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呵呵,阿辰,我知道你心软,可是,这件事慕小姐迟早要知道的。”林菀月咬牙切齿道。
  贺家和林家的人都要被自己听到这些惊呆了,一时忘记了反应。
  慕深深心脏一阵绞痛,呼吸变得有些不稳。
  贺纪辰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焦急:“快,叫医生过来。”
  “是,贺总。”李维连忙去叫医生了。
  贺纪辰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直接将慕深深打横抱去了休息室。
  慕深深用力握着贺纪辰的衣襟,紧紧闭着眼睛,强忍着心口的绞痛。
  她分不清心口的疼痛是因为心脏病,还是因为林菀月说的那句话。
  贺纪辰突然决定公开结婚是想补偿她吗?
  泪水顺着脸颊默默的流下,睫毛剧烈的颤抖着。
  贺纪辰将慕深深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
  慕深深睁开眼睛,泪光闪闪的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贺纪辰,林菀月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抖的厉害,听得让人心碎。
  贺纪辰心脏一阵抽搐,动了动唇,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慕深深泪水更加汹涌,他连骗她一下都不肯吗?只要他说不是真的,她就愿意信他啊。
  “阿辰……”林菀月跟了过来,站在门口柔柔弱弱的亲昵的叫着。
  贺纪辰眉头微蹙,眸色一凛,但脸上依旧冷沉淡漠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替慕深深盖上薄毯,淡淡道:“你先休息一下,医生待会就来。”
  薄被下,慕深深用力握着洁白的婚纱,唇瓣轻轻颤抖,想说什么,喉间却像卡了一块石头,静静的看着贺纪辰起身,转身朝林菀月走去。
  林菀月看着英俊高大朝她缓缓走来的男人,心跳不由加速,这个男人她一定不会让给别人。
  “阿辰。”林菀月伸手想去抱他,却被贺纪辰不着痕迹的推开。
  “你跟我过来。”贺纪辰声音毫无起伏道。
  林菀月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慕深深,唇角勾起得意的笑,迈步跟着贺纪辰去了隔壁的房间。
  门刚一关上,贺纪辰忽然一个转身猛地将林菀月按在门上,手卡着她的喉咙,眼中嗜血的光芒像是要将她吞噬。
  林菀月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过来,唇角带着自嘲的笑:“怎么,心疼她了?只不过说了几句她不爱听的话而已。”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贺纪辰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是冰冷的杀意。
  “杀我,哈,哈哈,哈哈哈……”林菀月忽然大笑起来,眼中闪烁着痛苦,“我也想死过无数次,我为了救你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我恨不得去死,我被生活所迫委身于雷庭的时候我恨不得去死,我看到你跟慕深深情深似海的时候我更恨自己为什么没去死!”
  “贺纪辰,曾经你想捧在心尖宠爱的人是我,想娶的人是我,我不过是想夺回我心爱的男人,有错?”
  贺纪辰瞳孔微缩,但还是松开手,虽然当年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并不需要林菀月自我牺牲,但她确实为了救他付出了最宝贵的东西,这一点是个男人都无法置之不理。
  当时,他已经做好了对她负责的准备,只要她点头,他们立刻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可她却一直不肯,甚至躲着不见他。
  他只当她内心受伤伤害,有些无法接受,依旧耐心的照顾着她的一切。
  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林菀月羞涩的坐上一辆全球限量版兰博基尼。
  车上的男人带着巨大的偏光镜,一身高级定制。
  男人伸手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踩下油门,从贺纪辰面前疾驰而过。
  这件事确实犹如当头一棍,可贺纪辰依然没有放弃和她结婚的念头。
  林菀月总说自己脏了配不上贺纪辰,两人的争吵越来越多,直到林菀月提出分手。
  然而,她为救贺纪辰付出自己的贞-操这件事,究竟有几分是她想借机进入上流圈子,有几分是真的为了救贺纪辰,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无论如何,这种事都足以在任何一个男人心上刻下深深的亏欠。
  林菀月也正是依仗这个,一次次得寸进尺。
  贺纪辰冷冷道:“你不该说那些子虚乌有的话,那个孩子是你和雷庭的,也根本没有白血病。”
  “呵呵,反正不管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都会在胎儿七个月的时候让它降生。”
  “那跟你没有关系。”
  林菀月气结,伸手楼上贺纪辰的脖子,勾起一抹娇媚动人的笑:“那你去告诉慕深深啊,你现在就可以去向她解释清楚,正好你求我的事我也不太想做。”
  贺纪辰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林菀月见贺纪辰为了慕深深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心里的妒火不免熊熊燃烧,几乎快要烧毁她的理智。
  她不甘道:“慕深深到底哪里比我好?因为她比我干净?嗯?你确定她跟宴北,跟裴毅没有上过床?不过是一张膜,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为你补。”
  林菀月故意把慕深深的第一次说成是补的,反正也无从考证。
  而且关于慕深深的流言蜚语那么多,据说初中就开始吸烟、泡吧、援交……
  高中时跟宴北上-床的事几乎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
  她就不信贺纪辰一点也不在乎。
  ☆、第340章 这个婚她不结了
  林菀月将贺纪辰搂得更紧了些,妩媚的诱-惑道:“阿辰,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却从没有真正做过,难道你心里不会有遗憾吗?”
