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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皇帝怀孕了 第32节

  宋訾到底身份特殊,虽然是个男人,也不能被别人看光,不然天子发作起来,所有人都要倒霉。凌夷走了出去,想到这一点又折回来:“这会儿羽林军的估计在潭水下游洗澡,你去问耿奇要个木桶,自己打水,不要和他们撞上。”
  宋訾下意识应声:“哦,好。”
  他走到床边上,打开木匠精心打造的窗户,月光从窗棂照进来,温柔的散落在屋子里,让整个小房间都变得亮堂起来。
  宋訾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发现他这个位置竟然还能够看到波光粼粼的湖,入眼的景色美不胜收,可以说得上是绝佳观景地,除了路上有些辛苦,来这一趟倒是真的像度假。
  如果安排他的人是耿奇也就罢了,毕竟他还没有正式成为审刑司一员的时候,耿奇就待他如弟弟一般,等他进了审刑司,耿奇也是拿他当半个徒弟带的。而他和凌夷,却是素未相识,气场好像也不是很相合的普通同事。两个人还是跨了阶层的上下级关系。就算是耿奇,也没有能够体贴到凌夷这种份上,如此及时的为他解围,又贴心地安排了这么好的房间。
  宋訾犹豫了一下,出声喊住凌夷:“等一下。”
  凌夷已经走到自己的房间,都拉开了门,听到声音,又反过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宋訾既然都把人喊住了,当然还是决定直白的问出来:“司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凌夷的表情拽拽的,语气也是硬邦邦的:“没有。”
  宋訾又说:“没有意见的话,您肯定不是喜欢我吧?我说的这种喜欢,不是上司对下属的赏识,是男人对男人之间的喜欢。”
  凌夷绷不住了:“你胡说什么!”他下意识的看了眼隔壁,又压低声音,“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就是觉得,有时候您对我挺严格,但是有时候又关照的样子。”宋訾看着凌夷略显慌张的神情,心里更是咯噔一声,完蛋,他其实也就是试探一下,没想到凌夷反应有点不对。一下子宋訾之前预想的场景直接被打乱,打好的腹稿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宋訾忍不住强调:“我真的有对象,而且对他一心一意的那种,凌司长不知听说过对象的传说没有,对象这种存在,一个人只能有一个,我已经找到对的那个人了,您也会找到自己的命定之人的,但那个人肯定不会是我。”
  不怪他胡思乱想,凌夷自从知道他喜欢男人之后,态度就一直奇奇怪怪的。有的时候笑得还特别扭曲,明明不喜欢他的样子,可是总在这种特别的地方格外关照他。凌夷又不是他爹,也不是阿言,莫名奇妙对他这么好,除了对自己有特殊好感之外,宋訾一时间想不到别的可能。
  为什么顶着这张脸,他都能吸引这么多喜爱的人,宋訾也不懂,问就是怪他太开,就当是他自恋了一把,挑明误会,他日后也能自在点。
  宋訾看凌夷的表情都变形了,像是被人抓包恼羞成怒,连忙补上几句:“我就是没想到,司长会特地把我安排出来,毕竟我只是一个审刑司的新人,实在是有些惶恐不安。”
  他又没有用左相之子的身份,不存在被巴结的可能性,而且凌夷本身也不是会被巴结别人的存在。别说他只是左相家中不争气的独子,就算是他爹本人来了,也不一定能够在凌夷这里落多大面子。
  “你不是说自己喜欢男人吗?”凌夷磨了磨牙,压制住自己的怒气。
  宋訾啊了一声:“对。”
  凌夷道:“那屋子里一屋都是清清白白的大老爷们,就算你不在乎,我这个当司长的还得替他们的清白着想。”
  这次是宋訾绷不住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原因!
  “够了,不要胡思乱想有的没的。”凌夷道,“你既然是审刑司的一员,我自然会关照你,你要是想回去住,我也不拦你。”
  凌夷捏紧了拳头,骨节都捏的嘎吱作响,绷着一张脸道:“我喜欢的是女人,不是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污蔑我清白的话,我绝不饶你!”
  他真是搞不明白,陛下怎么会喜欢这种自恋的臭小鬼。希望陛下不要误会,他对宋訾绝对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说完这一句,凌夷就黑着脸,冷酷无情地去了隔壁。宋訾探头看了眼,发现隔壁的屋子可比他的看起来好多了,而且早早就擦拭的干干净净,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是误会才好,不然他继续待在审刑司,都要担心清白不保。
  哼着小曲擦了一会儿,宋訾拿着脏帕子敲响了隔壁的门,凌夷黑着脸投射过来死亡射线:“有什么事?!”
