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浑身都软了
电影结束，沉宴伸了个懒腰：“沉雯估计快过来找我们了。”
范思思楞了下神，抿着唇，跟在他的身后。
他或许是嫌弃她速度太慢，抬手牵着她的手腕，她下意识地挣扎。
他不是说沉雯快过来了吗？
她疑惑地抬眸凝视着他的侧脸，感受到注视的眸光，他偏过头，压着她的唇，沉沉笑着：“沉雯不敢往外说。”
范思思只觉得脑子里绽放着各式各样的烟花，胸腔里像是被某种情绪占据，压着她，无法出声。
他的拇指轻轻划过她娇嫩的脸颊：“不要总是拿那层虚无渺茫的关系来压我，我先看的dna检测报告，才见到的你。”
她脑袋懵着，茫然不安。
他与她十指相扣：“沉雯说要吃烤肉，你想吃吗？”
范思思感受到他周身的强势，不容拒绝的力道，却又在征询她的意见，她思索了会，回：“我不想吃。”
她在暗暗较劲。
不知是和沉宴，还是和自己。
“那你想吃什么？”沉宴嘴角微扬，脾气很好地问。
她知道沉宴素来喜欢清淡的食物，她故意说川菜。
沉宴弯了弯唇：“依你。”
*
沉雯更吃不了辣的，到达沉宴定位的川菜店，她小脸拧巴着：“哥，你不是不喜欢吃辣的吗？”
范思思眼底露出得逞的笑意，平静地扫码点菜。
“不是说半个小时就回来吗？这都几点了。”沉宴扫了眼沉雯嘴上的口红，再回头看范思思，未施粉黛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她笑起来的模样娇俏可爱，软糯清甜。
沉雯略显局促，没注意到哥哥看向范思思的眼神。
川菜店里的微辣足以让不吃辣的人敬而远之，沉雯的嘴不多时就被辣红了，连续灌了两杯酸梅汁后，她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
范思思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心里有些得意，就想看到沉宴被辣得满头大汗的模样。
他端起水杯的次数越多，她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
沉雯电话响了，她借故要去卫生间。
没了沉雯，范思思的目光随意地看向沉宴，他亦是抬眸，眸光平静：“有报复我的快感吗？”
她眼神仓促地躲闪了下，撅了下嘴：“幼稚，谁愿意报复你啊，我喜欢吃辣的。”
沉宴嘴角勾起浅笑：“是我幼稚。”
她的嘴被辣得通红，还说喜欢吃辣的。
“还吃吗？不吃结账了。”
范思思攥紧了手指：“还没吃多少。”
“去买口红。”他起身很自然地站过去牵住她的手，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就是他的女朋友。
“我不化妆，用不着口红。”
沉宴挑了挑眉：“给沉雯买生日礼物。”
范思思的脸上瞬间爆红，她自作动情了！
他结过账，忽然凑近她紧绷的脸，她心跳陡然一窒，屏息：“沉雯该回来了。”
“你说你跟我说10句话，有9句话都在脸红，你脸红个什么劲？”他勾了勾唇，意味不明地笑着。
她听到这话，脸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烫。
不服气地咬唇，迎视上他审视的目光：“我没有脸红！”
说完这话，脸更爆红了。
沉雯站在不远处打电话，看着哥哥和范思思靠近的距离，想起妈妈跟姨妈打电话时说的话。
他们两个？
还挺般配的。
很明显，范思思对哥哥并不是很感冒。
哥哥那张嘴毒得要命，范思思肯定连标点符号都不会喜欢他说的。
沉雯快速挂断了电话，跟了上去：“哥——”
沉雯的突然出现吓到了范思思，她快速抽走了被沉宴抓握住的手。
沉宴神色瞬间恢复冷清，薄唇掀动：“口红还要买吗？”
沉雯两眼放光，雀跃着揽住沉宴的胳膊：“哥你真好，我还想要香水可以吗？”
“不可以。”他不温不火地回着沉雯，目光落在她挽着自己的胳膊上。
范思思从来不会这样与他亲近，除了他主动靠近，强迫着她。
若是她能够像沉雯一样，他或许就不会有那些奇怪的情欲产生了吧。
沉宴说不出那些滋生的情欲源于什么。
和她靠近时，无法克制，更不想克制。
他伸手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让她如同沉雯一样地挽着他。
电梯上下行时，沉雯挪了挪位置，恰好留着他们两人在电梯上方。
范思思因挽着他的胳膊，心跳得厉害，紧盯着沉雯，生怕她会回头。
好在沉雯的注意力都在她的手机上。