  所有男人都会对初恋念念不忘吧。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不信贺纪辰没想过。
  林菀月见贺纪辰不回答,再接再厉道:“只要你现在跟我做一次,我可以允许你对慕深深解释刚才的事,你求我的那件事我也可以帮你。”
  贺纪辰凝视着她那张娇若桃花的脸,眸光微闪。
  ……
  与此同时,慕深深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贺纪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她起身正打算出去看看,电话却蓦地响起,看到号码,浑身不由一僵。
  慕深深按下接听,冷声道:“喂?”
  “这个婚礼还满意吗?”裴毅邪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那再见。”慕深深说着就要挂电话。
  “啧,脾气还是那么火爆,怪不得贺纪辰会对林菀月念念不忘。”裴毅轻飘飘的说。
  慕深深恨不得一脚踹飞这个变态的男人:“裴毅,你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了?”
  裴毅眸光一冷,她居然敢说他像女人,森然一笑道:“你这么好奇我是男人还是女人,待会可以让你亲身体验一下。”
  慕深深听出他话里有话,沉声道:“你又想干什么?”
  裴毅一字一句道:“不准跟贺纪辰结婚,现在,过来找我。”
  慕深深被他的话气笑:“我为什么听你的?”
  “因为你现在必须赶过来救你实质意义的‘婆婆’。”
  裴毅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传来女人惊恐痛苦的尖叫:“啊……不要……别碰我女儿,你们这些畜生!”
  慕深深猛地一惊,顾心念,这是贺纪辰的小姨顾心念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间破房子里,顾心念和顾雪娇被人绑着,几个彪形大汉围着她们或坐或站,一脸yin荡笑眯眯的肆意打量着她们,赤luo裸的目光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每天做着卖命的事。
  顾心念和顾雪娇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些坏人趁着礼堂清场的时候将她们绑架,而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宣誓台上发生的事吸引,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
  慕深深骇然道:“裴毅,你不要动她们,有什么你冲我来。”
  裴毅低低的笑:“我当然是冲你来的,不然我也不会打这个电话给你,现在过来找我,否则顾心念和顾雪娇就是因为你被人轮j而死,如果贺纪辰知道你见死不救,他会不会恨你,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慕深深惊的头皮一阵阵发麻:“裴毅,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谁说是我的做的?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裴毅慵懒邪肆道,“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后你若没有行动,就直接通知贺纪辰收尸好了,现在,开始计时。”
  慕深深扔下电话就朝外面冲去,她必须在一分钟之内找到贺纪辰,然后把这件事告诉他。
  然而,她刚到走廊,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啊……阿辰,不要碰那里……唔,痛……轻一点……”
  慕深深只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血液都凝固了一般,浑身僵住。
  “阿辰,唔……太深了……啊……”林菀月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慕深深的耳朵。
  慕深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大脑嗡嗡一片。
  不会的,贺纪辰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走廊里的空气像被瞬间抽空了一样,让她无法呼吸。
  慕深深指甲嵌入掌心,殷红的血丝都渗了出来她却感觉不到疼,她强迫自己冷静,顾心念还在危险中,必须立马告诉贺纪辰。
  慕深深迈着仿佛千斤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到门口,颤抖着手,用力敲了敲门:“贺纪辰……”
  “啊……唔……阿辰,我不行了……慢一点……啊,啊……”
  伴随着慕深深的敲门声,房间里的声音也一浪高过一浪。
  慕深深心如刀绞,却还是强迫自己用力拍打着房门:“贺纪辰,我有重要事,你快开门。”
  短短几句话,几乎用尽了她一声的力气。
  房间里的人太过激烈,根本听不见。
  慕深深只觉得肝肠寸断一样疼,贺纪辰果然还是爱林菀月的,不然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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