  宋訾硬着头皮也要问:“老大,问你件事,你知不知道这几日和我同乘的那一位住哪?他这几日对我照顾良多,我想看看要是他需要帮忙的话,就干脆一起把屋子擦了。”
  毕竟阿言来的时候坐的马车小小的,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任何宫女太监的来伺候,显然是贵人们身份中最低下的那一批。
  这里的宫殿许久没有人住过,一同前来的宫人要先给皇帝和太妃们打扫,哪里会顾得上住在冷宫里的小可怜琴师。阿言姓司马,不单单只是琴师,但有些宫里,就算是皇子,住在冷宫没人伺候的一样是小可怜。擦洗不是什么累活,可是阿言还有孕在身,让孕夫挺着个大肚子弯腰擦地,光是想一想,宋訾都忍不住难受。
  算他有点良心,至少时时刻刻能惦记着陛下,凌夷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门:“在那,不过他用不着你帮忙,里面的屋子有人打扫过了。”
  虽然陛下乔装打扮了,但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委屈天子,住进来之前,就把屋内的摆设安排上,地面擦拭的一尘不染,还用不着轮到皇帝的情郎来干这种活。
  宋訾看了凌夷一眼,转头先把自己的屋子清理过,去拎了一桶泉水回来,换了干净的衣裳,看着凌夷已经进了屋子里,没有要出来的意向,这才装模作样的在阿言在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我是宋小七,就是这几日与你同行的那人。”
  门嘎吱开了,是阿言开的门,宋訾瞥了一眼,里面的屋子更大,摆设也可以,就是有些闷热。他没看到除了阿言以外的人,显然阿言并没有人伺候。
  美人笑吟吟道:“小郎君有什么事吗,不妨进来喝杯茶吧。”
  凌夷虽然在门内,空荡荡的走廊上也不见有别的什么人,宋訾却愣是要装作跟阿言其实并不算特别熟的关系,客客气气道:“那就打扰了。”
  他一关上门,拉上门栓,大美人就软软贴了上来:“小七。”
  宋訾用食指竖在唇边:“嘘,小声一点,隔墙有耳。”
  扎扎实实的实木做的门,其实隔音效果还可以,但是窗是纸糊的,而且他这位上司耳聪目明,稍微大点声音,凌夷肯定听得见。
  阿言纤长手指那么一勾,宋訾束住腰身的藏青色腰带轻而易举的就落在了他的手上:“小七也想的吧,你来的时候都特地沐浴过。”
  虽然伪装多有麻烦,但是此情此景,岂不是别有滋味。美人一笑,可谓是勾魂夺魄,媚骨天成,莫过于如此。
  宋訾:他只是因为身上出了太多汗,黏哒哒的不舒服,所以才特地洗了澡过来,不然顶着一身臭汗,来见心上人多不合适。
  但孕夫合理的需求也应该得到满足,他紧张得轻捂住阿言的嘴:“舟车劳顿数日,不能太久。”
  等到小半个时辰之后,宋訾飞快的回了屋子,抱着一盆之前换下来的脏衣服去潭中清洗。其实随行的有专门的浆洗婆子,不过和宫里的贵人和朝臣不一样,她们有专门的丫鬟单独用小木盆手洗。而将士们换下来的大量衣物,基本是被通通丢到一个大盆里,婆子们赤着脚进去踩来踩去。
  两辈子都非常爱干净的宋訾可无法接受这个。这群老爷们皮糙肉厚的,搞不好就有什么皮肤病,把自己的衣服混在一起染上病了怎么办,万一婆子们有脚气呢,他宁愿自己辛苦点。
  这个时辰,泡澡的大部队都已经上岸去休息了,只能听到夜里的蝉鸣和草丛里蛐蛐的叫声。过来的时候,宋訾好像看到远处的树丛里隐约有些黑影,像是有人蹲在那里:“谁?”
