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节
花语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这个周思娇是谁,更别提初中的同学会了,她初中同学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花语本来打算不管,但是手机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看来这个周思娇可能在初中的时候跟她有点交情,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执着的要她去参加同学会。
花语懒洋洋接了电话,对面是个挺甜蜜的女孩子声音,多年未见的初中同学说话也没见拘谨,随意的聊了聊,就提出了同学会的事情。
周思娇说:“这次的机会真的很难得,小时候的很多同学都出国了或者是工作很忙,这个局也是攒了很久,我们六班几乎每个人都会来的哦。”
花语仍旧兴致缺缺。
周思娇想起什么似的,笑了:“对了,闵韶学长也会来的呀,我已经通知他了。”
听她说起闵韶,花语才来了点精神,她对闵韶一直是非常感激的,毕竟要是没有他,她的初中生活简直暗无天日。
算一算,和闵韶也是有四五年没有见了。
花语想了想,“好吧,我去。”
与其说是去见这些初中同学,还不如说是去见闵韶。
花语想了想,觉得要把这件事告诉余靳淮,于是就给去了一个电话,还在开会的众位高层见着boss接起了电话,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余靳淮听见她要去同学聚会,皱了皱眉:“明天我送你去。”
花语笑着说:“不用啦,六点你还没有回来呢,我就跟他们坐坐罢了,你来接我好了。”
余靳淮嗯了一声,随手拿过搭在衣帽架上的风衣:“我准备回去了,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花语认真的想了想,“想吃蒸饺,太麻烦了就不让王妈做了,你买回来好了。”
顿了顿,又说:“啊,还要两杯黑糖芋圆奶茶,少糖,加布丁。”
余靳淮声音低沉的应声,穿好衣服:“好了,我先挂了。”
花语退回手机主界面,呼朋引伴的开始吃鸡,她好久没玩儿了,枪法退步,但是还是轻轻松松的吃鸡,梦洲对游戏不感兴趣,拿着鱼食给珍珠鱼喂。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余靳淮回来了,带着三味斋的蒸饺,一份玉米虾仁味儿,一份香菇鸡肉,一份白菜猪肉的。
这是花语最喜欢的一家面点,尤其是他们家的蒸饺,纯手工制作,饺子皮不薄不厚刚刚好,每一个饺子都捏的很漂亮,蘸上独家秘制的酱汁,味道简直绝了。
花语一口气吃了六个,余靳淮就不让她吃了,让她吃饭。
晚饭结束,余靳淮进了书房,花语就抱着余梦洲窝在书房的沙发里打游戏的打游戏,看书的看书,余靳淮偶尔抬头,能看见花语白皙粉嫩的侧脸,还有伶仃的肩胛骨,她似乎一直都很瘦,身上没有什么肉,背上全部都是骨头,但是皮肤白腻的惊人,在灯光下泛着惑人的光。
余靳淮解开家居服领口的两颗纽扣,不悦的看着花语怀里窝着的一坨——要是没有这个碍眼的臭小子就好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余靳淮的视线,余梦洲从书本中抬头,毫不畏惧的看着自己的亲爹,然后得寸进尺的窝进了花语怀里,像是一只小兽般粘人。
余靳淮:“……”
花语一把游戏结束,她玩儿对战类游戏都很厉害,但是一到单机就成战五渣,简简单单的俄罗斯方块都征服不了,刚刚玩儿贪吃蛇,刚刚进场呢,保护罩一过,就被一条大蛇给吞了。
花语郁闷的看着手机屏幕,气愤的退出了游戏,在青铜局里虐了两把人才终于心满意足。
夜里九点,花语打算带梦洲去洗澡,余靳淮道:“都这么大了,会自己洗了。”
花语震惊了:“他才四岁!”
余梦洲并不想让花语给他洗澡,很害羞:“我自己会的。”
花语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别是被你爹威胁了。”
余梦洲看了余靳淮一眼,仿佛在说“就他?”,但是对着花语的时候是无比乖巧的:“没有呀,我跟师祖在外面的时候就是我自己洗的。”
花语一想容修确实不像是会给梦洲洗澡的人,点点头:“好,那你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哦。”
余梦洲点点头,抱着自己的小睡衣小毛巾进了浴室。
见惹人烦的小崽子终于离开了,余靳淮一把扯过花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脸色不虞的看着她:“你怎么没这么主动的给我洗过澡?”
