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不好当[穿书]_79
只知道一醒来,就瞧见了孙云浩和明月。
马车停了,余露不理不够仗义的明月,自个儿跳了下去,然后回身接了孙云浩下来,母子二人都对明月视如空气,就那么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萧睿已经先一步进了驿站,余露拉着孙云浩进去的时候,崔进忠正急急忙忙从二楼下来,“余主子,您的房间在二楼,您跟奴婢来,奴婢领您去。”
余露没有看见萧睿还有些奇怪,不过能不和他对上其实是好事,她便点头应了,又问崔进忠,“那云浩要住在哪里呢?”
崔进忠走在前头,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这样吧,就让他和奴婢睡一间屋子好了。”
孙云浩和余露一样,最是识时务,不等余露问他,他就先应了下来,“好的,崔爷爷。”
崔进忠领了余露进了房,就拉了想要一同进去的孙云浩,道:“余主子您先歇息会儿,想吃什么晚饭您先说了,奴婢吩咐下去,一会儿给您送到屋里来。”
颠簸了一路,余露只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子似得酸痛不已。这会儿只想往那舒服的床上躺着,对于吃什么却是真没有胃口。
“你随意看着上些素菜就好。”她说。
在屋里略微躺了会儿,外头门就被敲响了,来的是明月,端了满满一托盘的饭菜。
余露开了门就回到桌子边坐下,也不搭理她。虽然心里是奇怪,以萧睿的性子,居然这么久没来找她,而且这都到了饭点了,还仍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难不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余露想不明白,可是先前明月实在是太不够仗义了,她心里还恼着,便也不去问。饭菜一一摆好,就默默的吃了起来。
明月瞧着,嘴巴张了几次,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让余露意外的是,这晚上萧睿都没有过来。不仅如此,到了次日一早,他仍然是去跟萧逸一辆马车,整整一日的功夫,甚至中途吃午饭,他都没有过来。
虽然这样的结果余露很喜欢,可是突然就这样了,她还真是有点摸不清头绪。难道是自己在马车里那番话让萧睿不喜了?不对不对,或许是让他厌弃了,所以他就不愿意过来看自己了吧?
一连五六日都是这样的情况,余露的心情简直就是飞扬了起来,太好了,她终于失宠了!
她把那日在马车上萧睿过来后自己所有的应对回忆了五六遍,最终得出结论,萧睿是不喜欢她给他牵红线!
那真是太好了,知道了这点,余露是饭也吃得香了,觉也睡得熟了,和孙云浩一起说说闹闹,笑也是常有的事情了。
就是明月,她都看得顺眼了。
毕竟,萧睿不喜欢她牵红线,她就一定得牵啊!而线的那一头,自然是牵明月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地雷包养。
绿木头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023 01:33:16
余香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023 12:13:01
☆、第78章 078
余露放宽了心,再一次把陈皮不适合的原因给明月说了一回,瞧着她短时间也不一定能找到新的意中人,便放了心,隔三差五的指使她去萧睿那边伺候。
在路上时,不是送点心就是送茶水。
到驿站休息,便是送菜送汤,送沐浴的水以及安排过去伺候萧睿沐浴更衣之类。
这般下来,倒是不知不觉打出了贤惠的名声,崔进忠是时不时的在萧睿跟前夸一回余露,就是萧逸也纳闷起来了。
正行着的马车里,他问向端着一碟子红豆糕久久不动的萧睿,“七哥,我说你这是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前头你自个儿的马车里,如花美妾正等着,你偏耗在我这儿做什么?”
他还想着把明月拉来,时不时的解解闷呢。这偏要和七哥一个大男人挤着,一路上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他都快闷出毛病来了。
萧睿看他一眼,从碟子里抓了几块红豆糕,一把塞在了他手里,“吃吧!”
吃点儿东西,堵住嘴!
反正也是无聊,吃就吃一些好了,萧逸拿了一块咬着,含含糊糊问萧睿,“七哥,你这小妾,对你还真是惦记。瞅瞅这一天天的,送点心送茶水,送好吃的菜送好喝的汤,这是盼着你去看她呢吧,你也真够狠心的,愣是一下都不去!”
