找阿黛尔，而是去了研究所的监控室。
他找到太平间的监视画面，里面已经没有人，一问监控员，才知道药头和阿黛尔刚刚离开。
小明忙让监控员调出录像回放，只见b小姐站在太平间的门外，药头领着阿黛尔进去，从停尸柜里抽出宫大的尸体，就站到一边，看着阿黛尔检查。
监控员将画面放大，先按正常速度回放，但见阿黛尔十分专业地检查宫大的尸体，尤其对他瘪了一半的脑袋很感兴趣，翻弄几下，同时问了药头一些情况。
小明看到大舅子面目全非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不胜唏嘘。
阿黛尔的检查，只用了几分钟就结束了，倒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接着，录像又慢放了一遍，小明还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他想了想，让监控员拷贝一个文件，交给内务部队的分析员看一下。
小明马不停蹄，离开监控室，去找阿黛尔谈判。
他在专门配给帝国专家组的办公室找到了她，首先看到的人自然是b小姐。
小明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既要想法干掉b小姐，又要跟阿黛尔谈判，这两个女人，真是他的冤家对头。
他满脸堆笑，先亲热地喊了一声“阿b”，这才坐到了阿黛尔的面前。
这个狐狸精正在一台平板电脑上演算着什么，头也不抬，淡淡道：“总统先生，我正忙着，有什么话，赶紧说。”
小明看着她知性而妩媚的侧脸，竟然有点佩服起这个女人来。
阿黛尔堪称第四帝国的灵魂人物，为了帝国的利益，她曾经对他不惜以色相诱，毫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受损。
此番前来，不亚于独闯虎穴，她的这份魄力，绝不输于男子。
小明起了惺惺相惜之心，开门见山，语气真诚：“博士，这次邀请你们来，有点突然，也没有来得及盛情款待。既然解毒剂研制有望，我想，这是我们两国人民的福气。希望博士知无不言，报出正确的参数，一旦成功，无论是细胞转换模型，还是配方，都将与贵国共享。我以共和国总统的名义保证！”
阿黛尔这才抬起脸来，正视小明，眼神竟有一丝迷离：“小子，我相信你。在我眼里，天下男人都是粪土，唯独你让我另眼相看。若是时光倒回十年前，我怎么也不会放过你。”
小明暗暗心惊，总不成这个狐狸精也看上了自己，这可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了，忙开玩笑道：“十年前，我才是个十岁的孩子，孩童不宜呢。”
阿黛尔乐了，见他爽快，她也干脆：“也是哦，就不难为你了，我现在去见伊凡。”
小明大喜，没想到此事办得如此顺利，嘴巴也甜起来：“有劳博士姐姐了。”
阿黛尔当即起身，带起一阵香风。
小明也站起来，正看到b小姐复杂的眼神，刚刚的喜悦顿时去了一半。
要知道，b小姐跟阿黛尔不同，阿黛尔是主动投怀送抱，而b小姐完全是他撩拨勾引的结果。
站在女人的立场上，小明的所作所为相当令人不齿，他还要辣手摧花，简直是令人发指了！
成大事者，岂能在意小节？小明在心里为自己开脱，正想跟着去伊凡的办公室，无线电话忽然响了，是二营长打来的：“总统同志，在太平间的录像上，发现了重大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