花语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能的抱住了余靳淮的脖子,听见男人的问话,她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要是你保证我给你洗澡的时候你不会对我做什么,我马上给你洗。”
“……”余靳淮想了一下,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恹恹的道:“我觉得你已经不关心我了。”
花语其实能够看得出来两父子之间的不对盘来,扑哧一声就笑了:“哎呀,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吃自己儿子的醋啊?我知道你不喜欢男孩儿啦,但是你不是喜欢我吗?梦洲是我生的,你就爱屋及乌一下鸭。”
花语的声音软软的,糯米滋一样,温柔的像是一把把小勾子。
第1208章 【番外】美人之贻(12)
余靳淮抓着花语的手玩了一会儿,才说:“我尝试一下。”
花语哈哈哈的笑出声,摸了摸余靳淮的头,说:“好啦,你是我老公,梦洲是我的儿子,身份都不一样怎么比嘛。”
她顿了顿,继续说:“而且他三年都没有待在我们身边,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你要是再对他冷冷淡淡的,他会难过的。”
余靳淮嗤笑了一声。他自己的种还不知道是什么性子?那分明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狼崽子,也就在花语面前装乖,披上纯白无暇的狼皮罢了。
不过这些事余靳淮也不会跟花语说,他想让花语的后半生活的单纯一些,前半生已然无能为力,那就余生参与。
余靳淮在花语的眉眼间吻了一下,道:“你也去洗澡吧。”
花语啊了一声,“但是待会儿我要给梦洲擦头发呀。”
男孩子的头发比较短,用不着吹风机,要是夏天的话随便擦一擦就好了,但是因为现在是正是打春寒,气温很低,不擦干头发容易感冒。
余靳淮皱眉:“我来。”
花语笑了:“好吧,你们培养一下感情。”
余靳淮:“……”
花语兔子一样蹦去另一个浴室洗澡了,余梦洲很快出来,没有看见自己香香软软的妈妈,倒是看见了一脸冷漠的老爹。
余梦洲原本挂在脸上轻柔的微笑没了,手里拿着纯棉的吸水毛巾,一双和余靳淮极为相似的眼睛和父亲对视。
余靳淮上前两步,把他手里的毛巾拿过来,冷声道:“你妈妈去洗澡了,我给你擦。”
余梦洲:“我自己来。”
虽然才四岁,但是他生活完全可以自理,容修忘了给他吃饭的时候也会用绑定了容修银行卡的手机点外卖,更别提是擦头发这种小事了。
“我来。”余靳淮不由分说的将他摁在了椅子上,眼睫垂下来,倒是没有平时那么凌厉了,“这是你妈妈说的。”
“……”余梦洲听见是花语的意思,乖乖的闭嘴了不说话了。
男人的动作很大,力气难免会控制不好,和花语来做简直是两种体验,但是也会干的更快,没多久余靳淮就把头发给儿子呼噜干净了,随手将毛巾放进余梦洲手里:“拿去脏衣娄里。”
余梦洲撇了撇嘴,但是还是照做了。
王妈切了水果来吃,父子两都会这东西没什么兴趣,但是花语一人喂一块,倒是很快就把果盘里的水果吃了二分之一。
花语兴致勃勃的说:“我听说最近出了一个恐怖片诶,叶子老早就让我陪她去看首映礼,但是我工作忙嘛,就没去,现在应该已经上映了,我们看看呗?“
其实花语清闲的要死,毕竟vv那边她基本上已经不插手了,成天当甩手掌柜,潇洒的很,之所以拒绝叶铭羽,是因为电影的首映礼基本上是在半夜,大半夜的在没什么人的电影院里看恐怖片,这对花语来说不如直接给她一刀。
但是不知道怕鬼的人是不是都这样,越是怕就越是想看鬼片,花语仗着余靳淮在身边,根本就没带怕的。
“梦洲,你害不害怕呀?”花语忧心忡忡的问,怕崽子继承了自己怕鬼的天赋点。
“不怕,”余梦洲摇头。
花语羡慕的看了儿子一眼。
家里有一个小型的家庭影院,三个人看绰绰有余了,花语找到资源,点了播放。
花语以为刚开始应该会是一点前情提要啊人物介绍啊什么的,谁知道影片一开局就是一张女鬼贴在屏幕上的脸,连伤口里的小虫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更别提那流血的眼眶,生着獠牙的嘴。
花语吓得滋哇儿乱叫,只觉得后背发凉,赶紧藏进了余靳淮的怀里:“呜呜呜呜呜!!”
