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师父
“只要是为了主人好,主人不抛弃我,我便愿意,可是你……”
说着,那面首便一个闪身冲到了慕雪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便要将慕雪吞入腹中。
慕雪哪能就此随了他的意,闪身躲过那面首俯冲下来的冲击之后,趁机绕到了面首的身后,将他从背后砍成了两段。
齐白在一旁看得瑟瑟发抖,见慕雪终于将那面首砍杀了之后,便想要走到慕雪身边。
“小心!”
慕雪的话音刚落,那被砍成两段的面首便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聚合在一起,冲向了齐白。
就在要进入齐白体内的那一瞬间,慕雪手中的红线跟着便到了。
将那面首勒住之后,慕雪拽紧了红线,到了他身边。
“我好心救你,你倒是恩将仇报来的厉害。”
说着,将手中的红线勒成了一团,只听见那面首惨叫一声,便再也没了声音,片刻之后,化成了一缕烟飘走了。
慕雪收了手中的红线,看了齐白一眼,“怎么?吓傻了?”
齐白连忙摇了摇头,拍着脑门,“大师,刚才他是不是想要上我的身?”
“这便是我要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只要眼前的妖孽不化成灰烬,就不能掉以轻心。”
慕雪又拿出了怀中的卜卦,见指针并没有乱动,稍稍舒了一口气。
“走吧,因为他这一闹,行程又被耽误了不少。”
二人到达闵翔暂时居住的院子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闵翔看到前来的二人,愣了愣。
“阿雪,你怎么来了?”
慕雪笑着抱住闵翔,“想你了,就来了啊!”
“几天不见,你怎么学的这么坏!”
说着,闵翔就和慕雪打闹成一团。
打闹了一会,二人突然被人分开了。慕雪抬头望去,竟然看到了师父盈虚的那张脸。
“师父……”
刚说出口,慕雪便红了眼圈,“师父,徒儿终于又见到你了!”说着,便八爪鱼般将盈虚抱住。
盈虚无奈的将慕雪拽了下来,“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这些时日过去,怎么也不见稳重些……”
慕雪撇了撇嘴,她这个家室和没有没什么两样好吧,反正除了被澹台璟虐就是被澹台璟虐。
虽是这般想着,但是慕雪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抬头望着自家师父,“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的功力……”
“自然恢复的七七八八,对付那几个小喽啰还是有办法的。”
盈虚打断了慕雪的话,望向了站在一旁略有拘谨的闵翔,“至于为什么在这里……为师前些日子救了她,听说你要她组建一个风水师大军,为师便跟了过来,现在是他们的师父。”
慕雪点了点头,将齐白拉到二人面前,“师父,闵翔,这是齐白。”
齐白讪讪的笑了笑,“大师说,我也能成为风水师?”
“不错。”
盈虚仔细打量了齐白一番,转头问向慕雪,“你上哪找来的这种阴气入骨之人?他万不能落入那些邪派风水师的手中,不然,必定会被他们炼成修罗。”
慕雪点了点头,“徒弟也想到这件事了,便立马带着他投奔闵翔,心想着闵翔这边虽然没有几个风水师出师,但贵在人多,好歹能保住他……”
“更何况他这入骨的阴气是因为我才得上了。师父、闵翔,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进屋再说。”
闵翔叹了口气,喊了一声“穆宏忠”,一个白衣少年跑了出来。
“闵姐姐……”
慕雪看到那少年的脸,吃了一惊,抬头看向闵翔,“他身上的异香不见了?”
“不错。”盈虚摸了摸穆宏忠的头“我用八卦阵将他身上的异香封存起来,若不这样,便祛除不了他身上的霉气。”
慕雪蹲下身来,和穆宏忠平时,笑道,“在这里可还适应?有学到什么了吗?”
穆宏忠挠了挠头,眉目中再也没了之前的阴郁,“师父和闵姐姐待我都好,他们都说我学的快,我比师兄师姐们多学了好多好多呢!”
闵翔笑着将齐白拉到他面前,“这是位新来的大哥哥,虽说是你师弟,但是也要好生对待人家,若是师兄师姐们玩弄他,你可得好好保护他。”
穆宏忠抬头看向齐白,狠狠的点了点头,“闵姐姐放心,宏忠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说着,带着齐白去了后院。
慕雪看着二人的背影,“穆宏忠,这名字倒是不错,只可惜摊上了那么一个家庭。”
闵翔揽过慕雪的后背,向前厅走去,“这名字还是盈虚起的呢,他只有一个姓,可能家里人嫌他晦气,连名字都没有给他。”
“算了,不说他了,我们进屋说说齐白的事吧!”
身后的盈虚看着闵翔揽着慕雪后背的手,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的跟着二人走了进屋。
待慕雪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之后,盈虚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世间竟然还有尸王存在着?”
慕雪喝了口茶水,叹着气,“可不是嘛,徒儿心里也存着怀疑,但是徒儿确信那白家老爷子一定已经修炼成了尸王。”
“尸王一出,万鬼同贺。你能活着出来真是个奇迹。”
盈虚看向窗外,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一轮明月悬挂在天空上。
“那座山你后来可又去了?”
“去了,山上并没有什么妖孽了。白路九夫妇担心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便放火烧山了,现在那里应该除了山体,就剩下一片灰烬了。”
慕雪看向盈虚,“师父可是担心,还会有剩余的妖孽?”
盈虚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看着盈虚眼底的犹豫,慕雪和闵翔对视一眼,耸了耸肩,接着聊起了家常。
盈虚看着一对好友在烛光下聊得火热,起身离开了房间,到了院中的一处亭台。
亭台中,穆宏忠正在里面背对着盈虚坐着,脸上毫无白日里所见的阳光笑意。
“你将我封存在了他的体内,晚上才能出来,我想了许久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