  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腰侧的佩剑上,就听到风吹动灌木丛,然后从里面跳出来一只绿色眼睛的野猫:“喵……”
  小猫咪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跑掉了。避暑山庄有专门的人查看过,并没有大型的猛兽闯进来,这一片住人的地方还撒了驱蛇和驱虫的药粉。应该只是晚风吹动树叶导致的错觉,宋訾站在那里看了一会,终于安了心,重新坐回旁边的青石砖台阶上。
  他拿了之前用来淋浴的木桶,一些黑色和藏青色的制服里还夹杂了一些色彩比较明亮的布料,是在阿言屋子里弄脏的。有他的,还有阿言的……
  宋訾掬起上游的清水,用冰冰凉凉的山泉水拍了拍自己羞得发烫的脸,不用看水面的倒影,他都可以肯定自己的脸蛋绝对红彤彤的,还好凌夷好像睡了,不然自己都不好解释。真是的,他怎么能鬼迷心窍答应了这种事,还好他对阿言说过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等到自己的脸冷却下来,宋訾才重新冷静下来洗衣服,他看了眼阿言轻薄的亵衣。其实衣服都已经被撕破了,根本不能穿了。他在流动的泉水里抖了抖,把上面的脏东西洗干净了,从靴子上解绑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准备挖个坑,先把衣服埋了。反正是蚕丝织的布,在土里埋个几年应该就会被微生物分解了。
  挖坑的时候,因为土质很松软,他轻易就挖出了一大块,然后匕首就碰到了硬硬的东西,再挖一块,宋訾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虫子,还看到了一条浑身发亮的大蜈蚣。
  宋訾来的时候,身上就佩戴了那种驱虫的药包,是手下出自岭南的人专门给他配的,效果非常好,毕竟他细皮嫩肉的,比不了那些皮糙肉厚的士兵。
  他两三步退出去老远,那些虫子可能是闻到了他药包的味道,也没有靠近他。宋訾解开药包,从里面取了一些材料,撒了一些药粉到虫子的聚集地。
  过了一会儿,那些虫大部分都散开了,还有一些被药力给药倒了,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宋訾想了想,也没敢靠太近,用长剑裹了一块布料,然后把那些躺倒的虫子给挪开。
  他看到了被虫子围起来的东西,那是一个绿油油的瓷瓶子,瓶子边沿有一点药粉,是浅绿色的,不是雄黄,也不是今天宫人们用的驱虫药。
  担心药粉有毒,宋訾直接砍了一片宽大的叶子,然后用布料包着手,把瓶子放在了叶子里。直觉告诉他,这个埋起来的小药瓶可能有什么古怪。
  他重新把土壤盖好,捡了一个鹅卵石做标记,然后匆匆带着小瓶子去敲了凌夷的门:“老大,老大,你醒醒。”
  凌夷黑着一张脸开了门:“干什么?”
  “我刚刚去水边洗衣服,发现了一个有古怪东西。你要是不认识的话,能不能请太医来看一看。”
  最好是他多心了,但有个万一呢,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不仅是他自己在这里,阿言和他爹还在,就算是按照剧情的设定,皇帝现在没事,可受个伤也怪折磨人的。
  对了,宋訾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来着,在原著的剧情里,男主卢山卿,好像就是在避暑山庄的时候,到天子跟前露了脸出头的,他在皇帝跟前立了功劳,入了天子的眼,然后实现了三级跳,这才真正被世家大族注意到,娶了他的出身煊赫的第一任妻子。
  虽然卢山卿作为男主能力不俗,但是如果没有他第一任妻子家族的帮助,卢山卿也不会跳得那么快。后来他官拜左相,熬了几年之后才娶的女主,他第一任妻子的娘家,曾经的小姨子,也是女主的幸福路上一个很有戏份的反派角色来着。
  只是政治上的事,女主作为一个后宅的人,了解的并不多,那本原著对男主的描写相对没有那么细致,就是夸男主如何权势逼人,如何宠爱她。
  想起来这一点,如果说宋訾之前只是怀疑避暑山庄会出事,现在他可以肯定绝对会出事。
  宋訾把东西强行塞到凌夷手里:“小心一点,你赶紧去找太医看看,我就在这里守着。”知道有事,他怎么可能离开阿言。
  凌夷看了他一眼,到隔壁去喊耿奇:“去请几位太医过来,我去陛下那边看看。”
  宋訾说的那种情况,的确有些反常。他们来的时候,避暑山庄并没有太多外人。
  天子到南江城来,当地的官员自然是要提前安排迎接,把行宫清扫一遍,但是陛下生性多疑,不可能会容忍太多不熟的外人出现在行宫里,驻扎在此地的人,都是他们从京城带过来的。可若是这里早就被逆贼渗透了呢。
  山上的虫蚁多,林子里也不缺乏猛兽,他们的军队虽然有对敌之力,可若是有心算无心,肯定会损失惨重。在外人看来,天子并不在此处,绝大部分人都认得他的脸,笃定他会守在天子身边。
  凌夷看了一眼藏起来的暗卫,把自己常用的匕首塞到宋訾手里:“拿好,保护好自己和你该保护的人。”
  趁着凌夷闪身,宋訾忙敲门进了屋子,把阿言衣服穿好:“阿言,赶紧醒醒,搞不好要出事了。”
  他三言两语把虫子的事情说了,然后解下了自己腰侧的香包,挂在了阿言身上:“这个是岭南阿婆配的驱虫包,效果很好,你戴上。”
  天子看着腰上系着的香囊,本来因为刺客和内奸存在而冷硬的心又软成了一团水:“驱虫包只有这么一个吗,那小七你怎么办?”