沉宴面色如常，语气温淡：“你越是紧张，她越是会多想。”
“你松开我！我要生气了！”她眸光沉沉。
“不松。”他轻佻地勾唇，语气戏谑，“我见识下你是怎么生气的。”
范思思脸色顿变，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再看沉雯。
他是真的不打算瞒着沉雯吗？
沉雯能接受吗？
一连串的发问，人已经到了专柜，他松了松手，神色恢复淡然，云淡风轻地说：“选一套你喜欢用的护肤品吧。”
范思思不确定地抬眸，他索性直接跟柜姐说：“你们看着给她推荐套护肤品吧，再试一个口红色号。”
“哥！你重色轻友！！！我也要！”沉雯不满地噘嘴。
重色轻友这四个成语不是乱用的，范思思心脏沉沉，抿着唇，躲避着沉宴的视线，他慵懒地开口：“嗯，你去挑吧。”
柜姐为范思思选了款青春款护肤品，当季新品套装。
范思思瞄了眼价格，心脏咯噔了下，她逛过大商场，从来没见过专柜。
她就算是有喜欢，或者想要的护肤品，会从网上找些便宜的来买。
自从母亲生病后，护肤品她都选的几十块钱的。
她忽然意识到她和沉宴的差距其实很远，他是她追不上的高度。
就算是他现在对她有些喜欢，总有一天会被厌弃。
“小姐姐，你觉得怎样？”
范思思的思绪被柜姐唤了回来，还没能拒绝，沉宴就替她做了决定：“就这个吧，选个适合不化妆涂的口红。”
*
沉雯喜悦地拎着购物袋回到家里，范思思的思绪却是混乱的。
她抿着唇，唇瓣上还有试过的口红。
她真的太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了。
沉宴对她好，她喜欢，也讨厌。
本来只需要享受就行了，她却自卑地觉得配不上他。
深入恋爱中的女孩子总是会这样的敏感。
范思思像是大海里的扁舟，沉宴就是大海，他随意掀起的浪潮，能让她前行，也能让她翻船。
*
3人回家时，沉力和方韵还在外面应酬。
沉雯上了楼，站在2楼楼梯上：“哥，以后吃川菜不要叫我了，我肚子好疼。”
沉宴扫了眼范思思，她低垂着眼眸，情绪并不高。
他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不会像沉雯那样的开心。
她知道他在看自己，没有理会，径直上了楼。
连那些给她买的东西都没有拿上楼。
沉宴快步追上去，在她要关门时，长腿挡住了她的动作，东西随意地丢在门边。
房门刚关上，人就感觉到天旋地转，被抵在墙上，他高大的身躯逼近她，她的呼吸凌乱起来：“明天还要上学！”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合，她的手被他攥住，她急切道：“我要睡觉了。”
“别的女孩子收到礼物都开心地乱蹦，你为何跟别人不一样？”
——别的女孩子。
范思思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闷闷不乐了。
是他的熟练，他肯定给很多女孩子买过礼物，才知道女孩子心切地想要什么。
她闭了闭眼睛，躲避着他炙热逼人的眸光，努力让自己平静：“我没有不开心。”
沉宴扣住她的下颌，对准她的红唇，舌尖探入口腔，揪住她的舌头吮吸。
突如其来的热吻弄得她有些疼，她“唔”了声，柔软低媚。
他揉捏在她腰间的手，粗鲁地掀起了她的衣服，捏住她胸腔的柔软，用力揉搓。
“别哥别这样放开我”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死死地抵在墙上，力道加重，薄唇贴着她，气息不稳：“是因为我没有征询你的意见？”
范思思摇着头，眼泪被逼了出来：“不是！”
“那就别让我猜，我没有什么耐心。”沉宴压住她胳膊的手，缓缓下移，从胸口，再到腰，最后掀起她的裙子。
她急急地压住他的手，颤抖着：“我只是太累了。”
确实够累了，情绪如同过山车一样，欢快，失落，惆怅，伤感，迷惘——
杂糅在一起的情绪，要将她整个人都压碎了。
沉宴的手停顿在光滑的大腿内壁，软嫩的肌肤丝滑，他裆部的欲望更加强烈。
他比她更累。
下面那根不争气的东西，跟没见过女人一样的，碰她一下就硬。
“真的？”他收回了手掌，薄唇贴向她的唇，“有情绪不要憋在心里。”
范思思觉得此刻的沉宴，强势而又温柔，明明很喜欢，却不敢靠近半步。
“我听沉雯说你问她我喜欢什么，是要给我补生日礼物？”低沉的嗓音萦绕着她的耳畔，强烈的男性气息裹着她，她整个人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