他瞧着,一路上两人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怎地七哥突然就换了一副脸孔了?
难道是厌弃了?
可若是厌弃了,也不该只不去瞧人,却背地里将明月和崔进忠提点的跟什么似的,就怕一个伺候不好,叫那边的人不如意了。
萧逸觉得,这事情太复杂了。
萧睿捏了块红豆糕送到嘴边咬了一大口,入口又甜又细腻,味儿是顶好的。可是配着萧逸的话,他却觉得吃下去后,这甜已经变成了苦。
人人都道她是在乎自己,想着自己去看她,可是他却是知道,她还真不是。自己不去找她,她只怕是更高兴,而她一次次的惦记着他,送各种各样的东西,无非是想让明月有机会过来罢了。
她心里,还指着他收了明月呢?
可是他……
如此紧着时间,即便是绕了些路,在二月中旬,人人都换上春衫的时候,一行人还是抵达了京城。
这一晚上众人住在离京城不远的郊外农家,过了这一夜,明儿个一早就能进城了。因着农家小院地方不够大,下人又得保护着萧睿和萧逸,因而只选了两户人家的小院子,余露没法子再继续一个人一间房,吃了晚饭后不久,萧睿就也过来了。
这户人家的生活条件在村里已经不算差了,可是对于萧睿来说,自然还是土墙破屋,他嫌弃的进了房,正瞧见余露坐在灯下看着一方手帕。
屋里油灯较暗,甫一进屋,即便是余露立刻抬起头,也仍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倒是油灯照着她的身影在墙上,瞧着却像是丰满了不少似得,因着春衫略薄,她侧身站着,墙上便能清晰的看出她身体的曲线来。
看来他这段日子没去找她,她果然是过得好,昔日瘦回去的,如今又长回来了。
“爷,你坐。”余露起先的晃神过后,立刻反应了过来,迎了萧睿到里间坐下了。
萧睿这边刚坐下,余露便立刻转身出了屋,只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着明月,只好亲自去了灶下,从烧水的农家大婶那要了木盆木桶,拎着半桶温水进了屋。
萧睿正拿着余露丢在床上的帕子看,余露把水倒进木盆里,又去给萧睿脱鞋子,嘴里却不闲着,夸道:“爷觉得这帕子绣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那鸳鸯跟活了似得,这可是明月的手艺。还有,我身上这套春衫,也是明月做得,赶路这般辛苦她还能做得出来,真是叫人佩服。”
萧睿把帕子丢在一边,弯腰抓住了余露的手。
余露抬起头看他,“爷不泡泡脚吗?这赶了一日路,脚在靴子里闷了一日该难受了,泡泡松泛一些。”
“不用你来伺候。”萧睿说道,把余露拉了起来。
余露道:“可方才出去,没瞧见明月。我伺候你吧,从前在王府,不还伺候你吃过西瓜吗,这种事儿我也会做的。”
萧睿仍然抓着她的手不放,他这么久没来找她,她不闻不问,就是现在,也没有半点喜悦也没有半点推拒,就这么坦然的面对了。
“不用。”他又说了一句。
拉着余露把她拽起,让她坐在一边。自个儿弯腰脱了鞋袜,把脚放到盆里泡了起来。
余露不过是表面装出的坦然,明日就进城了,今晚上萧睿忽然过来了,她能不多想么?谁知道萧睿这忽然的,又是有了什么心思,想要干什么呢?
萧睿心里又压抑又憋屈有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忍了许久,终于还是主动开了口,“明日就进城了。”
余露接话,道:“是,二月中旬了,爷和侧妃的婚期定在哪一日?”
生怕他不郁闷似得,竟是一开口,就堵了他。
萧睿扭了头看过去,道:“定在二月二十五,怎么,你也盼着呢?”
余露不知道该不该笑,只语气和缓的道:“我盼不盼着的,得看王爷,王爷若是盼着,我自也盼着,要替王爷高兴的。”
真是生了张好嘴,好听的话一箩筐,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都能说给你听。可是心……是他太过贪心了不成,要了人,就不该再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