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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诗尽人已无踪影

  楚昊停下了脚步,回眸张望,先前男子话音带着柔和,并无歧意。
  “楚兄,先前我徐州世子所言的确有失妥当,在下在此替他们陪个不是。”说完,男子遥遥作揖。
  “不过在下也恳请楚兄,收回刚才所言。”神情郑重,男子证证的盯看着楚昊,道。
  略微凝神,面前光幕浮现。
  人物:陈登,字元龙。
  武力值:64,统帅值:82。
  智力值:95,内政值:93。
  忠心值:46,效忠者:陶谦。
  当前官职:典农校尉。
  见此,楚昊神情一凝,他没想到此人竟然是陈登。要知道,陈登也是少有才名,怀有大志,远非这些花架子世子可比的。
  “在下先前言语确有不妥,还请阁下海涵。”楚昊也是选择收回刚才所言,而且陈登在此,此话已经不成立了。
  “楚兄大度,不如当众世子面,即兴作诗一首。假若楚兄有真才实学,那由我出面,让戚萎向你作揖道歉,且楚兄佳句,我替你播扬美名,如何?”陈登谈吐有度,此时温雅沉吟道。
  楚昊沉思数息,接着拱手一笑,“既然陈兄看的起在下,那在下便赋诗一首,还望点评一二。”
  “请,”隔河一礼,轻笑道。
  原地盘旋数步,楚昊已经定下两首诗词,一首写酒,一首借酒抒情,对陈登表露自己心中志向。
  深吸口气,中气十足,“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盘旋半晌做完,也是让河对岸的陈登瞳孔闪过点点精芒。
  如此才情,其自问达之不及。
  怔愣数息,陈登也是大笑叫好,如此才情值得其与之结交。
  周遭,一些小世子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真心赞美,此时也是拍着巴掌,表达着对诗句的赞美。
  “戚萎,莫要给徐州世家丢脸,速速道歉。”此时,陈登见楚昊神情并没有喜悦,也是寒着脸色,对着戚萎轻斥道。
  陈家,在徐州等于是第一世家了,不过陈登年岁已经二十有五,碍于面子,一般世聚皆会参与,不过一般只是和知己饮酒作乐罢了,并不参与小辈之间的纷争,如此,也是让戚萎隐隐成了小辈之首。
  “陈兄,你……”戚萎咬着亚冠,神情带着恨意,冷声道。
  “蒽……,”陈登微微撇眉,冷冷扫过一眼,哼带着丝丝不悦,冷声道。
  “哼,”一甩袖袍,接着头颅转向一旁,斜眼看着楚昊,拱手一礼,冰冷无神道:“先前在下多有得罪,还请阁下海涵。”
  说完,一甩袖袍,冷声离去。
  陈登见状,也是带着温怒,不过此碍于世家颜面,倒也未与其撕破脸皮。
  此时苦笑转首,带着无奈和自嘲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请楚兄多多海涵。”
  “陈兄言重了,”楚昊抱拳应喝道。
  “楚兄有如此气度,令人钦佩。”陈登微笑赞美,接着示问道:“不知此诗可否楚兄亲作?”
  “自然,不过此乃昊数日前有感而悟,今日吟诵罢了。”楚昊落落大方的承让,接着也是苦笑解释道。
  其他地方也就算了,如此博取名声之处,且有陈登为其扬名,估计不出数月,楚昊之名定能让徐州名士耳熟能详。
  当然,楚昊也不敢夸大其词,将进酒这么长的诗句,要是说现场所作,那当真过于逆天,反而落一个不诚之名。
  “楚兄才华横溢,当真是我辈楷模。”由心的赞扬了一句,接着再度示问道:“且不知楚兄可有诗句未曾面世?如有登可一同为楚兄扬名出去。”
  要知道,这时候的名声等同于你出仕时的地位,古时出仕多是举荐推崇制,你原先的名声越大,出仕的官职也就越高。
  闻言,楚昊双眼微眯,心想一首展现才,一首抒志,如此再好不过了。
  不由朗声拱手道:“不瞒陈兄,昊早先所作皆乃庸俗糟语,难登大雅之堂。近日,昊顿彻顿悟,在作一诗,此也乃昊封笔之作。”
  陈登神情也是一诧,表示期待和好奇,摇摇伸手,示意楚昊请。
  众小世子也是微微凝神,准备听闻楚昊诗句何解。
  “万里乘风去复来,只身东海挟春雷。
  忍看图画便诸侯,肯使江山付劫灰。
  浊酒不销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
  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
  奈何,奈何呀!”楚昊豪情万丈,此不仅仅是吟诵给陈登看的,更多的是道出自己的心声。
  诸侯交战,百姓流离失所,江山本如画,却遍布满身疮痍。
  楚昊抒发自己恳请群才相助,力挽这满身疮痍的江山的情感。
  当然,这首诗理解层面有很多,主要看待释者如何思考。
  口中复言数遍,陈登也是神情一颤,眉宇间带着怔怔的神色,此诗句或许平平无奇,甚至远远比之不上楚昊先前所作。可此诗却让陈登震惊,或者说他感受到了楚昊心中对乱世诸侯的悲鸣,如此当乃人杰也。
  抬头,楚昊先前所在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就连糜贞也随同不见了。
  陈登紧随追出,却是追之不及,只见两辆车马已经绝尘而去。
  仰天长叹,陈登无法言清自己心中的心情,他只觉得,楚昊志向丝毫不必刘使君要低。
  奈何,其有自己家族,其不可能向楚昊一般,做心中之事。如若他孑然一身,定要与楚昊深论学术,共商大事。
  史书证明,陈登的确乃一代人杰,不过却受累与家族掣肘,先是极力辅佐刘备掌管徐州,后又是拥戴曹操入主徐州,虽然兢兢业业,但是仍然脱不了家族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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