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两大阴帅
来喜一甩手,赶紧提醒道,“这东西从封口里闯进来一个,大家小心。”接着就赶紧去缝补帆布最下面仅剩的空隙。不用来喜说,我们也知道了,嗡嗡嗡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响起,我完全判断不出来方位,只感觉到浑身一阵酥麻,肌肉都缩在了一块儿。我们这些人的目光都在洞里头搜寻,师爷忽然叫了句,“这玩意,在我右边!”
师爷的身体如同石化了一般,动都不敢动,生怕把那玩意激怒了。我就在师爷的右边,也就是说那玩意就在我们之间,这下我心里也发毛了,气都不敢喘了,余光向着左边撇去,刚好看到一个浮在空中的玩意,这东西体型很小,尾部是黄色的,头上有一根跟针大小的刺,翅膀在空中飞快地扑棱,就像一只怪异的蜜蜂一样。老四猛地抽出了枪,低声道,“你们不要动!”
一看到老四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我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怎么看这枪口都像是对准我一样。老四的枪法不如来袭和驴子,我真怕我跟师爷会光彩中弹,身子想向右边缩去,可一听到那玩意似乎变得充满敌意的声音,就猛地一紧,不敢动了。嘭地一声枪响,我的身体不手控制地抖了一下,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就像做过山车正从一个超高的九十度下坡落下,仔细地感受一下身体的状况,没有一丝痛楚或者是异样,这才长长的松一口气。耳边的嗡嗡嗡声已经停了,扭头一看,这玩意已经落在地上,老四的子弹险而又险地擦过它的肚子,才把它击落的,肚子里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一股恶臭瞬间就弥漫开来,我离地最近,自然受苦最深,只好皱了皱眉头。
三爷毫不嫌弃地盯着这玩意,更是伸手抓住头顶的一根刺,把它拿起来放到眼前去琢磨,看到三爷这动作,我们都好奇地盯着他,他应该是有所发现,就连山神爷都盯着这玩意,似有所思。冬瓜看着一言不发的三爷,欲言又止,才好奇地道,“三爷,难道你认识这玩意?怎么生的这么臭啊?”
三爷摇摇头,又点点头,两眼泛着奇异的目光,道,“你们看这根刺,很硬,简直像是钢铸的一样,这玩意的本体虽然奇怪了点,我还是能认得出来,就是黄蜂,再加上这么个刺,难道是刀嘴黄蜂?”
“什么是刀嘴黄蜂?”冬瓜不解地问道。三爷看了我们一眼,才接着解释,可眉目之间的愁色愈加浓郁,“黄蜂是蜜蜂的一种,原本也是以花蜜为食,但是它有一个优势,数量多繁衍快,可它也有一个劣势,黄蜂一般不轻易蜇人,因为它蜇人的东西,是发育不完全的产卵器,一蜇人产卵器会连同内脏一起留在被蜇的人身上,黄蜂就会死去。”
“可是这刀嘴黄蜂就不一样,它如同自带一把武器,可以划破人的皮肤,最重要的是,这会彻底改变它的食物链,原本它只能以花蜜为食,现在不需要了,因为它能以动物为食,活的,死的都可以。这种取食方法更简单,也更高级。哎!难办啊,外头的刀嘴黄蜂这么多,在它们眼里,咱们可都是食物啊。鬼王这手段真是高明,刀嘴黄蜂是最难饲养的,不过一旦饲养成功,就会自己运转,而且永远不会中断,它们不仅能以墓里头的东西为食,鬼王肯定还留了出去的通道,这些刀嘴黄蜂还能飞到外面取食,所以整个地宫里,恐怕这玩意才是最恐怖的。”
“三爷,难道就没有能克制这玩意的东西?”冬瓜有些不安地问道,三爷皱着眉头道,“刀嘴黄蜂的薄弱之处在于翅膀,只要把翅膀毁了他们就折腾不起来,火和水都可以。只是它数量极多,速度又快,正面拼起来,除非是有庞大的火源,不然也防不住,只要有一两个漏网之鱼,这痛就够咱们受的了。还有一种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不过咱们也使不到,就是用蜂蜜涂抹在身上,这些玩意虽然变异了,我想作为黄蜂的本能应该还存在。”
三爷这么一说,我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一伙人所做的香囊,里头就应该是使用了三爷所说的第二种办法,让刀嘴黄蜂自动避开,可咱们现在不知道秘方,也没有材料,难道去抢一个去?三爷,四哥,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听三爷在说这是刀嘴黄蜂的时候,我脑子就在想,黄蜂这两个字,会不会是另有所指?因为黄蜂还有另外一个意义。”
三爷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问道,“还有什么意义?”我略有思量,才忐忑不安地道,“前几天我还研究过十大阴帅的资料,地府十大阴帅里,排在最后一位的就是黄蜂,黄蜂是管理地上昆虫动物亡灵的阴帅,我想它的出现应该不会是偶然。尤其是还有一点更让我这么觉得,你们看它的这张嘴,你们说乍一看是不是像鸟嘴?可鸟嘴也是十大阴帅里的一员,位列第八,管理天上鸟类动物的亡灵。鬼王倒腾出来集中这两种阴帅在一起的玩意,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会不会有别的意思?”
我一说完,耗子脸就绿了,指着这地上的刀嘴黄蜂道,“会不会这黄蜂是被那两个阴帅附体……那我们刚刚岂不是杀了两个阴帅……完了完了……这次闯大祸了……”
三爷皱着眉,想着我说的这些话,老四只是象征性地听了一听,就笑着道,“耗子,你也不要被乔麦的言论给吓到了。即便真的有十大阴帅,这鬼王也没有能耐去使唤他们。不过乔麦,刚刚冬瓜兄弟还有件事没讲清楚,敲晕你们的人长什么样子,还有那钟声是怎么响起来的?”
我也不知道老四怎么忽然问起来这事,只好想了想,接着道,“这些人伪装能力很强,伪装成雕像我跟冬瓜硬是一点都没发现,至于长相,也就跟这雕像几乎一样,让人很怪异。至于那钟声,就是遥遥地听到了两声,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