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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颜泠作为大师姐,平常崆尘都是把盛羽歌交给她带,也算是盛羽歌半个师父, 更何况盛羽歌还是女主,她当然要护着女主了。
  眼看盛羽歌就要不敌,陈颜泠马上出声提醒,一字一句教盛羽歌去攻击褚淮的破绽, 盛羽歌平时最听陈颜泠的话, 听到陈颜泠的提醒,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照做。
  褚淮被打了个踉跄,恶狠狠地瞪了陈颜泠一眼。
  眼见褚淮落了下风, 褚绛也不乐意,出声指导褚淮。
  于是明明两个小孩子的打斗,变成两位大师姐的比斗。
  旁边聚集看热闹的弟子越来越多,曲悦无奈扶额,她本想叫陈颜泠来控制局面,毕竟这个盛羽歌皮得很,平时只有陈颜泠能镇住她,结果陈颜泠倒好,来了竟然帮忙打起来?
  “师姐,无渊门内禁止内斗。”
  陈颜泠头也没回,疑惑地问:“那为何我与褚绛可内斗?”
  曲悦竟无话可说,你们俩是长老大弟子,这两个小东西能比吗?
  “师姐,再不制止他们,护山长老来了不好交待。”
  陈颜泠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喊道:“住手!”
  随着她这一声,腰上悬挂的银剑“咻”地一声飞出,银剑直接挑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悬挂在两人中间,仿佛随时会落下砍掉谁的脑袋。
  盛羽歌还很不服,腮帮子气鼓鼓的,小脸通红,气得眼眶都泛红了。
  褚淮冷哼一声,收好自己的佩剑,拍了拍衣袖,故作优雅。
  陈颜泠冷着张脸走到他们俩面前,严肃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干看热闹的弟子憋着笑,看刚才还在帮忙的陈颜泠突然出来主持公道。
  褚淮到底还是褚绛的弟弟,打狗也要看主人,褚家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盛羽歌看见陈颜泠站过来,眼睛立马就红了,说话声音甚至有点哽咽:“师姐,他骂我!”
  陈颜泠看向褚淮,褚淮嘴角翘起,满脸不屑:“这也算骂?有爹生没娘养难道说的不是你?谁不知道你就是掌门下山随手捡的野丫头,还真以为进了内门修行就能麻雀变凤凰?贱民始终是贱民!”
  盛羽歌一听,更气,差点又要拔剑,可是她的剑已经被陈颜泠的银剑挑飞。
  这褚淮看样子还不依不饶,又要张嘴,陈颜泠飞速从怀里抽出张符咒,捏碎消散,两指并拢指向褚淮,褚淮瞬间睁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大,疯狂地张大嘴,硬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陈颜泠不慌不忙地说:“修行之人不注重自身修为,反倒听信传言,该罚,此咒只为禁声,半月之后自会解除,与同门弟子相斗,该罚,让守令弟子带你去思过崖反省半月。”
  守令弟子听了,马上站上前,一左一右把褚淮夹在中间。
  褚淮瞪大了眼,就要开闹,褚绛走上前,冷着脸说:“大师姐是只罚他一人,未免有失公平。”
  陈颜泠瞥了一眼心情好多了的盛羽歌,说:“谁说我只罚他一人。”
  说着,她手一翻,掌心蓝光乍现,盛羽歌的佩剑带着剑鸣声,瞬间飞到陈颜泠手上,陈颜泠一用力,剑身上面出现许多裂痕,“锵”地一声,瞬间断裂,散落在地上。
  “身为修行之人,随意为他人一两句话挑拨,该罚。”
  在场的人瞬间安静了,佩剑乃是剑修最看重的东西,哪怕盛羽歌修为尚浅,还未拥有自己的本命法器,哪怕她拿的只是一般弟子都有的铁剑,但这剑就这么被人毁了,盛羽歌本来还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慢慢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了陈颜泠一眼,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
  曲悦担忧地看了一眼盛羽歌,刚要开口,陈颜泠止住了她的话头,然后看着褚绛,说话却是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修行之人应当静心凝神,情绪岂能轻易为他人所扰乱,此乃修行大忌,如若这点都做不到,那你们离走火入魔不远了。”
  褚绛轻笑一声,用只有陈颜泠和她听得见的声音说:“出去游历一番,反倒变得虚伪许多。”
  “过奖。”陈颜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褚淮还挣扎着不想去思过崖,褚绛呵斥道:“老老实实去思过崖,我还能放你一马,不和爹说你的事情,她是野丫头又怎样,人家已经筑基了,你连野丫头都不如,还这么不争气,活该去思过崖。”
  说罢,她转身也走了。
  褚淮不甘心地望着离去的褚绛,眼里满是愤怒。
  夜里,盛羽歌还待在无渊门山下的小镇,坐在酒馆里,面前摆着一壶酒,但是一滴都没喝。
  “坏师姐!臭师姐!还毁我的剑,偏袒那个人渣!”
  “再也不喜欢师姐了!师姐最讨厌了!再也不和她说话了!”
  她一颗一颗咬着盘子里的花生,仿佛咬的是陈颜泠一般。
  “真的不和我说话了吗?”
  陈颜泠的声音从盛羽歌身后传来,就见陈颜泠一身白色长裙,站在窗外。
  盛羽歌先是一惊,然后又板着张小脸,不接陈颜泠的话。
  陈颜泠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把黑色长剑,通体黝黑,剑身细长,一看就不是凡品,放到桌上,然后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你已经筑基了,师父送了你内功心法,师姐就送你把剑聊表心意。”
  盛羽歌撇嘴,强忍着欣喜,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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