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一字漂魂阵
韩玄走了过去,从地上捡起几块,闻了一下,竟然是一些很难得的材料。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散魂枝,是地府里散魂树的枝干,这东西虽然能够散魂,不过用处并不大,所以,一般也很少出现在阳间。”
韩玄又捡起其他几样看去,竟然都是来自地府的东西。
根据孟娇的描述,他们可是运送了一车的东西,如果这些东西都是来自地府,那得走多少次阴才能够凑齐,武啸也算是拼了。
“看来入口应该就在这个大库内了。”
韩玄转身说道,不过,这个大库锁的严严实实的,想要进去并不容易。而且,如果动静弄的太大,惊醒了打更的就不妙了。
韩玄沉吟了一会,就想给孟娇打电话,让他派个开锁高手过来帮忙。
惠岸连忙伸手拦住,笑道:“师兄,这种小事还需要找别人帮忙,我很快就能给你搞定。”
你?
韩玄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惠岸,从小到大,他们俩几乎都形影不离,也就是最近这两年才分开,他什么时候学的这技术。
惠岸很得意地从包里取出两根铁丝,然后蹲在卷帘门前捣鼓着。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而已,哗啦哗啦,卷帘门就一点点地抬了起来。这卷帘门似乎是刚换不久的,卷起来动静很小,即便清醒着都不容易听到。
只是抬起来一点而已,三人就低身钻了进去,然后惠岸又悄悄地拉下来。
韩玄笑道:“师弟,可以啊,啥时候学的这手功夫。”惠岸得意地说道:“你猜不到吧,是师伯教我的,我也是用心学了好久的。”
我师父?
韩玄惊的话都说不出,这老家伙还真是偏心啊,自己可是他的关门弟子。
惠岸笑道:“这事可是他严格要求我保密的,有一次我看到他偷看一个寡母洗澡,结果被人家给发现了,结果老头子就让我背锅。我当时还小,被那寡妇狠狠地揍了一顿。老头子为了补偿我,这才教的我这手。”
韩玄点点头,这下就明白了。偷看寡母洗澡这事,老家伙经常干,而且总是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好在韩玄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否则太有损他帝君的形象了。
哼!
就在惠岸得意的时候,张雨荷随即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这么说,你也偷看寡妇洗澡了,在这么臭不要脸地说,看我不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惠岸懊恼地说道:“都和你说了,是老家伙让我背黑锅,我啥时候看了。”
韩玄懒的理睬二人,里面黑漆漆的,掏出手电筒扫了一眼,果然在大库里面墙壁上,赫然有一个铁门。韩玄走了过去,只见上面还有大锁锁着。
“师弟,来吧。”
惠岸紧张地看了张雨荷一眼,然后嘟哝着上前去开锁了。
打开铁门,顿时一股阴风迎面扑来,吹的三人浑身发抖,连忙催动体内罡气抵抗着。穿过铁门,下面是一个个台阶,这里面空间很是宽敞。
下了台阶!
三人小心地向前走着,这一段路很长,足足走了四五分钟。越往里面走,阴风虽然减弱很多,但一股股鬼气却异常的浓蕴,简直比阴谋还要恐怖。
“师父,这里面肯定有很厉害的鬼,虽然还感觉不到,但我心头却一直有些异样。”
“看着浓郁的鬼气肯定是的,咱们要多加小心。”
要说到对鬼魂的敏感,即便韩玄都自愧不如。毕竟张雨荷的体质摆在那里。
走了一段路,好像又深入到地下深处了。这时候,里面竟然没有那么黑暗了。而且,也出现了一些植物,只不过,这些植物长期受到鬼气的浸染,已经都变种了。
正走着,前面猛然又出现一点点闪亮。
这是到了精魄之路了?韩玄心神一动,不过仔细看去,这里和当时自己看到的地形完全不同。而且,这里的精魄并不是很多,目测过去也不过几十个而已。
这些精魄就像孤魂野鬼一般,飘飘洒洒地在空间里浮动着。
韩玄手一挥,将这些精魄收入到阴魂幡中,等这件事过后超度他们,好再一次进入轮回之中。根据孟娇的复述,当年这里面可是死了至少数千的人。
现在还有多少精魄韩玄也不清楚,不过只要全部超度,韩玄至少能够积累不少的阴德。
收完精魄,韩玄三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这时候前面赫然是一条地下暗河了。不过这地下暗河却来的很突兀,而且在河流之中,竟然还矗立着不少的奇怪东西。
“师父,那个矗立在河里,像个筛子似的是什么东西?”
韩玄摆摆手,没有回答张雨荷的问题。而是紧贴着地下河边缘向里面走去,走了不过二三百米,然后又走了回来。
“一字漂魂阵,真没想到,在这古墓之中,竟然看到了这么离奇的阵法。”
“一字漂魂阵,这是什么阵法?”
韩玄喘了口气,说道:“我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你们看这地下暗河之中,这个像筛子一样的东西,叫做‘灭魂筛’是一种很歹毒的法器。只要人的魂魄进入其中,就会被灭魂筛硬生生地碾碎。怪不得这里这么多的精魄,我还纳闷,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数千的魂魄打的魂飞魄散,原来是有这种歹毒的法器在。”
韩玄领着二人继续向前走,然后说道:“过了灭魂筛,魂飞魄散,只剩下精魄,你看第二个法器,这个就是用散魂枝混合其他材料锻造出的法器,叫做‘偷天机’,这东西我都没见过,只是在古书上见过。看来,那妖道也怕天降雷劫,所以用这个法器屏蔽天机,这才能够完整地吸收和炼化精魄。”
张雨荷惊道:“师父,这也太夸张了,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韩玄苦笑道:“修道一途,本来就是这样,越是荒诞不经的事情,最终爆发出来的力量也是最为恐怖的事情。而且,有时候听着荒诞,却又是最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