  宋訾握紧了阿言的手,温柔地亲了亲心上人的额头:“不怕,我就在你身边守着,你和孩子,还有我,都不会有事的。”
  第51章
  太医们本来都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夜门被敲响,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捂着耳朵不想理会。结果咚咚咚三声之后,屋子的门直接给人踹开了,审刑司那张修罗美人脸出现在月光之下,把太医们的抱怨直接吓回了肚子里。
  “凌大人找我们有什么要事?”
  石芷是里面跳起来最快的:“可是陛下有恙?”
  凌夷却看向他的身边另一个人:“夏太医,麻烦看看这药瓶中的粉末。”
  他递上了大叶子包裹的药瓶:“药粉兴许有毒,还请几位当心。”
  “多谢凌大人。”不用他提醒,太医们一惯很有忧患意识,来自岭南的夏太医都没上手,就嗅到了药粉中熟悉的味道,“这药是引虫蛇用的,岭南很常见。”
  岭南多毒瘴,虫蛇诸多,他们的蛊毒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玄乎,但是对付这些虫蛇的手段自然不一般。身上佩戴驱蛇的药包,再利用这种类似的药粉吸引虫蛇。毕竟很多虫子对岭南人来说是餐桌上的美味,而一些很难捕捉的蛇类药用价值非常高,是岭南许多百姓重要的收入来源。
  听到这一点,凌夷心中有数:“夏太医可有备驱虫的药粉?”
  后者点点头:“有是有,不过数量算不得多,而且大多数今日已经用掉了。”都知道山庄多虫蚁,来的时候宫人们就围着此处里里外外撒了一遍,他常备的药箱里倒是还剩了些,但是份量也就两三人的份。
  凌夷道:“我知道了,还请诸位认一认这药粉,随我出来一趟,今夜许是要辛苦查看一番。”
  太医们面面相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还是石芷仗着自己这些时日也算是陛下的御用太医,大着胆子问了句:“凌司长,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可是,有刺客?”
  谁都不希望有刺客,因为那意味着流血和牺牲,要是埋伏的规模大,搞不好他们就是被殃及的池鱼。
  凌夷面沉如水:“本官希望这是一场误会,但陛下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闪失。”
  他不仅请了太医,还通知了禁卫军,连夜搜查这座山庄,禁卫军的人大多睡了,被喊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乐意:“我们之前都巡逻过了,没有问题,凌司长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
  凌夷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了一块血玉雕刻的天子令牌:“见此令如见天子,此次避暑山庄换防事宜由我负责,我有权下此命令。”
  知道天子同宋訾关系的人并不多,为了尽可能的不穿帮,凌夷得到了天子临时授权,有必要的时候可以见机行事,而不是时时刻刻都来打搅他。这令牌禁卫军的人都认识,只好起身出来巡逻。
  但他们困得很,找了一圈没见什么异常,难免有人嘀嘀咕咕抱怨:“得了鸡毛当令箭。”大家累了这么多天,该做的都做了,他们看就是这凌夷同他们不合,故意折腾借机折腾。
  “就是啊,他自己是精神,路上还骑马,当咱们这些小兵不是人。”说这话的人话音未落,就听得附近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树林黑影婆娑,把他给吓了一跳,整个人警惕起来,拔出长剑对准草丛,“谁,出来!”
  “哇——哇——”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扑腾翅膀飞了出来,叫声粗嘎刺耳。
  “什么嘛,就是一只乌鸦,晦气。”那士兵用脚踢起一颗小石子,抓在手心用力朝着过早的乌鸦扔了过去,准头不好,没能打着。他巡逻完,准备打道回府,结果在走廊的转角处碰到了一条拳头那么粗的大黑蛇。
  “不是让人撒了雄黄吗,怎么这么大的蛇都游过来了。”这小兵举起长剑,冲着蛇头砍了过去,鲜血高高飞溅,倒下的却是抱怨不停的小兵,第一支从林中射来的羽箭擦过他的脸颊,只在小兵的脸上擦除一道长长血痕,但他还没来得及发出警示,连着飞来的第二第三支箭就射中了他的喉咙和心脏。
  林子里响起女眷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在夜里格外的尖锐刺耳:“蛇,好多蛇,还有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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