余靳淮:“……”所以说怕成这样为什么还要看?
因为花语实在是太怕鬼,所以余靳淮不得不做了高能预警,估计要到恐怖的地方就捂住花语的眼睛。
就这样子,花语总算是看完了一整部电影,还没有吓得到处乱爬。
总的来说影片非常不错,难怪会被叶铭羽念叨那么久,和国内很多鬼片不同的是,它不会在后面用“人为”来圆,强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鬼就是有鬼,杀人就是杀人,没有脑残的搞探险的大学生,也没有见鬼就乱叫的猪队友,看着还挺过瘾。
时间已经快接近十点,花语赶紧抱着余梦洲去睡觉,讲完了一个童话故事她忽然觉得不对——她前天晚上是跟梦洲一起睡的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怎么会是在余靳淮床上?
因为睁开眼睛看见余靳淮这件事太过于自然,花语根本就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花语忍不住笑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幼稚啊。
余梦洲睡觉根本就不用哄,花语见他已经彻底睡着了,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关了大灯,只剩下一盏暖橘色护眼的睡眠灯,开门出去了。
余靳淮还在书房里处理工作,书房的门一直开着,他见余梦洲的房间灭灯,便也就起身,拉着花语一起回房间。
花语倦懒的打了个哈欠,正要躺进软绵绵的被窝里,忽然听见余靳淮说:“听说女性阴气重,容易撞鬼。”
花语立刻就清醒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余靳淮:“真的?!”
余靳淮煞有介事:“那不然你看鬼片里面怎么大部分撞鬼的人都是女性?”
花语嘤了一声:“呜呜呜呜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余靳淮摸摸她的脸颊:“没关系,也有解决的办法。”
花语真的是怕鬼怕死了,更别提还刚刚看了一步鬼片,丰富的想象力很快就让她脑补了“半夜惊醒床头站着陌生女子”“厕所水龙头流出鲜红的血液”“浴缸里泡着满是伤痕的尸体”“被塞进了布偶熊里的小女孩”,立刻一个激灵,死死地抱住了余靳淮:“呜呜呜呜呜……你要保护我鸭……我会不会一觉醒来就看见女鬼啊!!”
第1209章 【番外】美人之贻(13)
余靳淮温柔的说:“不会的,我在呢。”
花语擦了擦眼泪:“你刚刚说有解决的办法,怎么解决啊?”
“女性容易撞鬼是因为阴气重。”余靳淮抱着花语,手指缓慢的在她脖颈上摩挲了一下:“只要你阳气够就好了。”
花语一脸懵逼的看着他:“那我需要去吃鹿鞭喝王八汤吗?”
余靳淮:“……”
他捏了捏眉心,在花语耳边诱哄:“我教你。”
花语迷茫的哦了一声。
余靳淮的吻强势的压下来。
花语立刻就感觉到了窒息,只感觉自己的口腔里的空气全部都被掠夺了,因为缺氧,只能无力的攀着男人的肩膀,胸腔不停的起伏,像是挂在蔷薇花上的一滴露珠,摇摇欲坠。
最后花语整个人都迷糊了,什么时候被按在床上的都不知道,衣服什么时候没了的也不知道,她从汪洋大海中勉强找回一点理智,抓着余靳淮的手指,声音很低,带着喘息:“那个……没有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